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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亲自去?这个时候你不能离京。”王紫阳说道:“虽然当时你说连张怀远都打不赢的仗被你拿下会让更多人信服,但三年来你治国理政之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没有必要在乎那么一点军功。你现在去了,万一到时候你回不来,我们三年来的努力,岂不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他们有央金山地势之便,其他人去了未必能速战速决。”
“那你去就能吗?”
“三个月。你只要保证三个月内他的症状不会加重,三个月后我定能凯旋。”李谦语声低沉,但又坚定的说道。
既然李谦能这么肯定,也只能由着他,但想到他这次前去难免会遇到璃雅,王紫阳又纠结起来,不知道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诉他。
“如果你擒到了她会怎么办,会杀了她么?”王紫阳最终问道。
李谦沉默半晌,静静说道:“她身份已露,既然是大周皇妃,我自要捉她回京,囚禁起来。”
“那她的孩子呢?”
“还没想到那一步,可能也会随她一起,关起来吧。”
王紫阳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做出将来后悔的事就好,至于那件事,还是由璃雅自己来说吧。(。)
第78章 备战李谦()
陆洵与陈达的尸首送回永昌后,李谦命刑部和大理寺共同验尸,证实陈达乃窒息而死,并非剑刺毙命,张怀远中了敌方之计,冤枉陆洵,不仅导致陆洵被燕州军误会报复乃至身死,更是极大的影响了军心,实在不能再堪重任,加之陆仲朝中党羽主动上疏弹劾张怀远,经李谦与众大臣商议,罢免了张怀远元帅与辽州刺史之任,暂行统帅之权,待朝廷派人前去接印后即贬往通州出任司马。
此时辽州军、燕州军于朔州军之间已互成水火之势,统帅人选成了难题,既要能众望攸归,令三军信服,又需有将帅之才,攻下央金山,为此朝堂之上争论不休,每个提议都有人反对,直到最后袁韬提出:“不如由靖远侯亲自前去如何?”
朝堂上一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提出异议,李谦文韬武略众所周知,姜昱从前出于忌惮,登基后从未给他兵权,但此时外敌当前,军心混乱,能捡起这个烂摊子的,李谦无疑是最适合之人。
任命李谦接替张怀远的圣旨很快颁下,李谦并未立即出发,而是先派多名使臣大张旗鼓的前往西域诸国结盟,扬言要先断了璃雅和敏哲人马的补给,包围央金山一年半载,不怕他们不投降。又放出风声,既然决定了长困之策,那就不必赶着过去,坐马车慢慢走,一个月后抵达央金山也不晚。
央金山中账内,璃雅与葛全、沙木等聚集商讨对策。
葛全说道:“据我们宫里的内应观察,姜昱虽痴迷求仙问药,弃朝政不顾,身体也衰败不少,但不至于有性命之危,所以李谦不急于主动向我们出击,而是用远交近攻之策,唆使西域诸国不再卖粮食马匹给我们,时日一久,我们就会缺粮少马,军心涣散,除了投降,只有出山与他们决一死战。”
“那就趁现在他们三军还在互咬,没有撤兵之前逐个击破,让他们有来无回。”沙木说道。
另外几人也同意现在出兵,把目光都聚向璃雅,希望她拿个主意。
璃雅赞同:“二位说的不错,我们在山里数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反攻大周,夺回我们的土地,如今走了张怀远,却来了李谦,如果等李谦整顿好三路人马我们再出战,胜负实是难料。不如趁现在三军混乱之时,给他们一记重创,再趁势追击,十有八九还能夺回王帐。”
此时,央金山西谷口的燕州军于朔州军已相隔一里分营扎寨,璃雅与葛全商议过后,决定先派六千人分三队连续三天轮流夜袭近处的燕州军营,朔州军定会隔岸观火并放松警惕,第三日晚上再派六千人马集中偷袭朔州军。同时,东边谷口派两千人出谷挑衅张怀远的辽州军,使张怀远不能分出兵力支援西谷口,再诈降逃回山谷设伏,诱使张怀远踏入埋伏。
“张怀远那么狡猾,他能轻易就上当吗?”葛全有些疑虑。
璃雅分析道:“我们偷袭燕州军营前两日,张怀远不会派兵,他会怀疑我们只是为了削弱东谷口的兵力,让他分兵支援燕州军才故意如此,但第三日再偷袭,而朔州军却无动于衷后,按照正常做法,他应该会考虑派兵支援,而此时我们的人在他辽州军营前捣乱,却会扰乱他的思维,加重他对此前的判断,认为我们确实是为了分散他的兵力,最终目的是偷袭东谷口的辽州营,并不会想到是在山中设套等他来钻。他已经丢了帅位,若是在卸任前再吃一记大败仗,通州司马的位子可能都没有了。这个时候,任他再谨慎,十有八九会堵上一把,憋着火气亲自带兵捉拿敢在帐前叫阵的‘宵小之徒’。”
葛全不善于揣摩人心,对璃雅这番话并不完全理解,但也认为,纵使张怀远不上套进山,也会分兵支援燕州营,那时候再集中人马偷袭辽州营,总之能拿下一个也不亏,于是同意了璃雅的做法,与沙木分配下去执行。
只可惜,璃雅千算万算,没算到李谦在他们准备偷袭之前已经以最快速度赶到了张怀远帐中。
看到李谦只带阿信与断了左臂的李坪智二人风尘仆仆的进来,张怀远很是诧异。
“京中来信说侯爷不急于进攻,所以在路上慢慢溜着来,起码得一个月才能到,怎么这么快就赶到了?”
