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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程颢天那倾尽全力的一剑已经堪称登峰造极,但在这般阵仗之前,还是如若泡沫一般,不堪一击。
便是他再调用血魂玄丹药力,斩出十剑,百剑,都不能与这一剑共争辉。
剑海笼罩下,程颢天双目圆睁,赤色双瞳缩成针尖大小,脸上先前的嗤笑嘲讽,荡然无存。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嘴唇颤抖,仿佛再度见到了万年之前,有一身形凌空而立,身上黑衣猎猎作响,一剑斩下,湮灭半方山门的震撼景象。
那一剑,时隔万年,再度重现在了他的眼前。
剑意纵横,躲无可躲。
程颢天面容扭曲,身形颤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剑悍然落来。
“不!”
他的嘶吼,在轰鸣剑气之前,经不起半分风浪。
通天彻地的剑芒,将他那一剑直接斩为虚无,而后径直落在他的身上。
任凭他调动九劫玄仙的护体灵气,拼命催动寒影,在这一剑之前,都显得不堪一击。
随着剑光蔓延而过,他的身形连并寒影都是直接被吞没了去,顷刻就是神形俱灭,就连一粒尘埃都不曾留下。
程颢天,就此陨落。
不论他是不是程颢天,在这一剑下,他都再无复生的可能了。
黑袍男子见到这一幕,脸上原本张狂的狞笑也是彻底僵滞,无边无际的颤栗之感自他神魂深处疯狂涌来。
不等他收回那一招,剑意便嘶鸣而来,所过之处,万物撕裂,湮为虚无。
便是那些不死不灭的阴魂,都不能阻拦这剑意半分,只能发出凄厉哀嚎,随着剑意斩落,彻底溃散。
无边无际的漆黑雾气,也是在纵横剑意之下被生生撕开,绞成虚无。
“。。。。不过万年,这太古大陆上怎能生出如此妖孽!”
黑袍男子心惊胆寒,震撼至极。
此刻的他,只觉得心脏如坠深渊,根本顾不得抵抗,转身便逃。
他很清楚,在这广袤剑意海洋之下,即便他有着不低于八劫玄仙的实力,也无法与林北为敌。
再有一剑斩来,他的下场可不会比程颢天好到哪去。
“现在想逃,倒是有些迟了。”
立在遮天剑海下,林北看着黑袍男子的身形,轻轻摇头。
他抬起寒渊,再度斩出一剑。
“轰!”
剑光,耀如白昼。
不可抵挡的巅峰剑意,直接降临到了黑袍男子的身后,如切豆腐一般,将他身形斩为两截。
“啊!!”
黑袍男子身躯抽搐,发出凄厉惨叫,身形陷落在璀璨剑光之中。
林北观望片刻,伸出手来,对着黑袍男子的方向遥遥一握,一股泛着浓郁吸扯之力的神魂波动随即荡开。
“嗤!”
黑袍男子所在之处,两道浓郁的神魂之力直接被林北拉出,引到了他的掌心上。
“果然是元神。”
看着这两团不断挣扎的漆黑神魂之力,林北轻轻一笑。
他早就察觉出来这黑袍男子身上并无修士的气息,现在看来,倒是没错。
收起这两团神魂之力,林北遥遥望着先前斩落的两道剑芒落下,将大殿之上的层层禁制尽数斩碎,轰鸣炸响宛若雷海交鸣,经久不绝。
“这便是当年寒渊之主的真正力量么?”
林北喃喃开口,眼中也是有着几分震撼。
曾经他在地球之上时,抱朴子以他的身躯催动寒渊,强行破开九道锁链,也仅仅是让寒渊暴涨到了七尺。
而现在的寒渊,却是九尺。
想到当初抱朴子还和他说过,寒渊之内的剑海并非剑道的终点,他日后可以借着剑海,继续开拓出更高的剑意。
现在看来,抱朴子这寥寥几语所代表的难度,着实是不低。
当年的寒渊之主,惊才绝艳,在剑道之上的造诣之高,几乎算是万年以来第一人。
便是夺舍了程颢天的万年老怪,在这剑海之前,都没有一点抵抗之力,其中的差距之大,可想而知。
现在的林北,也只是能勉强达到当年寒渊之主的高度而已,想要继续领悟下去,恐怕要到传说中的仙帝境界,才能真正有所进展了。
随着余波逐渐淡去,林北也是散去了寒渊之上的凛冽剑意,令寒渊再度恢复了三尺模样。
横盖万里的剑海虚影,也随之缓缓淡去,重新回到了寒渊之内,再度封存。
。。。。
器帝洞府之外。
四大宗门之主神色压抑,皆是凝望着穹门之处。
陡然,深邃的穹门内,有着一道道凛冽剑光,宛若浪潮一般,接连横推而出,化作磅礴虚影,横于他们面前。
“好强的剑意!”
