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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并未察觉到危险,只是觉得这食物在挑衅它的权威。在这山林之中,缺乏大型食肉动物,它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它怒了,龇着獠牙,蹬着后蹄,獠牙对着那人,加速、冲击。
这一刻人形生物像是感应到什么。她猛然睁开眼,灰色的眸子,空洞,不带半分感情。
金属棒子在身前,自下而上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朝她跃起的野猪瞬间消失。
不是灰,更不是烟,而是完完全全的消散在空气中。连一点渣都不剩,彻底抹去了野猪所有的存在。
“灭!”她轻轻吐出一个字。
她保持着挥剑的动作,慢慢合上眼。体表的龟裂还在扩散,最终如同剥落的鸡蛋壳,从她身上一块块往下掉落,露出柔嫩而白质的肌肤。一双黑边黄毛兽耳,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微微抖动了一下,便彻底垂下。
除了xiong口那菱形吊坠,她衣服也随着泥块的脱离而剥落,她彻底成了剥了壳的鸡蛋。
跟随她一起剥落外皮的,还有她手中的金属棒。黑色的外壳脱离,露出更加乌黑的内芯。
她重重的吐出口气,倒在松软的腐叶上。xiong口心脏处的伤口,不再往外渗黑血,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后连快疤都没剩。
xiong口的菱形吊坠沾上黑血,迅速吸收,发出一阵柔光。将魏凡包裹起来。
她的身体在这层微光中,渐渐透明,最终完全消失,只留下坠子躺在枯叶之上。
魏凡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是当她醒来后,梦中的内容却忘的一干二净。
她坐起,茫然的看着自己的xiong口,那里没有恐怖的伤口。就像是乌封从来没有将黑铁插进她的心脏一般。
乌封?她想起来了,那个王八羔子,恩将仇报。一想到此处,她就觉得xiong口一阵刺痛,果然这一切都不是梦。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证明还活着。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死?
她下意识摸着xiong口,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跳动。
好冷?谁扒了她的衣服?
这里又是哪儿?
一连串的问题,将她彻底搞晕了。
可是,这里的景色有些不对啊!
她环顾四周,有花有草,空气好。依山傍水,除了没有人和动物,这里完全是个世外桃源。她确定没有来过这里。乌封也不可能在她“死”后,好心给她找个山明水秀的风水宝地安葬。
更诡异的是,除了她置身的四亩大的空间里,四周被一片灰蒙蒙的气体包围。这里好像钱大师说过的空间?
空间?这是修真界不可多得的宝贝。若真是空间,她就发达了。可人品大神给她一颗糖后,必定在其背后藏着一个大棒槌。
她的储物带被乌封抢去,现在想找见衣服遮遮丑都不行。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找到可以遮体的东西。
她可不想裸奔。
想想那储物袋她就一阵心疼。这些年辛辛苦苦积攒的灵石材料,便宜了乌封不说,最可恨的是木魏二和那封推荐信,也一并被他夺去了。乌封唯一给她留下的,就是那根用来杀她的黑铁。
想到这里她不禁将将视线落在了黑铁身上。
怎么更黑了,还变瘦了?她拿起黑铁,如今的黑铁变得薄,从外形上来看,越来越接近剑,只是剑身断了一截。表面虽然变得光滑了许多,可剑刃没有开封,顿得很。
心念一动,那黑铁尽然随了她的意,飞回到她手中。掌心触碰剑身的那刻,有中骨肉相连的感觉。
怎么回事,她可不是修士,即没有灵力,也无法外放神识,这剑怎么就可以凭着她的想法飞动。
她又试了几次,发现黑剑可以随她的意念,在周身五六丈的范围飞动。出了这范围,黑剑就不受她的控制。
018、你是我失散多年的爹吗()
收起黑剑,魏凡在这个疑似空间的世界里逛了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从这里出去。
魏凡摘了几片大叶子围在身上。裸奔的感觉并不好,有两片树叶遮羞,她顿时感觉好了很多。看,她是个多么容易满足的人。
空间的边缘被灰色的气体笼罩着,灰气保护着这方小天地,像是一层橡胶,她的手根本穿不透这有弹性的气体。
除了空间中心的那间木屋,她再也找不到其他特别的地方。
直觉告诉她,那里有出去线索。但她总觉那里有危险的东西,所以不想靠近,但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与其等死,她情愿过去碰碰运气。
她小心的接近木屋,想着用什么方法开门最安全。但还是听从身体的习惯性,她一脚踹开门,闪到一边。
没等退出多远,她便感觉一股力量控制了她身体。她面色一白,来不及反应,便已动弹不得。
拼力挣扎却毫无用处,无形无色的束缚,让她全身唯有头可以自由活动。她只能伸长脖子朝屋里看去,刚刚匆匆一眼,她隐约看到屋子里坐着个人。
那人究竟长什么样?她心里痒痒的。不知道为何,现在她虽被控制住,却一点不觉得害怕,好奇心倒是更重了。
但她很快便失望,因为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九条尾巴的金毛狐狸。
呃!大概是狐狸吧?她贫瘠的知识让她不敢确定自己的判断,狐狸和狗她都分不清,何况还是九条尾巴的生物。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它正在靠近她。
她紧张的大叫:“别过来,姐对皮毛过敏?”
