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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楚修翳下意识把夜锦衣护在自己身后,警惕地看着笼子里有些发狂的人,并握着夜锦衣的手缓步绕到了此人的身后。
“人是困住了不错,只是这人如同疯狗一般,看起来功力也不弱,要怎样把他的斗篷摘下来呢。”钱如水摸着自己的下巴,走上台去,围着笼子走了两周。
顾长天闻言,也走上台去,他朝笼子里看了看,轻笑道:“这还不简单。”
说着,他便拔出了手中的剑。
燕南在一旁提醒道:“顾先生,切不可伤了此人。”
顾长天侧头笑了笑,宽慰道:“燕大侠放心,我顾某知道分寸。”
说着,他便提剑朝着那人挥去,只见他手里的剑快速在那斗篷前划了几次,那人头上的斗篷帽便迅速变成细碎的布条,缓缓地落了下来。
也正在顾长天出手的那一刻,楚修翳藏在长袖中的手掌迅速出力,朝着笼子里那人的后颈轻轻一记掌风打过去。
“咳!”人们还未来得及看清那人的面目,那人便猛地往前吐出了个什么东西,而后颇有些无力地低下了脑袋,费力地又咳了几声。
顾长天看了看手里接住的东西,那是个杏子般大的铁球,正是那人方才吐出来的东西,上面湿湿黏黏的,约莫是那人的口水。
顾长天反应过来,忙将那铁球丢在地上,从腰间扯出手帕来一边擦着手一边抱怨道:“他嘴里怎的含了这么大个铁疙瘩?”
钱如水讥笑道:“兴许是猜想到有人要来除他这斗篷,所以留下来做暗器的。不过他许是没料到顾先生反应如此之快,还能接住这个铁疙瘩。”
在顾长天和钱如水说话的这个空档,燕南已经走到了那铁笼的前面,用手中的长棍挑起那人的下巴。
待看清那人的脸,燕南蓦然睁大眼睛,讶异道:“楚钟岳?”
“嗯?楚钟岳?”听到燕南的话,钱如水和顾长天立马转身看过来。
那些本来还觉得无趣的人听到这三个字,也立马起了精神,将视线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只见那人缓缓地抬起头来,朝着燕南看了一眼,又朝着四周的人群环视一番,而后立马灵醒过来,猛地扑到笼子围栏上,大叫道:“放本庄主出去!你们这等无耻小人,竟敢陷害于我!”
此人,正是人们方才话题里的中心人物——楚钟岳。
第二百二十三章 博取同情的戏码()
这一次,总算没有人维护楚钟岳了。
见笼子里关的这人竟然就是今日缺席的楚钟岳,钱如水转了转手里的金珠子,嘲讽道:“我怎么说今日楚庄主无故缺席,原来是昨夜里行凶不成,被捉住了。”
顾长天亦拧眉斥责道:“楚庄主,没想到当年杀害玉庄主一家的竟然是你,我师兄二人当真瞎了眼,竟把你当做一个正人君子。”
燕南冷冷道:“楚庄主,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你杀害自己义弟一家二百余人,还以此陷害青峒墓,令姬容掌门也蒙受不白之冤,实在是罪无可恕。”
楚钟岳尽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到了此刻,他仍旧不忘辩解道:“顾兄,燕长老,今日之事全是他们陷害于我,我待玉无痕如同胞弟一般,又怎么可能会害死他。”
辛炼子摇头道:“楚庄主,先不提十年前的事情,就说昨晚,昨晚你刺杀展颜未遂,是我与方丈亲眼所见,难道这也是我与方丈胡说的不成。”
昨夜的事已经让楚钟岳看清楚了辛炼子和方丈的立场,于是他已不对说服辛炼子抱有什么期望。
但是,他看到了站在台下的影卫,眼神顿时冷厉起来,他忙指了指影卫,朝着其余的门派掌门大声辩驳道:“是他们,我当日为了给我义弟报仇杀了他们掌门姬容,他们记恨在心,所以便设下了这么一个局要陷害我。诸位掌门,你们切不可轻信他们。”
宫酌独在一旁听着楚钟岳的一番辩解,只觉得悲痛之至,他觉得当初轻信楚钟岳的自己真是一个彻头彻脑的混蛋。
他缓了口气,走到了楚钟岳的身前,冷声道:“那我呢?楚钟岳,当初你派白华火烧亦览山庄,劫了我女儿来诱杀我,也是我在陷害你么?”
“宫兄,你怎的如此糊涂,我怎能做出这等十恶不赦之事,这都是青峒墓余孽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离间你我兄弟,让我们自相残杀啊。”楚钟岳见宫酌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立马老泪纵横,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诉说着自己的无辜和冤枉,“你怎能中了他们的计,帮着他们来陷害我呢?”
