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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夫人再次眯了美目瞪我。
三老爷,雷钒,你是来给我添堵的吗?
“你会写字吗?”他问。
“会。”我想着他如果要我写给他么还是写丑一点吧,免得遭人惦记。
好在雷钒并没有让我当场写字,而是说明日一早就到他书房伺候,随后又关照了如夫人一番才离开。
大概如夫人本想邀功,给雷钒寻了个识字的丫鬟,却不想雷钒一见到我,尽主动开口将我拿去使唤,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道:“我近来身子不便,本想着留一个会写字的丫头,若是哪天老爷需要人书房伺候,才有个贴心的能打下手。不想提前给老爷现了。”说着嗔笑道。
雷钒道:“夫人想得周到,这个丫鬟,我很满意。”
你很满意?而如夫人可不太满意了,有些惊疑投来目光,雷钒离开时,她自言自语道:“老爷居然会对一个丫鬟满意,老爷从来没有说过对谁满意,连对我……”
她后半句没说出口,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自此以后,她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
这个雷钒是故意的,他什么意思?
第三天一早我就在书房外等候,雷钒没多久就披星踏月而来。
没错,此时天刚蒙蒙亮,东方的启明星还没落下,月亮也还有个白色的影子挂在天上。
早起的虫儿有鸟吃,我打个大大的哈欠,迎上去,为雷钒开门。
他不着痕迹瞄我一眼,我也不知道这一眼是什么意思,跟在他身后进来书房。
书房干净整齐,点上灯,为雷钒泡好茶,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雷钒刚入座没一会,就有人找来,而且是两个人。
雷钒的两门妾氏,一个是如夫人,另一个是蝶夫人,如夫人的大丫鬟是雏菊,蝶夫人的大丫鬟是芍药,二人在雷钒的院子前就在路上相遇了。
我耳力好,远远听到他们走来。
雏菊道:“哟,芍药妹妹这么早。”
芍药道:“雏菊姐姐不是更早么?”
“老爷昨天来如夫人,说是想吃红枣糕,这不一早就给送来了。”
“雏菊姐姐费心啦,老爷这几日都宿在我们蝶夫人这,老太君吩咐多做些参汤补补。”
对于他们你来我往语言上的争斗,我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雷钒抬头皱眉我忙闭上嘴,乖巧地低头站好,当背景板。
他们院子后,雷钒的贴身侍从小勇就来禀报,收了两个人的东西,就把他们打回去了。
我去端来糕点和参汤,正好连早饭都省了,不过这只是他们大户人家饭前点心而已。
钒吃点心,喝参汤,字,好不惬意,我也想写字。
眼馋地瞥一眼,收回目光,低头等候吩咐。
他那边,写字,一个时辰过去,于他而言是不知不觉,于我而言,却是艰苦难熬,又不能练功,又不能写字,只能干等,好无聊啊。
正困的想打瞌睡,这个哑巴终于开口说话了,“去拿些清水来。”
“是。”能活动活动总好过呆站着,语气格外欢快。
雷钒英挺的眉毛上扬,没有抬头,但斜眼却没说什么。
我马上收敛了欢愉的神色,低头走出去,倒清水。
倒来清水,他却没有用,只是放在桌边,不知道做什么用。
过了一会又叫我研磨,澄泥砚台质地坚硬,易墨,只磨了几下浓黑的墨水就足够了。
傻站。
接着雷钒大爷吩咐铺纸,他要写大字。
宣纸上落下几个张狂奔放的草书,“叶落飞山平阳关,无垠暗雨陡斜阳。”
“好字!”我不由赞叹道。
他没搭理我,从怀里拿出一个印章盖上署名,道:“送去裱起来。”
“好的。”
我捧在手上,爱不释手地会,才挂在一边晾干,等空了拿去给老师傅表框。(。)曝光!:
一百四十、惩罚()
喜欢这种草书喜欢很久了,可惜抄书的写手大多只会写写正楷和行书,偶尔有体瘦金体,草书更少,且都是行草。..狂草,那都是大字,而且每一副字都价值不菲,买不起。
雷钒见我呆道:“你写几个字我”
我忙收回神思道:“是。”
“写不好要处罚。”
“为什么?”
他勾起危险的笑容“需要原因吗?”
我默默垂下头,还是乖一点吧。
“写吧。”他递来毛笔。
我接过毛笔。
他顺手摊开我手心瞧瞧,“手上一点伤疤都没有,怎么都不像个穷人家做活的女孩啊?”
