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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着粥碗走向主楼。大门洞开,客厅里空无一人。
“霍斯寒?”纪安然喊了一声,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她顿了顿,往里走几步,改换了一下称呼,小心翼翼地试探,“霍叔叔……?”
“有事?”冷清的嗓音从背后突兀传来,纪安然吓了一跳,转身的同时,手里的粥差点就泼了出去。
他走路都不发出声音的吗?
“找我?”他又问。
“是。”纪安然连忙点头,暗自调整呼吸,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微笑着把粥碗送到他面前,“你还没吃早饭吧?我正好多煮了一点粥,你喝掉吧。”
霍斯寒并没有接。
他盯着粥碗看了两秒,目光很是嫌弃,连眉头也微微隆起:“我从来不吃早饭。”
“啊?那……”纪安然尴尬地一顿,下意识地想要收手,霍斯寒却已把碗拿了过去。
他走到沙发旁坐下,前一刻还说“从不吃早饭”,这一刻已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喝粥。纪安然等着“收碗”,于是就在对面站着,这样的近距离下,她才发现霍斯寒的脸色有点差——
有种虚弱的苍白,下眼睑带着淡淡的青黑。
“你昨晚没睡好?”纪安然问。
他喝粥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他抬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很难形容他的眼神,有嗤讽、有自嘲,她还没看清,他又低下头去,闷闷地应了声:“恩。”
他的一眼,让她莫名地产生负罪感。毕竟昨晚吵醒他开门……
“是因为我吗?”纪安然脱口而出,但说出来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么问似乎太唐突暧‘昧,她急于想改换说辞,却没想到他下一秒已接口——
“是。”
16。016你知道就好()
纪安然一怔,因为他的回答,双颊微微发烫。
“那个……”她清了清嗓子,说话的声音有些磕巴,竭力克制着此时的赧然,“是因为我吵醒你了?”不说清楚的话,那种“文字误会”,容易引发遐想。
霍斯寒头都没抬,理所当然地反问:“不然呢?”
一盆冷水,将她心尖的那丝星火浇灭。
对啊,不然呢?
眼前的男人是霍斯寒!她真是想太多……
纪安然别过脸,掩饰着面上的尴尬,故作冷静地继续:“昨晚……很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话到嘴边的反驳,在最后一刻被她咽了下去,转而变成了道歉。
她本来是想说:她只是让他开个门,是他自己不睡觉去化验酒精浓度的……
不过还是算了,那样会显得她很没礼貌。
纪安然真诚微笑,在心里默默称赞着自己的素养,同时也等着霍斯寒同样客套几句,彼此好下台。只是,她没想到等到的是他轻描淡写的回应——
“恩,你知道就好。”
纪安然的笑容顿时凝在脸上。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霍斯寒已喝完了那碗小米粥,如释重负地呼出了口气,起身重新看向她:“我吃完了,还有其他事情需要我做的吗?”他的样子,俨然像是完成了一个任务。
纪安然的逻辑完全被带乱了!这个时候,他难道不应该说‘谢谢你的早餐’之类的吗?
她有些错愕,以至于接过空碗的时候,表情呆愣,木讷地冲他摇了摇头。
“那你走吧。”霍斯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不急不缓地出声,“你不用上班吗?”
“糟了!”
纪安然惊呼,这才清醒过来,连忙转身往外冲。耽搁的时间太长,她要迟到了……
***
霍斯寒出现在东楼休息室时,陆亦行正趴在桌面上看平板电脑,肩膀笑得一抽一抽。
“去把指纹录入器的存储弄好。”霍斯寒对于他散漫的工作态度已见怪不怪,推了推他补充解释,“昨天晚上,我帮……”
“知道!”陆亦行摘下耳机,脸上依旧笑得不怀好意,“我监测到昨晚有声波,特意调了监控。斯寒,不看视频单听声音的话,你们的聊天内容还真是……‘销‘魂’!”
