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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难保还有保护别人,果然还是个好孩子。
我在千足再次吓唬戢儿之前,伸手拦过戢儿抱在怀中,防止千足再下黑手。
我自然无法命令千足做事,所以保护的方式只能这样直接而简单。
千足有些不满,戢儿朝他做鬼脸,在千足的瞪视下习惯性地又往我怀里缩了缩。
我“看”向千足表示你能否出去,他丝毫不予理睬,于是只得向戢儿做了几个动作示意他去屋外说话。
戢儿拿小手摸摸我眼睛上冰凉的绸带,又碰碰我的脖颈,语调甚为难过:“句之姐姐,发生什么了?是不是这坏人欺负你,我一定帮你报仇。”
戢儿正义凛然的话语又激起了千足的兴趣,我正摇头,千足插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倒是报仇试试,能碰到我一根寒毛,我就做你师父。”
“哼,你才不配,接招。”来不及扯回戢儿,只揪住他一片衣角,但仍是被他钻出去和千足打起来。
我扶桌扶墙跌跌撞撞奔出去,吱吱呀呀重复着“住手”二字,生生被我的结巴喊成了“猪兽”,估计隐没在草丛里的众长老差点没喷出来。
千足肆意兴奋的笑声淹没我的声音,戢儿明显招架不了,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呼吸急促而恐慌。(。)的,、、,,、、
六十七、千足;你狠!()
千足没有杀意,但不保证他不会玩性大发截了戢儿一条胳膊一条腿之类的,好在四周看护的人及时出手相救,千阙歌捉住戢儿厉声道:“百里督教有事吩咐,命你马上回去,不得在此逗留。”
戢儿不服气,一记伏龙藤扫开千阙歌的手,如游龙脱水。
千阙歌没想到戢儿小小年纪已经能躲开她的法术,潜力无可估量,忙放出神兽将他叼在口中,丢到背上束缚住。
我则感受到千足蠢蠢欲动的杀气,他为何莫名地兴奋起来,是因为那只独角神兽吗!千足你饿了?
戢儿却在一旁不知死活地叫唤:“哼,我现在打不过你,但是很快我会回来的,你自己说的,只要我能碰到你,你就放了句之姐姐。”我……冷汗,千足原话好像是收他为徒吧。
千足嬉笑得妖孽,“当然……”千足,你话中省略的后半段恐怕是“只不过现在是她不放了我”,冷汗更加密密麻麻流下额头,我得把千足弄走,离开重溪,否则还不知要如何天翻地覆。
“目”送千阙歌骑着神兽载上戢儿离开,结结巴巴吐出三个字“别担心”,着实感到无力,千足究竟想怎样,肉都已经飞走了,你还磨牙。
千足愉快地打完架,回身跃到我身旁,拍拍手上的污渍从背后勾住我的脖子,他的尖下巴凑过来磕在我肩上,我很担心会戳一个洞,但又挪不开他的大脑袋。
他嘻笑道:“重溪果然人才辈出,那奶娃子的资质真是难得一见,好苗子将来会长成大人物,然后被我吃掉哦!哈哈……”
他声音不重不轻,笑得****,此话恐怕不是说给我听的,而是看护在四周的长老们,于是这些惜徒的老人家们就会下禁令不准弟子靠近我的居所,将我冷落成孤家寡人,亏得我还想出门各处串串,叙叙旧,这回恐怕踏出院子都是问题。
千足,你狠!
果然千足的话落在执教们耳中,溪源侧峰****俱寂,若猜测不错,同住在此峰的忘轩等弟子也被转移走了,东方睿想必任期已满离开重溪云游修炼去了。
次日,千阙歌特意来看我,而千足则眯着双丹凤眼,邪恶的嘴角弯起,直勾勾盯着人家貌美如花的脸,莫不是名字中同样有个“千”,试图将其认作本家。
千阙歌面对千足的诡异目光,只冷冷看一眼,不与言语,不愧经历过仙妖之战,身经百战,对老妖怪毫不畏惧。她道:“身为重溪弟子有些义务需履行,但鉴于你带了个麻烦……”
我小心地感应了一下,千足没生气,还好。
“师父特许你暂不用履行宗内义务,但作为宗内一员,还是要有所作为,才能获得入室弟子的身份,三天后会另派你一件事务,这段时间你修养一下,准备下山的行头,具体事宜,到时会再告诉你。”千阙歌一字一句嘱咐我。
我点点头,不清楚自己现在半残的人能做什么,指向千足表示他要怎么办,带走?还是留在这?
千阙歌没有马上回答,似乎看了他一眼,蔑视道:“这拖油瓶,能不带当然最好。”
吓!
千师姐,您在挑衅这只千年老妖怪么?
我讪讪地捏紧拳头,不断对千足传音道“别……别生气,千师姐闹着玩的,她没有恶意,您大人,千万别生气……别……别……”
然而千足充耳不闻,一手掐住我脉门,一手抚着我的头发,对着千阙歌淡淡吐出一句,“有美人兮不亦说乎,你是在挽留我吗!可是这笨蛋若是在外死了,那多划不来,有我陪同会一路保护她的安全呦!”
