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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改变这一切,但是他始终就像是一个看客一般,没有能力改变任何一幅画面,就像是他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过去。
他之前所有经历的,每一幅画面中的主角,都是曾经的自己,每一幕的血腥,都像是在提醒着自己的过去,有的甚至是他自以为已经忘记的,如今却都一一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羊青山制造出来的,这一切都是虚幻的,都是已经过去的,但是,他依然止不住自己那颗开始悸动的心神。
画面突然开始变的模糊,像是无数灰色的雾气遮挡住他的眼睛,无常使不知道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但是他心底有种不好的感觉。
像是被分开的水流一样,灰雾慢慢朝着两旁散开,一道模糊的身影开始变的清晰,直至他走到他的身前。
“你,后悔吗?”
无常使眼神变的迷茫,那些被他不愿记起的记忆,开始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想,即使是他想要刻意不去想,也依然改变不了什么,他人心难测,那自己的呢?
看着眼前的自己,无常使心神开始混乱,虽然身前那人与他自己容貌,声音,气质乃至一切完全相同,但是无常使知道他不是他,他怎么可能是他。
噗!
猛的喷出一大口血雾,眼前那个他开始燃烧起来,无数血红的火焰,像是业火一般,开始变的越来越红。
所有的景象开始变的崩溃,他又重新回到之前的树林里面,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神情萎靡,面色苍白,胸前有着一朵红花,那是血的颜色。
他一袭青衫,高深莫测,冷眼看着他变的衰弱。
无常使再次喷出一口血雾,空气中泛着淡淡的清香,本命境修行者的精血,已经不弱于世间珍贵的灵药了。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杀死羊青山了,但是他还要完成任务,于是,他的一条手臂瞬间爆开,一大团血雾包裹着他的身体,化作一道艳丽的血光朝着远处遁去。
“呀呀……”
空中传来几声的尖叫的鸦声,一只白色的冥鸦扑闪着翅膀,开始朝着远方飞去,依稀还能见到它尾后的羽毛,像是被剪刀剪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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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真相()
瘦弱的蛟马茫然的在前面走着,围在它嘴角边飞着几只亮丽的蝴蝶,甚至还有一只满是黑色斑点的蝴蝶就落在它的头上,两扇微弱的翅膀不时煽动一下,像是将它当做最普通的拉车马了。
坐在赶车位置的青年修行者,单手无力的抓着前面的缰绳,缰绳并没有在他手里绷得很紧,他也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量,老马识途,正在衰老的蛟马,仍然算是老马。
无论是人还是马,每走一段距离都会回头看向走过的路,像是希望那道青色的身影能够从后面追赶上来。
猛地,瘦弱的蛟马发出一声高昂的嘶鸣,有些像是蛇的叫声,原本安静的蝴蝶顿时惊慌起来,蛟马可是有着蛟龙的血脉,而蛟龙是拥有真龙血脉的异兽。
无论任何异兽,只要沾染上“真龙血脉”这四个字,哪怕它是最寻常的凶兽野兽,都会变的与其它野兽不同;即使蛟马体内只有极其淡薄的真龙血脉,对于那些弱小的蝴蝶依然是难以抵抗的威压,就像是老鼠天生对蛇的恐惧一样。
感受到蛟马异动的瞬间,赶车青年脸上猛地生出一丝欣喜,急忙回头朝着身后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他依然很认真的看着刚才走过的那条道谷。
像是有风袭来,却是一道人影,羊青山面色惨白,手中拄着一道符剑,有些摇晃的朝着马车这边走来。
青年修行者面色骤变,他能够感受到羊青山身上的微弱气息,像是受了很重的伤势。勉强能够支撑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就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时。拉车的蛟马已经调转身子朝着羊青山跑去。
蛟马跑的很快。地上的路又不是很平整,所以车厢就变的很颠簸,青年修行者抓住缰绳的手掌更加用力,这样他才不会被从车厢上甩出去。
猛地一顿,蛟马停在羊青山身旁,亲昵的将头往他怀中靠了靠,羊青山却是一个趔趄,差点被挤倒在地上。
青年修行者眉头微微皱起。这一幕更加让他确信羊青山受了很重的伤,不然也不会被这样微弱的力量都几乎要挤倒。
“师兄……”
青年修行者眼神露出几丝期许,他希望自己能够猜的正确。
羊青山点了点头,道:“无常使已经被我击退,我们在赶至台北大营这段时间,他们应该都不会再出手了,我需要尽快恢复伤势,不然无常第二杀根本不可能躲过去。”
“师兄杀了那白无常?”
“没有,只是断了他一条手臂,能够安稳渡过无常第一杀就已经极其不易。想要杀了白无常,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可能做到。”
“师兄面色如此苍白。可是伤了神魂?”