“事到如今,你仍旧不知悔改——”宫酌独被楚钟岳的谎话气的发抖,他正想要和楚钟岳对峙,却被夜锦衣出声打断。
“楚伯父,展颜很想相信你是清白的,很想相信当年血洗玉家的人不是你。但是若凶手不是你,你昨夜又为何要来取展颜的性命?若非方丈和辛伯父及时赶到,展颜今日便无法站在这里了。”夜锦衣快步走到宫酌独身侧,带着眼泪楚楚可怜地看着楚钟岳,说着,她猛地上前,抬手握住楚钟岳的手,万分诚挚道,“楚伯父,你告诉我,你可是被什么人威胁才来杀我,再或者,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只要你说,展颜必定会护伯父周全,绝不会让有心之人得逞,更绝不会因为昨天的事贸然怀疑你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说着,她抬袖拭去脸上的泪水。
既然楚钟岳如此热衷于演戏博取同情,那么她自然也就不能让楚钟岳看低了她,演戏罢了,谁又能不会呢。
不明真相的人只觉得她伤心可怜,可唯有楚钟岳看到她嘴角隐隐勾起的笑意。
楚钟岳因着这诡异的笑意觉得浑身发寒,他猛地甩开夜锦衣握着自己的手,颤抖着手指向夜锦衣,后退着冷笑道:“妖女,你别再演戏了!”
夜锦衣看似失措地摇了摇头,她忙辩解道:“楚伯父,我没有,展颜说的都是真心话。”
楚钟岳越发激动起来:“真心话?是不是真心话你自己心里清楚!玉展颜,你别再假惺惺了!”
“楚伯父,你何出此言呢?展颜发誓,展颜自始至终就没有怀疑过您是杀害我爹的凶手。展颜若是有半分心虚,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夜锦衣惊讶地后退了几步,看似甚是委屈的模样,见楚钟岳仍旧带着敌意看着她,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掌,立下誓来。
她的确是没有怀疑过楚钟岳,因为她确定凶手就是楚钟岳,绝没有半分的怀疑和犹豫。
夜锦衣越是看似相信楚钟岳,就越是刺激他。
楚钟岳对夜锦衣此时装作无辜的模样简直愤恨至极,他迫不及待要让所有人看清夜锦衣这虚伪的面目,所以他低吼道:“当年你亲眼看着我杀了玉无痕!也是我逼你们兄妹跳了崖!现在又说什么没有怀疑我!妖女,你又何苦假惺惺地演戏,你简直卑鄙无耻至极!诸位,你们都被她骗了,她绝非是你们想象的这般——”
楚钟岳停住了,因为他发现所有人都突然转身看向他,并带着一种警惕又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方才,他说了什么?
夜锦衣后退一步,终于恢复了她冰冷的神情,她一边擦着方才碰过楚钟岳的手,一边冷声道:“楚伯父方才说什么?”
楚钟岳这才慌了神,他也不顾什么夜锦衣虚伪不虚伪的问题了,急忙辩解道:“你们听我解释,方才我是一时情急,所以”
“所以说了真话?”楚修翳这时走到夜锦衣的身侧,亦是冰冷地看着楚钟岳,叹气道,“父亲,你当年行凶之时蒙了面,展颜根本没认出是你杀了玉叔父,是你自己心虚,误以为展颜知道了真相,所以昨夜才去刺杀她。父亲,事已至此,你为何还不知道悔悟呢?”
“楚伯父,我父亲对你如同亲兄弟,我全家上下都把你当做家人一般,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对我玉家下如此毒手?亏我这十年来一直把你当做我玉家的恩人,你真是令我心寒。”夜锦衣皱起眉头,失望地摇了摇头。
钱如水也在旁附和道:“楚庄主,方才你自己已经承认了,现在还有什么可辩驳的?想不到武林之中竟有你这般无情无义十恶不赦之人,实在是令人不齿。”
燕南冷声道:“你这样的人,理应处死,以告慰玉庄主和姬掌门的在天之灵。”
“处死?”楚钟岳被一群人联合围攻了一番,此刻也发现自己大势已去,无论做任何反抗都扭转不了局面,因此终于放弃了辩驳,冷笑了起来,“你们有什么资格来处死我?”
见状,少林方丈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阿弥陀佛。”
人群中突然因着一个人的到来而骚动起来。
还没有等台上的人来探究来人是谁,那人就已经跃上台来挡在了楚钟岳的面前。
楚修翳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楚云棠,面无表情道:“云棠,让开。”
楚钟岳见自己的女儿突然出现,立马大声喊道:“云棠,你来做什么?方丈,各位掌门,我女儿跟此事无关,你们别伤害她!”
“大哥,原来真的是你,那天救我的真的是你。”楚云棠侧头看了一眼楚钟岳,见他没有太大危险,才扭头看向楚修翳,待发现面前的人真的是她的哥哥时,她忍不住流出眼泪来。
但只一瞬,她便变了脸色,将手里的剑对准楚修翳,大声指责道,“你明明没死,却不告诉我,为的就是帮这个女人对付父亲是不是?我真恨,我应该早点杀了她,否则也不会让父亲被你们害到这一步。”
“云棠,正因为他是我们的父亲,我们才不能让他继续错下去。你若是真的为父亲好,就劝他知错回头,兴许大家还会原谅他。可他若是仍旧执迷不悟,那就谁也救不了他。”楚修翳抬手格开楚云棠手里的剑,将手扣在楚云棠的肩上,劝道。
云棠盯着楚修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