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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师若一直不接受乌封的孝敬,或许乌封也不会坚持到现在。可是正是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一次次绝望,又萌生希望。
别说赤虎商队的人,就是魏凡了解了这些,也有些可怜他。不过也是因为听说了他的这些经历,魏凡才断了巴结讨好钱大师的念头。
论讨好,她自认为做不到比乌封好,而钱大师显然也不是吃那套的人。
或许昨晚那些题才是攻克他的关键。魏凡下定决心,下次一定好好表现,顺便在脑海里复习了一遍,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知识。
第一次听到鸡兔同笼这题时,她脑子里冒出来许奇怪的数字和符号,也不知道她失忆前从哪里学来的。运用那些定理公式,她解题的速度快了很多。
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不到一日,便让她得了一个亲眼见识傀儡的实力的机会。
003、手段()
商队走商,往往一走就是几个月,路线基本固定。除非外力因素,否则很少改变路线。因为沿途的黑白两道都需要打点。商队在跑商之初,就已经打点好一切。这虽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却免去了路上许多风险,大部分商队都会选择如此做。
像赤虎商队这样只有百来号人的小商队,没能力也没财力开辟新商道,抢匪马贼也不会盯上这样没有油水的商队。
再加上刘三刀向来谨小慎微,这条商道上的上上下下,早已塞足了灵石。所以他在这条商路上来回不下十次,却从来没有遇到大的危机。
可今天,偏偏就有人看上了他的商队,瞧上了他的货。眼见着黑狼寨四十余人堵在他的必经之道上,刘三刀心里说不出的苦。
他知道黑狼寨必然发生了什么,否则以他和大当家的交情,黑狼寨绝不会将主意打在他身上。何况今日带队的二当家,向来与他不合。
别看这黑狼寨只出了四十多人,刘三刀却知道,这些人个个都是寨中精英,谁手上没有几条人命。不像他的手下,人数虽多,却多半没有经历过生死搏斗。多年的安逸,让他们早已失了锐气。
只是输人不输阵,刘三刀拱手道:“二当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刘老三,你该改口了。”
刘三刀一惊,心里生出了一个不祥的预感。
果然二当家又道:“何老大,三天前去了。如今黑狼寨我做主,往日的规矩也是时候重订了。”
果然,刘三刀面露苦笑。二当家如今成了黑狼寨的头,恐怕是准备拿他开刀,给道上的兄弟树立个典范。
刘三刀并不是担心货物被劫,也不担心损失些保护费。他这一趟货不值钱,丢了也没大碍。可他队伍里偏偏有位大师,这才叫他有苦难言。
钱大师的脾气,二当家的霸道。刘三刀打定主意,无论花费多少灵石,也决不能让这两人对上。
可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钱大师那辆豪华马车,处在刘三刀那些破皮货车中,实在扎眼。根本不用提醒,黑狼寨的人,笔直的奔着马车而去。
魏凡见这群人作死的行径,心中同情的很。只是她同情的人不是土匪,而是刘三刀。
刘三刀在这商道上的经营多年,恐怕今朝便要毁于一旦。这几个凡人那是钱大师那傀儡的对手。教训这些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可是钱大师并不是商队的人,一旦他离开商队,那些土匪报不了仇,自然还是要找商队麻烦。这笔账也只能算到刘三刀的头上,而指望钱大师为商队考虑,忍气吞声,显然更不可能。
果然那二当家挎着烈马,领着大批人马将钱大师的马车团团围住。
刘三刀又气又急,连忙跟上去阻止道:“二当家,万万不可惊动车里那位大师。”
二当家最恨这时候,还有人叫他二当家,何况是挡他财路的人。他对着刘三刀扬手一鞭,亏刘三刀躲得快,否则这一鞭还不打得他皮开肉绽。
他阻也阻,拦也拦了,见二当家执迷不悟,只得放弃。
就在此时,马车里传出了一个苍老而低沉声音:“杀。”
二当家和他的弟兄,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捧腹大笑。谁也没有注意到驾车的黑衣马夫,放下了手中的马鞭。
二当家笑声未止,忽而觉得脖子上一片冰冷,他下意识伸手一摸。
湿!热?
