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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说道:“陈大人一直在里面跟陆大人在一起,你进去看看”
接着进来一人问道:“陆大人,请问我们家陈大人在这吗?”
陆洵头也不抬的说道:“出去好一会了。”
等陆洵出来的时候,陈达手下的人还在四处找人,看到陆洵又问一遍:“陈大人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们到处找不到人。”
陈达不在,他的人守着藏宝室不让搬,陆洵这才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严重,派自己的人也一起去寻,直到天快亮时,陈达的人在书室的架子后又发现另一个暗室,在里面找到了陈达的尸体。
张怀远一早被钟齐叫醒,说陈达昨晚被害,燕州军一口咬定是陆洵所为,现在那两军自己打起来了,让他快去看看。
“陈达死了!?”张怀远心下一惊,正式交战还未开始,自己人竟然先自相残杀起来。
张怀远让钟齐留守,自己率一队人马赶往西营地,两军已列开阵势,燕州军虎视眈眈的盯着对面的朔州军,不时有人叫着:“快点交出陆洵!”
“到底怎么回事?”张怀远喝道。
燕州军中走出几人来到张怀远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张怀远听后问道:“密室那么暗,或许是陈达已经出去了你们没有看到。仅凭最后在暗室中找到尸体,也不能判定就是陆洵所为。”
“请张大人随属下前去一看。”
说话的是陈达帐下幕僚隋郯,一直跟随陈达多年。只见隋郯带张怀远到一处帐中,抱出一个匣子,里面全是宫中流失的最为价值连城的几样珍品。
“这是在暗室中陈大人的尸体旁边看到的,这几样东西虽少,但价值可抵万金,属下估计是陈大人刚在暗室中发现这些,陆洵为了独吞,就杀了陈大人,并藏在暗室内,等外面已入账的金银都搬走后,他再回头悄悄拿走。”说着又揭开榻上掩盖陈达尸首的白布:“张大人请看,陈大人是胸前一剑毙命,现场也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以我们陈大人的身手,除非毫无防备,否则谁能当面一剑刺死他?还有这里——”隋郯指着陈达右手,“张大人看这是什么?”
张怀远蹲下去,看到陈达手心紧攥着一块暗绯色布。
“我们来的所有人中,谁身上衣服是这种颜色不用属下再说,只要张大人把陆洵叫来一看便知。”
张怀远有些头疼,陈达此人桀骜不驯,却对手下人慷慨仗义,颇得士心。燕州人暴烈,若此事解决不好,势必酿成大祸,而且陆洵为人他也知道一些,说不定真是见财起意,为了独吞匣内珍宝杀人。但陆洵毕竟是陆仲的亲弟弟,若为了安抚燕州军心杀了陆洵,陆仲面上定然不好看,不如把陆洵先关起来押送京城会审,让陆仲自己想办法活动活动,从京城把人救下,起码自己眼下能对付过去。
盘算完后,张怀远去朔州军营帐,见到吓得战战兢兢的陆洵。
陆洵看到张怀远如同救主一般扑上来:“张大人救我,我真没有杀陈兄。”
张怀远假意安抚着陆洵,目光上下扫视他周身,果然看见袖口少了一块布,与陈达手里攥的颜色正好相配。
“陆大人衣服怎么破了一块?”
“密室中太暗,不小心绊了一跤,当时陈兄也在旁边,接着就出去了,剩下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现在人赃并获,燕州军不依不饶,如果不给大家一个交代,那这场仗也没法打了。不如这样,我先把你押往京城,以你的身份势必要三司会审,一时半会是不会定罪的,陆大人在京城人脉广,肯定会再把你捞出来。你现在就给你兄长写封信,说清楚来龙去脉,我替你把信送出去。”
陆洵觉得也有道理,看眼下情势只得如此,便迅速写好书信交给张怀远。
央金山北边一处营帐内,佳肴美味与欢歌笑语同时飘出,沙木端起一碗酒走到璃雅面前豪爽的笑道:“这次能杀陈达,公主应居首功,沙木敬公主!”
璃雅也不客气,接过碗一饮而尽,也笑着对沙木说道:“陈达之死只是个引子,张怀远杀了六哥,他才是我们最终要除掉的大仇人,接下来,我们就用陆洵来给张怀远开路。”
沙木说道:“陆仲的儿子陆芃已经被荆武解决,现在陆洵又因张怀远而死,想必陆仲的心情一定不会好受。”
璃雅冷笑一声:“我要让陆仲亲眼看着他的至亲一个个死在他眼前,让他也尝尝绝望悲痛的滋味,这样,叶冉这地下,就不会怪我没给他报仇了。”
过了两日,陆洵被锁进囚车押往京城,至于密道中的财宝,张怀远言明,灭掉魏国残部后按功劳分赏。但当把箱子从山中运出,经过一段较险的山路时,左侧的山上和右侧的谷底同时窜出一批人来,抢过箱子扔到谷底,接着又迅速消失,当运送箱子的人反应过来时,手上已经空空如也。
然而最令张怀远窝火的是,陆洵的囚车一出央金山就被一伙蒙面人乱箭射杀,却连对方是谁都没看出来。(。)
第77章 白毛鹦鹉()
自从三年前木云道士进宫、璃雅离京后,李谦越来越频繁的找王紫阳喝茶下棋,有时候谈上半日,也有时候只是静坐一会,王紫阳原本陪家人的时候就少,这样一来,每个月连阿音都难得与他一起吃顿饭,对此阿音很是不解,这日用晚膳时忽然说道:“相公原先最喜欢四处游玩,如今有好几年年没出过京城了吧?”
