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过得两日,江上炀化身自太宙宫中驾车而出,虹光远去千里。宫中诸位高真齐聚,余鲲子真人愤愤言道,“道君,你果然要答应昆仑三个条件吗?那昆仑从来出尔反尔,毫无诚信可言。”
“有何不可?”云沐阳笑了一笑,答道,“只要此事能成,答应其人又有何妨?不过若是昆仑先违诺言,那我自然不必守我之诺。”
“大善,早知道君非是那等迂腐之辈,我不过是说嘴一二,望道君海涵。”余鲲子当下心意已明,当下施了一礼回得座中。
云沐阳起得身来,立刻命人摆动车驾,化得一具分身,再是遣了梅玄贞、越语空两位弟子同去昆仑。昆仑所要第一件事便是要其人上门请罪,此事或许在他人看来乃是一大屈辱,不过云沐阳却是不这般认为。
又过数日,天虹横渡,贯空行来,乃是云沐阳化身自昆仑而归,太宙宫中辉华更胜,诸位真人也是再度齐聚太宙宫中。待得诸人问罢此行,云沐阳只是淡然一笑,言道,“大事可定,诸位大可安心,十日之后便可前往西洲。”
诸位高真自是十分奇怪,不过云沐阳不在此事上多言,那么也就不必再问。而且十日之后就是诛杀那妖邪之时,诸位真人皆是要各自提升修行,全力准备大战。
此刻天柱之外,罡风滚荡,烈气涌卷,清灵化雨,只见两朵庆云飘浮于空,显化万千气象。那东方之位,乃是昊阳高悬,金华流淌,赤火腾耀,玄气围拱,倏忽之间衍化万千之变。
弘掌教立于西方位,见得云沐阳这等气机,越发肯定先前所为,此人不除,难立道门。他眼神微微一定,言道,“已然两日了,乾元子道友为何还不出手?”
云沐阳微笑看去,悠悠然道,“弘掌教,贫道既然应允你诛除此天魔,那自然会依言而行,只是如今时机未到,待得天时一至,自然将此魔降伏。”
弘掌教也不好再度相催,道,“那便请乾元子道友早日诛除此魔,吾等便可同往西洲,诛除妖邪。”他乃是分身到此,言罢催动法驾,便是回了玉虚宫。不多时诸位昆仑高真皆是聚在玉虚宫中。要云沐阳诛杀天魔,一来是要观其手段,知己知彼,二来则是要耗其神气,削其法力。
又过得三日,云沐阳那一处仍是无有半点动静。然而此时那西土之中佛光越发黯淡,两道元神气机恍若风中烟火,越来越是稀薄。
林虚静冷然哼了一声,豁然站起身喊道,“此人还要等到何时,一旦大日如来寺二人被杀,那又要以谁来做诱饵?”说罢再把目光投向弘掌教,言道,“掌教真人,且待我前去问一问此獠。”
弘掌教轻一颔首,俄顷其人纵光而去。须臾立在云空,喝道,“云沐阳,你待何时方是出手?”
云沐阳笑望对方道,“彼辈若是现身,便是时机,若是林道友急促,贫道也可入贵派山门擒捉此辈。”
林虚静一时语塞,之所以令其在此便是担心其人在昆仑山中留下暗手。她心中念头急转,而后把云光拨动,回得玉虚宫恨恨将此言转告。诸人商议许久之后,便见弘掌教,拂尘一摆,一道白烟飞出,便在玉虚宫中游转,不多时此物气机若隐若现,好似远离此间。
诸囚因那王臻之故,此刻藏身昆仑只要不是太过接近八景宫之处都可无恙。他按照王臻所赐法门,几番感应却是少有所得。那物王臻也只是知晓,随日月而动,应星辰而变,不可捉摸。他也是几日之前感应得一次,可是却不敢擅动,尤其是之前云沐阳化身到此,更是半分不敢动弹。
忽而他神识一震,那物竟是又是显现出来,他才是想起,明日乃是日月交替,星辰同现之日,那物夺取日月精华必然会现身。他心中暗喜,若能拿到此物,也可证明自身用处,自然就可争取时间。
不过他生性谨慎,见得那物游走于昆仑诸山,他便伺机而动。然而此物灵性十足,一直未曾靠近他,行动之间毫无规律。待得次日日月交替之时,此物倏而远遁,竟是往那天柱疾去。他目中一亮,天柱乃是此方灵机之源,自然是此物汲取灵机最为上佳之地,非是一门一派所能掌控。他只觉此等时机再不可错过,旋即,化作青烟一点立刻往那处撞去。
第一零一四章 天魔既诛绝后患()
西土佛宗之地,灰霾遍起,不见日月之光,那尊巨大佛像身上已是灰暗破败,其身布满蛛丝裂纹,散发出一股死寂之气。王臻化三十六道化身占据六合八方之位,合天地之势,破开西方极乐世界已是咫尺之间。
这时他正身再是眸中清光闪动,当下就知那物果然已经再次出现了,心中一喜,立刻催动潜伏诸囚身上的邪咒。此咒本就是借先天一点浊气所生,看去与那天魔本源本体,天魔也是未能发觉。