点了点头,羊青山继续道:“白无常实力在本命上境,而我只是中境,魔心咒域虽然能够将其击退,但是想要将那样的人物困在咒域内,对自身也是一种极限的挑战,我需要三天的时间来稳定神魂,期间不可能与任何人动手的,所以台北大营前三天,你们全部都安分点,不要去招惹朝廷的人,至于其他修行宗门,他们想要做什么就让他们去做,与我们毫无关系。”
“师兄,来时宗门长辈有交代,让我们务必联合其余宗门中人,将台北大营尽快控制在手里,若是就这样拒绝他们,恐怕……”
青年修行者眉头皱起,燕京宗门被燕帝勒令前往阴山郡,已经惹得很多大人物不愉快了,因此这次他们赶往台北军营,必然要与那些将领生出争执,这也是他们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的,此时羊青山居然要他们躲起来避免与朝廷军队的冲突,这明显就是与之前的来意相悖。
车厢里面的其余修行者都已经出来,此时也全都疑惑的看着羊青山。
羊青山是此次前往台北大营所有修行者中实力最强的,因此只要那位封营将军不出手,他就没有出手的必要;而那位封营将军会着急出手吗,显然是不会的,因为羊青山还没有发难。
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相互制肘一样,彼此牵制着对方的最强力量,因此羊青山是否修养身体,与他们联合其他宗门修行者对台北大营发难并无太大干系,这就是他们想不通的地方。
轻咳了几声,羊青山眸子变的凝重,道:“事情有变,自当权宜行事,来之前我也和你们想的一样,但是现在我已经彻底改变了之前的想法,这个台北大营绝对不简单,若是我们连对方丝毫底细都没有摸清楚,就这样一头扎了进去,我怕最后会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下。”
“会有什么变化,区区一个台北大营,顶死三位本命境的修行者,本命以下的军中将领,只怕是加起来都不足我们半数之多。”
说话的是一位紫服青年,并不是之前在常来客客栈的四位修行者,那他就只能是那位因事耽搁了的那位被羊青山称为秦师弟的玄心宗修行者了。
冷冷看了一眼秦师弟,羊青山并没有解释,如此明显的事实都看不清楚,去了台北大营也只是莽夫一个。
羊青山走进车厢内,将竹帘放了下来,随后陷入深沉的修行中,逼迫白无常使丢掉了一条手臂逃命,他自然不可能像是没事人一样。
看着羊青山如此做派,那位秦师弟脸色瞬间变寒,朝着身旁那位年轻的修行者问道:“历师弟,他是什么意思?”
羊青山敢无视秦师弟,那是因为他有绝对强大的修为,而那位历师弟也不过是融元上境,自然不敢像羊青山那样,毕竟这位秦师弟在去年寒冬刚刚破境,已经是一名真观境的修行者了。
微微沉思,历师弟想道:“我想,羊师兄的意思是,区区一个台北大营自然不足为惧,但是能够请到青天道两位无常使的台北大营,就不仅仅是台北大营那样简单了。”
秦师弟眉头皱起,像是思有所得,道:“那又怎样?”
历师弟心底一叹,知道这位秦师兄还是没能想通其中关键,顿时道:“台北大营的封营将军资历背景我们早已查探清楚,哪怕是他认识人的详细资料宗门都有备份,以他的力量怎么可能寻到销声匿迹近十年的青天道,因此这背后必然还有其他的大人物,或者是那位坐镇台山军府的昭武上将军,或者根本就是燕京军部的哪位大人物。”
秦师弟眼神一缩,要是台北大营背后真有军部的影子,那他们这些人岂不是送进虎口的羔羊,随时都可能被吞的尸骨无全。
一阵微风吹拂过来,并不冷,但是秦师弟忍不住紧了紧衣领,他的身体变的有些冷。
历师弟看到这一幕,心底更是轻叹了一声,无论军部想要在台北大营乃至台山军府做任何事情,都一定会有一个界度,不可能做的如此明目张胆。
要是他们真的死在这里,无论事实的真相是什么,燕京城都将变的不在平静。
有的时候,想要的真相,往往不是事实的真相,而不是事实的真相,却是想要的真相。
他们要是被杀死在这里,燕京的修行宗门要的真相是什么,真相就是台山军府肆意屠杀宗门修行者,燕帝欲要断绝宗门传承,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真相,也将是最终的真相。
这时候已经无论真相本身,所有人都愿意相信真相是这样,那这就是事实的真相。
……
北台大营
方启天右手食指不停揉动着眉心,像是遇到什么困惑一样,在他身下的黄花梨木椅上,坐着一名身穿青衫的青年,此时他正将手中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