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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生道:“没什么目的,就是看到你们被蹂躏后又被自己丈夫抛弃,心里快活。”
夜锦衣道:“你们的爱好很独特。”
赵福生冷笑道:“你怎么说都可以,反正你马上就要失身在我手里。”
说着,赵福生就伸手打算来扯夜锦衣的衣服:“那婆娘说你是个女人,现在,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夜锦衣道:“婆娘,你是说杨柳姬?”
闻言,赵福生的手就顿在原地,他的表情变得很是僵硬,他猛地抬头道:“你怎么知道?”
夜锦衣道:“如果你有时间,不如听我讲个故事。”
赵福生轻笑一声,盘腿在夜锦衣对面坐定,道:“你说。”
夜锦衣道:“十四年前,金陵发生了一件大事,名属云中四侠之首的乔虹山惨死,传闻凶手是他的妻子杨柳姬和杨柳姬的情夫。”
闻言,赵福生的面色果然有些变化。
夜锦衣道:“杀死乔虹山的的确是杨柳姬和她的情夫,不过这背后却有一些渊源。”
赵福生道:“什么渊源?”
夜锦衣道:“听说在那之前,金陵出了一个采花盗,害了很多良家妇女,杨柳姬正是其中之一。出事后,乔虹山觉得自己妻子失节,有损颜面,便休了结发妻子杨柳姬。”
赵福生道:“所以呢?”
夜锦衣道:“后面的还用我说吗?一个女人受了伤害,就想让所有人都来尝尝这种痛苦,所以,我现在才会在这地窖里。”
赵福生缓缓摇头,不过片刻,他的表情就变得凶狠起来:“她是杨柳姬不错,可我并不是杨柳姬的情夫。”
夜锦衣道:“哦?”
赵福生道:“我只觉得她可怜,帮她报了仇罢了。”
夜锦衣笑道:“先生高义,在下佩服。不过······”
赵福生道:“不过?”
夜锦衣道:“我还有个故事,不知道先生愿不愿意听。”
赵福生沉吟半晌,抬头道:“请。”
夜锦衣道:“长安有个彼岸阁,彼岸阁这五年里出了万两黄金悬赏邪神殿主的人头,五年来,去取邪神殿主人头的不下百人,可惜这些人都没有再出现过了。”
赵福生的脸色顿时发白,连嘴唇都有些颤抖。
赵福生道:“那些人自然是死在邪神手里了。”
夜锦衣道:“不,他们没死。”
赵福生道:“没死?”
夜锦衣笑道:“三年前,号称‘追命刀’的赵清峰在长安乱柳镇与邪神决斗,从那之后这个人就跟那些找邪神决斗的人一样从世上消失了,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夜锦衣抬眸,阴冷的盯着赵福生道:“可是,今天,他又出现了。”
赵福生镇定道:“是吗?他在哪?”
夜锦衣道:“就在此地。”
赵福生笑道:“就在此地?”
夜锦衣重复道:“就在此时。”
赵福生轻笑道:“难不成你想说我是赵清峰?”
夜锦衣未答。
赵福生大笑两声,像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如果我是赵清峰,我会在这个黑店里做个跑堂?我会来做个采花贼?哈哈哈,真是好笑。”
夜锦衣却没笑,她只认真道:“你自然不是‘追命刀’赵清峰,而是个废人赵清峰。”
赵福生猛地抬眸,眼睛里迸溅出愤恨的火焰,他狠戾道:“你说什么?”
这个江湖上,无论曾经的英雄如今有多么落寞,他们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废人。
夜锦衣轻笑道:“你的内力尽失,你的追命刀如今只能用来切菜,就连你的人都成了为杨柳姬卖命的一条狗,不是废人是什么?”
赵福生猛地扼住夜锦衣的脖颈,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夜锦衣笑了笑:“我知道我今天必定要葬身在此,我不怕死,可有一个女人她在镇外的观音庙等我,她是个可怜人,被丈夫抛弃,这么年来放不下心结,一直折磨自己。如今我就要死了,只求你帮我带句话给她,让她好好活下去。”
赵福生的手越来越无力,到最后竟然自己跌坐在地上颤抖起来。
三年前,乱柳镇。
清明时节梅雨纷纷,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不只因为梅雨天气,也因为街中间的泥泞中,站着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黑衣男人脸上带着黑色蝠纹面具,将自己的脸遮的严严实实,他头发未束,披散在身后,整个人犹如从地狱中出来的夺命阎罗。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漆黑的剑,一把极为普通的剑,剑尖上蓄满了雨水,正顺着剑身一滴一滴地流下去。
另一个青衣男子低着头,看着插入地下几寸的刀,沉默了许久。
黑衣男人道:“万两黄金不是那么轻易能拿到的。”
青衣男人道:“我知道我今天必定要葬身在此,我不怕死,可有一个女人她在镇外的观音庙等我,她是个可怜人,被丈夫抛弃,这么年来放不下心结,一直折磨自己。如今我就要死了,只求你帮我带句话给她,让她好好活下去。”
黑衣男人笑道:“没想到追命刀赵清峰也是一个痴情种,不过,我从不帮人带话。”
青衣男人的脸上溢满失望,他闭上眼道:“那,你便动手吧。”
黑衣男人将剑插回剑鞘,背过身道:“给你一个时辰时间。”
那青衣人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又拼命点点头,拔出地上的刀朝着镇外跑去。
不过,他再也没有回去。
赵福生抬手指着夜锦衣,颤声道:“邪神?”
