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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剑的手被染黑,肿痛。(。)++的,、、,
九十、你骗了我()
我忙念动梵音,手上掐决,佛音顺着剑身将魔气逼退,但也只能缓一缓,我法力不够。
千足,你快回来!
然而来的人却不是千足,而是容烨,他顺着铁链爬上笼子,义无反顾地从笼子跳下来,念着同样的梵音,落在章鱼头顶。
我来不及惊诧,君福从他背上爬下来,淡淡道:“护住皇上”,说着便徒手插进章鱼的脑袋,魔气四溢。
我加持护体神光将容烨和君福都包裹起来。
章鱼触角一遍一遍抽打遁甲,我撑得有些吃力。
容烨拽住我道:“你骗了我!”
真是被惯坏的小孩,现在可没空跟他争论这些,我道:“烨,回头再跟你解释行不?”
他却不依不饶,“你知道身为帝王,要爱上一个人有多难吗?”
我扯开他的手,义愤填膺,“你又何曾知道身为一个普通老百姓,要在帝王眼皮底下活着有多难吗?想想被你杀死的那些人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现在是我的宿命在招手,你想害死在这里的人吗!”
他瞪着我不语,眼神交战不下。
“好了。”君福稚嫩的声音打断我们,就见他从章鱼脑袋里抽回手,捧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淡淡嘱咐道:“不要靠近。”
他即使不说我们也不敢靠近,魔气缭绕,君福一双白嫩小手染的墨黑墨黑,连眼睛都冒着黑气,黑洞洞木森森的怕人。
“快走。”
他一声令下,我夺过容烨的宝剑,加持法力,揉做韧鞭将君福甩出去落在岸边,宝剑碰到黑气的瞬间化为铁锈残渣,君福是被气流送出去的。
再抱住容烨一跃而出,半空遇到章鱼的袭击,容烨匕首乍现,射中触须,电光火石间擦肩而过。
正好千足赶回来,气愤地将无脸男丢向君福,瞥见张牙舞爪的大章鱼,释放杀气,跳向半空,利爪横横竖竖斩了几十刀,章鱼瞬间碎成大小一致的块块,浮在水面,好像一锅肉丁汤。
千足方才解恨。
容烨和众将士看得目瞪口呆,集我们三人之力勉强逃过凶兽的魔爪,这个紫发飘飘的年轻人尽在一眨眼间就解决了它……这才是真正的怪物啊!
无脸男见君福周身萦绕魔气,神情木然,吓得叩头就拜,不住地念叨:“魔神饶命…”
我看看君福手里抱着的骷髅头,大致猜到千足生气的原因了,他本以为骷髅在无脸男身上,才兴致盎然的追去,没想到水底的怪物才是真正寄主,被君福摆了一道,落了下风。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可不想踩千足的火药,装作不知道,问:“这妖怪是什么来头?”
千足正郁闷地蹲坐抱膝种蘑菇,听我这么一问,瞬间恢复精神,凑近来搭在我肩膀,习惯性地下巴搁在我脑袋上,“这东西欺负你,说了要他加倍奉还的,小宝贝你看怎么折磨他好?”
我想想觉得算了,除了痛那一下,其实没遭什么罪,然而容烨盯着千足和我的眼神不善,我尴尬地推开大蜈蚣。
他走过来,恶狠狠地牵住我的手,质问千足:“你是她什么人?”
千足捡到玩具似的舔嘴唇,“你又是她什么人,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吧!”千足笑得花枝乱颤,容烨脸色更难看了。
我拍拍他俩的肩道:“现在不是较劲的时候,真正的麻烦在这呢。”我指指被魔气裹成一团的君福,“再不想办法,其他修仙者就要找来了。”
虽然我可以掩盖他身上的气息,可是碰到他身体恐怕我的小命也不保了。
君福睁着空洞的眼,依旧嗓音淡淡,道:“我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压制魔气,期间你们把守好洞口,别让人进来,否则走火入魔,我未必能控制自己。”
于是容烨将士兵遣走,“人都不得对外透露今日之事,彼此间也不可谈起,违者杀无赦。”众将士领命便整队离开,千足突然叹气道:“悠悠众口,这么百年难得一遇的事他们憋着不说多难受啊!”
众人刚走到洞口,一听默默点头。
“不如都杀了吧。”千足说的没心没肺毫乎,众人看看水潭中的章鱼沫沫,明显千足杀人放火的事手熟得很,纷纷摇头。
领队立马带领将士们下跪起誓,今日之事胆敢泄漏一丝半毫,愿诛九族,遭车裂。
这才放了众人出洞口把守,容烨自己却留在洞内,我把他也赶出去,他不放心,拉住我的手道:“你的本名是什么?”
