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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多久啊,都叫残了。我还没叫过秋呢。秋……秋……秋……呵呵,听顺口的。
“我看你也不是坏人,你怎么会来这里?”我说。
“我当然不是坏人,那你们怎么在这里?”他不答反问。
哥哥扶着医生坐下,谁都没有注意到一只火红的蚂蚁爬上了医生的手背,穿过皮肤钻了进去。医生只感到极度不舒服,一会竟晕死过去。
情人受伤,哥哥更是像被踩到尾巴的老虎,催促我们快点回去。而那白袍竟然死皮赖脸的跟着我们,我怒了:“你干嘛总跟着我们!”
他脸一红,“我迷路了。”
没多久,我们回到了富贵酒楼,但多了一个白袍人。
医生一路回来像失去了知觉,而且身体越来越热。将他放到床上后,体温更是升高了一点。再这么烧下去,估计要把自己烧死了。我也看过了,并不是受了伤寒,就算是伤寒也不该像这样啊。
“让我来看一下吧。”白袍说。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可以信任。我看向哥哥,哥哥看了看床上的人,迟疑的点了点头。白袍走上前,翻翻医生的眼皮,看看医生的舌头,最后在医生身上这摸摸那摸摸。在我觉得哥哥快爆发时,他停下了动作,对我们说:“是火蚁。”
火蚁,是一种火红色的蚂蚁,比一般的蚂蚁个头要小。这种蚂蚁并不多见,但也不是绝迹。常常有人会抓来入药。火蚁本身并没有毒,如果医生是被火蚁咬了,这状况倒是很像。
哥哥说:“那是什么东西?”
白袍说:“那不是东西,那是火蚁。”
哥哥:“废话,我当然知道!”
白袍:“那你还问。”
“那只有用冰莲来治了。”我打断他们。
哥哥看着我。
“好啦~~好啦~~我们明天回去。”冰莲再珍贵也没命值钱,郁闷的是都送给爹爹了,要回来多没面子啊~~唉~~
吃过晚饭,哥哥回房照顾他的上帝了,我刚刚准备回房,就被白袍拉住。
他说:“我睡哪?”
“大街。”反正不会跟我睡。
“不会吧,你也太绝啦。”
无奈,直接用武力抢了个房间。
回到房里,叫出螭吻。
“今天谁攻击我们的?”
“你没让查。”
“难道你没看到?”
“看到了。”
“那你说。”
“李岸,李晓。”原本只要两句话就能说完的事,却用了这么多话。这就是我的算盘下属,哀叹~我是不是太不会训练手下了?
不过,哥哥们竟然下手了,我怎么也得还一份礼物吧。
“让赑屃去查一下,李残为什么不与李晓、李岸同路。”螭吻领命退下。
我走向门口,想了想又说:“睚眦,跟我来,我们去送礼。”
从里屋走出来的睚眦,笑得开心不已,而眼底却冰冷。
我被踹下床
路过哥哥的房间,哥哥正在用棉布擦拭医生的嘴唇。路过白袍的房间,他已经睡着了。到现在都忘了问他名字,明天再问吧。睚眦无声无息的跟在我身后,看得出他心情不错,但只有我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除了酒楼,我并没有用轻功,而只是慢慢的向百花馆的方向走去。我还在想送什么礼物好呢。
“睚眦。”我喊。
他没说话,但我感觉到一双眼睛在背后看着我,等我继续说。
“我们该送什么礼物呢?”
“杀光。”他的声音很好听,每次我都会小小的妒忌一把,但他说的话总是让人打颤。
我摇头,“那样一点也不好玩。而且,他们都是我哥哥,怎么可以随便杀呢!呵呵~~”
“你在意啊?在意就更应该杀了。”
我停了下来,百花馆到了。
瞥了眼身后,“为什么?”
“你知道的。”原本没有情感的双眼,有如繁星点点,浩瀚的宇宙都在他眼中一样。
皱眉,“识相点。”
他恢复可原样,透出凌厉的杀气,对着百花馆。
很好,睚眦就是该这样的。
带着他步入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两人进入后,一只信鸽飞出了一扇窗户。
“哥哥,你身体好些了吧?”李晓关心的说。
李岸点点头,“要不是最后来了个莫名其妙的人搅局,我也不会受伤。”受伤是不一定会,但有可能死。
此时房里有四人,李柳、李岸、李晓、李明。
李晓想到了当时哥哥说发现了有趣的事,就问了出来。
三人都好奇的看着李岸,李岸冷笑:“你们还记得李残吧?”
李晓:“他怎么了?”
李岸:“他如今正与李迷在一起,而且好像迷上了一个男人。”
李柳:“是吗?当初他就总避着我们找李迷玩,还以为我们不知道。现在又想来妨碍我们?”
李明顿了顿,说:“既然他这样不仁,也就别怪我没下狠手了。他不是有在意的人吗,那么……”
“咝啦~”李明话没说完,惊恐的发现一只手从后面穿胸而过,那手上是自己的血!
