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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尽在掌握。”
柳息儿斜睇他一眼,笑道:“陈太医此次费心了,我答应过你的事绝不会食言的。往后还要您多多照顾。”陈太医轻声道:“娘娘提拔下臣,对下臣实在是有知遇之恩。下臣不求别的,只想保着娘娘顺顺当当地诞下龙儿,能为未来地太子尽忠,实在是下臣的福分。”
柳息儿捂嘴笑道:“这话说的,谁就知道他是个男孩儿。”陈太医抬头看她,满脸堆笑道:“下臣习医也有数十载了,敢凭这项上人头担保,娘娘此胎,必是太子无疑!”
柳息儿禁不住心花怒放,却又微嗔道:“这话更是糊涂,便真是个男孩儿,太子什么地,我可连想也不敢去想。你说出这样放肆地话来,凭白地为我娘俩招惹祸端。”陈太医惊慌下跪,道:“下臣绝无此意!”
柳息儿抿嘴轻笑道:“起来吧。我知你有口无心。”陈太医一边起身一边轻声笑道:“这话就是娘娘责备,下臣也是要说的。如今本朝天子后宫虽众。却尚无子嗣。娘娘此胎一举得男。按大汉律,长子立储。天经地义。下臣看娘娘面相,便知是一个大福大贵之人,将来母凭子贵,娘娘地前程着实不可限量呢。”
这一席话只说柳息儿笑逐颜开,与陈太医对视一眼,忍住笑容道:“说什么大贵什么不可限量,你不知道自打怀了这个孩儿,我整日的担惊受怕,可没几日安生过。”陈太医道:“过去的都平安过来了,往后下臣必会小心翼翼地醒着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替娘娘打点。”说到这里,他抬头看她一眼,又轻声道:“经此一事,娘娘在宫中已立了威信,别说原来就没那个胆儿,就算真有那样心思的人,如今也吓得服服贴贴地了。”
柳息儿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笑道:“所以这件事要做的漂亮些,杀一儆百才能让我真正树起威望来。”她转眼见到陈太医似乎略有些为难神色,便道:“你有什么话只管说来。”
陈太医犹豫一会,才轻声道:“其实下臣今日来,是想将此事向娘娘禀报。查出毒物的那一位……如今正是风头无二的时候,下臣看皇上对她似乎还有留恋……只怕……”
柳息儿柳眉一竖,道:“怎么?皇上不会拿办她么?”陈太医忙道:“不是不是,这只是下臣的猜测,早先拿结果给皇上看时,下臣注意到皇上脸色似乎一变,大有犹豫不决的意思。下臣将药性与娘娘的情形都着重了说,皇上这才稍稍正色起来……下臣只是担心……若是让她有接近皇上的机会,她来个死不认罪,只怕……”
柳息儿猛得坐起身来,道:“你说的不错。绝不能有这样地机会。”她一改方才还是病怏怏地神态,站起身来在房里来回走了几趟,道:“我记得你曾说过那日皇太后得知此事后,是什么情形?”
陈太医回顾道:“皇太后气的狠了,特地将下臣等叫去教训了一番,若不是下臣硬是担保必定能查到原毒,当时下臣们这几个太医还不知要怎样受罚呢。”柳息儿嘴角含笑道:“这就好办了。你安排人去寻一回皇太后,将查出的东西给她瞧瞧,我这边自然会再装地厉害些,皇太后顾念孙儿,也只有她才能处置的干净利落。”
陈太医赞道:“娘娘明见万里,下臣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那下臣立刻去着手此事,娘娘只管等下臣地好消息就是了。”柳息儿微笑点头,他叩拜着退了下去。
陈太医此去不过一个时辰,皇太后便亲临未央宫,向刘骛责问,既然已经自赵飞燕处查到原毒,为何不立即处置祸首。刘骛料不到这消息传的这么快,心里明明万般不舍,却也全无对辨之词。皇太后看了他地神情,便亲下懿旨,要将赵婕妤仗毙。吓得刘骛几乎要当庭与母亲对抗,皇太后省时度势,这才退一步,将仗降改为贬至夜者打入冷宫。刘骛正想亲自去与美人儿告别,却又传来柳婕妤身体忽感不适的消息,皇太后催着把他硬生生地给推到了绿萍馆。那边厢,赵飞燕大祸临头,哭天抢地也无人理睬,给强行带到桂宫之北最偏僻的一个小院里去了。
这一番大动静,使得宫中立时人人知晓了此事,纷纷遣责赵飞燕忘恩负意,柳息儿那样真心待她,她却会使这毒计害人。感叹之余,妃嫔们却也不由想到。这赵飞燕正当圣宠,本身既无怀孕又为什么要去窥视柳息儿腹中之子呢,若说因妒而恨,有理由妒恨柳息儿的实在是大有人在呀,行行色色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椒房殿的高檐,而许后却全然不知,正为终于除去了这个眼前的祸害而对着窗外的月光微笑,心里却想着,此事能达到这个目地,柳息儿这个同盟功不可没,自己许诺了她的,可要早些兑现才好呢!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十八回 孤注一掷(上)
更新时间:2008…10…9 0:49:19 本章字数:2397
两日后,柳息儿再绶封赐为昭仪,唯今宫中,她的品阶只仅次于皇后而已。而且这个荣誉还是来源于许后的极力推荐。听说皇太后对许后此举深表赞同,对她的贤德大为赞赏了一番,并且为后宫有这样明德的皇后、能传承香火地妃子,并使得后宫中终于可以迎来和睦安宁而甚感欣慰。许皇后与柳昭仪在皇太后座前垂首受教,二人目光相遇时,都是笑靥如花,使得长信宫中泛现一片温馨情景。
无论后宫妃嫔们对这个消息表现出多大的热衷,班兮是全然无动于衷的,她的心里有另一件时刻放不下来的事,此时正紧紧侵扰着她。心急如焚地在院门边翘首等待,光是要控制自己时刻想向外迈步的冲动,已经令她近日愈发消瘦的身体精疲力竭,何况这样度日如年的等待,更是对她的身心都形同折磨。
好在这种折磨终于在她望眼欲穿地小路尽头得到答案,许盈容的身影匆匆而来,看到门边脸色煞白的班兮,不由得怨道:“不是让你在屋里等着么?你不是从早上一直站到现在吧?”班兮全然不接她的话茬儿,只道:“怎样?打听到了么?”
