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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为什么不能答应儿臣的请求?!”
帝座上,昳耀俯视着恳切的昳煌。“煌儿,我们帝国的军队怎能为了讨伐区区一人而出动?”
“可是,那个暗飒,他不是一般人!他杀了皇姐,还凌辱了儿臣,父皇难道不觉得他这分明是在向帝国示威吗!”
义愤填膺的说辞却只被昳耀挥手拂去,“人死不能复活,就算杀了那血腥之王也无济于事,而且煌儿你也无事而归。”
“父皇!”昳煌高抬头,对视着威严的帝国之主。但那威严之中,似乎巧妙地隐藏着什么。
“煌儿!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偏执了!这件事父皇不同意,不准再提了。皇宫里还有贵客在,你退下吧。”
愤愤不平的昳煌从御书房退出,缓缓漫步到皇宫深处。被百余株参天巨树包围的就是亚斯狄最高神殿,平时只允许皇族和一些特权阶级进入的地方。
“皇姐……”
神殿前的院子里有一棵挺拔的橄榄,曾经那么郁郁葱葱,给常来神殿看望昳荧的昳煌遮荫挡雨,如今却只有苍凉的枯黄枝干矗立在原处。
神殿死了,所以树死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巫女死了,因为皇姐死了,被那个血腥之王残忍地杀死了……
昳煌环抱着橄榄,将额靠在冰凉的树干上,抚摸着,干枯的感觉透过皮肤刺在心头。皇姐曾经说过这棵神谕木是与巫女性命相连的,所以自己常常偷偷跑来给它浇浇水,换得神殿里的皇姐一次微笑,甜美而又宠溺,虽然明白那是对弟弟的疼爱,但现在连那也成为了回忆。再也看不到那窈窕的身躯,再也看不到那温馨的笑容,我想得到的所有都被暗飒抢了去。更不能原谅的是,对于那样的暗飒,我居然……
“皇姐,我该怎么办……”
“哟,真是感人的姐弟情深啊。”
陌生的声音冷不防地打断了昳煌的思维,不悦地回头,视野中的却是个面生的男子。
“你是谁?这里是只准皇族和贵族进来的地方。”
男子翘了翘嘴角,“煌皇子,我们应该见过面吧,两年半前。”走进,男子仰头望了望橄榄,“原来如此,神谕木死了。看来殿下真的不记得了,本人姓敖名磐。”
昳煌恍然,“龙族的太子!”
“曾经是,不过两个多月前已经接手父业了。”敖磐纠正道。
“龙王!”昳煌转身,有些惊慌,父皇所指的贵客原来是龙王,“不知是龙王陛下驾到,刚才失礼了。不过龙王陛下为何在此?”
“本王是特地来拜访贵国建立友好关系的,顺便也想来看看亚斯狄神殿。荧公主好歹也是本王的未婚妻。”敖磐甩甩漆黑的长发,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未婚妻?”昳煌皱皱眉,皇姐没有什么未婚夫,硬要说的话也应该是拉德的王子才对,“而且,皇姐不是什么公主!”
“噢,失礼了,荧殿下应该称为皇女吧。不过在龙族,龙王的女儿都称为公主。”敖磐将手肘搁在石桌上,撑着腮,“本王才刚即位,还没有王妃呢。本来要选王妃的话,荧殿下是整个大陆不二的人选,美丽又有身世,但天有不测风云呐,居然发生了这等事,可惜啊。”
“……”
敖磐换了个姿势,凝视着一言不发的昳煌,“记得两年前,煌殿下还是个孩子,现在长这么大了。人说小孩子都盼望着长大,不过殿下倒是一点都不高兴得样子……还是说殿下有什么难言的心事?说出来本王兴许能帮的上忙。”
“……龙王陛下知道一个叫暗飒的人吗?”昳煌抬起头看了看颔首的敖磐,决心继续说了下去。
“嗬,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你父皇的决定对于一个帝国的统治者来说是正确的。不过,”阴黠的笑容在敖磐唇边绽开,“如果是本王的话,或许会做出不同的决定。”
昳煌惊讶地一怔,回过神的时候敖磐已经起身,“和殿下谈话本王很愉快,那么告辞了。”
龙王敖磐,你究竟有何打算?!坐在原地的昳煌望着远去的背影,一瞬间那披着黑发的身影竟与那人重叠了起来。
黑暗,无尽的黑暗。睁开双眼,仍然是一片漆黑。
——这里是哪里?……我,是谁?
