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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的服丧期很快就过去了,八王侯看着渐渐发挥出才智的新帝王,渐渐安下了颗心。而就当众人以为事情就要这样结束,八王侯准备回去各自公国之时,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水面又被几颗石子击起了重重涟漪。
先是御医中有几人举止变得奇怪,时常觉得魂不守舍,身体会不由自主地听从某一特定人物的话语。本来这并不是什么能传开的大事,但一次那名首先赶到为昳耀检查的御医与另一人发生了些小口角,他情急之下随口说了一句“你去死吧”,没想到那人竟恍恍惚惚地就在自己面前从二楼窗口跳了出去。幸好窗下正有些矮灌木,命是保住了,但人已经半身不遂。
事情传开后,人们才第一次注意到有这么怪病的御医不止一人。而他们的唯一共同点就是那些时候为昳耀检查过遗体。
这桩事传到肯斯特和杰拉耳朵里,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毒血。肯斯特私下里派人去问那些御医,果然他们中的每一个都用手指或其他部位接触到过昳耀身上的血渍。
这还是开始,因为肯斯特明白及时把毒血之事说出去,也不见得会有人相信。然而,就在八王侯尽知了御医之事时,皇宫里来了一封匿名信,信中称有人用了咒蛊之血谋害先帝。这封信要是落在别人手里估计也不会怎样,但偏偏信封上写着“拉德王侯收”的字样。这昳耀的挚友一直深信昳耀之死有蹊跷,现在收到这么封信,怎能不大动干戈地非要查清真相?
接到拉德王侯庄重的会议邀请的肯斯特父子对视了一眼,开始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
“杰拉,不会是你做的吧。”
被这么一问,杰拉一副苦瓜脸,“父王,就算我再无聊也不会去做这种搅局的事的。”
肯斯特心中也是这么认为的,那就意味着在皇宫附近除了凶手还存在第四个人知道昳耀身上有不明血迹而且对毒血之事有所耳闻。
八王侯又聚在了一室,那封信传过每人手中,信中只有短短一行,像为了不让人辨认出字迹一般,十分潦草。
“各位,”拉德王侯拉瓦戈开口,“当然我也认为这封信说不定只是个恶作剧,但先帝的驾崩其中定有什么秘密。”
其他七人神情严肃地点头赞同。
“而且,令我在意的是这个‘咒蛊之血’是什么。”
肯斯特环顾了一下房间,“这个咒蛊之血,犬子倒向我提过。”所有人的目光聚集过来以后,肯斯特接着把杰拉告诉他的那些事说了一遍。
拉瓦戈像其他人一样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特尔克王侯,为何当时不把此事告诉公众?”
肯斯特靠到椅背上,“要不是出了这等事,会有人相信吗?而且,犬子也只是在某本书上见过,是不是真的也不确定阿。”
“那么,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最好假设特尔克王侯所说的都是事实。写这封信的人既知道血的存在又知道有人要谋害先帝。”
“可是,连我们王侯都不知道咒蛊之血,哪还会有何人……”
“那夜,寝宫的侍卫们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拉瓦戈说,“能不被侍卫发现潜入寝宫的,一定是个极其高强的人物……”
“不,还有一种人,”肯斯特打断了拉瓦戈的话,“就是对寝宫尤为熟悉的人。”
众王侯顿时倒吸一口气,“您的意思是,此人就在大内皇宫之中?”
“的确,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拉瓦戈沉着脸,“总之,我认为此事有必要向陛下禀告了。各位,明日各位一起上奏陛下吧。”
是得要上奏了,得问个清楚,亲自向陛下……肯斯特想着,脑海里徘徊着的是杰拉的那句话。
拉瓦戈回到房间,他的儿子米希尔立刻前来询问情况。拉瓦戈叹着气,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明天面奏陛下,希望此事能水落石出。”
米希尔皱着眉思考着父亲说的话,如果按照这样的推理,的确皇宫内的人很有嫌疑,而且这寄信的人和行凶之人定有什么关系。
“父王,您能不能与儿臣一起去见见特尔克王侯?有些事儿臣想当面问问特尔克王子。”
很快,肯斯特房内坐下了四个人,拉瓦戈不知道米希尔想问什么,但儿子的智慧也一直是自己所骄傲的。特尔克与拉德两公国距离遥远,加之杰拉长时间不在特尔克宫殿中,双方进行了必要的介绍后,这场小型会议开始了。
“杰拉王子,咒蛊之血确实能毒死人吗?”米希尔上来便开门见山。
杰拉点头,“至少书上是这么写的,而且由于根本原因是力量的过于强大,因此死者身上也查不出中毒症状。”
“不管怎样,”拉瓦戈说,“杰拉王子也只是在旅途中偶尔看见,这么隐秘的事,为何会有人知道,还用此来行刺先帝呢?”
