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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夫人关切地问我道:“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选择黑社会看门狗以外的生存方式吧?我姐姐,你的母亲,也应该是那样希望的,可是你还是回到了黑社会,果然是想给双亲报仇吗?”
我又何尝不想,简单地享受着悠然自得的少爷生活,夏尔父母的死是女王的指示,也是变态天使一手策划的,与我何干,于夏尔也于事无补,因为正如他所说,就算复仇成功,死者也不会复生的,而且也不会为此高兴,可是面对她关切的眼神和温柔的话语,我不知如何作答。
“不是的,我自有我的打算,与复仇无关,已经选择了的路,我不会后退的。”我只能这么冠冕堂皇的说。
“你出生时的情景到现在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红夫人离开沙发走向我,我喜欢她红色的裙尾,层层叠叠好像娇艳的彼岸花,“刚出生的你,小小的可爱极了我想要好好保护你…”她爱抚地抚摸夏尔的额头,“虽然我没有孩子,但是一直都把你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希望你从那个世界抽身…”
只有她的话是出自真心和爱意的,亲人的单纯的爱,这世上夏尔唯一的亲人,我却要看着她死去,不忍心抚开她手心的温柔,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夏尔的亲姨姨的手,说不出那句犀利而经典的“我愿我择,故我在”。
“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决定了的,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多想永远握着这双温柔的手,却得冷漠地说决绝的话。当现实来临真的要面对时,却踟蹰不定,夏尔是解决女王的忧愁才出动的女王的忠狗,可是我不是,没有那样坚定理性的信念。我当如何打算?距离下一个受害者被杀,大概就是明晚了。
我知道的剧情,救或者不救,留或者不留,就在我一念之间,明明有救红夫人的办法,可是如果她活着,我的真实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而且剧情必然全面改版,走向我无法控制的局面。
而塞巴斯酱,早就猜到格雷尔是死神,他明明有很多办法可以避免夏尔心爱的甚至是唯一的亲人死去,他却没有给夏尔指引明灯,而是引向子爵那个假开膛手。说什么执事只会听从主人的吩咐,可笑。
突然有点讨厌塞巴斯酱,他一点都不关心夏尔的心,夏尔想要的,会失去的,他一点都乎,他只在乎自己中意的培养的灵魂,他所谓的美学,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再绅士的外表也无法掩盖他恶魔冷酷的本性。
塞巴斯酱送走了红夫人,我仍坐在客厅里,一直心神不宁也不是办法。
“塞巴斯酱。”我唤他过来,“把死者的资料给我。”
塞巴斯酱拿来一叠纸,双手奉上,此时他毕恭毕敬的态度反而令我厌恶,我道:“有没有新的进展?”
他道:“无论斟酌多少遍都是一样的。”
我觉得好笑,你明明猜到了死神的事,竟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夏尔一步步引向地狱的深渊,但是我只装着若无其事道:“接着说。”
他道:“子爵和昨晚的事并无关系,而且在子爵宅邸的人也有场证明,从事医疗行业,与秘密结社和黑魔法有关,事发那夜没有场证明的人,却都只有子爵一个。”
“职业杀手,或者专门从事屠宰工作的人,应该也都能做到完好的取出***所以虽然你能做得到大范围地毯式,但方向一旦偏差,结果就会有差错。那么有没有调查过死者的近况,这样针对女性的猎杀,为什么偏偏挑了这几个人,明显不是走在路上随便逮着一个就杀,带有强烈的目的性,死者死前一段时间和什么人接触来往过,平时都做些什么?”我忍住想质问他的心情,淡淡道。
“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都在死前一段时间去过医院,做了流产的手朮,都是从事**行业。”
“那么那个医院是哪,是不是同一家?”越说我的眉头越发皱起来。
“是的少爷,而且是由您的阿姨红夫人主刀的手朮。”
“呵!塞巴斯酱,你好大的胆!”我突然一声呵斥,毫不掩饰斥责他道:“这么的信息不及时禀告,你是觉得我下不了手,会徇私舞弊是吗?”
塞巴斯酱却毫不觉得歉疚,“我只是少爷您的执事罢了,只会将主人的命令和吩咐忠实的执行而已。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就会成棋子和利剑。”
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极难看的,谁叫最开始我就黙许了他的做法,现在又如何能责怪他,是我自己立场不坚定现在想要救红夫人。
“呵,也罢。一旦失去的东西就无法再拿回。”因此要在失去前牢牢抓住,我记得夏尔是这么说的。
高傲的骄傲的塞巴斯酱,看到夏尔挣扎的灵魂仿佛享受美餐一般,嘴角上扬,贪婪地盯着夏尔。果然不会像人类一样说谎,不代表不会像恶魔那样说谎。塞巴斯酱,你想要的灵魂,培育的灵魂,到底是什么样子?
