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荣知道钱运已经失败,他们已经中了赵山河设下的套子,没有了内应,即使攻下朝阳堡也是损失惨重,得不偿失,顿时心生退意。
“我们上当了!怎么办?”
见到黄三霸此时还处在失神当中,不由伸出手用力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让他回过神来。
黄三霸此时陷入了骑虎难下、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
现在,他手头上还有jing兵八百余人,其战力还是能够足以和朝阳堡一决高下的。
当下,如果能狠下决心,抱定势在必夺的勇气,破釜沉舟,强进派出自己最为得力和倚仗的二百“敢死队”鸣鼓而攻、冲锋陷阵,再配合六百多人以犄角之势协同掩护,那么还是有可能打下朝阳堡。
但是这样一来,所谓:“杀人一万,自损三千”,自己的这边起码要折损一大半、甚至是七、八成的jing兵。
要想按当初的想法,以微小的代价,攻下朝阳堡掠夺粮草的目的恐怕是达不到了。
“不打了,先撤回去再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正山寨上的银子多,没有粮草,大不了出高价叫人进行走私。
但是如果没有人,没有手下这帮兄弟,一切都无从谈起。
“赵山河,算你命大,今晚暂且饶你一命,我们来ri相会,到那时,希望你还有那么好的运气!”
黄三霸瞬间考虑清楚了其中的利弊,虽然三当家折损在朝阳堡让他极为肉痛,但从大局着想,他还是果断地下达了让山匪们停止进攻,并马上撤退的命令。
“黄三霸,你以为还能走得了吗?哈哈哈”
城楼上的赵山河喝住黄三霸,并发出阵阵爽朗地笑声。
黄三霸和陈荣正在疑惑,准备撤退之际。
突的,后面传来一浪一浪排山倒海般的喊杀声。
心中不由一慌,猛地回头一看,前方不远处,不知何时多出了由火把组成的十条长长的令人眩目的“火龙”,呼啸着向他们暴掠而来。
“啊!那里来的官兵?而且还有那么多?”
黄三霸刹那间面如土sè、魂不附体,再一次不由自主地失声惊叫起来。
呐喊着冲杀过来的十队人马,每队约二百人。
个个都是左手持着火把,右手拿着兵刃,jing神抖擞,奋勇当先。
冲在前面的那些人全身上下穿着闪闪发光的黑sè铠甲,弓箭、刀、枪全副武装,明显是jing锐官军打扮。
天哪!是二千左右的jing锐官兵!
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后面,不但把他们的退路截断,好象还想团团地合围起来。
“嗖嗖嗖”
官军冲到二十丈左右的距离时,蓦地,一阵阵杀气腾腾的箭雨,扑天盖地从每队人马的后方激shè过来。
刹那间,八百多山匪不少人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猝不及防之下,纷纷成为了活靶子。
顿时,有近三百的山匪中箭呼啦啦倒在地上。
这可不是刚才朝阳堡那帮泥脚子,而是正正规规的jing锐官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是他们的惯用手法。
“妈的,快撤!快撤!”
黄三霸大概身形特别高大,成为了官兵们箭只关照的重点对象,身边的七、八个护卫片刻之间就变成了筛子。
他一边紧张地舞着鬼头刀护卫,一边竭力地嘶喊着。
黄三霸自然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两千从天而降的官兵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现在是情况危急,关键是想办法怎么冲出重围,逃回山寨,保住小命要紧。
“叮叮叮”
陈荣一边不断运剑嗑飞袭来的箭只,一边大声的命令:
“敢死队,敢死队,快快,保护大当家,杀出包围圈。”
此时,兵败如山倒,大多数的山匪们如同无头的苍蝇一样,惊慌失措,丢盔弃甲,猖狂溃逃,到处乱窜。
实在逃不掉的,为了保命,只好丢掉武器,跪在地上,高举双手,高呼“饶命”。
只有一百多名特别顽固的“敢死队”成员,接到命令后,马上毫不犹豫地聚集起来,用自己的躯身筑g rén墙,紧紧围着黄三霸和陈荣,拼死向西北方向杀出去。
正在城墙上的赵山河、赵月、何成等人,见柳义他们果然带来了援兵,顿时喜出望外,欢声一片。
对于这凭空多出来的一千“官兵”,他们自然很快地就想到是民夫所扮,临时拉来的而已。
大津国以武立国,运矿民夫的战斗力和“乡兵”相差无已,且平时也大多携带兵器,运用得好,倒是不失为一只可以借用来剿匪的有生力量。
刚才的守城战,朝阳堡虽有地利上的优势,但是由于实力上的差距,还是死伤了二百多的“乡兵”和村民。
赵山河他们早已憋了一肚子怨气,见到山匪们一触即溃,冰削瓦解,马上带领剩下的八百“乡兵”冲出城堡,和官兵们联合一起对山匪们进行无情绞杀。
近千名义愤填膺、怒气冲天的猎人和村民,怀着对山匪们刻骨的仇恨,也自发组织起来。
第十六章:落黄岭()
这些泥腿子平时虽然老实巴交,然而一发起狠来也是相当的可怕,他们高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紧紧地跟着“乡兵”们,争先恐后,大张旗鼓地高喊着:
“杀!杀光山匪!”
