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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先歇着吧,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安排了!”
小乙亲自下厨,为同人弄了一桌全鱼宴,童陆买来好酒,几人席地而坐,欢聚一堂!好久没这般热闹过的史小龙,竟然被感动的痛哭起来。他没喝几口便迷糊了,抱着小乙童陆说着奇奇怪怪的醉话。
转过天来,三人起得大早,又在这渝州城中转了半日方才回来。史小龙醉得太狠,待到三人回来多时方才起来。看到白青,他开口问话,
“表妹,你们去哪里玩了,怎的不叫上我?”
白青回他,
“表哥,我们去找人来着!不过他们早就走了,此时,也不知所在何处!”
史小龙道,
“寻的何人?没准我能知道些呢!”
白青道,
“我们与那两人约好在渝州城南码头相会,可我们因事耽搁,误了时间,所以也就与他二人错过了。”
“你们约在什么时候?”
“去年九月中旬!”
“哦!啊!竟然有半年之久?!”
史小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不过还是继续道,
“好吧,难怪寻不着呢!那二人什么模样,没准我能知道一些!”
白青回他道,
“一大一小,大的四五十年纪,小的和我差不多大小。年长的那位有些严肃,头发极为顺畅。年轻那位则十分爱笑,喜欢和江湖中人接触。”
史小龙想了想,道,
“按你这么说,我好像还真是见过。那码头边上,二人也不说话,每日只是坐着发愣。年轻的那位总是站着,好像不太舒服,似乎屁股上长了疮,一坐就疼。”
小乙赶忙又问,
“定然是了定然是了!表哥,你知道他们去了何处么?”
史小龙道,
“这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路过见过他二人,那一阵子正发大水,他二人老是在那儿,这才让我上了些心。他们在江边前前后后待了五六日,然后又忽然不见了。”
小乙道,
“他们等不着我们便走了,也不知去了何处!”
童陆道,
“已过了这么久,咱们再去寻也不太现实。哎,反正难得回来,就多住些时日。正好表哥也在,你们兄妹二人这么些年没见,想必也有不少话说。”
白青点头道,
“我也正有此意!对了表哥,你怎么没给我寻个嫂子?你看这家里乱的!”
史小龙不住挠头,
“一时没遇上合适的,所以就始终一人了。不过一人过习惯了,也不想再多麻烦。”
白青道,
“我们这儿还有不少银子,改明儿置办些家物,也住得舒心一点不是!”
史小龙正要拒绝,宅门未关,这外边竟是有人直接进来,几人一同起身,要看看是谁这般大胆,随意私闯民宅!
童陆看清那人,不由得惊呼起来,
“肖老爷,你怎么会在这儿?”
来人正是肖老爷,几人分开没几天,竟然又相遇了!肖老爷走路有些不太稳当,也许是刚喝了大酒,他大笑起来,道,
“我早看到你们进来了,可是老友拉着喝酒,脱不得身。”
小乙上前将他扶住,笑道,
“肖老爷子,你可真是好友遍天下哦!”
肖老爷被小乙按到凳子上,话匣子一开,就停也停不住,整个屋里也就听他一人说话了。
童陆听了一会儿,对他所说不太感兴趣,于是另起话头,对白青道,
“青青,正好表哥也在,就由他作主,就在这院里把你俩未办完的婚礼给补上吧!”
白青偷看史小龙,有些不太好意思,史小龙却很是大方,道,
“我一见你二人,便知什么情况,这婚礼未办完,又是怎么回事?”
童陆笑道,
“本来在成都要置办婚礼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结果来了一个怪人,把一切都搅黄了,白白浪费了那许多人力物力!”
史小龙不住点头,
“好好,那就让表哥为你们补上,你们一点不用担心,表哥定要为你们置办一场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婚礼!”
肖老爷一听这边,也大笑起来,
“哎呀好呀,我又有喜酒喝了!你们这婚礼开销,都算我的,这位小兄弟,你别怕花钱,我可有的是钱!”
童陆大笑起来,
“肖老爷子,你这出来隐居竟然还要带上银子?”
肖老爷也大笑起来,
“我怕没钱酿酒,所以多带了些。正好有林子保护,我一点儿也不担心被人偷去,哈哈,哈哈!”
