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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在事情未曾明了之前,张涌就受到了处罚。那么再来处罚之人,定会下意识从轻而罚。
这只是常人趋福避祸的小小手段而已,却也是作为兄长的一片拳拳维护之心。
所以韩冬并未阻止张涛所为,心中却升起一丝逸动。好似自己也曾这样被人关怀过,只不过这片记忆,已极为久远模糊。
打过一拳,张涛已被马千成拉到一边。被击倒在地的张涌,这时好似也反应过来,也不起身,就跪在地上向马千成说道:
“马爷!您可别误会,我并非是装扮成这副模样!确实是被人用马鞭抽打而成。田爷他们就在那些人手中,那些人是故意放我回来报信!”
这张涌身形魁梧,得张涛一拳提醒,此时已想到了其中厉害关系。声音颇为急切洪亮,在旁之人都能听得清楚。
行商之人走南闯北,最是抱团。讲究一个结伴而行,同进同退!
且这帮人在血杀堡中遭遇大军围城,虽然并未亲身参与其中。但人只要有了这番经历,胆气自然会壮上不少。
此时一听,竟是有人抓了商队同伴。正站在周围,向这里观望的商队众人顿时群情激奋,一副摩拳擦掌相互鼓动起来。
马千成平素办事极为老道,心知出门在外,处事不能太过强硬。加之不知事情如何发生的细节,一见此番情景,已扬声对周围喝道:
“田管事与我情如兄弟,现在被人扣下,我也一样着急。但事情还未问个明白,都先别闹。待我问明原委,再做打算不迟!”
见众人情绪稍有平复,这才向张涌问道:
“还不将事情一一道来,若有不实之处,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我来问你,田管事等人,可是被德吉带人扣下?”
这张涌连忙摇摇头,见马千成只是望定自己,不再言语。只得看了自己兄长一眼,好似得了一个信号,这才低头开口说道:
“扣留田管事之人,我们并不认识!应该不会是德吉手下!”
马千成心中一松,却依然轻哼一声,张涌赶紧继续说道:
“今日清晨按照您的吩咐,我们随田爷赶往康集。到了康集之后,倒也一切顺利。早早将需要置办的物品,采购齐备!”
张涌说到此处,见马千成微微点头,心情顿时松快了一丝。目光隐秘的轻轻扫了张涛一眼,才继续说道:
“按照惯例,我们在市中租下一处空场,以做扎营堆货之处。安置停当,见时间还早,田管事要来了兴致。留下几人看守场地,寻了一处酒家,想要松乏松乏!”
韩冬听到此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这张涌所说在关键之处,有些含糊,应是有所保留。
目光所及,却见周围之人听到此言之后,露出一脸艳羡之色,猛然间反应过来。
只觉有些好笑,这帮行商之人,手中银钱不少,出门在外,总是有花天酒地之时。不过,事情也应是由此引发而来。
想不到这一路上倒也有趣,在震原城自己片纸之间,掀起一国内争的风暴。到了此处却要见识一番,两股民间势力的倾轧。两相比较,后者实在有些渺小。
这时又听那张涌说道:
“只是只是在酒家却碰到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这女子年纪虽轻,与常人有些区别。却也生得美貌,比金小姐还要好看。大伙爱美之心,这个人皆有之,却是多看了两眼!”
“不想却惹恼了她,这女子二话不说,就动上了手。这女子武手下人多势众,我们七八条大汉,也不是其对手!将我们拿下之后,又寻到驻地,那几个兄弟也没能跑脱”
就见马千成听是一名女子,脸色顿时放松不少。想是得知扣下田管事之人,并非心中所想之人,觉得事情应该不难解决。
韩冬却是暗暗好笑,这边城女子本就性情如火,暴烈无比。有人敢轻薄于她,立时就是血溅五步之局。这帮家伙只是受点皮外之伤,已是万幸。
况且能在康集横行无忌的女子,能是普通之人
若是背后没有强大的势力支撑,能令人称之为“比金萱儿更美的女子”,在抛头露面之后,能无人垂涎三尺。只怕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事情到此,虽还有一些细节并未挑明,却也大致清楚。
不等马千成再来问话,已有几名长隆商号之人,按捺不住。吆喝着赶紧召集护卫武师,前去救回自家管事。
马千成连声喊叫之下,那几人却并不理睬,已是自顾离去。
韩冬见状轻轻摇头,哪知马千成双拳一抱,就要拜倒。韩冬只得伸手一扶,对其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才站起身来,顺手拍了拍大黑的头皮。大黑得令,微微一伏身形,却是让韩冬坐在了它的后背之上。
