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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慧见俞之夫宝符已毁,笑道:“俞道兄,还有什么好手段?”
“杀鸡焉用牛刀?”说才说出口,俞之夫身影一晃,当场消失,东方慧面色骤变,身子一沉,以平生最快速度坠入海中,随着波澜痕迹,他才发现以肉眼几乎看不及的速度本来的俞之夫,忙循着水痕祭出一件灵宝阻住俞之夫的来路,并令灵宝自爆。
俞之夫心中一阵莫名恐慌,在东方慧灵宝自爆的那一瞬间,他腾身而起,换了方向,连连发动迷踪无影步,逃出千丈开外,这才缓下脚步,这时听得身后轰天巨响,他的身子如浮萍一般,被震波又轰出三百余丈远才停下来。
因为此次所祭灵宝乃是东方慧本命灵宝之一,其中蕴有其神念,在其灵宝自爆的那一瞬间,他喉咙一甜,张嘴吐出一口污血。
俞之夫收了身形,重新逼过来,道:“东方道兄,此次你我才算是平手,但是你已经使出六分手段,我才使出一分手段,接下来你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东方慧长叹一声,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俞道友,再继续打下去,我可能自取其辱,今日我认栽,只是你不要逼人太甚——这是你此行所要的东西——二百多年来,我强行闭关,不知有多少人打我行踪主意,却是没有一个人能找得到我,我很是疑问,俞道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俞之夫接过抛来的一只有结界封印并完好的玉函,看也不看便收在袖中,笑道:“既然我能找到东方道兄的下落,而且东方道兄已经认输,我再告诉你——有意思吗?”
言下之意,你东方慧只是我俞之夫的手下败将而已——不配问。
东方慧面色一红,长叹一声,道:“俞道兄,能否谈一谈我九妹?”
“东方道兄,我与东方明珠也只是一面之交,并不是朋友,何况她曾经为了东方世家的人向我求过情,所以我与她不是朋友。”俞之夫详细说了当时情况,只是隐去部分关键。
“哦,原来如此——东方世家的人真正是欺人太甚。”
“世上的事难分黑白难分是非,东方道兄,我只想说一句——活着真好!”
“多谢俞道友劝谕,只是你为何在云梦庄为虎作伥?”
“呵呵,东方道兄,刚才的话,你并没有记住——我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只有活着才有一切皆有可能的希望——在我眼里,修行界是没有黑白是非,只有你死我活。”
东方慧摇头道:“虽然我活得并不好,但是我没有你的经历,所以我并不认同你的观点。”
“东方道兄,如今你仍是处在险处,此去何去何从?”
东方慧沉思良久,道:“数次传信北海,却是杳无音信,看来他们并不想因为我而冒险,防止引起更大风波,算是彻底放弃我了,今生我早有誓言不可能再踏入西海一步,如今一时之间难有去处。”
俞之夫指了指东方,道:“我在东海有一姐姐,为千叶群岛大岛主岳中天,若是实在别无去处,你可以投奔她,只要说她弟弟俞之夫推荐而来,想必应该能收留你的——听说你智慧超群、计谋卓越,而且身手不凡,似乎你应该有更大发挥空间,只是委屈你——”
东方慧抱拳施礼,道:“多谢俞道友指点。”
见东方慧远去背影,俞之夫忙追上去,道:“若是将来再见东方明珠,如何说?”
东方慧眼圈一红,道:“翅膀硬了,想飞哪儿就飞哪儿,只是不要攀高枝儿,更不要回家。”
三年后,俞之夫沉身落在一岛屿上,在岛屿一山峰上正有一人盘腿而坐,俞之夫摇摇晃晃地爬山山峰,在距离那人约三十丈处亦是盘腿而坐。
三个月后,那人才睁眼,道:“多谢道友护法。”
“若是趁人之危,与我没有半点好处。”
“道友贵姓?”
“在下姓俞,俞之夫,云梦庄赏金猎人。”
那人闻言,身子一怔,遂苦笑道:“俞道友,既然是赏金猎人称呼,定是有不寻常的身手——我知道你的来意。”
“如此说来,梅敬德,梅道兄,我们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在接领此次任务之时,原以为我只有五成把握与你战平,三成把握生擒你,一成可能死在你手里,却是没想到你的修为竟然跌落如此不堪——只要你交出不应该属于你的东西,我可以饶你不死。”
“哦,原本我是元婴初期修为,凭你现在结丹中期修为,就有五成把握与我结丹后期修为战平?若不是你说梦话,便是痴话。即使你是赏金猎人称呼又如何?我又不是没见识过,何况曾有一不开眼的赏金猎手在一个照面下便死在我手里,而元婴期存在死在我手里也是不少你可知道我最大的依仗是什么?”
“当然不仅仅是法器,若是凭单凭法器、法术,你不可能活到今天,你最大的依仗是一个‘快’字,天下万法唯‘快’不破。”
“俞道友所说,果然一语中的,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最大依仗,你还敢来找我,肯定也是有所依仗?”
