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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梵小心些!”程文涛和徐真将程奕梵护在了中间,摆出了防守的姿势,随时准备迎战。
“哼!螳臂当车,蚍蜉撼树!区区两个力武境的武者,就想与我王氏作对,你们还太嫩了一些。”王宏盛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模样,随后又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程奕梵,“没想到这小子那么早就觉醒了魂力,还能感应到灵植,魂力凝练程度不低,成长起来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命不久矣……哈哈……”
程文涛双目泛红狠狠的盯着王宏盛,这个老东西贪墨灵植等于是害了他二儿子的性命,如今竟还要毁去他的三儿子!
“啊!”程文涛怒吼一声,将体内的力量激发到最强,一拳击出,硬生生将地面给砸出了个大洞。
徐真也有样学样,一拳拳击出,一副想要将王氏药坊给拆了的架势,击垮了好几处墙体。
王宏盛匆忙躲开飞溅的乱石,吓得哇哇乱叫,不断叫嚣着让护卫们上去干掉他们,“上啊!干掉他们!”
正当护卫们打算冲上前将三人擒住时,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声音,“是何人在此喧哗?!”
室内乱成一团,轰隆声不绝于耳,可偏偏这道清亮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清晰,仿佛那人正在他们耳边说话一般。
是通脉境的高手!
他仿佛极厌恶他们打斗搞出的动静,众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不敢再造次。
可通脉境的高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敌是友?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只见有一人缓步走了进来,年纪甚轻,看起来至多二十岁,他身穿一件月白色长袍,腰间绑着一根银线云纹腰带,一头如墨般乌黑长发垂在肩头,双眸深邃无波,轮廓棱角分明,五官俊挺而冷傲,周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他的身后跟着两名青着衣锦袍,作四方宗执事打扮的武者,亦步亦趋的跟在此人身后。
王宏盛虽然并不认识此人,但见他身后跟着两名四方宗的执事弟子,加之他身上的月白色长袍,便知他应是宗门长老的亲传弟子。四方宗门规森严,弟子的穿着打扮都是有规矩的,白袍只有掌门及各峰长老可穿,月白色仅次于其后,乃是掌门及长老的亲传弟子可穿,内门弟子着青衣,外门弟子首席则着青灰色衣袍,末席或新入宗门者为灰色衣袍。
真是失策!
竟是让这些个家伙撞了狗屎运,眼下不要说杀人灭口了,他连气焰都嚣张不起来了。王家虽说在这青山城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但却无法与四方宗相提并论。按四方宗规矩,这坊市内的一切交易必须诚信公正,若是有偷奸耍滑或是仗势欺人之徒,一律严惩!
看来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将自己摘出去,以免被四方宗拿住把柄!
王宏盛顿时眼珠子开始乱转,思索着有什么办法可想。
而此时的徐真也在仔细的端详了来人,从其衣着以及腰带上的云纹判断出他们应该是四方宗的人,刚才他们故意攻击地面和墙壁,为的就是弄出动静来,让外面负责巡视的四方宗执事发现异样。事情果然如他们所想一样,四方宗的人真的来了,而且似乎还是一名亲传弟子。
四方宗亲传弟子的身份可不低,他们的师傅皆是宗门内地位尊崇的长老乃至掌门,在外行走时代表的乃是其师傅的脸面。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在这坊市内,无人敢不给四方宗亲传弟子面子。更何况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还是个通脉境的高手,就算没有亲传弟子这个身份,也无人敢得罪他。
“发生何事?”青年淡漠而清朗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是他们在老夫的药坊闹事!”王宏盛决定恶人先告状,希望这名看起来没什么阅历的青年能够懂得人情世故,给他们王家一点脸面。
青年冰冷的眸子看向了徐真和程氏父子,声音依旧淡漠的问道,“尔等缘何在此生事?”
