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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冰凉的手抚摸虚空,仿佛触摸到君狸,又在半空停住,她摇摇头克制自己的痴想,终于又昏睡过去。
嫁娶之日再次途径浣江,阿芙心生凄凄,投河殉情,这一路同千足所言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是,救下阿芙的并非鲶鱼怪,另有其人。
也确乎没有杀人,而浣江变红则是那人施的法术,建造水下宫殿,需要不少东西,只得吓唬过往人群。
从头至尾我看不到那人模样,始终蒙在白色的面纱下,身段如同女子妖娆,眼神却似男子清俊。
至于连下数月的大雨或许是天意吧,引来了修仙者,修仙者送来宝珠并不是用来贿赂“河神”的,而是封印阿芙腹中胎儿,使其无法生下这个小孩,本意是想将其扼杀,无奈乎魔神的力量太强大。
他们在水底建造起巨大殿宇,布下结界,将阿芙封印在水晶冰棺中,派了鲶鱼怪把守。
殿宇并非初建时就这样奢华瑰丽,完全是鲶鱼怪化为人形后出于自己的省美需求改造的……算是造福后人吧。
故事到这大体也结束了,我却没能回到现实中。
“这叫我怎么出去?”
正思忖,忽然身侧站了一个三四岁大的幼童,眉心一点朱砂,滑腻稚嫩的面庞,一双和君狸一样坚毅同阿芙一样水灵的眼眸,头上两团总角,红红的樱桃小嘴一张,脸颊笑窝微陷,如画里出现的小仙童,他稚嫩的声音道:“你随我来,我带你出去。”
我不确定地打量他:“你是阿芙和君狸的儿子?”
小仙童略略拜道:“正是,我娘名叫叶芙蓉。”
“叶芙蓉?曾经名动天下的秦淮叶芙蓉?”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娘确实是秦淮人士。”小仙童淡淡道。
叶芙蓉,这个名字在烟花界可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名字。
据说当时边疆外族侵犯,民不聊生,皇城里的大皇上夜夜笙歌,不顾百姓死活,人心惶惶,终于到了不得不开战迎敌的时候,皇帝派出兵马十万,却士气恹恹,人心涣散。
出征前,叶芙蓉以死相拼,只身来到军营,为出征的战士们舞一曲《满江红》,鼓声震天,笛声萧萧,水袖长衫随音律纷飞,优雅柔美似天上款款而过的大雁,又不失铮铮铁骨如雄鹰逮兔矫捷迅猛,一点没有浮华糜烂之感,叫观赏之人望断温柔乡。
一届女流尚且懂得为国尽忠,身为沙场上的战士更要保家卫国,保卫天下人的温柔乡,沸腾的人群呼喊着“壮志食虏肉,渴饮匈奴血”。
这只是其中一个传说而已。(。),、、,
七十八、君福的交换条件()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个幻境里?”我想起小仙童既然是二人的儿子,时过境迁大约三百年了,他究竟死了没死?
小仙童道:“我叫君福,我还在娘胎里时听我娘说,我是带着福气来到这个人世的,要带着福气好好活着,爹爹和娘在天之灵都会保佑我的。”
这样普通的一个名字,满含亲人多少的想念和祝福,如诉不完的衷肠,全化作一个字放在心间。
他道:“这里虽说是幻境,却也是真实的,只不过时间停滞了而已,我始终在这个停滞的时空里,回望母亲的一生。一旦我离开,娘亲的魂魄就会消失,我所寄宿的娘亲的身体,也会灰飞烟灭。所以我不能离开,直到等到一个人带我出去,那人救下我娘亲和我,我在等他回来好生报答他。”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你都等了三百年,救你的那人是否还在世都难说。”
他来牵我的手,要将我送离,听闻震了一下:“居然已经过了三百年,是啊,若是普通人家六世子孙都有了。救我那人不管活着没活着,应该都不会再来了,谢谢您的提醒,我也该离开这了,不该太依恋母亲。”
这小娃子声音稚嫩但语气平淡,给人感觉饱经沧桑,凡事想得通透,一点就通,似乎岁数远大于我。
于是君福便和我一同离开幻境,从水晶棺里出来,叶芙蓉的遗体果然瞬间化作灰烬消失,只留一席淡紫色纱裙。
小奶娃仍有些不舍,定定盯了会纱裙,失去娘亲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痛,当年我和娘亲走失,多少无助孤单自己一个人抗,风风雨雨走来……
“你会裁衣服吗?能不能帮我把纱裙改成我的大小?”他道,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小奶娃没有衣服鞋子,光溜溜露着白白的身子和****墨黑的长发盖过脚踝,忙脱下自己的外衫给他披上,动手改纱裙。
没有针线,我将银质铃铛碾平,揉细,搓成一根针的大小,虽然比平常的针略粗,不过凑合着先用用,回头买了针线再给他重新缝。用火宵剑整整齐齐把衣服裁开,重新缝合。
“救你那人你知道是谁吗?我都没看清他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娘亲从没看到他摘下面纱过,只知道他叫墨竹。”
“墨竹?!”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银针脱手扎到腿上,“是哪两个字?”颤抖着声音问。
君福替我拾起银针,边揉揉我扎到的腿,“疼不?”我摇摇头。
“墨黑的墨,竹子的竹。”得到他肯定的答案,胸中一口气郁结难发,一时思绪混乱,也不知道在乱什么。
君福见我面色青白,忙脱下衣服要还我,“是不是水晶棺太冰着凉了?”