夜锦衣道:“别来无恙,赵清峰。”
赵福生苍白着脸,道:“别来无恙。”
夜锦衣道:“追命刀是把三年当做一个时辰过吗?”
赵福生道:“你现在要我这条命?”
夜锦衣未答,只是笑着看向赵福生,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赵福生低着头许久,才猛地从腰间拔出一柄刀,抬头对夜锦衣道:“这条命我欠了整整三年,是该还给你了。”
夜锦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话音刚落,赵福生手里的刀就朝着自己的脖子砍去,却在刀要碰到他脖子的瞬间,他忽地扭转了刀锋的方向,朝着夜锦衣砍去。
第八十九章 描眉的女人()
关雎觉得自己脑袋很沉,脖子也僵地厉害,她下意识伸手去摸温九凤,却触到一片冰冷,死人身上那种骇人的冰冷。
她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赵福生栽倒在地上,睁大了眼睛看向她。
“啊!”
关雎惊呼一声,猛地向后退去,后背死死地靠着墙壁。
“他死了。”
关雎听到这声音,猛地扭头,便看到夜锦衣靠在她一旁的墙壁。
夜锦衣的脚边有一把刀,一把沾血的刀。
关雎又去看赵福生的尸体,却发现赵福生的身上并没有刀伤,只有眉心扎了一根细小的针罢了。
显然,那根针才是导致赵福生死亡的原因。
但,那血迹是哪里来的。
关雎又看向夜锦衣,才发现她脸色苍白地靠着墙壁,额上似乎渗出了汗珠。
关雎道:“你怎么了?”
夜锦衣道:“没事。”
关雎环视四周道:“这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你杀了他?”
夜锦衣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关雎道:“那?”
夜锦衣道:“你醒了,说明他们也醒了。”
关雎道:“他们?”
夜锦衣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直起身子,将脚边的刀捡起来,递给关雎。
夜锦衣道:“如今,只有麻烦你了。”
关雎道:“我?”
风雪在夜半的时候已经停了,此时,暖阳在天边挂着。
天,却更冷了。
屋顶上白雪融化成水,正顺着房檐往下滴。
这一晚,楚修翳却睡的格外沉,自然不只是夜锦衣的缘由。
如果不是温九凤直接拎着剑闯进房间,楚修翳还不会醒。
如果不是温九凤,他也许还没有发现本应该躺在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温九凤怒气冲冲地进来,看到空无一人的床铺和手攥着被角沉默的楚修翳,又立马皱起了眉头,停住了脚步。
温九凤道:“夜锦衣也不见了?”
温九凤已经不需要说太多,楚修翳也不需要回答。
因为事实已经摆在了他们的面前——夜锦衣和关雎都不见了。
关雎只是一个弱女子,夜锦衣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在这段时间她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所以绝对没有她们其中一个带走另一个人的可能性。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们都被人掳走了。
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楚修翳和温九凤一同冲出房间。
莫问酒家的店门已经打开了,店里收拾地干干净净,正在等待着下一批客人的到来。
杨柳姬正如往常一样坐在柜台后面的木凳上。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再打算盘,而是在描眉。
杨柳姬以前是个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尤其爱美。
即使在这十四年的的时间里,她本不堪一握的纤腰已经变的比水桶还要粗,她脸上的细纹要用很多胭脂才能勉强填平,她也没忘记保养自己的脸蛋。
她刚放下手里的炭笔,就看到楚修翳和温九凤齐刷刷从二楼跑下来。
杨柳姬道:“二位公子这是······”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楚修翳的无悯剑已经架在她堆满肥肉的脖子上,锋利的剑锋很快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杨柳姬媚笑一声,并未惊惧,反而抬手沾了脖子上殷红的血,缓慢地涂在自己的嘴唇上,像是在涂唇脂。
温九凤厉声道:“我夫人在哪里?”
杨柳姬道:“公子的夫人自然是一直跟公子在一起,我怎么会知道?”
楚修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