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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有胆量。”暗飒打量着站出来的人,看体型是个女子,“把面纱摘了!”
荧没什么多余动作,伸手将面纱摘下,连同包裹着长发的头巾也一起除去。红色的秀发迎着猛烈的阳光,那面容丝毫没有受到沙漠气候的影响,依旧令日月羞愧般地倾城倾国。剔透的红色眸子与暗飒那冰紫的眼睛对上的那一瞬间,荧莫名地一震。这男子,很强,很危险,但……
“哦?居然藏了这么个美女。”暗飒上前几步,抬起荧的脸仔细审视着,“她也是你们的货物?”
“不是!”领队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留下她和食物,我就放你们走。”暗飒定下了主意。
商队的男子们小声议论着,面带惧色,但又舍不得荧离队。一会儿后,领队沉下脸,终于开口,“不行!”
暗飒翘起嘴角,就要拔剑,只听得荧发出了声音,“请照他的话做,我本来就与您们毫无瓜葛,希望您们珍惜自己的性命!”
暗飒带着有趣的表情看着荧,荧身后的领队又说道,“不行,荧姑娘,我们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他……”
“是啊,荧姑娘一路上为我们除了那么多魔兽,怎么能丢下她逃命!”另一个男子也开口了。
荧一个转身,面对着众人,威严浮于脸上,“你们难道不要自己的生命了吗!这是我个人作出的决定,希望你们尊重我的选择!”接着回头盯着暗飒,“你说过,只要我和食物留下就行了,是么!”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荧毅然伸手开始发动传送魔法。暗飒饶有趣味地看着这女子,同时扫视着商队的男人们。白色的光渐渐把男子们包围了起来,可以听到男子们低声的讨论声。眼看着传送魔法就要完成,突然,一个男子举着剑从那光芒中冲出,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整个商队的人们达成了一致,他们绝不能让荧落入这个男人手中。
“看来你的辛苦白费了呢。”暗飒慢悠悠地走到前面,倏地拔出长剑,“敢向我暗飒拔剑的,胆子不小!”
边说着边轻松的挑开刺过来的剑,一个转身,暗飒的剑直逼冲过来的男子的喉咙,却在即将得手的时候被第三把剑挡开了。两人同时向一侧看去,那是荧,她手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把修长的剑,剑末端的珠子还闪着光芒。
“荧姑娘……”
“退下!”荧一声呵斥,“魔法师布传送结界,立刻!”
男子们被荧的语气愣住了,区区一个女子为何能有如此压迫感。两个魔法师回过神,立刻开始念咒语。
暗飒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荧身上,长剑的攻击不断,荧一味地防守,她必须替魔法师争取更多的时间。暗飒的战意被激起了,他没想到过一个女子的剑术能达到这个水准,虽说腕力比不上男子,但那剑法却是很巧妙。不,比起她的剑法,更让暗飒感兴趣的是那把剑。
“女人,你叫什么!什么人!”暗飒很少问别人的名字,现在却开口了。
荧心中一横,“荧,亚斯狄最高神殿巫女!”
周围的人们倒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应该身居皇宫深处的巫女竟在眼前,现任巫女是皇女,被誉为斯蒂亚的宝石,怪不得她长得如此美,身手有如此了得。
“巫女?皇女?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的后代!?”暗飒的表情突然变得凶恶,周身的杀气更浓了,进攻变得更加猛烈,荧不知道为何自己的身份会给他带来那么大的仇恨。
令她更没想到的是那些商队男子的反应。本以为拿出巫女的身份可以有效地命令他们离开,可是,却起了反作用。男子们更加坚定了信念,纷纷举剑冲了过来。
“为殿下而战!”
“绝不能让血腥之王碰了巫女大人!”
荧在心中大叫不妙,然而自己已经使出了全力,在沙地的战斗对于自己很不熟悉,虽然自己身体轻,但还是不能很快抓住脚下的松软感觉。荧已经没有余力顾及别人了,但这片沙砾王国是暗飒的国度,荧只觉得鲜血在自己四周飞溅,那不是自己的血,但却像是自己身上的伤口般地痛。
“怎么了?怎么不用你的魔法?”暗飒游刃有余地嘲弄着,他知道荧无法在身边有别人的时候使用攻击魔法,否则会伤及了他们,“想他们活命就跪下来求我,用自己的身体去替他们挡阿!哼,为了自己牺牲别人,这就是你们一族的做法!”
荧无法明白暗飒的意思,如果可能她很想按照暗飒的话去做,但她不能,她是巫女,有着侍奉王的使命,决不能在这里丧生。
很快,十几具尸体错综地倒在了沙地上,只有暗飒和商队的沙驼还站立着。荧的肩上被暗飒的剑穿过,疼痛冲击大脑,荧的体力已经不支,用剑撑着地的那只手用尽了力气,手掌一松,赤灵倒了下去,随即化为一道红光回到了荧的体内。荧痛苦地捂着肩上的伤,染上鲜血的长发红得妖艳。
“能撑到现在,有点本事!”暗飒垂下剑,抬起荧的脸颊,那绝丽的脸上毫无惧色,有的只是某种坚定。“看你还怎么逞强!百年来我们一族的屈辱,我要让你也尝尝!”