“那是做给别人看的,我随便让一个人在车里跟着护卫慢慢走,我们三人快马赶来。不过此事先不要声张。”
张怀远心里五味杂陈,原本他与邓衍一样,对朝中党争冷眼旁观,但邓衍有妹妹在宫中,从前又与叶冉关系亲密,而他虽在边关叱喝风云,朝中却无根基,一不小心就被小人钻了空子挑拨诬陷,陆仲正好在适当的时机帮了他一把,从此立场转为陆党,而现在因为陆洵的死被陆仲弹劾,接管自己兵权的又恰好是昔日对头,现在听李谦言下之意,分明是璃雅与葛全害怕的对手只有李谦,根本没把他张怀远当回事。
“好,那在下就好好向侯爷请教用兵之策。”
李谦何尝看不出张怀远的不平,却也不点破,只略点点头:“明面上还由你来指挥,若一举得胜,就可以继续回辽州任职,通州司马也就不用去了。”
张怀远以为李谦是在讽刺他,忍住怒气抱拳行礼,不再多说一个字。
李谦到的第二天晚上,燕州军营遭到第一次偷袭,但魏国人只是放箭乱射一通,不痛不痒的的打了几下就撤了,钟齐半夜得到消息立即禀告,张怀远冷笑一声:“这诱敌之计做的也太假了些,不用理他。”
钟齐问道:“那还用跟靖远侯说一声吗?”
“大半夜的,岂能用这点小事去惊扰靖远侯吗。”
“但是他现在才是元帅,据说他从前带兵严苛,万一回头再为此……”
“我去跟他说吧。”张怀远烦躁的挥挥手,换上衣服来到李谦账内,将燕州营被袭一事告诉了李谦。(。)
第79章 再次相见()
李谦凝神思索了一会,严肃说道:“你现在立即带两万人去西谷口支援,燕州营和朔州营各分一万人。我让阿信陪你一起去,钟齐还留在东谷口这边。”
张怀远以为李谦做文官久了,脑子有些迂腐,不懂用兵虚实之道,不由得面露不屑之色:“对方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最终目标恐怕就是我们辽州军营,若真分出一半兵力过去,那魏国人集中来袭时我们辽州营如何自保?”
“东谷口一共将近四万人,分一半兵力过去还有两万,而魏兵总共也就两万多人,现在他们躲在山里,你想去打找不到人,等他们出来又打不过,张大人这话真不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说得出口的。”
张怀远满脸通红急辩道:“我只是觉得分兵出去了正好会中了他们的计,反正他们又不是真的要袭击燕州军营。”
“那若他们的目标是朔州军营呢?”李谦厉声问道。
张怀远愣了愣。
“今天晚上袭击燕州军营,朔州军只隔一里却纹丝不动,若你辽州营与朔州营一样同在西谷口驻扎,是不是也跟朔州军一样隔岸观火?同为大周将士,人心漠然至此,你作为前统帅,就一点也不愧疚吗?”
张怀远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李谦缓了缓继续说道:“军心和士气是军队的魂魄,别说我们现在有六万人,就算与他们兵力相等,甚至不如对方,只要我们上下一心,士气高涨,区区两万乌合之众又算什么?眼下燕州军刚刚遇袭,无论是否真有损失,你辽州军即刻赶去支援,放低姿态与他们两方握手言和,他们会不领这份情吗?”
张怀远如梦初醒,李谦之意,不但是为了修复三路人马的关系,也给了他一个挽回声誉的机会,只不过与阿信一起去,是不想这个好处被他独享而已。尽管如此,张怀远依然心怀感激之意谢过李谦,对钟齐交代一番后立即带人前往西谷口。
张怀远带人支援西谷口两营的举动让璃雅大感意外,再三派人查探是否消息有误,待探子最后一次来报时,璃雅不死心的问道:“领兵的是张怀远自己吗?既然是给西谷口两营都派了援兵,那应当还有一人与张怀远同去才对。”
沙木插话说道:“与张怀远一起的,不就是他手下的钟齐吗?”
“不,钟齐肯定会留守辽州军营。你可看清与张怀远一同去西边的人么?”璃雅问道。
探子回道:“看清楚了,张怀远身后跟个年轻人,之前没见过,旗子上写着‘李’字。”
“李谦!”璃雅脱口而出,随即又否认:“李谦不会看上去年轻,更不会行在张怀远身后。但若不是他,又有谁能看破我的计谋?”
葛全说道:“张怀远既然亲自带了一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