我笑笑,其实出了这个洞,他们不会再记得今天发生的事,在君福的幻术下,都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又何必知道我的名字呢,反正也不会记得,真正的陈抒仪会来到容烨的身边,成为他最宠爱的妃子,只记得她温柔的笑,细腻的声音,不会记得曾经有一个人敢对帝王说不喜欢,敢拿帝王的名字取笑……
我忽然有些惆怅,仍是挤出一个笑容,“句之。”一个今生你不会记得的拒绝过你的女子,将你拒之门外的女子。
他似预感到什么似的,迟迟不肯松手,“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不要离开我,好吗?”他依依不舍眼眸微垂,亲吻我的眼睛。
一时间泪水突然盈满眼眶,怕被他看到,强忍着闭上眼睛才不会马上流下。
千足把我从他怀里拽出来,我靠在他胸膛不敢动,容烨正想再说什么,摄于千足的威压,被丢出山洞。
我身为一个人的身份和容烨之间的一切就此了结。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突然觉得伤感,或许是离别之感吧。
抹一把眼泪,推开大蜈蚣,从洞口远远眺望。
容烨一身玄色狩猎服,骑着黑色骏马,立在山坡之颠,英姿飒爽,满载而归,马蹄扬起尘土,消失在天际。
有一瞬间,多希望他回头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瞥。
千足见我少有的多愁善感起来,啧啧两声,手贱地捏住我的脸亲一下,道:“有件事是关于容烨的,你肯定感兴趣!”
我哼哼鼻子,嗤之以鼻,这丫的除了欺负我,还能说出什么个好歹,就听他道:“奶娃子说了一件事…”(。)】,、、,
九十一、祥龙宗()
“君福?他说什么了?”我奇怪道。
“不不不,你在重溪时的那个可爱小家伙。”
“戢儿?你遇到他了?”说来也是,千足同我,和戢儿都在查容烨中毒之事,查着查着彼此碰面是很有可能的。
糟糕,“你没对戢儿做什么吧?”
“小宝贝偏心,为什么一定是我做了什么,就不能是他做了什么吗?”
我……真想抽他,却也只能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小的时候在宫中见过容烨的师父,梵音剑就是他教给容烨的哦。”
“会梵音剑的道僧而已,不奇怪。”
“你猜那道僧是谁?”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墨竹。”
五雷轰顶!忽然不那么伤感了,墨竹到底下了多少个套。
难怪之前每次戢儿看墨竹的眼神都怪怪的。
说起来,“你什么时候遇到戢儿的?”
“前天还是大前天,不记得了呢,不过,他其实早在我们来之前就知道皇上中毒的事…”
千足话说一半,任由我无端猜测。
他们兄弟之间是相惜相顾也罢,是争斗厮杀也好,抑或见死不救…反正只要是和墨竹有关,有墨竹掺和过的事,我就觉得烦躁,满心怨念。
这人是天神吗?一想到他无所不能,即使人死了,一切都还在他掌控之中,他像个传说一样,人已离开江湖,江湖却到处还存在他的身影……
我就是很气闷,不知道为什么气闷。
“千足大帅,你说怎么教训这个欺负我的无脸男好呢?”我眼露凶光,吓得无脸男直打颤。
“女侠不是说饶过小人的么?求女侠高抬贵手…”
千足摆弄自己纤细的手,指甲修长尖利,“不如来玩凿七窍吧。”
无脸男吓晕过去了。
没错,就是**裸的迁怒。
无脸男老实交代了事情全部,与我们猜想的大差不差。
皇上的爷爷的爷爷,当年将君狸的头颅藏起来,却不知做何之用,就只能那么一直藏着,直到一年前无脸男寻找香海棠,无意中寻见埋藏的密室,便偷出来,再勾结火华以夺皇位。
无脸男的白面脸被弹筋捆得歪七扭八,硬挤出来的假五官,更显狰狞。
“更丑了!”我道。
千足嫌弃地瞥他一眼,点头,“还不如没脸呢。”
无脸男频频点头称是,希望我们能大发慈悲放了他,整个脑袋被弹筋绷紧着实疼得厉害。
反正我发泄过了,无所谓饶他一命,可是放任他在人间作恶也不太好,“延谷上人呢?”我问。
千足眼眸一转,道:“回家了。”
我皱眉,你该不会把人家做下酒菜了吧。
无脸男弱弱插嘴道:“那个老头去找香海棠了,就在皇宫西北角的破房子下的密室,只不过…”
无脸男吞吞吐吐,我危险地瞪他一眼,他瑟缩了一下,“已经开花的被我做药了,还有一颗种子,在我这,根须已经凋谢…”
也就是说无脸男骗延谷去找香海棠,才买通延谷放过他,而千足明知却放任无脸男骗人,无脸男本以为同为妖怪的千足会惺惺相惜,怎料反而拔了老虎尾巴。
真是世事难料。
不到一个时辰,君福已吸收完魔气,这个骷髅头只是具普通的骸骨了,不会再危害人间。
我摸摸捏捏检查君福,面色红润,印堂宽广,目光再次干净如海,皮肤白嫩,一切正常……
不对,眼睛的颜色变了,原来是漆黑如墨,现在是淡蓝如天,但他确乎没被魔气迷住心智,我问:“眼睛的颜色变了呢,有没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