许久,过了多久呢,记不清了,四周终于亮了起来。
——好熟悉的地方。这里是……我是……
脑海中始终有着一个男子的身影,漆黑的长发,溅满红色的紫。
——那人是……暗……暗飒……大人……
帝都进入了雨季,延绵的小雨淅淅沥沥地打湿了大地。雨水冲走了冬季的干燥,预示着茂盛的夏季的来临。雨水划过的地方,新生的生命冒出了头,一点绿色不为人所知地添上了神殿的神谕木。
绿色越长越大,两天后当昳煌发现神谕木的异样时,枝头已经舒展着两片粉嫩的树叶了。
“父皇!父皇!神谕木、神谕木上长出新叶子了!”慌慌张张的昳煌冲进御书房,“巫女,皇姐她是不是……”活过来了,神谕木活过来了,那么巫女,皇姐她也……
可是,昳耀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平淡,“煌儿,父皇知道你对荧儿的思念,但是人死时不能复生的阿,即使是巫女也……”
“但是……”
“也许是新的巫女诞生了吧。”
新的……对啊,神殿会有别的巫女,即使皇姐死了,也会有别的女子替代。
“打扰父皇了,儿臣……告退。”
别的巫女吗?那个皇姐曾经侍奉过的神殿将迎来新的巫女吗?昳煌在自己的屋子里踱来踱去。外面还下着雨,滴答滴答,听得人烦躁。
“殿下,殿下如此挂念着神殿,燐儿给您打伞,陪您一起去打探一下可好?”一个红发的侍女轻轻走进屋在昳煌身后跪了下来。
昳煌回头看了一眼忠心的侍女,当初她只是个刚进宫的婢女,被昳煌看中,让她做了自己的贴身侍女,还赐给她高贵的带有火字的名字。而这些让人眼红的福分只是因为那与昳荧有着几分相似的容貌。
“嗯,走吧。”
雨天中的皇宫总是显得很宁静,只听得见雨水打在屋顶和树叶上的响声。巨树丛外,燐停下脚步,再往前就不是她能踏足的地方了。燐将手中的伞递给昳煌,但昳煌却摆了摆手,淋着雨穿过树丛来到神殿。
皇姐,究竟是不是你……
踏入神殿的院子,一个熟悉的声音飘了过来,辨不清词句,但那是……皇姐的声音!
昳煌加快了脚步,奔入神殿,却发现祷告的祭台前已经站一个身影,那紫色的长衣,堂皇的冠冕,父皇,为什么对身为巫女的皇姐漠不关心的父皇会在此地?
“荧儿,父皇终于等到这一刻了,你终于醒来了。”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抖。
“父亲……”虚无缥缈的回应向幽灵一样飘荡着。没有实体,醒来的只是灵魂。
“荧儿,你还是不肯接纳你父皇吗?”
什么?
“在你心中,我永远只是你的父亲吗?”
父皇……他在说什么?!
“荧儿,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委身于我!”
父皇……他对皇姐……!
昳煌呆住了,睁大了眼睛,踉跄地向后退着,靠在了墙壁上。
“父皇……”
昳耀猛地回头,脸上的神情极度仓惶,“煌,煌儿,你都听到了?”
“父皇,为什么……皇姐是巫女,你们是亲生父女啊!”
“亲生父女又怎么了?煌儿你不也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荧儿的事?正因为她是巫女,所以得到她的人……算了,算父皇什么都没说。”
昳耀狼狈地离去,留下的昳煌无力地面对着祭台。“皇姐,难道父皇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看着你的么……”
“煌,姐姐对不起你。”幽幽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发出,回响在祭台之上。
“为什么要道歉,你根本不用道歉的!”
昳煌飞奔出神殿,一头冲进雨里任雨水淋打,颊上的不知是雨,亦是汗,或是泪。
“燐儿,给我拿酒来,快去!”
雨停了,灰蒙蒙的天空下,15岁的少年初尝烈酒,一杯接着一杯。苦辣的味道刺激着舌头,却掩不住心里的涩。
“小皇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视野里飘进几缕漆黑的长发。是你么?又是来嘲笑我的么?呵,我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该满意了吧。
“小皇子,本王是来告别的。”
别,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求求你,飒……
敖磐吃惊地看着完全在酒精支配下的昳煌,那秀气的脸衬着迷乱的眼神竟显出几分妖艳,被雨水沾湿的几丝金发贴在白皙的胸口勾起人的欲望,而那柔软的唇已经叠在了自己之上。
醒来已经是次日,昳煌环望了一下四周,那并不是自己的房间。昨天去了神殿,在那里见到了父皇,后来……发生什么了……头好痛……
“醒了?”一个男声传来,“明明不能喝,却偏要逞强,会弄坏身子的,煌。”
那是龙王敖磐,这么说我在他的房间里。怎么会?
昳煌动了动身子,一阵刺痛涌上心头。掀开被褥,赤裸的身体上到处是欢爱的印记。
“你,对我做了什么!”沙漠中的幕幕浮了出来,昳煌攥紧拳头。
敖磐不紧不慢地在床边坐下,把手中的醒酒茶递给艰难地坐起来的昳煌。“是你先引诱本王的,不过没想到你的身体那么漂亮,兴许比你姐姐还要惹人疼爱。不喝么?难道要本王喂你?”
“不用了!”一经提醒,昨晚发生的一切渐渐清晰地呈现在脑海中,昳煌羞愧得一阵脸红,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我,昨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