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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姬临走之前,倒是打量癫不闹背上的云毅许久,流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后,化作一道水蓝色光束,亦跟着离开。
见儒门退走,貂闭月诚恳道:“今日多谢祢大先生解围。救命之恩,小女子铭感五内!来日先生若有急难,只需稍话到南荒云临水阁,敝派必竭诚以赴,报答今日之事。”
祢衡意的点了点头。他不知道,数十年后,貂闭月果然今日之情,关山万里,智取琉璃镜,成就天陆又一段为人称道的佳话。
眼见黑衣女子朝着南方疾驰而去,祢衡无悲无喜,冲着癫不闹淡淡道:“他们都走了。”
癫不闹不敢对视,抬头装作赏花,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是啊,不速之客,目的既已达到,该走的还是要走的。”
祢衡暗叹一声,癫不闹此言摆明了不达目的,定要死赖着不走的意思。
他踱步绕到癫不闹身后,打量了几眼云毅,随口问道:“他两魄已失,是身重蜀中厉家的大搜魂手,还是生死湖恨老怪的勾魂令?”
癫不闹素来知道祢衡脾气,若是对方一意否决,你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没用。反之,若是他肯耐心问上三言两语,那此事多半有戏。
癫不闹急忙道:“是恨苍生的勾魂令。”
“老弟不愧是见多识广。”
“博学通达。”
“学富五车。”
“包罗万象。”
…………
癫不闹用尽心词汇拍起马屁来。
祢衡将手指搭在云毅脉搏上,细心诊断,听得烦了,才低喝一声道:“住嘴。”
他闭目半晌,好奇道:“怪哉,怪哉。这娃娃身上竟有一股极为纯正的道门真气,不过因为重伤之故,气若游丝,连我也看不出是哪门哪派的心法?”
癫不闹回答道:“我见到他时,他身上有天公真人的极反双生玉,料想应是太平天的心法口诀。”
祢衡眼神闪过一丝异色,稍纵即逝,慎重道:“你将事情始末说与我听听。”
癫不闹虽后来义庄,可见阮姝三人争的头破血流的模样,也能将事情还原个七七八八。
“等我摆脱崇云真人,回到义庄后,就见天正剑和恨苍生火拼,我就用我师弟送我的一叶障目,略施狡计的把这娃娃救了。”
“本来按我的意愿,是想和这孩子打个赌玩崇云老道教训教训他。正道中人,顶多杀杀他的锐气,也不至于要了这娃娃的性命。可谁曾想崇云老道一点都不上当,反倒是在门外偷听的阮红铃信以为真,这才阴差阳错的害了他。”
提到恨苍生,癫不闹就气得牙根痒痒,忍不住骂道:“若非这老王八蛋,不顾江湖道义对个娃娃痛下毒手,老夫何苦万里迢迢赶来东海?下次见到他,我定要活剥了他那张鬼皮!”
他越想越气,将恨苍生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俨然忘了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祢衡心中似在犹豫,起初沉默不语,也没理他,待收回思绪,见癫不闹仍在那喋喋不休,开口训斥道:“若非是你贪玩,满世界的说你有四神云气图,何苦惹上今天这个麻烦!”
癫不闹噤若寒蝉,愁眉苦脸道:“我也知道错了!所以还请老弟你念在咱们近百年的交情上,妙手回春,救救这娃娃!小老儿当牛做马,感激不尽!”
祢衡望着远方的天霁,默然许久,直到整整一盏茶的时间后,才似做了决断,悠悠道:“救他也不是不行。三个条件!你若能答应我自可施为,若是不答应,你便另请高明吧。”
癫不闹见祢衡肯救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赶忙点头道:“莫说三个,老弟就是提三百个都成!”
祢衡没有理他,开口道:“第一件事,老夫救他要耗损半个甲子的修为,即使有仙丹灵药辅助,恢复功力也至少要五年之功。这期间我恢复功力所需的灵药,你要负责!”
癫不闹以为他的条件会多苛刻,闻言意道:“我师弟是北盗司徒才图财,天陆第一神偷,什么灵丹妙药没有,这个你只管放心!”
祢衡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第二件事,这娃娃既然有我三十年的功力,自当入我门下,做我的弟子。”
癫不闹一愣,旋即笑道:“这是当然,莫说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就是老弟这一身神通本事,天陆多少青年俊杰想挤破头的要拜入你门下!说来也是这娃娃的造化。”
他拍拍肚子,老怀安慰,心中倍感舒畅!这么多天提心吊胆的事情,眼看就要解决,他哪儿能不高兴?
癫不闹心里甚至还隐隐感觉祢衡提出的条件也并非多难。至少第一件事是自己师弟掏腰包,他无甚损失,而第二件事,那更和他没关系了,也不是让他去拜师!