王紫阳想了想:“还真是,最后一次出京游玩还是我们一起去潞山汤泉宫,虽说后来倒霉碰上仇安造反,但出事前那几日还是很舒心的。”
“相公这几年不再出城,是不是与靖远侯有关系?”
王紫阳叹口气:“他现在做的事异常艰险,在朝堂上,他要步步为营,掌控全局,在私底下,锦宜与阿信他们面前,要做稳固的靠山,屹立不倒。他立志做扶危定倾、鞠躬尽瘁的贤臣,但这件事后,将会成为世人眼中的乱臣贼子。原本有个知他懂他的人,却也站到了他的对立面,甚至要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现在除了与我在一起时可以毫无顾忌,再没有任何松懈的时候,我怎能在这个时候抛下他自己在京城出去享乐?”
这时,管家过来敲门:“老爷,靖远侯来了。”
阿音无奈的看了王紫阳一眼,这顿晚膳又不能好好吃了,王紫阳拍拍她:“用不上半年,事情就要结束了,那时一定我带你和孩子出去转转。”说完起身出门来到正厅。
李谦心情明显较好,还带了一对雪白的鹦鹉来:“给你家老七的。”
王紫阳才想起来,四个月前他曾跟李谦提过,他七子的舅舅送的那只会说话的白鹦鹉死了,孩子好几天闷闷不乐,外面找的白鹦鹉都不会说话,让李谦哪天碰上了帮他弄回来一只。这件事已经过去好几个月,老七也有了别的新奇玩物,李谦还记得这件事。
其中一只鹦鹉在笼中扑闪着翅膀叫着:“老七,老七。”
王紫阳接过来瞧了一眼:“调教成这样,没少花心思吧?”
“阿铮办事还能差了么?”
“你府上出去了没有差的,尤其是阿铮,算是最得你真传,一肚子阴谋诡计,就说这对鹦鹉,怕也是巧取豪夺得来的吧?”
李谦笑了笑:“你也太小瞧阿铮了,弄对鹦鹉还需要诡计?上至百官下到黎民,对他风评口碑可是相当之好,你不要总惦记好多年前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
“到现在你还护着他,你家出去的五名家臣数他最坏,那是龟是我祖父从小养起来的,年纪比我父亲还大,他居然诓我把龟炖来吃了!你们在一旁偷着乐就过去了,我可是跪了整整三天!”
“这个世上能骗倒你的人不多,只能说明阿铮是最聪明的。再说,那件事也不能全怪他,你在院子里挖个坑盖上树叶诓析仁踩上去,脚差点扭伤,阿铮不过替他们大哥出口气罢了。”想起少年时的趣事,李谦不禁微微笑了笑。
王紫阳越说越气愤,看了一眼鹦鹉又说道:“他以为两只鹦鹉这事就能过去吗?你告诉他,我现在有八个孩子,他才送来两只,让他再弄六只一模一样的白鹦鹉来,个个都要会说话的,否则以后他别想踏进京城一步,看见他我就要揍他一顿。”
“好,我回头捎个信给阿铮,让他再找六只来调教。人家好歹凭本事从地方官做到一方观察使和盐铁转运使,你再见面时留点口德。”
王紫阳撇撇嘴:“那就看他找的鹦鹉怎么样了。你今天来恐怕不是专程送这扁毛畜生的吧?我可是听说了,张怀远还没打,就在那丫头手里栽了个大跟头,你这招‘借刀杀人’可是找对了人。话说回来,安璃雅也真不简单,雪崩,密道,藏宝库,亏她想的出来。”
李谦确实是为这事而来,今日加急文书刚到,朝堂上一片哗然,但多数人还是认为是陆洵杀了陈达,陈达手下的人为了报复,在半路射杀陆洵,只有王紫阳一听说陈达和陆洵已死,就知道是着了璃雅的道。
“她也是从我们在潞山挖的密道学来的。杀陈达栽赃嫁祸,这招虽是用的巧,但也不见得多高明,只是碰巧陆洵贪财,张怀远没有识破罢了。我派去的人密验过陈达尸体,他是先窒息再被刺一剑,这次张怀远是没有人能救他了。”
“张怀远是逃不掉了,那你准备用谁来顶替他?毕竟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北边还是要尽快平定。否则皇位交替时,难保不会有人趁机造反,若他们内外呼应,麻烦可就不小。”王紫阳说道。
“还有多久?”
“再过三四个月,药效就开始进一步发作,不出半年便会油尽灯枯。”
“三四个月。”李谦垂下眼睑思索了一瞬:“我去。”
“你真要亲自去?这个时候你不能离京。”王紫阳说道:“虽然当时你说连张怀远都打不赢的仗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