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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丑人的悲哀了,连找份工作都这么难。
我走到桌前,叶三头也没抬问道:“会点什么?”
“烧饭做菜洗衣服,都会。”
他低头记录,这字实在不怎么好我写的差太远了。
“会做芙蓉羹吗?”他依旧头抬也不抬。
“会,甜的咸的酸的,要哪一种?”
“我只问你会不会。”他抬起头,颇为严厉瞪我一眼。
我低下头,弱弱道:“会。”这人大约有选择恐惧症。
他见我态度端正老实,低头一脸倨傲道:“叫什么名字?”
“句之。”
在他写下“巨枝”二字时,我是崩溃的,“是句的句,之乎者也的之。”
他再次抬头,眼神不善瞪我,但还是默默把错误的名字划掉,重新写了两个丑丑的字“句之”。
“年龄?”
“十六。”虽然十六岁,但其实还是十四岁的幼稚模样。
叶三不太相信地眼,还特意瞟了一下我的平胸,最终默默写下“十六”二字。
无辜受伤的我表示大人不记小人过,等我有钱了,吃饱喝足,补回身高和只是时间问题,叫你们以貌取人。
“哪里人?”(。),。请
一百三十八、卖身契()
“城郊十里坡东南角小黄村九四零。..”
他似乎觉得太长了,就写了三个字“小黄村”,连门牌都不写。
写完后他道:“站到一旁去。”
如此,我就是被选上了?
可见脸上这道疤痕没有满脸麻子来的丑。
然而我想的太美了,和我一同站在一旁的共有九名少女,管事的见已经登记完毕,走向我们。
他那猥琐的小眼睛每一遍打量,都像是打量贩卖的牲口,“会写字的举手。”
我举起手,一同举手的还有两个女孩,他们漆黑漂亮的瞳仁中满是期待,清秀的脸庞白里透红。
管事满意的点点头,除了那两个女孩,我们以为自己都没戏了,却听管事的道:“你们俩可以走了,其他人跟我进来。”
惊喜的少女们还没回神,叶三在旁道:“这是荣国府的大管家雷建,你们都要叫雷总管,知道吗?”
除了那两个被剔除还处于不可思议状态的女孩,一干少女忙连声叫人,“雷总管好。”
而后我们就被雷总管领着,从边角小门进去。
站着等了一会,一个大丫鬟模样的走进院子来,对管家耳语,声音极低,不过我耳力好,他们说的声音再小都落入我耳中。
她道:“三老爷那缺个研磨的丫鬟,您知道,夫人喜欢聪明的丫鬟。”
她特意在“聪明”二字上加重音量,这话自然是反着说的,聪明的丫鬟怎么能有,笨且不漂亮的最好。
雷建了然的点点头,“当然啦,特意给少爷挑了个会写字的,就是那个。”雷建眼神飘向我。
大丫鬟一见,立马满意地点点头,“有劳雷总管了。”说着暗暗抛了一个媚眼。
雷建收到眼神,猥琐的小眼睛更加了,“雏菊姑娘客气了。”
二人耳语完,走向我们,再次被当做白菜一样打量,大丫鬟雏菊问:“雷总管,如夫人那缺两个丫头侍弄新栽培的花草,你点两个给我吧。”
雷建点了我和另一个皮肤黝黑的女孩,我就这样跟着雏菊走去她口中的夫人那。
在下人的住处得了十两卖身钱,签了为期三年的卖身契。
真不划算,春归阁赚的比较多。
接着我们终于见到了雏菊声声念念的如夫人,是个妖媚婉如狐仙的女人,开口便是吴侬软语,酥的叫人心醉。
“雏菊,你安排吧。”她懒懒地道,没再多一眼,柔弱无骨地身子倚靠在贵妃椅中,晒她的太阳,赏她的蝴蝶去了。
样娇贵慵懒神态,估摸着是怀孕了。
果然就听雏菊道:“如夫人有孕在身,你们都小心着点。”
我和另一个女孩对,弱弱应是。
这个皮肤黝黑的女孩,十五岁,除了黑点,水灵的大眼睛炯炯有神,浓密黑长的睫毛,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头带点儿卷,颇有些异域风情,性子率真可爱,名叫胡招娣。
如夫人嫌弃这个名字太俗,就赐了名叫小胡,而我的名字太难听,就叫小句。
额,好像没有什么差别。
我们的工作是每天照料玫瑰蔷薇百合……这些花花草草,这可比照顾人要轻松多了,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小胡可不觉得,“天天对着花草,怎么能涨薪水呢,连三级丫鬟都算不上,三级丫鬟每月有一两银子的俸禄,二级丫鬟就是二两,如果是夫人或者少爷身边的大丫鬟,一个月就有三两,四个月就能攒十二两,比三年卖身的钱还多。”
对于这个小丫头的远大目光,我打心底赞同,共同嗜好是交友的第一步,问:“你那么急着赚钱吗?”