千足大人,您果然是唱花旦的么,每句话都留个尾音。
他一捏我脉门,好痛,只得跟着点头,反驳不能。
千阙歌见我愿意带着这只大蜈蚣,只奇怪地“嗯?”了一声,道:“全凭师父的意思,另外,这本书你当于三日内记熟,免得外出有误。”
今日的千师姐格外严肃冰冷,千足也隐隐有些兴奋,这下我即使不想带上老妖怪,也不得不带了,难道留在这帮我树敌么?
而直到千阙歌走后,我才想起,看不见我要如何记住书中的,翻开书摸了半天,法力加持,毫无反应,仅仅是一本普通的竹制书卷,不会发声,也不会自动我的头脑中,只能一个一个字看过去。
怎么会这样?千师姐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如果只是纯属传话,只要派纸鹤来就行了,果然还是被千足这老妖怪的威压震慑到了么?千足你个混蛋!可还是得厚着脸皮求他帮我念。
…………
归去途中的千阙歌,极力气息,有些愕然,完全看不出千足的深潜,总之是不亚于观师祖的威势,太靠近确实会喘不过气。
…………
我向千足央求道:“千足大帅哥,麻烦您帮我念念这书上的字,您知道我如今看不见,有您作为我的眼睛,何其荣幸。”
千足听我阿谀奉承得舒心,笑得花枝乱颤,摄过那书,款款念道:“《仙妖契盟》?什么玩意?”千足凝眸扫了眼全书,啪地合上,“烧了。”
“什么?为什么?”我忙一个踉跄扑到他身上……没扑到……没抢回书,反而磕痛了下巴,眼溢泪花祈求道:“大神您还我成不?我可不想第一次任务就出纰漏。”
千足低头俯视,温热的气在我头顶盘旋,“对你而言,重溪宗是什么?”这话题转换得太神速了吧。
“不知道。”
重溪宗对我来说是什么?这问题还真从来不曾想过,拿春归阁和重溪相比较,我似乎并没有更喜欢重溪,这儿留给我太多的痛,墨竹魔爪下的痛,师父对其无视放任,不得不接受朋友的远离。
可若撇掉墨竹带来伤害不提,重溪确实是一个类似于家的存在,可我却没有眷恋过此处,昨日思考如何将千足带离,极有可能一去不复返,却没有过留恋之感。
等等,也未必,惋惜过再也见不到小伙伴们,捏不到肉呼呼的戢儿,听不到月川的温言关切,看不到玉姬的细腻柔美,而且我确乎很认真地想着如何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
重溪虽然不是家,却实实在在是一个我想保护的地方,有我在乎的人,就像春归阁,希望此次下山能顺路去看看,把欠款补上。
“那就随我去妖界走一趟吧!”千足两指一捏,那本书瞬间化为灰烬。
我阻止不能,想说不去不能,欲痛扁之不能,默默扯着衣角修炼去了。(。)的,、、,,、、
六十八、烂蜈蚣;扎小人()
说起来,我虽然得了千足五十年功力,但为使用那古怪秘术,反而倒贴了这几年的功力,又回到腹内空旷,吸纳多少灵气便用掉多少的状态,没有一点贮存,即使懂得的法术再多再如何熟练,威力不足也只是徒劳,这样弱小的我确实很容易在外面挂掉,三日勤加修炼不知能恢复多少。
唯一稍稍安慰的是梵音剑,几招剑势即使离了法力加持,威力也不容小觑。
此时若是书灵在就好了,念些易容之术或变幻之法给我听,临时抱佛脚学些旁门左道也不错,但墨竹峰有太多秘密,被千足知道就不妙了。
已经熟悉周围环境,只要千足不随便移动四面的东西,我都能凭耳力和记忆准确无误地绕过障碍自由行走,拿取桌上的东西。
辟谷这三年真心不好过,总觉得肚子里少了点啥,嘴痒痒得厉害,墨竹峰以外的地方似乎没有厨灶,不知有没有野鸡一类的小动物可以逮。
不知胖毛和小白如何,若是这俩可爱小家伙作为我的眼,随我下山,可比千足这只坏脾气老蜈蚣称心多了。
于是提笔给师父写信,希望能多带一只灵兽,顺便再讨一本《仙妖契盟》,谁让那本被千足烧了。
另外作为没有家当近乎旅居的我,身无一物,这身破旧不堪被千足一鞭划出一条口子的宗服,着实得换了。
因为有千足在,我至今不敢洗澡,除尘咒去污术总归不如美美泡一桶热水澡来的惬意舒心,便将新衣服和洗澡的请求也写在信上。
我喜欢写字,尤其喜欢手抄本,每次攒了一点小费,就去买手抄本的诗集曲谱,看到段子就学着那笔记抄写下来。
此时看不见,可是我还是想写字,不如就试试写行书吧。
于是手中毛笔飞扬,写下恣意潇洒的几个字,当然只是我自个这么觉得而已,实际上到底写成啥样,看不见我也不知道,反正师父能看懂就行。
还需要些什么呢?正思索着,不知千足何时靠过来,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