“那么主人将军吧!”他如是说,分明是要把夏尔逼上梁山做决定。之前只是看TV动漫欣赏美男不曾留意,现在身处其中,才明白夏尔的处境,根本就是猎物。
…………
“红夫人作为少爷的亲姨,对少爷的未来很是关心,然而这份关心似乎也感染了‘少爷’呢,你心软了吗?那么我看看,当你知道真相后,是如何抉择的吧,是否有资格成为我的猎物。”塞巴斯酱如是想。。,!。请
第十八章 这个少爷 犹豫()
不高兴见到塞巴斯酱,将他赶出去,我独自沐浴更衣,爬上床,今夜的雨格外凄凉。
时候尚早,完全无法入睡,怎样才能救红夫人也保住自己?阻止她再次杀人?或者提前把格雷尔干掉,还是把剩余那个**藏起来,他们找不到人就无法犯案了吧,但相对的,女王的任务就无法完成……
其实以红夫人的身份和地位,即使被逮捕也不一定会被处死。
我记得那个花痴一样的子爵后来又出现了,他秘密结社,举行异教仪式,使用黑魔法,诱拐女性贩卖人口,残杀性命出售人体器官,这样罪大恶极,女王却没有将他绳之以法,大概也是因为没有确凿证据。昨夜将他逮捕时,并没有人死亡,仪式也不曾来得及举行,作为被拐卖的人证,夏尔,又羞于被人看见,在警察来之前就离开了,只要众口一辞,一口咬定仅仅是参加舞会,正常的社交,就没有证据予以严惩,顶多被女王训斥拘禁几个月罚几个钱。
所以红夫人若是没死在格雷尔的电锯下,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也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塞巴斯酱,我再如何倾慕你,也不会让你这样将夏尔玩弄于鼓掌的。
第二天,塞巴斯酱查出了剩余一个**的住处,我吩咐他盯着红夫人和格雷尔,一旦他们准备行动,我们便出发。
塞巴斯酱的速度不下于飞机,我坐在他臂弯里,没有倚靠他,只觉嗖嗖寒意。大概只有夏尔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恶魔,所谓的美学,冷酷而没有心的恶魔。此时的我才明白,夏尔的确不喜欢塞巴斯酱。
赶到胡同口,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人,红夫人和格雷尔大约还没到,我试着趴在**门外查听里面的动静,才靠近正要贴近耳朵,门忽然打开,冲出来一个披头散发满脸鲜血的女人。
我来不及做出反应,塞巴斯酱已经将我一把抱住后退,遮住我的双眼,“不能”虽然没有看清,但是四肢残缺,被掏空无法出声的喉咙,和挂着肠子的腹部,都历历在目…好恶心!好残忍!
我的心怦怦直跳,耳边响起死亡乐章,不由捉紧塞巴斯酱的手,他也有力的握住我的手,予以回应。
女人只冲出来半个身子,便倒在血泊中,被身后黑暗中的人拖进门里。
“做的还真是夸张。”塞巴斯酱嘲笑门里的人道。
格雷尔从黑暗中走出来,浑身是血,在细雨的冲刷下流淌。
我呼吸,松开塞巴斯酱遮住我眼睛的手,他犹豫了一下,放下手。
“开膛手杰克,不,格雷尔·萨特克里夫!”塞巴斯酱质问格雷尔道。
“不,不是的。”格雷尔仍旧装作笨拙的管家,企图狡辩,却被塞巴斯酱一语戳穿,“你那副模样,想假装不知道也可以,格雷尔先生,像您这样的人物,我在人间还是第一次遇到。人畜无害的废柴执事,演的很逼真,不是吗?”
“逼真?”被一语道破的格雷尔,于是掩饰自己,露出他的鲨鱼牙,狞笑着丑陋的面孔,每次看到这面孔和尖锐恶心的鲨鱼牙,就有打碎他牙齿的冲动。
“没错,我是女演员,而且还是一流的。”他解开规正严苛的衣领子,拿出梳子,将墨黑的头发梳成鲜艳的血红色,带上可笑的假睫毛,穿上手套,红色的眼镜,“但是,你也不是塞巴斯酱吧?”
“这是少爷赐予我的名字,所以我现在就是塞巴斯酱。”
“忠犬的角色!还真是漂亮的好男人,那么我就重新介绍一下吧。”格雷尔开始嗲着声音,风骚地向塞巴斯酱抛媚眼,“我是巴内特宅邸的执事,格雷尔·萨特克里夫,同为执事多多指教。”抛飞吻。塞巴斯酱被雷得浑身鸡皮疙瘩,我则皱起眉头。“终于以真实身份和你相见了,恶魔当执事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好惊讶。”他道。
“这该是我的台词,没想到您一样的人物会做执事,中立于人和神之间的存在,死神。”塞巴斯酱反唇相讥道。
塞巴斯酱,你明明在他说出“走马灯”三个字的那夜就已经察觉到他的真实身份,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夏尔,现在要我如何收场。不论真正的夏尔是如何抉择,但是我不要红夫人死,这就是我的抉择。
“既然身为神,为什么会来做执事?”塞巴斯酱问格雷尔。
“是啊,为什么呢?也许是因为迷上了一位女性吧!”格雷尔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