暗飒把剑丢到一旁,手心一推把荧推倒在地上,压着她受伤的肩一把撕裂了她的衣服。
“住手!我是亚斯狄的巫女!”荧忍着痛说着。
“哼,斯蒂亚的宝石么?让我尝尝你值不值!”暗飒又撕几下,荧的全身一丝不挂地裸露了出来。“身体倒是很漂亮。”
暗飒的手不留情地搓揉起荧细嫩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怎么?连反抗的力气也没了?”
暗飒捏着荧的下巴,咬上她的嘴。唇很快破了,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暗飒用力吮吸蹂躏着,但身下的荧依旧没有想反抗的迹象。
“吓软了吗?还是你们一族本来就如此下贱!”
荧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她是巫女,圣洁的巫女,可是这样的自己为何被他触摸了身体,夺走了初吻,却丝毫不想挣扎?反而,心中的那种兴奋和雀跃是什么?明明还有力气,明明可以用魔法攻击他,为何……
难道……!
暗飒褪去了自己的衣服,整个身体压了上来,粗鲁地夺走了荧的初次。荧惊愕了,不知该说什么了,在暗飒进入她身体的那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身为巫女的她为何会有如此异常的反应,为何他会对她如此痛恨……
晶莹的泪水从荧的眼中流出,沾湿了两鬓的头发。
“终于知道羞耻了么!”暗飒狠狠地盯着荧,但荧脱口的话,却令他意外了。
“终于……找到您了……吾王……”
荧的头脑中充斥着来自神的信息,一百多年前后宫的争斗,一百多年来昳氏一族所有的屈辱。过于庞大的一幕幕和身体的疼痛使她顿时失去了意识。
暗飒看着晕过去的女子,她的嘴边竟带着一丝幸福的微笑。他离开了她的身体,拾起长剑想给她最后一击,突然想起荧最后那句话,愤愤地将剑收回剑鞘,扔下一句,“这么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睁开眼看到一如既往地蓝天,脖子边突然觉得一股凉意,那是锋利的剑刃。
“请您动手,您对我们一族的仇恨是应当的。”荧开口说出第一句话,稍稍转头看着暗飒的紫眸,“巫女为王而生,巫女的一切都属于王。所以,若您想要回我的生命,请不用顾忌。”
暗飒锁着眉,观察着态度大变的荧,将剑推进了一分,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荧只有一个请求。”
“哦?说说看。”暗飒以为她终于要露出原来的面目了,可荧的回答却是——
“您杀了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只是荧请求您回到艾斯蒂克,请您登上属于您的皇位!”荧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着。“我就是为此来沙漠找您的,只要您答应,荧死也瞑目了。”
暗飒一言不发地盯着荧,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虚假,但并没有成功。他收回剑,转过身。“起来!”
“是。”荧忍着肩上和下体的疼痛,走到边上的沙驼边,念着咒语唤来清水冲去身上的血迹,然后找了身衣服穿上。
暗飒坐在旁边突起的岩石上,看着这个称呼自己为王的女子。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她真的是当今的皇女吗?
荧穿着完毕,回到暗飒身边。暗飒发现她的服饰似乎很庄重,只见她恭敬地在他脚边跪了下来,俯下身子,“亚斯狄神殿巫女荧叩见陛下,对于先前的不敬之举,请您降罪。”
暗飒伸手抬起她的头,看着那明亮的双目中充满着敬意和愉悦,“你当真是昳荧?”
“王,荧自知无昳炎大帝的血统,昳姓不敢当。”
“真是巫女的话,不待在神殿来沙漠做什么!”
“因为家父执着于皇位,荧才奉着神谕来沙漠找您,恭迎您回宫登基。王如果怀疑荧的身份,这把赤灵剑应该可以证明荧的身份了。”说完,荧的身边红光一现,那把先前引起了暗飒兴趣的剑静静地躺在了沙砾之上。
“赤灵么?”
暗飒想伸手去拿,但剑身周围的结界却让他无法下手。哼了一声,他站起身,抽出剑在荧的胸口划出一道伤口,“我要你做我的人!”
荧惊喜地看着暗飒,“荧遵命。”
“别高兴得太早!你们一族犯下的罪孽,我会慢慢讨回来的!”
“是。”荧还是高兴地说道,“只要能在您身边荧就满足了。”
暗飒回头瞥了荧一眼,心想着巫女真是种奇怪的生物。不过,她的身手的确了得,尤其是魔法,那正是暗飒欠缺的。
荧用魔法治疗了身上的伤口,使得行走无大碍,打点了一些食物和衣物,两人便上路了。
一天的行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