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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承担这一切。
他不是不想,而是担心自己能力不够,要让人失望。
夜锦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侧头看了任子钰一眼,询问道:“子钰,二叔最近怎么样了?”
任子钰想了想,道:“还是老样子,只是不能回庄里罢了。”
夜锦衣又道:“那我回来的事情,他知道吗?”
任子钰点头道:“昨天我去看爹的时候,顺口告诉他了,看样子他之前是不知道的,所以听到你还活着的时候很惊讶的样子。今早,听下人来报,昨晚我爹受了寒病倒了。”
夜锦衣敛眸想了想,道:“得空你多去看看二叔,晚些时候,我也去看看他。天气冷,让二叔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逞强。”
任子钰点点头,道:“好,大哥,我记得了。”
正在这时,有侍卫敲了敲门,站在门口拱手道:“夜公子,大公子他请您过去一趟,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夜锦衣看了看渐暗的天色,抬手拿起账本,敛眸道:“连庄上的事都不做了,他还会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我不去。”
侍卫轻轻抬头扫了任子钰一眼,犹豫道:“可是,他说您要是不去,以后的事他都丢给二公子做。”
任子钰闻言,直接抬手把手边的杯子摔到地上,站起来大步在夜锦衣跟前踱着:“任子期,是可忍孰不可忍,你——”
说着,他侧头指着侍卫,冷声道:“他在哪?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好了,你又打不过他。”夜锦衣将手里的书放在桌面上,缓缓起身,走到任子钰身前,“我去,揍他一顿替你出出气。”
第一百七十八章 念佛()
夜锦衣才刚刚走出院子就停住了脚步,抬头望向山庄中的某一个方向,走在他身后带路的侍卫扭头看见夜锦衣停住脚步,于是扬手道:“公子,大公子在那边等你。”
夜锦衣敛眸道:“我改天去看他。”
说罢,夜锦衣抬脚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头也未回,只剩下侍卫一个人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佛堂香烛烧得正旺,香炉里散出的烟气缭绕,里面供奉的佛像慈眉善目,令看到它的人无比安心。
夜锦衣很少来佛堂,她自认为自己身上的罪孽已经多的无法洗清,及时来诵经念佛也没有任何作用,所以,她索性也就不来了。
可是,今天,她却觉得自己必须要来这里一趟。
不是为了赎罪,而是为了祈祷。
绝崖山庄在这世上存在了整整三十年,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她的父亲母亲曾经为了创建绝崖山庄而耗费了多少的心神,可即使这样,她在绝崖山庄生活了十六年,她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在那里享受着父母的慈爱长兄的疼爱,也在那里亲眼见长了江湖的残忍与险恶。
纵使,在十年前,她才发现那里却不是真真正正的绝崖山庄。
绝崖山庄对于她,对于玉家有着不言而喻的意义,那是她永远的家。
曾经,她前往绝崖山庄为任啸决取玉如意解毒,那时,她看到与十年前一模一样的绝崖山庄,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家还在,什么都没有改变的错觉。
这十年来,绝崖山庄给了她一个虚幻的慰藉,让她在这种假象之中自欺欺人。
如今,这个世上唯一能带给她慰藉的地方也即将消失,化为灰烬。
“爹,原谅我。”夜锦衣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叹息道。
通往绝崖山庄的山道上,此时有无数黑衣人匆匆行走着,而且还在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生怕出一点差错,就功亏一篑。
这不能不令人意外,毕竟自从楚修翳的人扯出绝崖山庄之后,这条山道平日里就几乎没有任何人来往。
但如果这些人是青岳山庄楚家的人,那么就会让人觉得意料之中。
楚钟岳抬头看了看山顶处绝崖山庄隐约可见的灯火,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压低声音命令道:“绝崖山庄就在前面,务必小心行事。”
“哒——哒——”
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越发清晰,令匆匆赶路的黑衣人立马屏息,楚修翳微微抬手,这一行黑衣人立马隐匿在路旁的树林和荒草之中不敢出声。
渐渐的,两匹马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马跑的并不是非常快,而且马上还挂了一盏明晃晃的马灯,是以隐匿一旁的人们还是隐隐约约能看到马上的人。
“宫庄主,绝崖山庄就在前面,姬陵少主已经在等着你了。”其中一匹马上的黑衣男子开口道。
闻言,隐匿在黑暗中的楚钟岳更是皱紧了眉头,看向另一匹马上的人。
宫酌独,你果然是被邪神殿的人救走了,可惜,你躲得过初一,却未必能躲过十五,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楚钟岳在心里暗暗道。
另一匹马上的人的的确确是当日从白华手下死里逃生的宫酌独,他听到那黑衣男子的话,便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连夜让我来此,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黑衣男子道:“邪神大人失踪,我们怀疑她已经在楚家手里遇害,事关重大,少主请先生共同商议对付楚家的方法,以免再出意外。”
“什么?邪神已死!?”马上的宫酌独惊诧道。
等到,这两匹马离楚钟岳等人越来越远,马蹄声也渐渐听不到了,楚修翳这才示意手下的人从密林中出来。
楚修翳走到楚钟岳身侧,低头道:“父亲,没想到宫酌独也会在这个时间来绝崖山庄,会不会?”
