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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过,我才不是你们的一家人!”柳心怡倔强的不肯领情。
柳元祺只好再说,“我知道你很聪明,这些年你细心观察着我们每一个人,无非两个目的,一是为了刺激我娘,二是。。。。。。想找出比你先一步出生的,不知是哥哥还是姐姐的人!”
柳心怡心头一震,整个人都窒息了一般,柳元祺又说道:“你从一开始就抱着这两个目的,但你又不能不小心谨慎,所以你专门针对不是和你一年出生的人,也就是我和仙儿。”
“你知道,你肯定知道!”柳心怡乱了心,激动起来,“那时候就只有你和白仙儿在灵台山庄,你们的年纪已经不小了,突然多出一个不是你娘生的孩子,你肯定知道!”
柳元祺缓了缓气,安抚道:“到死我也不会说的,你不用想从我这里知道答案。”
柳心怡自嘲的笑了两声,“当年我娘临盆,刚生下一个孩子就被你娘抱走了,我娘到死也不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是活还是死了!其实我也怀疑过,说不定孩子早就死了,因为住在这十年了,我和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过感应不是说双胞胎都会有感应的吗?我一开始怀疑柳薇和柳元昊,觉得太巧了,也是双胞胎,可越观察就越觉得我想错了,他们两个确实很有默契,让我羡慕的默契,为什么我和那个人就没有?或许,双胞胎中的一个死了,另一个就会断了感应。”
柳元祺轻轻一声叹,“你太累了,有些事糊里糊涂,未必不好。”
“你说你到死也不会告诉我,这我理解。”柳心怡忧伤的望着天空,“作为妻子,怎么会喜欢丈夫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换做我也不会接受。但我这辈子也无法站在这个角度去想她,我会一直把她当作害死我娘,害死我哥哥或姐姐的凶手来恨!”
柳元祺突然无比的同情起她来,“心怡,我们不说出实情,在你或许觉得残忍,而实际上我们正是为了那个人能好好的生活,才隐瞒了这一切!你看看你自己就知道了,因为你娘的一念之差,你过过一天开心的日子吗?难道你想那个人也和你一样?”
柳心怡身体又是一震,神情恍恍惚惚又倚着石栏坐下了,口中低喃道:“这么说,那人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柳元祺俯下身,轻轻抚着她的肩膀,“心怡,放下那些不开心的事吧,爹和娘还有我们大家都愿意接受你为一家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但我们谁都没有真的讨厌你。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咱们都想看到你开开心心的。”
“你说的好轻巧!”柳心怡眼中蒙上了一层水波。
柳元祺继续劝道:“这没什么困难,只看你想不想去做!爹娘都曾说过,若是有一天他们不在了,那你的恨是否也能随之消失?是否就能过寻常的人生活?可真到那个时候,难道你不会觉得有些遗憾是一辈子都弥补不了的吗?你可要多为自己想想啊!”
柳元祺话尽于此,便起身离开了,留下柳心怡一个人在微风中徜徉,临近冬日,这风中的凉意也有些寒骨。
今天吃午饭的人很少,但加了一个柳灵,她这十几日都在屋子里闭关苦读,饭菜都是紫珠送过去的。灵台山庄出了些事,她还浑然不知,但一看这吃饭的人少之又少,便疑惑顿生。询问之下,才知道柳元祺和白仙儿要成亲了!但奇怪的是,不但柳逸阳和林若雲不在,柳心怡也不在,就连这大喜的二人都不在,这是为何?
刚回到房间的柳逸阳和林若雲,气都还没喘一口,茶更没来及喝一口,房门就被‘砰’地推开了!
柳心怡像是爆发的火山闯了进来,“你这个女人好冷血!柳元祺是你亲生,你竟眼睛不眨的断了他的后,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林若雲不慌不忙的端起桌上的茶碗,“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你若不将此事抖出来,所有人都会睁一眼闭一眼,你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看我如何处置。你与我怄气,我却不会和你一般见识!此事早也好,晚也罢,他二人都逃不过此番宿命!”
柳心怡竟无言以对,可她竟冉起同情心来,眼中莫名多了泪,“你好可怕,竟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即便你觉得为难,苦恼不知如何解决,哪怕掉几滴眼泪,我也会把你当作一个心疼儿子的母亲来看!”
“哼,我不需要你的理解!”林若雲目光冷厉,怒斥道:“你也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些话,始作俑者还跑来假惺惺的说同情,你都不觉得可笑吗?你又何尝有感情,你又何尝不冷漠!”
柳心怡气得全身发抖,但她就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是啊,是自己把事情闹成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不就是想看她为难,想看她痛心疾首吗?其实现在,目的应该达到了,即便她伪装成无可奈何,心里也一定痛不欲生!一向遵循天道的她,现在因为自己的儿子,不得不做出这违逆天道之事,又怎会不痛不伤!
可,怎么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呢?
“心怡,你先。。。。。。”柳逸阳正要上前规劝,柳心怡却先一步夺门而出,而从她眼中掉下的眼泪,是那样的分明清楚!