她低下头,好一会才点点头,语气有些忧愁道:“我娘生病了,要用上好的人参才能治好。我爹死得早,村里的人都我娘,不肯帮忙,只有尤大夫肯帮我娘,他是个好人,说药费可以以后慢慢还,救人要紧。”
说着又抬起头来,眼神干净明亮,“我要赶快赚钱还给尤大夫,也得赶快赚钱才能给娘过上好日子。”
真是个好女孩,等姐姐挖到金矿分你点儿。
侍弄花草的日子轻松愉快,除了雷建来关照了一次,雏菊来挑剔了一下叶片不够饱满,二等丫鬟秋兰来嘱咐了一遍老实浇花,等等以外,一切都好的不得了。
入夜,我和几个新来的女孩一起睡在下人房内。
他们入睡后,我便悄悄爬起来,以神识探查,感知地下矿脉,很快就选定地点,在如夫人的院子里,准确的说是在她房间内博古架下,往下数百丈,诸多岩石层包裹,这一段的岩石层最薄。
要在这里不动声色地挖到地底下,还是很考验我智商的。
正思索,却见一男子晃晃悠悠进了如夫人房中,我忙躲起来,守夜的丫鬟起身对来人行礼,“三爷,夫人睡了。”
“你下去吧。”三爷雷钒走进里屋,此时我能俊朗白皙的容貌,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眶,那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威严中带着款款柔情,身量挺拔,健硕的,习武之人惯有的强劲利落步伐,一身精瘦的架子骨。
雷钒望向沉睡的如夫人,没有叫醒她,只是深深,那样静静地不知在想什么心事,可能过了半个时辰,才起身离开。
他离开没一会,如夫人就微微睁开眼睛,守夜丫鬟雏菊进来,扶着她坐起身,道:“三老爷对夫人很是情深呢。”
如夫人却只是淡淡一笑,笑得不屑,“你以为他我吗?”
方才雷钒屋里时,如夫人就已经醒过来,却假装睡熟,没有睁开眼睛。
雷钒也不曾碰她,甚至没有跟她肚子的骨肉说说话,唇边是心满意足的微笑,眼中却流露出丝丝惆怅,而后起身离开。
“这里除了夫人,还能有别人不成,老爷虽然新纳了妾,但始终是念着您的,每隔几天就来一次。”雏菊嘴甜地讨好道。
但雏菊似乎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如夫人冷哼一声,“你想说我也是妾是吗?”
雏菊一听如夫人语气不满,惊得下跪道:“女婢不敢。”
“不长脑子的东西,出去,别打扰我了。”如夫人说着又躺下。(。),,。请
一百三十九、好字()
雏菊心中委屈,却不敢显露出来,为如夫人捏好被角,拉上帷帐,退出里屋。..
说起来,如夫人也只是妾氏而已,雷钒取了两门妾氏,却不曾立正妻,荣国府上下虽然都觉得怪异,邻里朋友都对这门亲事议论纷纷,但老太君不话,也没人敢说个不字,都以为只要生了儿子就会抬为正妻。
如夫人腹中胎儿正是雷钒的第一个血脉。
屋子里寂静了好一会,传来如夫人睡熟的鼻息声,我悄悄从暗处出来,里里外外打量博古架,不知当如何下手。
再敲了敲地面,盘膝而坐,神识离体,泥土中往深处勘探。
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里挖一个洞,通到地底下呢?
第二日一早,我照旧去到如夫人院子里,侍弄花草,这些凡人间的花草,可比墨竹峰那些灵花灵草来的好伺候。
不需要考量一棵草浇几滴雨露几滴云露,只要拿个水瓢一瓢一瓢浇水就行,也不需要担心这棵花把那颗草的雨露抢走,修剪修剪枝叶就好。
不过唯一麻烦的是工作量大,院子里里外外,梅花十二株,桃树十六棵,玫瑰花丛八处,还有各种的迷迭香风信子栀子花春含笑山茶花,等等,等等。
不同的花种,脾性不同,有的喜阴有的喜阳,有的好水有的怕湿。
我觉得干脆都种仙人掌得了,十天半个月浇一次水,好养活。
小胡虽然不甘心只做个花农,但还是非常认真而且勤恳,专注的眼神,双眼皮特别明显,眼睛更大更明亮。
我正走神,忽然听道一个男子的声音。
“你过来。”
这声音有点耳熟,而且根据来向辨别,是对我说的,于是我转过头去,就见紫薇花下,雷钒像招小狗似的朝我招招手。
我一步一挪小心走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他这么平淡的一问,不远处凉亭静卧的如夫人可不平静,她在雷钒的角度瞪了我一眼,但估计怎么的不值一提,也就收回不善的目光,依旧甜美可人。
“句之。”我道:“句的句,之乎者也的之。”特意强调了一下,免得再次被误会。
“是个有趣的名字。”他道。
如夫人再次眯了美目瞪我。
三老爷,雷钒,你是来给我添堵的吗?
“你会写字吗?”他问。
“会。”我想着他如果要我写给他么还是写丑一点吧,免得遭人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