“我之所以在云梦庄充任待诏使,全是因为历练缘故,当然不排除有其它目的,而在近千个一级任务之中,我之所以选择你为任务目标,其实就是想试一试梅道兄到底如何快?百年前,你凭一个‘快’字,以元婴初期存在从三位元婴后期存在合围下逃出,虽然你因此修为大跌,至今未能恢复,但对方也有一元婴后期存在殒命,算起来,你还是略胜一筹”
第二百六十七章 唯快不破()
“哦,看来俞道友敢来找我,亦是依仗一个‘快’字?”
“试一试?”
“好,就试一试吧——先比试腿快,再比试手快——”
说完,梅敬德身形一晃,留下一串虚影,不过一息时间便蹿出千丈之外,俞之夫见远处黑影渐渐消没,冷哼一声,亦是身形一晃,没了影子。
半个月后,俞之夫故作好整以暇地拦阻梅敬德的去路,笑道:“梅道兄,瞧你气色,好像你略逊一筹。”
梅敬德苦笑道:“果然是一山比一山高,想当年我凭元婴初期存在便可在黑风海域内横着走,如今落毛凤凰不如鸡现在看谁的手快——俞道友,你可要小心了,死在我手底下的修行者不计其数,不多你一个。”
俞之夫淡淡地道:“对我说这样的话,不是你一个,好像他们都没有一个是好下场,因为直到如今我仍旧活得好好的。”
梅敬德叹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们就不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接下来我们比手快,你用什么法器?”
俞之夫举起双拳,道:“听说你以拳为傲,我拳术亦是不错。”
“随你便。”说话的同时,梅敬德已经冲上来,两道拳影裹挟着刚劲烈风直逼俞之夫的面门。
俞之夫舔了舔发苦的舌头,晃身避过,因为对方拳影实在太快,他虽然避过对方拳头,却是被其拳风所裹挟,身形踉跄,险些栽倒,他顾不得肩头烧灼般剧痛,拳影一晃,现出六臂重影,以拳影对着对方拳影。
以电光火石形容拳影其实并不恰当,因为对阵双方的拳影似乎更快,两拳对击时发出的震波还没有散去,又有震波显现,震波频频叠积,竟然发出呼啸之声,引起附近海波渐渐荡漾起来,一炷香过后,近万里范围内的海波沸腾起来,本来黑风海常年海风呼啸,波澜壮阔,如今以俞之夫、梅敬德为点,卷起的海涛竟然有百丈之高,并且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数十万里滚去——即使修为在八级、九级以上的海兽,亦是感到心惊胆颤、坐立不安,直接腾至云空。
两天后,俞之夫终于才有一拳击在梅敬德丹田所在,随后频频得手,三个时辰后,俞之夫服下一把灵丹妙药,跌坐尘埃盘腿打坐,对不远处躺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梅敬德道:“梅道兄,你丹田已碎,一身修为已毁,如今你若是能站起来,我救你一命。”
梅敬德挣扎两次,根本动弹不得,苦笑道:“其实即使我现在能活着,因为仇家太多,也逃不出太多人的追杀。”
俞之夫点头道:“我也曾有此担忧,所以尽管我见到不少适宜修行的好苗子,但终究没有收其为弟子,偶尔个别推辞不掉的弟子,亦是让他们藏着掖着,不让他们报出我的身份,或是以我的名头行事毕竟将来我无论是陨落,还是侥幸飞升仙界,我都再无法照应他们,他们必将因为我而受到无穷的打击报复,即使现在的我,其实也是如履薄冰,每日兢兢战战——死在我手里的人并不比你少多少。”
“天下唯快不破,你我算是其中佼佼者。此乃我当年打坐时在一雷雨交加之夜偶有灵感所得秘笈,后来经过几次改进,才有如今效果,你可仔细看看,或可参考——”梅敬德以神识之力在一玉简上默写秘笈丢给俞之夫后,便自绝经脉而亡。
俗话说,兔死狐悲,虽说俞之夫原与这梅敬德并无干系,即使是死在他手里,他也是不在乎,然而两人均是信奉唯快不破,放眼天下,俞之夫所遇修行者中无论是敌还是友,以快著称者,仅有梅敬德与之相持并论,若不是因为梅敬德遭受重创后行动受滞,即使修为相当,俞之夫亦是以为自己极是可能略逊一筹。如今,梅敬德的今天说不定就是他以后的下场?
想到这里,俞之夫眼角竟然流出两行泪,他冲天长啸一声,弹指伸出一团星火,将梅敬德遗骸化为乌有,随后收起眼泪,将漂浮在空中的数只储物袋招在袖中。
俞之夫并未像从前那般立即离去,而是盘腿坐在原地,算是凭吊逝者梅敬德,略是翻看梅敬德遗物,果然如俞之夫所想象,其遗物多得不可想象,其中灵宝级别的法器竟然有百多件,而其它灵丹妙药更是无数,另有灵石近万亿,只是其中妖丹、妖核不多,看来这些东西大半以上掠取别人所得。他将梅敬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