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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眼的奇怪,自己怎么会这样忍不住去看一个做错事的女婢,然后又不由地蹲下来……
我趁势假装皇上来扶我,受宠若惊,“皇上万福。”扑通磕头……
他奶奶的,以后要叫这小子给我磕回来。
估计他还是奇怪自己为何会被一个小小宫女吸引住,站起高大的身躯,略略皱眉,“罢了。”便甩下一长串的随从,顾自走。
正惊恐万分不敢自首远远观望的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长舒一口气。
跟着皇上走的老太监,嘴里念叨着“奇怪,怎么没见过这个宫女”。(。)】,、、,
八十七、宫闱秘史()
见皇上走远,站起来拍拍膝盖的灰尘,心中忧虑,除了遇到千足那混蛋,我少有克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今天为何会这样鲁莽,皇上掌握生杀大权,有理由让你死你得死,没理由让你死你也得死,我干嘛去惹他?
虽说他不能把我怎样,但牵连进别人可就是罪过了。
我忽然意识到,那杯子有问题。
延谷一查果然是杯子有毒,瓷器烧制不同其他,需要非常高的温度,下毒之人居然能将毒浸透进器皿里,可见居心叵测。
回到皇宫就直往皇后那去,不想,狭路相逢又遇到皇上,都说宫中女眷能得见皇上尊容是极难得的事,为何我这样“好运气”。
反正他看不到我,忽视,走。
正经过却闻见熟悉海棠花香,有摄人心魄的魅力,也有让人心中悸动的魅力。
每次皇上生气时周身都萦绕这种香气,而今次不同往日,似乎还夹杂着血腥味,莫不是又动怒?又杀了谁?
我怒目瞪他,却瞥见他殷红的左手,受伤了?今天怎么没有太监跟着,没人给他包扎伤口?皇上神色暗淡,目光涣散,嘴角露着狰狞,步伐也不稳,莫不是毒性攻心,将侍从都杀了?
我谨慎地凑近,轻声唤道:“陛下……”
他没反应,我不确定是否他已经完全陷入混沌,再唤一声:“皇上?”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趴在我肩上,声音颤抖:“扶我回去……”
我一刻也不敢耽搁,从脉搏而言,他果然毒气攻心,欲火怒火正旺,急需发泄。
他亦发觉自己的不正常,怕自己滥杀无辜,便将人都遣开。
我担心的则是,此时若有妖魔靠近,极易抓住他的心智,被妖魔摆布。
有件事在修仙届是众所周知公开的秘密,那就是身为帝王自登基之日起,就受到上天的庇佑,妖魔难以侵入,但似乎也正是上天的束缚,他们永远无法长命百岁,活过六十已是高寿,寿命达到七十岁的更是屈指可数。
所以现在皇上被毒迷住身心,正是妖魔侵入的最佳时机。
没走几步,皇上牙齿磕住我脖子——这丫的想咬我,也不看看自己牙够不够硬——皇上啃不动我,只能转而舔舔亲亲,猫一样粘腻。
我推开他的大脑袋,他威严却又迷失的眼神,迷离地怒瞪我——这是怎样复杂的眼神啊。
身为皇上被拒绝只有更加生气,道:“别让朕杀了你……”
我只得任由他靠着,暗暗感应千足的位置,果然守株待兔。
皇上靠在我肩膀,步伐却依旧坚定,突然道:“最近一年来,朕总有些恍惚,难以克制杀人的**,只有纵欲发泄才稍稍缓解。然而奇怪的是,有你在朕身边时,孤王尽少有的觉得宁静,听到你的声音仿佛耳边的嗡嗡声瞬间消失。”
我虽然有遮掩生命气息的能力,但是否兼备宁心丸的功效就不得而知了。
皇上遣散养心殿人,扶着太师椅坐下。
我忙找来止血药,绷带,利落地撕开他的衣袖,用清水洗净伤口,洒上药粉。
正绑绷带,皇上幽幽看着我突然道:“你的眼神和我第一次见时不一样。”
“陛下,您问过我了。”
他俯身,受伤的手托起我下颚,直视我的眸子道:“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但是眼神和气韵却是难以改变的。”
他语气严厉:“说,你到底是什么人?陈家小姐如何对处理伤口这种血腥的事这样熟捻?”
作为一国之君,总算他还有双清明眼,我摇头挣脱他的手,不紧不慢道:“陛下手握生杀大权,家父又怎敢欺君罔上,臣妾确为陈抒仪,父亲哥哥们身为武将,常年征战,身上时有带伤,做女儿妹妹的心疼,便跟大夫学着包扎医治,处理这些伤口只是小事。”
握住他的手包好伤口,虽是养尊处优,但长期习武防身,手心仍是积攒了厚重的茧。
皇上仍然不太确定,话锋忽转:“太监宫女们天天跟着朕心烦他们有多远滚多远,日后你就留在朕身边服侍朕。”
“是,皇上。”
皇上突然叹气:“朕的母后生下朕时并不受宠,快满月都还未曾取名,直到有一日一名道僧途径皇宫,说宫中阴气太重,而皇上日理万机少有后宫走动,阳气不足不能驱散阴气,需要立太子以震慑后宫,否则不出十日,必有大祸临头。”
皇上忽然讲起宫韦秘史?我不禁好奇,追问道:”后来呢?真的有祸事?怎么解决的?”