肖老爷从怀中摸了三块整锭银子出来,童陆哎呀哎呀叫个不停,可手也没闲着,一把抓住银子,塞进史小龙手中。史小龙满脸错愕,愣在当场。
七七 旧宅换新喜事临门,前尘过客不请自来()
这老宅马上热闹起来,街坊四邻听说白青回来了,也都过来关心探看,就连新邻居也提了好些酒肉过来。对这些街坊来说,白青也算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她这一家子只留她一个,怎不叫人心疼,于是他们自发组织了起来,要为白青办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史小龙忙前忙后,先是置办了家具,然后各式用具一样不少,还把那宅院给好生拾掇了一番,看起来还真是大气了不少。有了邻里帮忙,他也轻松了不少,正好带着白青小乙去做了个正式邀请。至于那些远处的亲戚,来往得少,也就省去麻烦了。接触了不少乡邻,小乙只觉这渝州城人大方和善,率直本真,热情又爱开玩笑,真是打心眼儿里的喜欢。
婚礼就定在十日之后,史小龙本想算个好日子,可白青却说没这么讲究,只要在家中,什么日子都是好日子,也许是因为她学了医术的原因。白青说好,小乙当然也说好啦!童陆此时又变成了白青娘家人,四处巡看帮忙,就连那挂帘烛台之类,他也每样检查过后才会放心。小乙还从未见童陆这般认真过,不过倒也不难理解,一起这么些年,三人的情谊,那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转眼便到了大婚这天,一切准备妥当,小乙喜滋滋等着当新郎。这邻里街坊大早便过来帮忙,把这街道洗得干干净净,顺着街道摆了三十来桌,这阵势也当真了得!这酒肉菜品备得极多,正席过后,只要愿意,再聚个两日也不成问题!众乡邻对这婚事赞不绝口,史小龙脸上也是有光。
极近正午,酒菜上桌,客人们陆续过来,那肖老爷子姗姗来迟,说是自备了好酒过来,要与众人一同分享!童陆史小龙远远见他那车马过来,便要来迎,没走出几步,童陆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去,对那史小龙道,
“表哥,我突然肚子疼,去趟茅房先!”
史小龙正奇怪,童陆又倒退回来,又道,
“表哥,你找人帮肖老爷子搬东西,然后让他和你一齐进院来找我,我住的那间!记住,一定只能带他一人进来!”
史小龙满头雾水,还欲多言,那肖老爷子已然开口,大声叫他过去帮忙。童陆重重点头,在手上加了一把力,史小龙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也只好照办了。
童陆捂着肚子小跑回去,小乙刚回院里取完东西,正要出门,便被童陆一把揪住,又拉回院里,进到自己住的那间房中。之后他又来到白青闺房,好些个妇人笑骂起来,童陆好言相劝,把其他人全部拦了出去。看这外边无人注意,这才拉着白青回到自己住的那间。
小乙奇道,
“陆陆,你捣什么鬼?怎么把青青带过来了!”
童陆哭笑不得,回道,
“那臭膏药又来了!”
小乙白青一齐站起,回问,
“真的又来了?怎么会?”
童陆回道,
“还不是那肖老爷子!不知他是不是与宁大人相识,竟然带着一齐过来吃喜酒了!”
小乙张大了嘴,久久不能合上,白青也不敢相信,只道,
“咱们这婚事只请了近邻,就是怕出大问题,没想还是把他给招来了!小乙哥,怎么办?”
小乙咬牙道,
“不行还是躲着他些吧。这半年,他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若是再动起手来,我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白青有些难过,好容易再办一次婚礼,眼看又要被这人给搅黄!虽然月儿已经没了,可她始终还是有些心结,这礼节不全,又如何去跟月儿相比。
“小乙哥,咱们,咱们若是走了,表哥怎么办,这一大堆亲友怎么办?”
小乙回道,
“那也比大闹婚礼强些吧!”
白青不说话,低头玩着手指。童陆却道,
“你俩先别急,我让表哥带肖老爷子进来,咱们一齐商量一番再作决定。”
话音刚落,史小龙和肖老爷子说笑着过来,二人刚要敲门,童陆却开了门,将二人一把拉了进去,还不忘探头出去,看看外边情况。二人一进来,见小乙和白青竟然也在,史小龙奇道,
“表妹,表妹夫,你俩怎么也在?!”
童陆示意众人小声一些,二人就更加迷惑了!
童陆道,
“请你们过来,就是为的此事!我说肖老爷子,你怎么回事,把这灾星给招来了!”
肖老爷问他,
“什么灾星?你说清楚些!”
童陆道,
“就是那宁大人啊!我奇怪了,你怎会和他认识?!”
肖老爷道,
“咦,宁大人怎会成了灾星?!”
童陆道,
“在成都遇到他,非说我们放走了邪教,要把我们抓入大牢!更可恨的是,他与小乙哥交手,用的都是杀招,一点不留全余地!小乙哥和青青本来在成都已经准备好了婚礼诸事,可又被他闹事,把我们追的四处逃窜!好容易躲开了他,回到渝州城办这婚礼,你看看,他又赶来了!”
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