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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派三叔力荐:民调局异闻录1-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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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的工作人员看着我三叔连砸了四五辆车都不敢上前制止。不多时,我爷爷得到了消息,带着沈氏宗族的人马到了,他老人家做得更绝,一把火将车站点了,

    这时医院传来的消息,新三婶怀的是男孩,我爷爷当场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最后县长、县委书记带着县公安局长赶到。看着满车站姓沈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事态平息。

    公安局的处置结果是我爷爷因违反治安条例,被拘留十五天(考虑到老人的身体条件,由我亲爹带他受罚,其实就是每天到拘留所里签个名)。放火烧长途车站的凶手没有找到(没人敢指认我爷爷),损失由车站自己处理。车站赔偿三叔二十万。因为三叔是军职武警干部,地方政府没有处罚权力,只能将事件通报给三叔所在的武警驻军。

    一个月后,部队下达了对三叔的处罚决定:沈援朝同志记大过一次,收回晋升沈援朝同志正营职干部的任命,并取消其进入军事学院学习的资格。

    等到这样的结果,三叔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处罚看起来挺厉害,可仔细品品也就那么回事。收回正营职任命,三叔本来就不是营长。取消军事学院学习资格,那就更有意思了,三叔从来没有主动申请过要去学习,再说了,学院每年都招生,今年去不了,过几年再去嘛。

    稍微有点杀伤力的是记大过那一条。根据部队处罚条例规定,一年之内,累计两次大过者,将自动解除军职退伍回家。话说回来,两次大过——哪有那么容易?

    三叔本来都打好包袱准备走人了,老家政府给定性是沈援朝殴打了无辜司机(那孙子是不是无辜见仁见智),砸毁了四辆长途公交汽车,纵火烧了长途车站(这罪名落三叔头上了,反正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况且还是父子俩)。就算有新三婶惨死的前因,但这些罪名别说提前退伍了,都够进军事法院的门槛了。现在能有这样的结局,真是阿弥陀佛,祖先保佑了。

7。第7章 天眼(1)() 
再说说我爷爷,他老人家经历这次大喜大悲之后,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缓了过来。 这次他倒没有再给三叔张罗媳妇儿。先偷偷拿着三叔的生辰八字找高人算了一卦。卦签上就两句话:一雁自南飞,鸳鸯难成双。拿白话说三叔是百年难遇的克妻命。

    想起我那两个三婶的下场,我爷爷认命了,把我亲爹、二叔和几个姑姑召集到一起商讨对策。在确定三叔只是单向性克妻后,决定给三叔过继个儿子。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二叔出了个主意,把我和二叔的儿子叫了过去。

    二叔拿出一个装满绿豆的盒子,当着众人的面扔进了一颗红豆,盖上盖晃了几下。看我和他儿子谁能先找出红豆。堂弟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我只是随随便便扒拉两下,红豆就出现在手心里。就这样,从那天起,我开始管三叔叫爹,管我亲爹叫大爷。(多年以后我才发现被冤了,我那堂弟是天生的红绿色盲。)直到我十八岁成年,三叔才让我重新把称呼改了回去。

    三叔的事儿先说到这儿,再说说我的事儿。

    听我妈说,我是睁着眼出生的,出生时还把卫生所的老护士吓得不轻。

    刚出生时我还哭了几声,但当护士把我从热水盆里抱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我“嘎嘎”的笑声,还伸出小手拍了拍她的胳膊。那个护士手一哆嗦,差点把我扔到了地上。

    那会儿别人都把我当成了不祥之兆,甚至有人跟我爹妈说应该远远地把我扔了,说我是妖孽会危害乡邻。不过那孙子当场被我爷爷骂走了。我爷爷用几句话给我爹妈定了心:“不凡之子,必异其生。再说了,那是我的长孙,扔了?我看谁他妈敢!”

    不过正是因为我生下来就会笑,爷爷认为应该起个冲一点的名字压一压,于是给我起名字就叫了沈辣。

    我说话特别早,六个月时就已经会叫“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了。听我妈说,当时我爷爷乐得脸上都开了花。就为这,他老人家又跑到当初说要扔了我的那个孙子家骂了一通。

    一直到六岁,我的心智都比一般孩子开启得早。本来都以为老沈家出了个神童。直到那一次“床下阿姨”的事情之后才改变了。

    听我妈讲,我从小就有对着空气说话的毛病,他们本来以为那是小孩子在自言自语,自己在过家家,也没在意。直到又一次,我妈从床底下把我找出来,问我在干什么?我眨巴眨巴眼睛,说床底下有个阿姨,说闷得慌,要我陪她玩。我妈把床帘掀开,下面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当时身上的汗毛就立起来了。

    那天村里有一家盖房,我爹去帮着上梁了,家里就我们娘俩。我妈抱着我,哆哆嗦嗦地跑到了爷爷家。爷爷问明缘由后,又亲自去我家转了一圈。回来后就问我都看见了什么?我把床底下的事又说了一遍,最后来了一句:“那个阿姨一直就在我家里,她不让我说。”这次轮到我爷爷脊梁沟冒凉气了。