诸囚却是不知,他看似有十分筹划,但是在其向王臻投诚之时便已中了其人手段。原本其人便是十分谨慎,无有万全之法是不会擅动的,可是王臻暗伏咒语逐渐蒙蔽其心智,使得其心中认定只要取到那物便可拖延时机。
少顷,那物已是要攀入天穹,去往天柱之上,汲取日月精华,滋养己身。他也是青烟一卷,于无形有形之间转换,变化无穷之道。
天魔一动,昆仑诸真纷纷侧目看去,虽是知晓天魔潜伏昆仑,可是因着门中必然有内奸呼应,是故一直按兵不动。弘掌教把怀中玉如意往玉虚宫外抛去,大玉虚天法阙立刻锁定四方。
诸囚可是不会再顾忌其他,那物本就是生就灵性,而且来去无踪,只要灵机所存便是其穿渡之基,只要拿住此物立刻就可与王臻接应遁走。
只见一道金华流光之中裹住一块玉板,玉板之上绘有鱼龙,细细看去那鱼龙双目灵动异常。此物直往天柱疾驰,日月光华倏而凝聚投落下来,随着这玉板飞驰,更是汇聚成浩大光流,玉板之上的鱼龙似乎要从板中跃出。
诸囚法身一动,这玉板立刻露出惊慌来,便要往昆仑道宫飞去,可是诸天之中尽皆浊气舞动,条条如墨烟,片片如幕布,霎时间堵住后退的三个方位。那玉板退无可退,只得再是撞破穹天云气,直往天柱飞去。
“云沐阳,你还不动手?”林虚静心中大怒,那物乃是极为关键的一件法宝,容不得有失,眼见那天魔已经要将那玉板拿住,忍不住喝道。
弘掌教目光一瞥,将她话头按住,淡淡道,“林高真,此处自有我主持,不必心忧。”那物只有昆仑掌教方可御使,即便此物遁走了也是一样能拿回来,唯一的担忧便是那妖邪是否有手段将那宝物毁去。
林虚静柳眉微沉,自从弘太初执掌宗门又是炼就元神之后,自己等人话语权被逐渐削弱。她轻哼一声,施了一礼,便不再多言。
那块玉板瞬息之间越过重山,化作流光惊慌疾走。诸囚身化长烟赶去,把手一捞,将要把那玉板拿在手中,谁知此物看去遁速寻常,可是他法力方是触及就是轻飘飘避开,再要捉拿时已是去了数十里之外。
他不由眉头一挑,再度法力张开,好似裹上一层天幕,又似乎有墨油泼下。一连数回,这玉板都是轻松避过,他不禁十分焦急,昆仑之人一旦赶来恐怕再无机会了。为此,耗费本源全力追去,少时那物顺着天柱就往穹苍疾去。
他立刻身化千丈,可是道道罡风烈气将他身躯往下拍打,令其不得伸展,他心中一动,只留一具法身在此,而后以本源为根基再是追了上去。这一会儿,起手一抓那块玉板就要捞入手中。
只是恍惚之间,见得一个面目呆滞的中年道人青衣飘拂,轻轻点了一下那块玉板,倏而似乎天地静止。好似过去一瞬,他自身也是不知何时,玉板就要落入手中。忽然之间一道神雷落下,顷刻间天翻地覆之势,将他身躯打破。
林虚静见着那玉板将要落入诸囚手中,惊慌站起,就要开口之时,一响彻天地的雷音骤起,玉虚宫也是轻轻一晃,而后只见那诸囚法身被百道震极神雷打散迫退。她顿时双目圆瞪,暗暗切齿,此人道行更是高深了。她却是丝毫不曾发现有一个青衣道人曾在天柱上出现过。
云沐阳这一出手,弘太初犹豫是否要将那宝物收回,思量片刻之后认为暂且不必,若是收回去,那天魔一意退走,最终得利的可不是昆仑。
诸囚耗费本源方是要追赶上那玉板,可是百道震极神雷立刻将他功行破去,他是又慌又惊,身躯聚起,举目看去,只见一轮煌煌金日在天,灿霞彤彤,火云灼灼,金光曜曜,望之令人生畏。
“你,你不是回返南次州了?”诸囚一声惊呼,顾不得收束散逸浊气,只将浊烟一卷,裹起周身法力,就要破开重重罡风烈气往山外逃去。
云沐阳目光却是落在一处,方才明显察觉到一阵法力波动,只是转瞬即逝,但是根本瞒不过他。这时诸囚意欲遁走,他自云天上踏步而下,道袍飘扬,几欲飞天。见得一道真火投下,再有点点五色星光落入四方,隐隐有龙吟之声。这却是他同时施展五气锁龙手与咫尺天涯之法。
他立在天中,振声道,“诸囚道友,今日贫道受昆仑之托前来拿你,你若束手就擒,贫道上可容你一命。”
那道道宏音震得诸囚神魂动荡,气息凝滞,云沐阳次人玄功浩大,本就是至阳至刚,完全将他克制住。此刻无论飞往何处那声音都是如雷音贯耳,清晰无比。不过他潜意识之中仍是认定还有一条生路,再度卷荡法力奔走。
不过数息之后,却是发现自身好似落在一处无边之地,无论如何运用法力都是脱逃不出,立刻就知中了对方的困顿之法。心念电转之下,周身散开,化为无形,阴雷阵阵,瓢泼大雨忽至。只是这雨水即使不寻常,看去如裹铅油,乃是浊阴之气化生,一旦触及灵机之物立刻就会将其吞噬。
云沐阳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