正当他以为第三件事亦非多难时,就听耳畔传来一句话道。
“我也要四神云气图!”++你还在用网页版追吗?还在因为广告问题而烦恼吗?OUT了你使用的,、、,,、、
第十二章 云林竹海道仙山()
一缕斜阳刺破竹窗,云毅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潺潺的流水声,飞流瀑布宛如九天银河。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席竹踏上,屋子里的尘设颇为典雅古朴,不少花瓶瓷器,书法字画,摆放有序的装饰在竹屋各处。
说是竹屋,实在是整间屋子里除了这些古玩摆设,竟连桌椅板凳都是绿油油的青竹编织,连桌子上的茶杯与茶壶都是用竹筒削成的。
云毅缓缓从竹踏上坐起,突然发现周身百骸有一股温润暖流自丹田徐徐流淌,他怔了怔道:“我这是又活了吗?这又是哪里?”
他依稀记得癫不闹要带自己往东海求医,见窗外日阳暖照,海风和煦,心中一阵奇怪道:“我这是睡了多久,外面好像已经是夏天了。”
其实他昏迷不过三五日,只是东海一年四季春色自浓,比起凉州天水城的清明雨分,天气要暖和许多。
他侧耳听了下屋外动静,却好似除了瀑布流水便再无其他声音。
云毅急忙站起身,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坐在竹踏上,身上裹着的竟是绣着碧绿青竹的蚕丝棉被。
他向四周张望了几眼,见竹踏旁的竹椅上摆放着一套灰色麻衣,当下跳下竹踏,敏捷迅速的套在身上。说也奇怪,这衣服好像是专门为他订制的一样,大小尺寸都分毫不差。
云毅走到竹门口,缓缓一推,淡淡白蒙蒙的雾气清凉醒神,夹杂着无比怡人的和煦清风,透过层层云雾,隐约可见远方水天一色的海面。
再远处因为雾气云毅便看不真切,只觉得这里不会很大,远方湛蓝的水面上,偶有几道云柱突起,乃是仙鲸喷水。
屋子外云雾缭绕,风霞清静,好似云海仙境里一般。
竹屋外是大片的竹林,种着各色五彩竹类,水竹、白竹、墨竹、斑竹、蓝峰竹、苦心竹、焰凌竹、金雷竹、种类之多,许多云毅竟是连看也未看见过。
在竹屋的正对面十余丈开外的地方,是一处清澈见底水潭,水潭左右各有处小豁口,碧波流淌后,水势倏然汹涌澎湃,形成扶摇直下的云海瀑布,壮观非常。
云毅惊叹于宛如仙境的云海竹林,再看看方才待过的竹屋,见身后错落有致的伫立着大大小小其他数间竹屋,被一团淡淡的紫气环绕,颇是神秘。
他虽好奇这竹林紫气,可心知这里毕竟是别人家,看了眼就转过头去不再探究。
云毅缓步行走,见这地上绿草如茵,沾着晶莹的晨露,身旁的竹林附近奇花异草遍布,灵气环绕云峰之巅。
水潭处几只游曳戏耍的金色娃娃鱼,听见动静,鱼尾拍打出水花四溅。
“咦?这里有字。”云毅见水潭后的山峰峭壁处,铁画银钩,笔劲苍茫,若不是边缘有银色的粉末镶嵌,这山峰与字仿若巧夺天工,浑然难觉。
“通天峰!”云毅喃喃自语。他少时家境不错,也跟着乡间先生学过几年文墨素雅,天陆名山胜景知道不少,却从未听通天峰。
忽然耳畔传来一阵‘滋滋嘎嘎’的锯木声,云毅循声望去,竟是从身后的竹林传来。
他快步急行,绕过茂密的竹林,就见一名中年男子手里握着柄短刀,背朝自己,全神贯注的刻着竹简,竟好似没察觉云毅的到来一样。
云毅稍稍抬脚,斜眼望去,竹简上刻着一列列的古怪篆文,与汉字颇有些相似,不过细致入微的地方,他却一点都看不懂。
“这是一千多年前西周金文,天底下能认出的,不超过十人!”
中年男子似是背后长眼,见云毅张望,冷声解释。不过说话归说话,他手中的短刀自始至终没有停下,脚下满是碧绿的竹屑。
其时汉字发展,自七千年前贾湖刻符开始,数千年衍化至甲骨文,再到西周金文、秦朝小篆、直至今日东汉通用的汉隶。
云毅掐指一算,果然距今已有千余年,好奇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千年前的文字?”
中年男子蹲在地上,手上的刀停了停,低声笑道:“有人教,用心学,自然也就会了。”
云毅见这古怪,晦涩难懂,撇撇嘴道:“要是我可不想学。”他向附近张望,见周围再无旁人,冲中年男子问道:“你认识癫不闹吗?”
中年男子缓缓放下短刀,站起身伸个懒腰道:“倒也认识,就是不熟,你找他有事?”
云毅环视了眼四周,绿色的竹影晃的他脑海昏沉,心中没来由的躁动,不耐道:“是他把我送到这里的吧,他人哪去了?”
青竹遮天,树荫清凉,中年男子转身,答非所问道:“你想离开?”
云毅见这名中年男子两鬓斑白,神色孤傲,眼中精光闪露,仿佛俨然已将自己看透一般,浑身不自在的说道:“当然,这里又不是我家!”
想到此处,他不由惦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