叫人心酸。。。。。。
第三百五十一章 心事()
凌云宗,筠溪峰。
褚轩奉师命,前来送上一盘秋露白霜果,这是生长在凌云山上一种罕见,且极不易采摘。这种果子外包一层青壳,砸开青壳可看到一粒粒霜露裹覆的黄色小籽,故名秋露白霜果。
岑怀楚发现此果抗寒耐冻性极好,果期从寒露至大寒,经过了整个严冬的冷峻考验,方得成熟。这一盘是去年大寒那日摘下,一直放在乾元殿后面的一方瀑布下,将它们封在水桶中,沉入瀑布深处。
用此果炼制出的‘冰寒散’,服食后便可不被严冬的寒气侵伤身体,对于修炼是一种难得的额外辅助。
褚轩上了筠溪峰,远远的看到岑怀楚正在舞剑,这是少见的,他所知的岑师叔可是每日‘三个饱两个倒’,除了炼丹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虽听说岑怀楚修为在师兄弟中不算低,但下面弟子却从没见过他的虚实,只知道他玩世不恭,对什么都不在乎。
有人踏上这筠溪峰,岑怀楚立刻便知道了,他可不愿再谁的面前卖弄,随即停了下来。
褚轩立刻走上前,“岑师叔,打扰了。”
“何事?”岑怀楚收了剑,回到石桌旁,倒了杯水喝。
褚轩将托盘放在石桌上,说道:“这是师父命我送来的秋霜白露果,还请师叔查验。”
岑怀楚拿起一个果子闻了闻,悠悠的点了点头。褚轩随后好奇的问道:“弟子还从没见师叔用过此剑,今日得见师叔剑舞生风,气势如虹,可当真是幸运啊!”
“再怎么说,我也是凌云宗的弟子。”岑怀楚无谓的说道。
这话倒让褚轩无法接了,只好脑子一转,又道:“师父说岑师叔自上次回山就一直没有离开过筠溪峰,不像师叔一贯喜欢热闹的性子,师父他担心您身体不适,特让弟子来问问。”
岑怀楚握着一只秋霜白露果,木然出了神,也不知道听见询问了没有?褚轩更为好奇,仔细打量下,他的神色中竟还隐隐透着一丝痴笑,似乎在想什么美好的事情。
“师叔?”
岑怀楚猛地醒神,“哦,我挺好的,你回去转告师兄,改日我定去找他小酌对弈,到那时候再畅谈一番吧。”
褚轩不好再打扰,只好告辞而去,但岑怀楚的异常他却看在了眼里,一向嘻嘻哈哈的岑师叔,竟然也会有心事,不可思议!
次日一早,夏侯易便备好棋盘等着了,昨日听了褚轩的回报,心里也一直存了疑问,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不当回事的岑怀楚,怎么就无端有了心事,而且是从灵台山庄回来以后,难道在那发生了什么?
“夏侯师兄,一大早就在这迎接我?”
岑怀楚手里端着一个酒坛,笑嘻嘻的走进来,“我今天可带来了一坛十五年的四君子佳酿,要与夏侯师兄畅饮一番啊!”
“哦?”夏侯易大笑,“那我不是有口福了!”
哈哈哈。。。。。。
待到那午时三刻,酒过三巡,棋过三盘,师兄弟二人却是棋兴正浓,酒意微醺,惬意非常!
“师弟,最近可有心事?”夏侯易落了一子,随口问道。
岑怀楚微微发笑,也不避讳,“不瞒师兄,确有!”
“呵呵,说来听听。”
岑怀楚将刚要落下的棋子又拿了回来,说道:“师兄知道,我一生无牵无挂,什么正道正义,对我而言也就那么回事,就连师父他老人家当年都拿我没辙。能让我费心思的除了炼丹,还真没有别的了。”
“有啊!”夏侯易突然说道:“这两次下山,前去灵台山庄,你不是颇有兴趣吗,也费了一番脑筋啊。”
岑怀楚一愣,笑了起来,“不错!正是这个灵台山庄!那可真是个有趣的地方,想我这一生也曾无数次下山,去过很多地方,却没有哪个地方叫我这般留恋。。。。。。”
“哦?”夏侯易轻轻捋着胡须,十分好奇。
岑怀楚继续说道:“柳庄主的女儿,名叫柳薇的女孩,倒是有些不同。虽说她一直看我不顺眼,处处刁难我,可也不失率性可爱!”
岑怀楚边说边陷入了畅想之中。。。。。。夏侯易观察了他片刻,突然笑了起来,岑怀楚回过神来,也有些尴尬的笑了。
原来是对人家女儿,动了心啊!
师兄弟俩愈聊愈兴起,一直谈到傍晚,岑怀楚的酒都醒了,这一天从清醒到醉,又从醉梦中苏醒,倒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不知是夏侯易被灌醉了,还是真觉得此是美事一桩,竟答应了他!
两天后,岑怀楚再次下山,却没有人知道原因,引得弟子们猜测四起。这位岑师叔几时开始备受重用了?又是几时开始喜欢理会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