她不知道脑子为何在这刻抽了,蹦出这么一句“皮毛过敏”,不是找抽吗?
金毛狐狸大概也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错愕当场,刚刚迈出的爪子悬在半空,顿住,身体僵在原地。一双金黄色的眸子满是震惊!
魏凡确定,她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人类的感情。
没过多久,金毛狐狸全身颤抖,九条蓬松的尾巴在它身后挥动狂舞。
金毛狐狸露出锋利的牙齿,向魏凡冲过来。她闭上眼,脖子一缩,胸口怦怦地跳个不停。可意料中的疼痛为到来,只是感觉浑身一紧,似乎又被什么给勒住。
她睁开眼,尾巴!缠住她的竟然是金毛狐狸身后几条伸长的尾巴。变化的不只是尾巴,金毛狐狸的身体也跟着变大,原本只到她腰间的它,如今却有她两个高。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狐狸的脸此刻很黑,明明被一层毛覆盖着,根本看不到它的脸皮,可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太奇葩了,她也不知道该吐槽她自己,还是眼前这只狐狸。
这时候她需要一个打个喷嚏,证明她真的对皮毛过敏吗?她很想这么做,可是喷嚏不是她想打就能打。
金毛狐狸虽然用尾巴裹住她,却没有伤她的意思,否则她早就被它的尾巴勒死。
她看着金毛狐狸的耳朵,联想起自己的兽耳,两者颜色形状都差不多,难道!
她顿时眼前一亮:“你是我失散多年的爹吗?”
快点头,她满心期待!
金毛狐狸怒吼:“我是你大爷!”
她顿时感觉裹在自己身上的尾巴又紧了几分,甚至右手腕上的毛发钻进了她的皮肤,一阵刺痛。
不是就不是,干嘛这么凶。她十分识趣,没有再说话。虽然狐狸说人话,是件很神奇的事,但在修真界,真不算个事。
不过都这么生气了,还不杀她。她一直提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
见他不如刚才那么生气,她小心问道:“那么,你是谁?”
“江九黎?”
魏凡没想到金毛狐狸会回答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他发愣。
江九黎以为她没有听明白,又解释了一遍:“九尾天狐江九黎。”
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
她抓紧机会,趁他现在心情不错,多问几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江九黎轻蔑一笑:“这是我的空间,我为什么不带在这里?”
虽然她觉得自己能看出狐狸笑,是个值得吐槽的事,但是现在明显不是吐槽这件事情的时候。
奇怪了,怎么这次醒来,她怎么会一下子看出这么多槽点!还是她本人的槽点更大?
她赶紧又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为什么进来,能不能出去,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江九黎忽然沉默,松开裹在她身上的尾巴,她这才注意到,江九黎的九条尾巴中有一条断了一大节。之前他将其藏在另外八条尾巴中,所以她一直没有注意到。
若不是他主动用尾巴裹住她,她根本发现不了他尾巴的问题。看着那么漂亮的尾巴断掉,她心里觉得挺可惜的,不知为何,她有些同情江九黎。
江九黎复杂地看着她,眼神中有她看不懂的情绪。他淡淡地开口:“我的空间,我想让谁进来,就让谁进来。”
言下之意,是他将她弄进来的?可是为什么,瞧着相似的耳朵,或许她和江九黎之间,真有点关系。
她看着自己的手臂,那里刚刚被江九黎的尾巴弄伤,现在却已经愈合。此事定然和江九黎有关,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只是他是气昏了头,还是故意为之?
她将这些心思放到心底,想不通的事,她从来不纠结。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魏凡斟酌着用词,她不想再激怒江九黎。
江九黎睁着一双兽目,定定的看着她,半响才缓缓道:“没关系。”
魏凡的直觉告诉她,江九黎在说谎。若真没有关系,又怎会让她进入空间,一再容忍她。
她思索片刻,换了一个问法:“我爹娘和你是什么关系?”
空间中忽然乌云密布,狂风大起,魏凡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可江九黎对她父母的反应如此大,显然她问对了方向。
她迎上他严厉的目光:“我爹娘是谁?”
“哼!”江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