许盈容面露不悦,与身旁的轻风二人一左一右将她扶回屋里,才一坐下,班兮又问了相同的问题。轻风垂头退出屋外,许盈容道:“到听到了……只是……”班兮见她面色迟疑,心里已感不妙,嘴唇已经不自控地微微颤抖道:“快说呀!怎样了?”
许盈容轻轻咬牙,才道:“听说这班侍从有与赵飞燕做内应之嫌,要……要全部处斩!”班兮全身一震。直直地瞪着她好一会,才发出几乎细不可闻的几个字:“几时……行刑?”
许盈容道:“明日一早!”看班兮呆滞地收回目光,垂头坐着。就像全部的力气都在这一时刻被抽的干干净净,她心有不忍。道:“此事关乎柳息儿腹中的骨肉,赵飞燕是皇上自己保下地,还落得个打入冷宫的下场,旁的人……自然更没指望了!眼下多想无益,你……还是节哀吧。”
班兮只是垂着头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才轻轻道:“能见到么?行刑之前,”许盈容摇头道:“怕是不能,此事干系太大,廷卫们管地紧,连这个消息也是我通知了家里人才想法子弄明白的。宫里似乎忌讳此事张扬,处斩之事也是轻易不向外间透露。”
她说完这话,看班兮一动不动地坐着,而院外天色开始渐渐暗沉下来。屋里的阴影便像是要将班兮吞没一般慢慢围拢过来,便忙唤轻风进屋点了灯,又亲自倒了热茶。道:“当日你曾经劝她离开过的,何况后来种种事也都是因她擅做主张。才会害得你到今日这田地。盼儿这丫头……总之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班兮闻言却在此时抬头,喃喃道:“命中……注定么?”许盈容道:“是呀。这反正已是无可转寰的事,咱们如今也是无能为力,明日为她设一个祭奠聊尽主仆之情,也就是了。”
班兮肩膀轻轻怂动,脸上已是泪如雨下,许盈容握住她手,也是悲伤难过,隔了一会,只听班兮哽咽道:“是我害了她!”
屋外忽然有风扬动,风声呜咽中,山边的夕阳彻底被远处地群山、近处的宫墙掩盖了光芒,便连天边几缕红云也渐渐沉淀的无法辨认了。
许盈容相劝许久,班兮终于渐渐平静下来,班兮沉默了一会,反而劝她早些回去,许盈容虽不放心她,可也想她们主仆之情外人也许无法明了,还是要给她一点独处的时间才好,嘱咐再三,也就起身离开了。
班兮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却并不回房,而是也顺着小路走出,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柳息儿看着眼前这个正对自己行大礼的人儿,心里那一股得意之情已经溢于言表,笑道:“妹妹这么客气做什么?快快起来吧,姐姐身子不便,就不回礼了。”看班兮慢慢起身,她又道:“如今咱们是真正地生分了,这都多少日子了,你也没来看过姐姐一回呢……若是我猜的不错,这一趟……呵呵,恐怕你也不是为了看望我这个姐姐而来的吧?”
班兮道:“如今娘娘身份尊贵,班兮不敢高攀,姐妹之说实在不合时宜,班兮只是一个罪贬妃嫔,当不起娘娘那样称谓。何况罪妃此来,确是有事相求!”
柳息儿道:“我如今还能做什么呀?挺着这个身子哪也去不了呢!唉!一日比一日更沉,真是受苦。你有什么事不去求皇后,倒来求我?怕不是弄错了吧。”
班兮道:“娘娘如今尊为昭仪,在这后宫里,论权势威望甚至比皇后更甚,只要娘娘肯加以援手,这点儿小事必定迎刃而解。”
柳息儿捂嘴惊呼道:“啧啧啧,这话也是随口说得的么?没见妹妹这些日子,怎么你倒变地这般粗枝大叶了。姐姐还记得当初妹妹可是一个谨小慎微地人呢?这样的话也顺口就来,好在是姐姐这里,这要让外人听了去,可是滔天的大罪呢。”
班兮道:“罪妃走到今日,实在也没有什么怕人夺去、或是失却地东西了,今天冒然到访,只是想向娘娘求情,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