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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好!”梁庆华走到他们的前面含笑说。
大家也向他问好。
“爹,大哥、二哥呢?他们到哪里去了?”梁芳不见梁恭、梁贺回来,心里有些担心地问,她担心哥哥遇到了虎豹。
“他们帮我采药在后面,没事的,他们又不是第一次采药。我们赶紧回去吧。天黑之前要赶到思贤村。”梁庆华说。
他们于是急忙往回走。
梁芳说:“家艳姐姐,我想到你家玩一玩。”
“好,我欢迎你。”施家艳笑着说。
“我也想去,欢迎我吗,家艳姐姐?”方莲乞求地目光看着施家艳,说。
“欢迎!欢迎!”施家艳笑咪咪地说。
“你们去做什么?”梁庆华问。
“我们想去玩一下。”梁芳说,“爹,让我和表姐随你们一起去吧。”
“玩,你们总爱贪玩,懒练武,走在哪里都令人担心。那天如果没有赵天剑,你现在怎么样了,你明白没有?在任何时候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横行霸道。练武是为了自卫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梁庆华说,“我因为沉醉于医学之中,很少练剑,常常失亏于那些无耻的魔鬼。”
“听清没有,两位表妹?你俩都被好色之徒抢走,毫无反抗之力。舅舅为了救莲妹,险些丧身于夏府。如果天剑哥、我哥和我不在的话,非得外公亲自出手。你们还是要好好练武,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不久我也要来和外公学剑。”韦护爱说。她深情地看着两位表妹。
“是,表姐,我要好好练剑!练到天剑哥哥那样高的剑法。可是我好想好想见我的恩人天剑哥哥。我好担心他。”梁芳可怜的眼神看着韦护爱说。
“我的好妹妹。好好练武,很快就可以见他。有舅舅去救他你还怕什么?你去也帮不了他什么。”韦护爱拉着梁芳的手说。
“现在你们不能同去,因为我们必须在天黑以前赶回我家治疗天剑哥。否则对他不好。”施家艳说,“而我们只有四匹马,我和姐姐两人同坐一匹。他们每人各坐一匹。你们没有办法去了。”
“我家有马。”梁芳说,“可是我不敢骑。”
“不能去。你们去练武。别再唠叨了。”梁庆华说。
他们边走边谈来到了家门前。梁庆华马上进家去收集一些药,背着药箱,然后陪着孩子们飞马而去。施家贵在头引路,韦护民走在后面。他们越过一村又一村。施家贵忽然看到很多官兵在一个村里和村民们聚在一处,很多村民跪着官兵。
施家贵说:“你们先回去,我去看看什么回事?”
“还用说什么事?官兵下乡收粮。”梁庆华说,“走吧,家贵,别理他们了。”
“现在就收粮了?”韦护民问。
“也许这个村去年还没有缴粮。”梁庆华说,“我们走吧,不然天黑也赶不到思贤村,现在已经酉时初刻了。快走吧。这些事我在江湖上见多了,不感到稀奇了。”
“你们快走,我去看看。”施家贵说。
“我陪你去!”韦护民说。
“不用了!我又不去打架,只看看风景而已。你陪同神医快回去救天剑吧!”施家贵说完,飞马而向村里去。
韦护民欲跟去,被施家艳拦住说:“别理我的哥哥,我们快回家。我哥是爱看热闹的,由他去吧!我们回去救天剑哥要紧。”
韦护民听了,跟大家走了。
而施家贵飞马到村内的众人旁边下马。官兵们个个看着他。见他佩着宝剑,知道他们会武功的青年,于是有一个官员问:“大侠是何去何从?”
“路过宝地,借宿一夜。”施家贵说。
“天还没黑,借什么宿?”一个官兵说。
“天黑才能借宿?请问你们来这里有何贵干?害得乡亲们叫苦连天?”施家贵问。
“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敢对本官无礼?”那个粮官大人说,“这些刁民抗粮不缴,本官亲自来收粮,辛苦本官不说,还在胡说八道,难道有什么不对?”
“对不起,大人,恕小民不知。”施家贵说,然后对着哭泣的乡亲们说,“你们为什么抗粮呢?抗粮是违法的。这是你们的不对。”
“客官不知,去年我们村遭了大水灾。我家才收获两百多斤粮食。全家六口人吃饭。儿子,儿媳妇都有在夏员外家打工,但也得不到多少工钱,勉强挨饥挨饿生活到现在,所以求求粮官大人,让我们到今年秋收时两年一起缴。粮官大人不同意,下令不缴公粮的,拉牛、牵羊、抬猪去顶一部分公粮和辛苦粮。他们昨天拿走不少户牛和羊,现在又来要。我家只有一头耕牛也被牵走了。明年我不知道用什么来耕田犁地了。我家如何过日子呢?”一个老奶奶边哭边说。
施家贵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奶奶、阿姨们,握拳怒而不言的爷爷、叔伯兄弟们,对粮官说:“粮官大人,难道你没有一点爱民之心吗?”