他听到霍斯寒一本正经地说“用力一点”……
“你想多了。”他清浅一笑,拍了拍陆亦行的肩膀,提醒一句,“想太多,以后容易老年痴呆。”
“呸!”陆亦行不服,他本想反驳,却在看到霍斯寒的面色时,神色一僵:“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昨晚又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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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她在我身边,我比较放心()
“是不是昨晚又发作了?”陆亦行猛地站起身,面色一派凝重,下意识地往外走,“我马上去把大家都叫过来。”
他一下子想到了最严重的情况。
“我没事。”霍斯寒叫住他,揉了揉发沉的太阳穴,目光淡淡,“只是昨晚被吵醒了一次……有点累。”至于所谓的“发作”,他想应该是不会再有了。
一年前打击到z组织的那场“战役”,其实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z组织败走撤离,心血尽毁逃匿天涯;他的团队受创,自己也深受sh-1004试剂的影响……
这一年来,他难以入眠,即使入睡也是睡眠极浅,任何细小的动静都会把他吵醒,损耗他的精力。所以一直以来,偌大的霍宅,一直是他一个人居住,避免任何声响惊扰。
可偏偏,他亲自谋划让纪安然住了进来。
“被她?”陆亦行自然也想到了这唯一的可能性,确认了霍斯寒没事后,他才拧着眉继续,“要不然,让纪安然去我家住吧?我那里两室一厅,正好可以分给她……”
“不。”陆亦行的话未说完,便被霍斯寒打断,他面色如常,态度却很坚决,“让她住我这里。”
“可是……”
“她在我身边,我比较放心。”霍斯寒最后决断。
他在说话的同时,脑中不由浮现出她“逼着”他吃早餐的场景,然后,胃部也跟着抽了抽。霍斯寒停顿了两秒,才低喃而出:“在z组织出现之前,她的任何行为,我都能包容。”
包括破坏他不能吃早餐的原则。
“任何行为?”陆亦行不解,视线在霍斯寒和昨晚的录音中徘徊,“她还有其他什么‘行为’吗?”
霍斯寒没答,目光转而看向陆亦行带来的东西——
是一小盆袖珍椰子树。小树碧绿葱翠,生命力强盛。这是陆亦行今早带来的盆栽,就放在桌面上,突兀显眼的位置,他先前都没有来得及细问。
霍斯寒拿起,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带这个过来做什么?”
抬起来看,才发现花盆的盆颈还绑着一根红丝带,系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本来打算送纪安然的礼物,现在……”陆亦行本想改变计划,声音顿了两秒,终极还是叹了口气,“还是送给她吧。”
“礼物?”他的殷勤,让霍斯寒有种莫名的不高兴。
“是啊!她搬过来,总要送点礼物什么的,表示一下欢迎。要不然把人往这里一放,她要么觉得我们冷漠,要么就会察觉到端倪。”陆亦行反问,“你说是不是?”
原来如此。
还要表示一下欢迎么?
18。018这是你们的事()
他该怎么向她表示“欢迎”呢?
“哟,大白你来得这么早啊?靠,你拿的是什么……别……放得离我远一点!”他还没有想好,陆亦行那边已咋呼开了。
霍斯寒回头,看到陆亦行撤得远远的躲在墙角,而白凡依旧我行我素,将带来的罐子“碰”地一声放上桌面,而且就放在陆亦行的那杯茶水旁边。
透明的玻璃罐内,澄清的福尔马林液还在微微晃荡,连带着泡在里面的一小块肝脏也摇晃着。
“刚从那两具尸体上切下来的。”白凡开口,还记着昨天汇报的事,“局里还在鉴定,但是腐烂速度实在太快,所以……”她的面色明显为难,显然一无所获。
“死状和一年前的很像?”霍斯寒淡淡询问,弯下腰来,俯瞰着罐子里的东西。
“是。”白凡肯定。
陆亦行躲得更远,他不由想起一年前那个死状诡异的人,连带着想起一年前那个撤离的生化实验室……他忍不住“呕”地一声,捂着嘴巴冲了出去!
霍斯寒却是有了兴趣,闻言,眸底闪过一抹亮色。
“好。”他抬手,拿起那个罐子,“我来看。”
******
一个小时后。
温度低冷的实验室中,霍斯寒从一堆复杂的仪器中分离出病理组织,推上载玻片。他转身,颀长的身影站在那台高倍显微镜前,亲自分析……
这些步骤,白凡习以为常,但由霍斯寒亲自做,便不由多了丝稳重和审慎。
他很少亲自鉴定东西,但凡有所操作,都是常人难达的精准结果。毕竟,他在业内,是神一般的存在!
她对霍斯寒心服口服。
“死因和z组织没关系。”白凡正崇拜思忖中,霍斯寒这边已经出了结果,他语气淡淡,在说话的同时,直起身来脱掉了无菌手套。
在他眼里,这条线索便又断了,霍斯寒有些失望,把手套投入垃圾桶的力道也大了一点。
“可是外观很像啊!”白凡不解,“而且同样腐烂很快……”
“细胞内存在大量亲氧的酶,加速了细胞的自溶,所以你们看不出来。从肝组织状态,我推测死者的年龄在20岁上下,所以真正的死因,应该是死前注入大量的酶。”这样的分析结果,让霍斯寒觉得无聊,“估计,是注入了大量的减肥药剂吧……”
这两年的减肥药剂层出不穷,很多的地下诊所提供“减肥服务”。死一两个,并不奇怪。
“哪种减肥药剂?”白凡面色一紧。
霍斯寒已把那个罐子盖好,把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