大黑身形本就比普通犬大上许多,这几日生长的更快,远远望去,已象一只小马驹一般高大。
就是后背也极为宽大,韩冬坐上之后。大黑好似也并不费力,驮起韩冬就向商队最前奔去。
马千成见此,正要紧随韩冬而去,却见韩冬指了指身旁的马车。猛然明白,韩冬是要先到车队最前,拦下这些人。却是让马千成将马车也送到前面。
大黑速度极快,且奔行中异常平稳,这也是韩冬前往西原,就连大红也没带上,反而要带上大黑的原因。
每支商队的最前和最后,总是最受重视之处。这支车队因是由两支商队组成,负责前方开路之人,由两支商队的护卫每天轮换。
今天车队前方,正好由长丰之人负责。因是车队暂歇,这群护卫也正围在一处,不知说到什么事情,都是一片笑声。
等大黑到了跟前,护卫之人这才发现竟然是韩冬亲至。所骑却是这几日已与整个商队混得极熟的大黑。惊讶之下,赶紧上前问好。
韩冬微笑点头,放开大黑,站到众护卫之前,所站之处正是前行道路的中央。
这时才见先前那几人,骑马在前带路。身后竟然跟随了足足五十名全副武装的护卫武师。
韩冬满脸笑容,背对阳光,站定在大路之上。一袭普通至极的灰衫随风起舞,风轻云淡之中,自有一股令人凌然不可冒犯的神采。
见韩冬拦在道前,这些人同时轻勒马身,停了下来。他们可以不听马千成招呼,却对韩冬不敢有丝毫轻忽。
这帮护卫最前之人身形魁梧,满脸胡渣,一身黑色棉甲,应是长隆商队的护卫头目。
要知夏州虽武风盛行,但对盔甲弓箭之内,却控制极严。这些商团虽然不缺钱财,但商队护卫依然只能配备普通棉甲。就是这些护卫头目,平常之时也不敢随意穿着铁甲。
这人将手中制式长刀一横,止住队伍,就要下马问询。
韩冬含笑之中,已是一指马千成赶过来的马车,又指指自己背后。意思是让这些人跟在自己马车之后即可。
这些人并未亲眼见过韩冬的杀伐手段,却也隐约听到过一些传言。又知道自家管事对韩冬极为尊敬,此时心中虽有些不甘,却又不敢造次。
领首之人左右看了一眼,见众护卫望向自己的眼神躲躲闪闪,有些退避之意。
此人也知士气可鼓不可泻的道理,不愿将借此提高自己声望的机会,轻易放过。脸色一肃,就要不顾韩冬阻拦,强闯而去。
100、先行()
韩冬心中暗自一声叹息,作为客人的自己,实在不愿与商队之人发生对立。
这种情形就像你去别人家中做客,在酒足饭饱之余,还要将主人痛殴一番的情形有些类似。
这也是韩冬并未当时就制止这些人,前往救援的原因所在。现在站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受马千成之托,而不愿拒绝罢了!
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以韩冬性情,既然答应了马千成,就是再是为难,也一定会做到。
此时见这领首之人,就要带队强闯。韩冬的一声暗自叹息,却是因这些人,只怕又要受一番惊吓而已。
大黑好似能明白韩冬所想,本是在秋日的光照下,有些暖洋洋的神情。这时却来了精神,抖了抖身上的黑色长毛,望定这群脸色不善的护卫。
一见大黑模样,站在这当先大汉的身后一人,应是对韩冬的情形更加了解,猛然一拉这大汉手臂,已急声说道:
“大人!我等非是想要冒犯大人,只是因心急田管事的安危,等不急商队慢行,想先行一步而已!”
这人身材不高,瘦削之中透露出一个精明强干的味道。一身打扮与当先大汉一般无二,应该也是长隆商队的护卫武师。
两支商队,汇合一处之后,护卫武师人数最多。千人的队伍中,就有近六百名护卫。
而长隆商号因规模更大,护卫人数更是接近五百。在这车队之中,势力最为庞大。就连田贯平时,也不敢轻易得罪这帮护卫。
从护卫如此严密,也可想而知,在这边陲之地,行商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韩冬点点头,却也对此人所说,很是理解。不管怎样,能够敢于前往救人,就是同一个团体应该做到的事情。
只不过听完张涌述说之后,韩冬却并不认为,就凭这四五十名护卫,就能将人救出。
从张涌身上的伤痕,以及其所叙述的事情来看。扣压田管事的那名年轻女子,武功极高。
因为张涌身上的鞭伤,若是武功稍低之人,绝对难以做出这种只伤表皮,不伤内腑的伤情。
韩冬神情极为平和,望定这瘦削之人,却是让其继续说来!
“田管事落于人手,不说我等想去救援,就是大人也应该会出手相救。反正是要到康集救人,不如派我等先去查探一番,也好有个准备!”
韩冬一笑点点头,向正走上前来的马千成招了招手,意指让他来说。
马千成走到韩冬身边,神情之中有些不一样的凝重。应是已想到,那女子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