“哪来的刁民!敢说本官没有爱民之心。本官爱民如子,否则本官早已扫他们的家了。按法律,抗粮者可以扫他的家。”粮官大怒地看了施家贵说。当官人最怕别人说他没有爱民之心了。
“既然大人爱民如子,这些乡亲们连饭都没有吃,大人为什么不体谅他们呢?农民灾害如此重,你们当官的不但没有救灾,反而落井下石。这就是爱民如子吗?”施家贵理直气壮地说。
“你胡说什么?当水灾来时,本官马上向上级汇报,请求上级援助灾民。朝廷马上下令放粮救灾。你问问灾民有没有得到救灾物资?”粮官大人听了施家贵的话,更加怒发冲冠了,他恨不得打了施家贵一顿方解心中之怒。
“请问乡亲们,他的话是真的吗?”施家贵问乡亲们。
“是真的。我的少爷。”刚才哭诉的那位奶奶说,“每人得十斤玉米,我家共得到八十斤,而缴公粮每年一百八十斤。八十斤兑扣,还欠一百斤粮食没有缴。如果现在全缴了,我家也许真的饿死了。其实我家现在一粒米也没有了,全靠儿子、媳妇打工来维持生活。”
“我知道了。谢谢粮官大人的爱民之心。我想粮官大人向朝廷请求救灾的粮食全部放到自家的仓库吧。”施家贵心里也非常生气,说。
“你说什么?给本官把他抓起来。辱骂父母官的人不是狅徒就是疯子。”粮官大人大怒地对那些兵说。
那些兵都欲动手来抓施家贵。施家贵没等他们动手,大喝一声:“站住!别动!谁敢动谁就死!”
那些兵见他威风凛凛,谁也不敢动。
“粮官大人,如果你真正爱民的话,你为什么不讲理而发怒呢?我没有想到朝廷皇上老儿也是个吝啬鬼,给灾民的粮食比收灾民的粮食还多了好多。我知道当官的人往往把讲理的人民当作疯子来看待,把自己当作父母官”施家贵嘲笑说。
施家贵的话还没有说完,粮官在喝一声:“皇上也敢骂,把他给我抓起来,你们还不动手吗?抓住他,每人一等功一次,加官进职!”
许多兵把施家贵包围起来。施家贵拔剑和他们斗起来,把他们的刀剑全部打掉,也不敢伤他们。他知道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因为官的手中有法,而民没有。于是他飞身上马而走了。
看着施家贵洒脱地离去,粮官大怒,骂着他的手下:“你们都是饭桶,这么多人抓不得一个人。”
“大人,他的剑法十分了得。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不想伤我们,否则他要大人和小的脑袋易如反掌。向来没有人不怕官府,否则我们早就没命了。”那些兵说。
粮官大怒说:“你们是饭桶,自己没有本事就找借口。”
他们只看着施家贵走出村去。施家贵坐在马上想着哭诉的奶奶和敢怒不敢言的乡亲们。想着那些凶恶的官兵,想着想着,越想越怒,恨不能把贪官一刀杀死,一剑砍尽。但是他明白,贪官虽可恨,但是奈何不了他们,千古不变的是官官相护。“贪官白天来抢农民,我为什么不黑夜去偷贪官?”他心里想着,他想到常常听到人们赞扬的人间天使,自己也要学习他的英雄本色。边想边走,不知不觉走进了思贤村。
回到家里,施家贵默默地去看了赵天剑,见赵天剑已经醒过来。他也放心了。韦护民、韦护爱、施家艳、春桃、春花都在陪赵天剑聊天。
“家贵来了。”韦护民笑着说,“兄弟,怎么闷闷不乐的?”
“那些贪官真是凶狗。”施家贵愤愤地说,“我真想揍他们一顿!但我知道自古以来民不和官斗,只能忍气吞声地回来了。”
“什么回事?”赵天剑好奇地问。
施家贵把事情的经过给大家说了一遍。
这些兄妹听了都生气。
“要是我的话,我非要那官兵叫苦连天不可。”施家艳愤愤地说。
“你还小,你不懂事,自然胡闹。人们都知道贪官污吏向来是不讲理的,最好不要惹他们,惹他们就等于去惹事疯狗。”施家贵说。然而对对赵天剑说,“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我大哥是个性格古怪的人,受人欺负时常常忍气吞声,找个好的机会让人不知不觉地下手。”施家艳说,“我却和他相反。我是忍不了的,非来个现买现卖不可。明天我非去踩平它不可!”
“你也太冲动,这样非常容易出事。做事也要三思而行才好。”韦护爱说。
施家贵出去,来到自己的卧室,换上夜行衣,然而悄悄地出门。人不知鬼不觉地奔向县衙门,飞身跃进知县府大院。大院巡逻的兵来回地走。施家贵小心翼翼跳跃进去,小心翼翼地走。他在找知县的卧室,他不知道知县藏金银财宝在哪,要不要逼知县说出金银财宝藏在哪,就可以为青水村赎回官兵抢去的牛羊。他正在思考着,忽然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从他的身边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