没有人看到马车夫如何消失。
二当家脸上带着惊愕,从马背上斜斜的倒下,砸在地上。
黑狼寨的人还没看明白,只觉得的眼前一花,一个黑影在眼前闪过。
砰,砰——
一具具尸体从马背上坠/落,刺激着众人的神经。活着的马贼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策马狂奔,可那道黑影却如附骨之疽,挥着手中的弯刀,收割着生命。
魏凡看得清清楚楚,傀儡每用那黑色的弯刀割破一人的喉咙。便有一团黑气从死者的伤口钻出,没入那黑色弯刀里。
她不知道那黑气是什么,只是觉得邪得很。
黑狼寨人数众多,傀儡却只有一个,连杀了二十多人后,终于有人逃脱了傀儡的魔爪。
就在魏凡以为差不多的时候,钱大师又隔着厚重的车帘,发号施令:“追上去,一个不留。”
傀儡得令,跟上那几个脱逃的土匪,消失在密林里。
魏凡怔怔地看着钱大师的马车。她不知道刘三刀有没有听明白钱大意思。她只知道,她不得不佩服钱大师的狠、绝。
他是打算将黑狼寨彻底铲平。
也许刘三刀该感激钱大师,毕竟钱大师为他解决了一个**烦。
可刘三刀那里顾得上揣摩钱大师的意思。黑狼寨这会儿死了这么多人,他哪里敢多待,连忙催出着手下上路。
这一路,气氛异常沉默,许常春也不再和她八卦。就连乌封,骑马跟在钱大师马车后,也是小心翼翼。好似生怕马蹄声惊扰了车上的钱大师。
傍晚扎营后,钱大师的傀儡赶回来,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追踪到他们。商队里,已有人猜到傀儡做了什么,此刻见他回来,却不敢于靠近。
傀儡在钱大师的马车前站定,只要钱大师没有命令,它会一直保持这个动作。
见此,魏凡和许常春打了个招呼,悄悄摸到了傀儡身边。
当然她所谓的悄悄,在赤虎商队看来,简直是明目张胆。许常春也没料到她胆子如此之大,一不留神就让她贼爪摸到了傀儡。
商队其他人更别提,起初不及阻止,此后更不敢出声。钱大师还在车上,此刻出声反而会惊动他老人家。
营地里一时间陷入诡异的安静。
“我说傀儡大哥,我摸下你不介意吧。”说着她的手已经摸到他脸上,光滑莹润的皮肤,尽然比一般的男人还要细滑。
呸呸呸!她又没摸过其他男人,怎么会知道那个更滑。只是这手感未免也太接近人类了吧。
魏凡对这傀儡可好奇紧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还不一饱眼福。她又是摸脸,又是掐手。傀儡只在最初的时候,瞪了她一眼,或许是没有感觉到她的恶意,之后便随她折腾。
她越看越惊奇,恨不得扒了它的衣服,看看整体构造。
她可不是光想不做的人。她之前出声提醒,对傀儡动手动脚也有段时间,钱大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想来是没把她这点小动作放在眼里。她可不信钱大师不知道他的傀儡,正被人“调/戏”。
她的胆儿也越来越肥。
就在她的手已经滑进傀儡的衣襟,刘三刀惊得恨不得将她吊起来打之际。
打水回来,见此情景的乌封,说出了大家想说却不敢也不愿说出的话。
“你在做什么?还不放手!”
004、坑爹的考验()
乌封为了给钱大师准备清水,在扎营的时候,就和赤虎商队的人,去了溪边取水。因而不知,在他离开不久,魏凡竟敢对钱大师的傀儡无礼。
他年轻气盛,行事也凭着一股莽撞劲,自然没想到他这一嗓子,可能造成什么后果。
赤虎商队的人又气又急,许常春更是大着胆子靠过去,伸手要将魏凡往后拉。
乌封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魏凡对傀儡不敬,就是对钱大师不敬。他跟着钱大师有段时间,一直都是以学徒自居,见了这种情况,便仗着身份就将魏凡数落一顿。
“你怎么能对大师的傀儡不敬!还不滚开!”
魏凡哪里肯走,她这人就两个优点,胆子大,脸皮厚。何况这乌封还不是钱大师的徒弟,凭什么被他说上几句,她就要夹着尾巴离开。
她甩开许常春的手,叉腰瞪着乌封,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气势。
“咳咳!”马车里传出咳嗽声,将她和乌封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钱大师下了马车,赤虎商队的人,顿时大气不敢出一声。魏凡觉得好笑。这位钱大师跟着赤虎商队,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若他真要为难商队,又何必等到今日。
何况她分明记得初见钱大师时,大师可是出手帮助商队清除野兽的威胁。她胆大却不鲁莽,若无一定把握,怎敢冒这个险。
何况她今日这么高调的探查傀儡,也存了几分吸引钱大师注意的心思。既然乌封讨好的法子无用,她只能另辟蹊径。
果然钱大师下了马车,眼神就一直没从她身上离开,只是板着一张脸,旁人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半宿,他才缓缓的问道:“你不怕?”声音平板无起伏。
魏凡迎上他的视线,嫣然一笑:“我为何要怕?”
钱大师似是没料到她会反问,目光在她脸上滞留了片刻,大笑不止,连说了三声“好”。
这是乌封自遇到钱大师以来,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畅快。他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看着魏凡的脸色也越发不善。
然而钱大师这笑来得突然,去得也迅猛。不过三息,钱大师眼里的笑意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