“如果先不论行刺这事,儿臣倒觉得一定会有一人知道此事。”米希尔看着父亲。
拉瓦戈和肯斯特都一愣,杰拉立刻反应了过来,“没错,应该是有这么一人。”
“……谁?”
“就是拥有咒蛊之血的那个人。”米希尔一语道破,“而且从御医的话语听来,那血似乎就是那天晚上才凝固起来的,那么凶手一定与那个人接触过,并从他那里取得了鲜血。”
杰拉佩服地点头赞同,“那个人应该知道自己的血有多么特殊,所以一般不会随意给人才对——当然像他那么强大的人也不会用自己的血来做买卖——也就是说凶手和他的关系还不一般。”
“有没有可能凶手就是那人本人?”肯斯特问。
“唔,我想应该不是。”杰拉托着腮帮子,“他把血滴在胸口,就应该是想操纵先帝,否则应该会直接滴入他口中才对。如果他想操纵先帝,就必须让先帝的脑海中首先浮现出他,对于一个不认识的人,只有使他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才会有这样的效果。但如果先帝睁眼看到一个陌生人,绝对不会不惊动外面的侍卫的。”
“对,而且先帝也不是被制住了手脚,因为他的遗体是在离床有些距离的地上被发现的,脸上也没有特点惊恐的样子。”米希尔补充道,“而且,如果我是那人也不会那么做,夜晚要分辨一个人的脸太难了,这样做有多少成功机率也不确定。”
杰拉对着与自己差不多同龄的米希尔笑笑,“米希尔王子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机智。”
“杰拉王子也不赖阿,咒蛊之血的事也全是靠你的见多识广。”米希尔回以一个微笑,一旁两位王侯看着这两个年青有为的人,很是欣慰,这两人倒是能成为一对挚友。
“叫我杰拉就行了,反正照父王的话我就是一直野在外面不懂礼仪,被这么温文尔雅的米希尔王子称为王子真有些不自在呢。”杰拉耸着肩,肯斯特看在眼里无奈地咧嘴笑笑。
“那么,请你也叫我米希尔吧。”看来杰拉的“野性格”还真令米希尔产生了好感。
“好的,米希尔。”杰拉快活地回答,“那么,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是凶手呢?”
米希尔低头,“其实,我一直怀疑一个人,只是……”
他看看拉瓦戈,后者用眼神示意他但说无妨。
“如果从刚才的推论来看,凶手必须满足以下几点:一是对皇宫、甚至是寝宫熟悉,二是先帝认识此人,所以才不会想到他的意图,三是与能与外界接触,或者从外归来,这样才能弄到咒蛊之血。而皇宫内同时满足这三点的,只有……”
拉瓦戈听不到最后,猛地站起,“你是在怀疑陛下?!”
米希尔点头,承受着拉瓦戈惊愕带着怒意的目光。
“拉德王侯阁下,”杰拉插进这对父子中,“其实,我也早就这么想过了。陛下……回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可是,陛下难道不是认识到自己肩上的重担才回来的吗!这些天他的勤奋努力都是有目共睹的。”拉瓦戈替煌辩解着。
“唔,这个嘛,陛下这么做的目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总觉陛下不是为了承担重任才回来的。陛下他啊,总给我一种被宠坏的孩子的感觉。”
杰拉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肯斯特知道自己儿子口无遮拦,但还是觉得额上有些冒冷汗,下意识地往门的方向望了望,低声叱喝着,“杰拉,注意你的措辞!”
“可是,的确这样啊,生长在皇宫里,人人都疼他。米希尔,你觉得呢?”
被问到的人苦笑了一阵,“陛下的确有些孩子气,当初先帝把荧殿下许配给我的时候,记得被一旁还是殿下的他狠狠瞪了一眼呢,从此以后陛下看我的眼神就带着憎恶感,大概是因为我差点要抢了他的皇姐吧。”
“唉,你们两个阿……”两位王侯不约而同叹了口气,“也用不着说得那么明白吧。”肯斯特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发现了个问题,“杰拉,我怎么记得你应该不曾见过陛下吧,每次皇宫宴请时都找了借口不回来。”
“这个嘛,”杰拉搔了搔头,“某一天在艾斯蒂克的城门口,有个旅行者遇到了个快撑不住了的少年,给了他水照他的要求送他皇宫,然后在少年养病期间被皇宫好好招待了几天……”
米希尔听着杰拉的拐弯抹角,呵呵笑了起来,“杰拉,你就直接说那旅行者是你,而那少年就是当今帝王吧。”
“杰拉!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果然,肯斯特呵斥起来,所以杰拉才不想说得那么明白。
“父王,我也没告诉他我的身份,所以就当旅途中的一次奇遇好了。”杰拉平息着肯斯特的不满,“不过,就是那次令我对他有些失望。通常被救的人应该会表达感激吧,可是陛下他康复后连一声谢谢都没说就把我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