乾虚宫宫主脸色肃然一变,少有波动的瞳孔深处,也是掠起一层惊撼。
其余三方宗门之主,也都是眉头一拧,视线之中,染上了浓浓忌惮。
这般虚影之中透露出来的凛冽剑意,已经足以对他们造成威胁。
“没想到这七阳门的余孽,竟然能掌握如此层次的剑意。。。”青阳宗宗主脸色越发凝重,声音转沉。
“若是让他们出来,恐怕后患无穷。”
“不错。”滕天门门主点头。
“既然如此,不如你我联手,提前毁掉器帝洞府所在的那一方空间吧。”青阳宗宗主望向乾虚宫宫主,遥遥说道。
“如此剑意,已经远远超出了留在其中的小辈们所能承受的范围,恐怕现在的他们,已经是凶多吉少。”
“我门下还有弟子未曾露面,青阳宗主的提议,我怕是要反对了。”
衍风阁阁主眼帘垂下,不冷不热道。
对衍风阁而言,婉青可以说是万年难得一遇的顶级天才,身为阁主,自然不会轻易就舍弃掉她。
“若是不尽快毁掉,一旦器帝洞府落入七阳门余孽手中,后果可不堪设想。”青阳宗宗主冷冷道。
乾虚宫宫主见此,微微皱眉,望着那一片剑光,似乎是有着几分犹豫。
也就在这时,一道淡淡声音,突兀在穹门深处遥遥传来。
“青阳宗主多虑了,能引出如此庞大剑意异象的修士,这太古大陆数万年来,只有一人能做到。”
随着声音响起,白挽歌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笑意,与五长老一同在穹门之中凌空踏出。
只不过比起先前四大宗门弟子逃离之时的狼狈模样,他显得倒是颇为自在,身上没有一丝伤痕。
“皇子殿下?”
青阳宗宗主一愣,没想到白挽歌竟然会在这时候出来。
白挽歌笑了笑,目光转向乾虚宫宫主:“我想现在,乾虚宫主应该很清楚,引出如此浩荡剑意的人是谁了吧?”
四大宗门之中,只有乾虚宫对剑道有所涉及,并且相当深入。
身为乾虚宫宫主,自然也对剑道有所了解。
白挽歌话音落下,天地之间的目光,一时间都汇集到了乾虚宫宫主的身上,就是另外三方宗门之主,都一并望了过去。
视线交织下,乾虚宫宫主皱了皱眉,缓缓抬起头来:“你是说。。。寒渊之主?”
“不错。”白挽歌抚掌轻笑,缓缓道:“就是寒渊之主。”
“只不过,斩出这一剑的,并非曾经的那位,而是当今的寒渊之主。”
“道宗,林北。”
第一千六百七十九章 洞府认主()
“林北。。。”
白挽歌一语落下,这片略带躁动的天地,便是徐徐安静了下来。
上到四大宗门之主,下到金仙散仙修士,在场之人,无不默然。
承寒咬了咬牙,视线聚集在穹门之上的浩荡剑意上,手掌缓缓收紧。
程颢天斩出的那一剑,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记忆深处,令他无法忘记,所以他很清楚,程颢天的剑意,与这茫茫剑海相比,究竟有着多大的差距。
恍若云泥。
“林北。。。”
哪怕他身为四大宗门之中久负盛名的第一人,此刻也不得不认同林北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先前所想。
这个少年,早已不再是他们这些妖孽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存在,而是足以比肩四大宗门之主的一方巨擘。
青阳宗主,滕天门主,衍风阁主,皆是对视一眼,眼中有着浓浓感慨与惊叹,虽然都有几分无法接受,但也不得不选择认同。
这一从无尽洪荒走出,孤身杀入伐天大典,震撼四方的少年,终究还是走到了和他们一般的高度之上,着实令人心生震撼。
“罢了,罢了,这器帝洞府,还是留给他们吧。”
青阳宗宗主长叹一声,摆了摆手,收回了先前要动手的架子。
一旁的滕天门门主哈哈一笑,望着穹门道:“等到最后一人出来的时候,恐怕你我都要恭称一声宗主了。”
“是啊。”青阳宗宗主点了点头,无奈一笑。
白挽歌静静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逐渐淡去。
他回身望了一眼穹门方向,也算是放下了心来。
这一场造势,其实并非是为了林北,而是为了池凝。
如果不是林北的剑意引出如此动静,恐怕等到接下来这四大宗门之主再起要毁了器帝洞府的想法之时,他想拦下就只能与他们为敌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要谢谢林北。
这场造势,便当做对林北的答谢吧。
纵观这一趟器帝洞府之行,讨到好处的人其实并不多,能保留下来完整的实力,都算是一种幸运。
比之四大王城城主府,以及四方宗门的死伤,白挽歌一行,要好上很多。
端木宏元曾与皇族有着不浅的渊源,同样也有着几分不和,也是因此,皇族之人在端木宏元的洞府中遭遇的难度,是寻常修士的五倍之上。
这也是白挽歌在其中行事处处谨慎,甚至不求能不能有所收获,只求自保的原因。
能全身而退,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好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