楚钟岳冷笑一声:“他来了,岂不是更好。玉展颜已死,只剩下一个不成气候的姬陵,那姬陵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自然要去找宫酌独来一起拿主意。只是没想到,这宫酌独来的这么凑巧,赶着来送死。既如此,我们就把他们一网打尽,也省的日后还要再去处理宫酌独。”
“是,父亲。”楚修翳点头道。
楚钟岳扬手道:“继续赶路。”
已至子时,夜锦衣仍然跪在佛前诵经,一旁烛架上的蜡烛相继燃尽,熄灭,佛堂渐渐暗了下来。
轻缓的脚步声在夜锦衣的身后响起,夜锦衣没有回头,也没有睁开眼睛,她的手不停地敲着地上的木鱼,口中一直念着佛经。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也念佛的?我一直以为你不信这些。”卫卿笑盯着夜锦衣的后背,之后又扫了一眼一旁布满蜡泪的烛架,抬脚走过去,又点燃了新的蜡烛。
卫卿笑跪在夜锦衣的身侧,看着面前宝相庄严的佛像,也双手合十,心里默念道:“请佛祖保佑夜锦衣她,平安健康。”
之后,他才缓缓附身,磕了三个头。
“我让人去叫你,为什么不去?”
夜锦衣手里的动作停住,缓缓睁开眼睛,侧头看向卫卿笑,面色清冷道:“明天可以去,后天可以去,为什么要今天去?”
卫卿笑从夜锦衣的手里拿过那根犍槌,问道:“这佛,你可以明天念,可以后天念,为什么要今天念?”
夜锦衣敛眸道:“也许是因为今天不是一个寻常的日子。”
卫卿笑点头道:“我也是因为今天不是个寻常的日子,所以一定要来叫你去一个地方。”
夜锦衣道:“什么地方?”
卫卿笑挑眉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闻言,夜锦衣侧头冷冷地看向卫卿笑,一字一句道:“任大公子,现在已经子时了,有什么事不可以明天再说吗?”
卫卿笑握住夜锦衣的手,笑道:“正如你所说,现在已经子时了,就算你不睡觉,佛祖也要休息了。倒不如给佛祖一个清净之所,顺道满足我一个心愿。”
说着,他就站起身来,将夜锦衣扶了起来,也未管夜锦衣乐不乐意,就直接牵着夜锦衣的手出了佛堂。
第一百七十九章 惊喜()
幽静的小河,流水淙淙,令人心旷神怡,只是寒冬季节听到这声音,却不免泛起一身寒意,夜锦衣忍不住拢了拢身上披的斗篷。
“你在玩什么?把我眼睛上的东西取掉。”
才刚刚出了无境山庄,卫卿笑就神秘兮兮地给夜锦衣的眼睛上覆了一条红绫,说是要带她去一个神秘的地方。
然后,他们便来到了这个地方。
卫卿笑搓了搓手指,一边打着火折子点燃地上提前隆好的木柴,一边宽慰道:“等一下,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木柴燃烧噼噼啪啪的声音传到了夜锦衣的耳朵里,却没有让她好受一点,反而心里冷得越发厉害。
卫卿笑握住她的手,朝她的手上呵着气,一边替她搓手,一边问道:“怎么了?还是冷么?”
“还好。”
卫卿笑这才绕到夜锦衣的身后,抬手扯住红绫的一端,轻声道:“我解开了。”
他的话音刚落,夜锦衣眼睛上蒙的红绫也落了下来,在红绫落下来的一瞬间,夜锦衣便愣住了。
他们的面前是一条被芦苇荡遮蔽的幽静河流,河畔旁的一处空地上有一颗高大的垂柳,柳树枝上挂着数十盏红色的灯笼和无数条随风舞动的平安带。
红色的灯笼映照着河面,河面上飘着几十盏栩栩若生的莲花灯,众多的荷花灯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围在中央。
船头一样是点着一盏红色的灯笼,船舱垂着红色的帘子,透过帘子也能隐隐看到船舱里的灯光。
眼前的景象太过美好,美的有些不真实,美的太过温馨,一阵风吹过,水波荡漾,芦苇荡发出轻缓的呼声,却像是寒冬的乐声。
夜锦衣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面前这些温暖到让她有些难过的景象,湿了眼眶,指尖有些发抖。
卫卿笑从背后抱住夜锦衣,握住夜锦衣冰凉的手,轻声道:“怎么了?”
“这些是······”夜锦衣犹豫地开口。
“这些是送给你的。”卫卿笑将夜锦衣抱地又紧了一些,夜锦衣的犹豫让他心里又多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