“大人明鉴啊!我儿子受了重伤生死未卜,我等特意带了三级灵植上门求王宏盛帮忙炼药,岂料所托非人,王宏盛假意答应炼药,实则意图贪墨灵植!还望大人明察!”程文涛见状急忙抱拳见礼,而后快速解释道。
“你如何得知他将灵植私藏了?”青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程文涛,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在说谎。
“是我儿子感觉到的!我儿子觉醒了魂力天赋!”程文涛的话语中满满都是自豪。
闻言,青年将视线转回了程奕梵的身上,能够与三级灵植产生感应,需要很强的魂力,这个孩子如此小的年纪,就展现了如此强悍的魂力天赋,若是此人所言非虚,那么假以时日,一定能成大器。
“小孩,你真的能感应到灵植的所在?”然而他半晌都没等来小孩的回应,顿时有些不耐的蹙起了眉。
程奕梵从这个青年出现后就一直木愣愣的看着他,只因此人生的太过英俊,简直就是男神级别,让他这个取向本就为男的小处男春心萌动了。在他将视线转到自己身上后,更是心跳如擂鼓,大脑充血完全反应不过来,直到这名青年不耐的蹙眉,他才仿佛如梦初醒般的重重点了点头。
看到小孩粉嫩的小脸上浮现的那抹红霞,青年心头的不耐倒是减轻了几分,想着毕竟是个小孩子,面对陌生人时有些羞赧是正常的。
“你们可曾离开过这里?”此时的药室的门并未完全关上,青年一眼便看见了那只醒目的药鼎,确认了药室的位置。
“因为急着拿药回去救命,我等并不曾离开过半步。”徐真赶紧回答。
青年点了点头,随后对程奕梵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指出灵植的确切位置吧。”
“大人这怎么行?!老夫的药室内可是有着各种珍贵灵药及药方的!怎么能让人随意进出!”王宏盛情急之下急忙吼道,同时内心无比后悔,他就没想到好好的计划全都毁在这个小孩的身上,早知道这小孩有魂力天赋的话,他就该把凝神花藏到纳戒里!
“我以我四方宗之名起誓,绝不会去动你的灵药及药方,若是有所损失便由我四方宗一力承担!”青年见王宏盛推三阻四的便有些不耐烦起来,索性抬出宗门的名号来了。
果然见青年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王宏盛不敢再多言,只得悻悻然的退到了一边。
程奕梵有心在男神面前表现一番,将手里一直提着的兽肉往父亲怀里一塞,便昂首挺胸的上前推开了药室的大门,直直朝着角落摆放的几个坛子走去,随后指着其中一个坛子道,“就在这里面,三株凝神花,五株枯叶草。”
第009章()
青年点了点头,示意程奕梵退开后,躬身准备去取那个坛子。
王宏盛脸色大变,强辩道,“黄口小儿胡言乱语,那是里面是凝神花与枯叶草不错,然并非他们带来的那些,而是老夫近日高价购得的!”
闻言,徐真与程文涛皆对其怒目而视,没想到此人竟是如此厚颜无耻,竟然敢当着他们的面睁着眼说瞎话。
王氏药坊是一家以售卖灵药和其所培育的灵植为主业的店铺,但也会收购一些药材,对上一般人的话,王宏盛的说法倒勉强也能遮掩过去,只是这名青年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人。
“哦?既然是高价购得,那么不知道售价几何?何人所售?可否借账簿一观?”青年冷哼一声问道。
王宏盛额头渗出了冷汗,他完全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更不用说是拿什么账簿了,只得结结巴巴的推辞道,“这、这涉及了王氏机密……”
事已至此,英俊青年已经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定然是这老家伙意图贪墨人家的救命灵植,却被人识破后恼羞成怒,意图杀人灭口。只是这老东西始终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肯承认罢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王大师了。来人,取我四方宗铁令,速去请王家族长前来一叙!”
一听要找族长,王宏盛终于明白此时无法善了,再也承受不住压力,老泪纵横的道,“还请大人高抬贵手,饶了老夫这一回,都是老夫鬼迷了心窍,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原来这王宏盛今年已经一百六十岁了,卡在三级植灵师的位置已有八十余载,靠着药物续命,以待突破时机。近日他却忽然深感精神不济,魂力也有退步的迹象,内心便极度不安起来。恰好他有一张珍贵的三品药方名为'宁神丹',若能炼制出来,对凝练魂力有奇效,且还可起到宁神静气的功效,于是他这些天一直在拼命采买药方中的一味主药——凝神花。
然而他魂力不稳,炼制起灵药来失败率奇高,接连三炉灵药都毁了,好不容易购得的凝神花也被消耗了个七七八八。正在灰心绝望之际,程文涛和徐真却带着凝神花找上门来,他这才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今日王氏药坊一案现已查明,王氏药坊恶意欺诈上门求医之人,草菅人命,趁人之危,且事后胡搅蛮缠,意欲阻止调查。根据四方宗坊市之规定,应予以严惩。”青年顿了顿后继续道,“现令王氏药坊即刻将贪墨之灵植归还其原主,并赔偿其两瓶疗伤灵药,并下品灵晶二十块。”
随着青年每说一句,王宏盛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王宏盛,你可服气?”
“服气,服气……”他哪里敢说不服气呢?
“那边就如此办吧,我四方宗日后会在你这药坊外增加巡逻之人,若是日后再发现你们药坊不规矩,那你们王氏药坊就不必再在坊市呆下去了。你可明白?”青年最后一句话刻意一字一顿的说道。
“明白明白!”王宏盛连连点头,不仅将凝神花和枯叶草还给了徐真和程文涛,还马上命人去将他珍藏的两瓶'长生散'取来。
徐真将两瓶'长生散'拿到了手里,仔细查验过后,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根据他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