“杀!为死去的乡亲们报仇!”
朝阳堡周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喊杀声一片。
刹时,五百名山匪陷入了由四千官军、“乡兵”、民夫和村民所组成的重重包围和汪洋大海中
深秋的下半夜,曲折蜿蜓的山路,大雨过后,山风习习,一阵阵急促凌乱地脚步声和喝骂喧闹声打破了山间的宁静。
一伙人慌慌张张,举止失措,正借着朦胧的月光,在崎岖不平的小道上亡命奔跑。
黄三霸和陈荣披头散发,气喘吁吁,跑在前面。
两个人的身上都已有多处伤口,不过,幸运的是由于有了盔甲的保护,都没有伤筋动骨。
后面的喊杀声渐渐地远去,山匪们不由松了一口气。
亡命狂奔三十里,就是骡子来做恐怕也是吃不消的。
于是,他们奔跑的速度渐渐地缓慢了下来,由狂奔变为小跑,再由小跑变为急速走动。
今晚亏大发了,终ri打雁,今番可是被雁子叼了眼珠。
黄三霸疾走在前,一脸地沮丧。
一千jing兵几乎全军覆灭,能跟他跑出来的,只有现在这三十来号人,而且个个还是挂了彩的。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官军和朝阳堡的“乡兵”们早就对八角山上的他们恨之入骨,天亮之后必定要大举进攻山寨。
就凭这几个人,还有山寨上的百来号人,肯定是经不起折腾,老窝看来是难保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现在只能老调重弹,又使用这招了。
反正以前官军迫得紧的时候,也用过了几次,还不是都能一次又一次的卷土重来?
好在这一次还有陈荣,还有他所带来的那一百多箱财宝,还有一帮久经考验的铁杆子兄弟。
只要善加利用,定能东山再起,还我山寨。
正想着,突的,后面有几个声音在拼命地哭喊:
“大当家,我们走不动了!”
“大当家,我们的伤太重了,救救我们吧!”
七、八个山匪搭拉着坐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哀嚎,任凭几个头目叫骂踢打,也不肯挪动一下。
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就是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黄三霸心乱如麻,眉头紧皱,走上前去。
一看,几人果然受的伤不轻,加上刚才剧烈地跑动,伤口裂开,潺潺地流出鲜血,还有三、四个竟然更惨,居然还是缺胳膊断腿的,失血过多,恐怕是挨不到山寨。
目睹此景,黄三霸凶狠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忍,但随即被凛然地光芒所代替,变得无动于衷。
“走,把他们都放在这里,此地不宜久留。”
黄三霸环顾一下四周寂静地山谷,果断地下达了急行军的命令,对地上几人遂掉头不顾。
瞬间,后面传来一阵阵无助地令人心悸地嘶喊声,伴随着瑟瑟的山风,使人毛骨耸立,遍体生寒。
“表哥,那几位兄弟我们是不是应该帮他们一下?”
陈荣一脸悲凄,似乎有着一些兔死狐悲地感觉。
“后面的追兵很快就来,与其大家一起死,不如让他们几个人的牺牲换来我们的安全撤离!”
黄三霸悒悒不乐,似乎又有些不以为然地说。
“不知怎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多的官兵,原来的情报竟然毫无察觉,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陈荣满腹狐疑,一脸纳闷,想来想去都没有一个头绪。
“这两天,七十里附近各地我都派出人手打探过了,并没有大量的官兵。”
“只有那个铁帽山,因为是官府重地,之前从未参与过对我们的围剿,因此我并没有叫人去察看。”
“现在看来,唯一的可能也只有那个地方的官军了,可是长期以来防守铁帽山的只有一、二百人而已,怎么会冒出了那么多呢?”
一边跑路逃命,一边进行失败地分析,黄三霸也是和陈荣一样,满脸不解。
落黄岭,依旧还是黄叶飘洒、落黄满山,只是物是人非。
今天,黄三霸曾在这里遥指朝阳堡,野心勃勃,酬躇满志,大有攻城掠地、一统南天、纵横天下之势。
此时,他们已是惶惶如丧家之犬,兵败受伤,狼狈奔逃三十多里,只求摆脱困境,能留有一命。
同一地点,不同时间,如此强烈对比,真不知是yin差阳错,还是造化弄人,或是冥冥中自有天数,人力亦不可违。
“呼!”黄三霸见后面许久未有追兵的踪迹,长长地吐了一口闷气,便下令让jing疲力竭地山匪们就地休息。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