皇上看我满眼的好奇,笑笑:“后来不到十日起了鸡瘟,当时众多嫔妃,公主倒是有三,但皇子只有我一个,在我之前一位兄长因早产不到三个月就夭折了,但先皇不喜欢我母后,迟迟不愿立为太子。于是向道僧讨教别的法子,道僧说他可施法去邪,再祭天祭祖,宫中皇子也需藏起来不叫上天知晓,但也只能缓解,不出七年,祸事还会再度降临。”
见皇上停下,我急道:“你被藏起来了?送出宫吗?”
皇上本来看着窗外回忆,此时转过头看我,饶有兴趣道:“居然敢对朕称呼你,你果然胆子不小!”
我一惊,忙不甘心地下跪赔罪,他却拉住我的手,拖到怀里,眼神戏谑:“先皇不敢将我送出去,怕被上天知道得罪上苍,于是给我取了个女孩名,烨。”
“容烨?还是溶液?”我脱口而出,就见皇上眉头皱起,似要动怒。
我忙捂脸怕打,他捉住我的手,放在手心亲亲…爱抚地亲亲…
我煞然涨红脸…皇上呦,您不要命啦,千足大帅下手比您狠心呐。
我扭捏着抽出手,他却以为我害羞,眼带迷离低头亲过来。
我瞪大眼睛忙瞥脸,眼见他要发怒,我捂嘴道:“陛下,奴婢今天吃了蒜苗,口臭,怕冒犯了您…”
他眼角抽搐,我道:“您不如接着讲故事吧?”
“以后宫中禁止食用蒜苗!”皇上命令道。
“遵旨。”(。)++的,、、,
八十八、引蛇出洞()
皇上讲故事:“故事到这基本就结束了,虽然是个女孩名,但我母后很喜欢,毕竟她曾深爱着先皇。”
我想着容戢可以昵称为戢儿,容烨称为烨儿也太过女气了,身为母亲不生气反而喜欢,这得有多深爱才会如此爱屋及乌。
“以后叫朕的名字!”
能直呼皇上名字的不是长辈就是最亲密的人,皇上莫不是喜欢上我了?我还真是为陈家积徳积福了,“臣妾不敢!”
“抗旨都做了,你还有不敢的?”他亲昵地吻吻我的额头,我心都悬到嗓子眼了,千足大帅您手下留情。
然而意外地千足居然没有动手。
我捧着容烨的脸,仔细端详,他被我盯得尴尬,“怎么?朕脸上有东西?”
我郑重道:“烨爷,臣妾领命。”
他被我这幅举棋不定又郑重其事的模样逗乐了,难得的眉头舒展开,可惜脸被我用力拽着不能俯身来亲。
跟容烨厮混了半天也没有意外出现,只得把他劝去御书房处理公文,否则入夜我又难以脱身。
匆匆溜进皇后寝宫,仔细审视了一遍放茶杯的博古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忙将杯子换回来,再堂而皇之地领着宫女从大门进来,拜访皇后。
东拉西扯聊到那套碧晶彩陶的茶具,去年通州知府进献,皇上知道皇后喜欢瓷器,便赏赐了她,皇后与皇上感情疏离久矣,圣上突然念起旧情,喜不自胜,这一年多来每隔十来天便要侍寝一次,不似从前冷落数月也未曾提起。
皇后提及此事满眼都是爱意,我不明白,皇上既然对她疼爱有加,她又为何偷人。
不过反正不关我的事,将他们之间的恩怨情爱放在一边,再考虑香海棠之毒,恐怕这种毒会上瘾,得想个法子给容烨解毒。另外现在若要再去查那通州知府恐怕不易,只能引蛇出洞了,且出宫商议去。
可是今夜哄了半天,容烨就是没有睡,眼见着他几杯酒下肚又欲行床第之好,看来只得再次弄晕他。
他横打抱起我,我故意脚一伸踢翻酒杯,趁着他回头我跳出他怀里,去收拾碎了一地的瓷片,他醉眼迷离蹲下来抚过我额前墨发,我手一抖,瓷片尽割破,不由皱眉——千足为何悄悄弄伤我。
他瞥见溢出血的手指,搀起我,心疼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放进口中吸允,又将我抱起轻轻放到床上。
唇齿间的黏腻似一股暖流,淌进我心口,有种奇怪的感觉……这是什么感觉?
有些恍惚道:“烨,我今日不太舒服,能否改日?”
容烨放柔了声音,“怎的不舒服,喧太医来瞧瞧?”
不知是否我眼花,容烨眼中闪着明亮的光芒,不似先前暗淡仿佛被黑暗吞没,我忽然意识到以孔雀金丹洗髓易经,而孔雀之血能解奇毒,莫非我的血能解毒。
我摇摇头,容烨亲亲我眉梢,搂着安静睡下。
于是我每隔一两日就弄出些事,引容烨饮下我的血。
七日过去,在御书房给容烨磨墨,他专注于政事时目光炯炯,谋略思虑皱起的眉人忍不住想为他抚开,毒渐渐褪去,他的眉目日渐舒展,面上浮肿消退,恢复往日的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