    爷爷让人把我爹叫了回来,我们在爷爷家住了一宿。第二天爷爷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秃顶老头来,他们老哥俩先是去了我家待了老长时间,太阳落山了才回来。

    一进屋老头就直奔我来,先是在我的脑瓜顶上看了半天,又问我是什么时候看见那些东西的。最后又在手心里写了几个字,攥着拳头问我能不能看见。

    时隔多年,我妈还跟我说起过那时的场景,“你那时还不会写字,看见他的拳头只是一个劲儿地笑。后来你爷爷找了块木炭,让你在地上画出来。你倒不含糊,一撇一捺写了个‘人’字。你爷爷领的高人(就是后来给我三叔算命的那位)拍着巴掌哈哈大笑。张开手掌,正是个‘人’字。你爷爷当时都毛了,后来那个高人才解释,说你是天生就开了天眼,能辨阴阳,还能和鬼神交流。”

    “那个高人说要收你当徒弟,这么好的天赋不好好利用就白瞎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老道,只是头发遗传性脱落,看起来更像和尚。后文此人还有介绍),你爷爷不干,说你是老沈家的长孙,还要替老沈家传宗接代,好好的出什么家,不过天天看见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好。你爷爷让高人想个办法。提出用黑狗血给你洗头,说天眼就闭上了。为这,高人还老大的不乐意,说是可惜了你这块璞玉了。后来你爹把你二叔家的大黑宰了,拿狗血给你洗了头。以后就再也没听说过你看见那些东西了。”

    床底下的“阿姨”,我是真的没有印象了。不过后来跟我三叔生活时,倒是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

    那时我上初中,和三叔一起住在部队大院里。自打我搬进三叔家,就看过一个挂着锁头的小木匣。里面是什么东西,我问过三叔多次,他都不说。时间一长,我都懒得问了,曾经想过把小木匣撬开,但想想三叔瞪眼睛的样子,我又下不去手(除了爷爷,我就怕三叔)。

    我上初中那会儿,功课比现在简单得多。加上我坐不住的性格,经常是一个礼拜的课能翘两三天,跟同学去市郊的池塘游泳,再不就是去山上采桑葚吃。为这三叔没少揍我(那时是爹打儿子)。

    有一次,我和同学约好了去池塘游泳。那天我到得最早,看人还没到,先脱光了进池塘里游了一圈。这时约好的同学到了,我便向岸边游去。眼看就要踩着地了,突然,我就觉得有一只手死死地攥住了我的脚脖子,把我往池塘中心里拉。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挣扎都逃脱不了。

    岸上同学看见我在水里一上一下,还以为我抽筋了,七八个同学跳下水,把我拖了上岸。后来听他们说,当时就感觉是在拔河,有一股力量在和他们抢我。

8。第8章 天眼(2)() 
上岸后每个人都清晰地看见了我的两个脚脖子上,有两个被握成了青紫的手掌印。 他们一个个小脸色皆是煞白,不敢在这里逗留,一窝蜂地跑回了城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惊吓,我竟短暂地开了一次天眼。那天太阳下山后,我就看到了一个被水泡得苍白肿胀的“人”站在我的旁边。他似乎意识到我能看见他,先是一愣,紧接着像是看到了宝藏一样,咧嘴笑了起来。

    他做出了让我惊恐万分的事。这个“人”全身靠在我的身上,做出了要挤进我身体里的架势。我甚至已经感觉到有一些东西进了我的身体;而“我”也一点一点地被他挤出我的身体。

    我当时吓得大叫,三叔正在厨房做饭,听见叫声跑了过来。我几乎哭喊着说出当时的遭遇。三叔也急得冷汗直冒(他知道我小时候的事),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跑到柜子里掏出了那个小木匣。当时也顾不得找钥匙,使劲把小木匣摔到地上,木匣四分五裂,一把明晃晃的短剑掉了出来。

    三叔抓起短剑,冲我的身边比量了几下,做出了要捅人的架势,“滚!别整我儿子,要不我弄死你!”那个“人”也是一哆嗦,没丝毫犹豫就从我身体里分离出去,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那一夜,三叔握着短剑站在我身边一宿。第二天,他不知从哪儿牵回来一条黑狗,在院子里宰了。我又“享受”了一次狗血浴(三叔不知道洗头就管用,整整一大盆狗血给我淋上了)。

    自打那次以后我就惦记上了那把短剑,磨过几次,要三叔再拿出来看看。三叔来回就是一句话:“等你长出白头发就让你看。”

    白头发没长出来,岁数倒是大了几岁。一转眼我高中毕业了,听从三叔的安排报考了军校,可惜最后我拼了老命还是没能考上。

    可能是老沈家的人就没有上军校的命。三叔和老家的爷爷、我亲爹联络后,给我的人生后半辈子规划好了蓝图——“你给我参军去!”

    就这样,我成了光荣的人民解放军的一员。经过了一个月拖死狗一样的新兵训练,在分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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