水晶棺确实冰凉异常,但我在墨竹的磨炼下早已熟识,这样的寒冷还是能忍受的,重新给小奶娃披上衣服,摇摇头道:“不凉,只是心有点乱。”
缝衣服,这样细致的活,用法术是很难做到的,很多时候再强大的力量都脱离不了凡人的卑微。
“对了,我为什么会进到你娘亲的记忆里去?”缝好衣服,给君福换上,长裙的下摆被我裁做两截,做了裤子,这样子就像男娃穿的衣服了,可惜少一双鞋,我又将鞋拿来剪剪裁裁。
“大概是因为你奇怪的体质吧,我没防备到,你就走进来了,等我发现时,你已经幻境,这个地方我设了许多层幻境,一般人无法逃脱,你看到的这个是我存活在里面的我娘亲的记忆。”
君福抱着身上的衣服,闻闻母亲遗留的香味,仿佛清冷芙蓉香仍在鼻尖。
而我甚至不记得娘亲的模样,不记得娘亲抱在怀里的体温,不记得她身上是否也有花香体香,顿时觉得君福虽然带着诅咒出生,却比我要幸福得多。
一会儿纳好鞋底,给君福穿上,多可爱水灵的娃子,我当年也是这个年龄没了爹娘,心疼地将他拥入怀里。
“呦,小宝贝找到了呀!”千足不知从哪冒出来,“这幻境之诡异,当真花了我不少时间。”
君福听到有其他人进来,不慌不忙从我怀里钻出来,淡淡道:“我若不解开幻境,你以为出得来?”
“奶娃子口气不小啊!”千足窜到他眼前,捏捏脸,君福还只是个幼童,不是他的对手,没有躲过,挣扎不掉任由他掐捏。
我忙拍掉千足的手,“他还小呢,下手轻点。”
千足一愣,收回修长手指:“你能说话了?”
“诶?对哦,怎么突然能说话了?”我一直没注意到,已经恢复了说话的能力,看来是脑袋里的神经搭对了……怎么觉得被忘轩带跑偏了呢。
千足眯眼上下打量我,一会就失去了兴趣,威胁小奶娃,“把金珠交出来就饶你不死。”
君福瞥一眼自己的身体,“没有了金珠我就无法控制魔力,会伤及无辜。”
“是么?看来你很厉害嘛!要不要跟我玩玩哦?”千足的大鼻子凑近君福,脸对脸几乎贴上去。
君福后退一步,扑到我怀里,“我才不会跟你打呢,金珠也不可能交给你。”
我抱着君福,爱怜地摸摸他娇嫩的脸,“千足,你不要见到谁都打架行不,他这么小,打输了你胜之不武。”
千足没听到一般,魔掌伸向君福,“小弟弟真是抱歉,金珠我要定了呢。”
一把拎住君福后领,要从我怀里拖走,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出手,我顿时震怒了,“住手。”
千足没想到我又起了肥胆敢违抗他,抓着君福的手忽然松开,一把掐住我的喉咙,痛……
能让我金钢之躯感觉到痛,千足是打算下杀手吗?至于这么生气吗?
哽咽着吐出一句:“放开我……”
千足眼神忽变,居然真的放开了,而他身上的杀气和煞气却更强劲,大有大开杀戒的势头。
我抱着君福微微发颤,千年老妖怪生气起来是很吓人的。
君福却一派坦然自若,全然没有被千足的威压吓到,就听他不紧不慢道:“我知道你的秘密,作为我保命的交换条件,可以为你保密,如何?而且你们带上我,以后说不定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也看到了我的幻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能破之人少之又少。”(。)【,、、,zuopingshuji!
七十九、无耻之徒()
千足略略思考,仰天大笑起来,手上微用力,只听到肢体四分五裂的声音,吓得我更搂紧了君福,不知道千足拿什么东西出气。
“走吧。”千足掐一把君福,算是默认了。
我讪讪斜眼看他,他果真不生气了?
凤眸媚眼一挑,将水晶棺收入囊中……连死人的东西你也打劫?
君福看到千足拿走水晶棺,原本无波无澜的脸上,微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头,但马上恢复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虽然想悄悄探查一下千足的思绪,但有贼心没贼胆,不敢侵入他的头脑,免得被他大卸八块了。
离开穹顶,藤蔓已经不见,想必是件宝贝,被千足收起来了,而地上躺着的一地尸体血块块,刚才莫不是鲶鱼怪被分尸了?隔着一道墙?隔空打怪!
殿宇脱离了君福的幻术,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