“我不是跟你说了不可以随便杀我哥哥们吗!”虽然我这么说,但却没有一点怪罪之意。
睚眦收回手,冷静的走回我身边,仿佛刚才的事不是他做的。李明的身体也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只一瞬间,李明死!
所有在房间里的人都没有了反应。
我站在门口,里面是我的哥哥们,一个个都看着我,像见了鬼一样。呵呵~~多不好意思呀~~
“哥哥们,怎么了?不认得迷儿了吗?”
最小的李明被杀,与他要好的二哥第一个坐不住,愤怒的对我咆哮:“你怎么可以杀了他!”
我冷冷的看他。敢对我吼?
“我怎么不可以杀了他!”
“你……!你无缘无故杀了风儿!现在更是杀了李明!你……去死!”李岸发了狂,根本忘了可以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杀了李明的睚眦,根本不是他能对付的。
他一把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尖指着我,却没有更多的动作。
他看到了睚眦冷冷的眼神,颤抖了。
我更冷的看着他。
李柳在拔剑的一刹那,想起了李岸先前告诉他的,法术!又有睚眦那么虎视眈眈的眼神,他胆怯了。
李晓站了起来,走到李柳身旁,“哥哥们在这玩耍,不知迷儿来这有何事?为何又对李明下杀手?”李晓觉得他们三人,李迷只有二人,他们占了优势。却看不清,真正的战斗不是靠人数就能取胜的。
我好笑的看着他,拿出一串糖葫芦,吃了一口,口齿不清的说:“哥哥们在这里玩,我当然也是来玩的。而且哥哥们送了我一份大礼,我当然不能失礼啦。”
“废话真多。”睚眦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哥哥们差点忘了睚眦的存在,是我太耀眼?还是他太会低调?
都是!
“哼!大礼?我看你是送不出来了。”一直没开口的李岸说话了。
我没有理会他,对睚眦说:“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不来!”几乎我没说完,他就答了。
呵呵,我就知道会这样。“真没劲。”斜靠在门上,又继续吃糖葫芦。
哥哥们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睚眦则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哥哥们。睚眦就是豹子,哥哥们就是他狩猎的对象。
对峙了一会,我依旧悠哉悠哉的吃着糖葫芦。
房间里太安静也会让人不舒服,何况这安静太压抑。
“你到底想怎么样?”受不了的李柳说。
睚眦这时看向我,我又吃了口糖葫芦,说:“糖葫芦真好吃。”
“白痴。”
我一脚踹向睚眦,他动也不动的受我一脚。
……怪胎。
“唉~~本来没准备要到这个地步的。不过……”我冷冷的扫了一眼房间里。
倚回门上,“既然都杀了一个了,那剩下的也都杀了吧。”
我没说完,睚眦就冲了出去。速度快到极限,练武的二哥也措手不及。陡然,慢了一拍的李晓,被一手穿胸而过,睚眦更是残忍的直接捏碎了他的心脏。李晓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败了,但这是事实,身体已经不受他控制,无力躺倒。
而为去杀一人的睚眦,手臂生生受了李柳一剑。
剑伤深可见骨,血瞬间湿润了整个袖子,他却仿佛感不到痛,我皱起眉头!受了一剑的他,速度不减冲向李岸。李岸学的是降头术,也算法术中的一种了,对近身攻击的防御有等于无。睚眦腰上又受了一剑,再杀一人。我眉头皱得更紧了。
平常人像他这样流血,早就会觉得晕眩,而他竟然还站着,冷静对敌,任血流失。
怒喝:“回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
睚眦走了回来,身后的李柳却不敢攻击,他觉得自己所有的攻击路线都有防守。
我扔给他一些金疮药,“自己止血。”而后,我走向哥哥,神秘的一笑。
李柳一凛,霎那露出了弱点。不甘的看着一把匕首插进胸膛,那把杀过李风的匕首。李柳不想自己苦练十年,却一招也过不了,实在是……随后便倒了下去。
我看着每人身下一滩血,对睚眦说:“你真野蛮。”
“野蛮也是你教的。”
看他身下也是一滩血,我又皱眉,“你怎么还不上药。”
他看着我笑。
“下次再让自己受伤,我就不带你来了。”说着走过去脱下他的衣服,小心的把金疮药洒到伤口上,再用白绫一圈圈缠好,包紧。
“不找我,你难道找饕餮来抢你的糖葫芦?”
我不答他,看着精壮的身上,密布的伤疤,心里很不舒服。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奴隶,每天都会有新的伤痕留在身上。现在伤都好了,但伤疤却时刻提醒着他这些过往。
“真可怜。”我抚着他手臂上深深浅浅的疤痕。好像我第二次杀人就是为了他,杀了一帮猪。到现在我手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了。
他淡淡的看着我。
我也没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