我顺手用左手接过毛笔,“回老爷,皮糙肉厚恢复快。”
在他笑盈盈的目光中,我开始写字,任由他抓着我的右手。
“你是个左撇子?”他放开我的手问。
“嗯,平时做事都是右手,但写字是左手。”其实我左右手都能写字,只不过左手写的差一点。
他有些不相信地“如果是左撇子自然会用左手接笔,你方才是右手拿笔再换到左手。”
“……”额,心眼那么多干嘛。
“因为右手离您近呀,而且左手接人待物比较不礼貌。”我胡说八道道。
他还是不相信地但没再说什么,点头示意我马上写。
“写什么?”我问。
他想了一下,道:“我的名字。”
“奴婢不敢。”
“写两个字而已,有什么敢不敢。”
“遵命。”
我规规矩矩写下两个歪歪扭扭的正楷字“雷钒”。
他凑过来起眉头,“真丑。”
“额。”
“领罚吧。”
“三爷,小的只是个丫鬟,只能写的这样了。”我苦着脸讨饶道。
他却微微眯起凤眸,“方才我说写不好要处罚,你一点没有惊慌,一般人都是先求饶解释一遍自己的字不好,而你却是先问为什么,说明你的下意识里对自己的字还是有点自信的。”
“……”额,这是什么逻辑。
“三爷您误会了……”我忙解释,但他对迟来的解释不屑一顾。
我只得低头转口弱弱道:“您要罚什么?”
“给我把书房的书全部重新整理一遍,按类别分开放。”
“遵命。”
“早膳之前弄好。”
“啊?”我再次苦着脸,只剩半个时辰,“要是来不及呢?”
雷钒嘿嘿一笑,满眼的狡诈,“那就再罚。”
“是。”天知道我现在内心是多么地想抽打之,十数排,这得有多少!
你一阶武夫多书干嘛,不过我觉得大多书可能只是摆设而已。
我在一旁整理,他在桌前公文和书。
其实他要是走开点,我能整理得更快。
有他在,不能明目张胆动用法术,甚至比凡人更快的度都不能展示,这令我很是惆怅,还有什么办法能在半个时辰内,在雷钒的监视下整理完这堆玩意呢。
我乱的书册,这边拿一本,那边拿一本,胡乱翻从最外面一排走到最里面一排,又从最里面一排走道最外面一排,从的左边晃到右边,右边晃到左边。
终于晃着晃着,在最里面的倒数第二排找到了一本我书——《灵魂工厂》,讲的是一个灵魂被交换了的少女和邪恶恶魔之间的魔幻故事。无耻地为自己的书打广告,哈哈哈哈
而且是一本瘦金的手抄本,铿锵有力又不失柔和气息的,这本书想必价格不菲。
盘腿坐在地上,捧着书就如入无人之境,开始啃,一边啃还一边不自觉地手指在地上比划起来,尝试描绘字形,记在头脑中。
正彩处,少女舍弃自己,再次欺骗恶魔,与他一同去往地狱拯救别人的灵魂,地狱通道突然剧烈震动,少女消失在黑暗中,与恶魔走散……
“诶!”手中的书被抽走,正想瞪人,忽然想起雷钒,而抬眼,也果然是雷钒。
我忙从地板上爬起来,低头装作做错事嚅嗫道:“三老爷!”
“好”他一手攥着那书,居高临下俯视我。
雷钒高出我两个头,我不敢抬头抬头就要仰人鼻息。
“不好我弱弱道。
他一脸不满,“嗯?”了一声,意思是我收集的书不好
我忙改口,“好。”
他再次“嗯?”一声,意思是你居然敢干活时开小差。
反正怎么应都是错,我道:“三爷,我错了,您检查吧。”
雷钒满意地弯起嘴角,露出脸颊上的酒窝,尽然还挺好br/>;
他走过一排排的,脸色却越来越难你是怎么分类的?”
“回三爷的话,按照种类,史书军策人文天文诗词,这样的分类。”我毕恭毕敬道。
“重分。”他撂下这句话,就抬脚离开了书房。
我忙追上去问:“求问三爷,要按照什么样的分类呢?”
雷钒“呵”一声,却不回答,带着狡黠的笑容离开。
小勇跟上,走出院门时,雷钒道:“我书房的那些书,你认得多少?”
“小的没注意不过随侍老爷身边大概有个印象,大概认得十分之一吧。”小勇侍奉雷钒已经六年,熟悉他的脾气,说话恭敬却没有拘谨,雷钒也习惯小勇这样进退有度的处事。
“如果让你重新整理,重新分类摆放,你需要多久?”雷钒接着问。
小勇想了一下,“许多书单并不能确定它的分类,每一本都要稍微翻重新挪动摆放,老爷您博览的书集既广且多,怎么着也得一天一夜才能整理完。”
他们一路谈论,一路远去,最后雷钒不说话了。
我没有跟着,不知道他想啥,只是耳力好,远远听着。
是大意了,我整理得太快雷钒起疑心了,但其实我只是记性稍微好一点,拿书翻书的动作又快。
目测了一下不同类别书的数量,再选定较为集中的类别,将那些零散的都放到集中的上,并没有全部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