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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复不会不知道这些传闻,但是在他面前表现得十分泰然自若,光这份养气功夫便值得敬佩。
但是这样一来,李锋就不太好办啊,他今天的目的还怎么达成。
“陈总知道陆广坤怎么死的吗?”他突然就从当兵的话题转移到了这个问题上,思维太跳跃,但陈光复却没有任何的不适,平静的说道:“这两天听到一些传闻,都说是死在了李先生手里。”
真能沉得住气!
李锋暗暗竖起大拇指,而且还故意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话,有意思,这是想跟自己扳腕子的意思?
他摇摇头:“说实话,陆广坤的死确实跟我有那么点原因,但要说他是因为我而死的,却也不是。你或许都不知道,你那位陆老板,临死前会把我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吧。”
陈光复惊讶的挑了挑眉?不是你弄死的?而且临死前还把你当成救命稻草?你哄鬼呢,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清楚,要不是你想来侵占滇省这块地盘,陆广坤至于跟你闹得不可开交,然后死得不明不白?
“陈总不信是吧,说起来,这就要说到为什么这次国家要让几家央企和地方国企带着我做生意了……”
李锋把自己阴差阳错搞出了果敢同盟军的**,然后陆广坤又死于裴坤之手的事都说了一遍,陈光复越听眼睛就睁得越大,我去,这其中还有这么曲折的故事?
“我说的这些,陈总信吗?”
陈光复苦笑道:“国家总不至于配合李先生就为了给我编这么个游戏,我肯定相信,只是一想到陆广坤飞扬跋扈半辈子,最后却是死得这么憋屈,连丧事都被裴家利用,挺可悲的。”
陈光复表面上还挺平静,可是内心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这李锋展现出来的能量越发超乎他的想象,陆广坤想杀李锋,谁知道作茧自缚,自己请来的帮手反而成了葬送自己的人,看起来似乎对李锋完全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对了,还有绿孔雀,陈总应该知道他们的存在。这帮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已经在我和军方一支秘密部队的配合下将其覆灭,包括他们的首脑在内,无一落网。原本我只是想撬开绿孔雀的嘴巴,让他吐露陆广坤的罪状,然后将广坤送进大牢,谁知道阴差阳错,陆广坤想弄死我,最后灭亡了自己。世事无常。”
李锋感叹着。
“绿孔雀也是李先生灭掉的!”陈光复悚然动容,他当然清楚陆广坤养的这条恶犬有多可怕,为祸边境多年,罪行滔天,却被李锋说灭就灭了。
就如李锋所说,陈光复来之前就想好,自己要在李锋面前表现出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至少自己首先不能自乱阵脚。
但是现在,他心中底气已经没那么足了。
李锋这么做,就是想在谈正事之前先弱其志,打击陈光复的自信,现在看来他已经成功了。
“我对陈总说这些,只是想我们之间有信任的基础,毕竟无论是陆广坤,还是绿孔雀,都跟你的切身利益相关。但是……”
李锋话锋一变:“刚才我说的那些,已经牵涉到国家对于领过外交战略的机密,所以还请陈总帮忙保密。”
陈光复面色一苦,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上了李锋的套,国家机密,岂是自己这等民间企业家能知道的?
“放心,陈总只要不主动拿去说,搞得天下皆知,就没问题。反正也只是初期保密,以后知道的人会越来越多。”
李锋深谙打一下拉一下的道理,一句话又把陈光复从高高的云端拉回了平地。
“陈总,现在没有了陆广坤和绿孔雀的掣肘,按说陈总也就只剩下一块心病了吧?”
陈光复不明就里的抬头看着李锋,李锋指了指手机:“我还约了袁龙汉,陆广坤三条腿走路,一条是陈总你负责的正经生意,一条是袁龙汉给他掌管地下世界,一条是绿孔雀给他铲除异己打击竞争对手。现在绿孔雀没了,就只剩下了两条腿,可陈总替陆广坤掌握的那些产业、生意,你舍得分一半给别人?”
陈光复有些尴尬的摇摇头,还想嘴硬:“老袁跟我负责的区域没什么交集……”
“陆广坤和绿孔雀一死,多年形成的平衡就被打破了,陈总指望袁龙汉不惦记你那块儿,是不是太天真了。”
李锋似笑非笑看着陈光复,对方有些不自然,他自然不想给李锋拿捏住,但哪有那么容易。
李锋站起来伸了个拦腰:“陈总要不先在这里坐着喝喝茶,我去见见袁龙汉。其实我的意思,是想让袁龙汉自觉滚出滇省。”
李锋说完这句话便出了门,而陈光复却坐在那久久无语,李锋真能让嚣张跋扈比陆广坤有过之无不及的袁龙汉自动滚出滇省?
第1690章 嚣张跋扈袁龙汉()
袁龙汉,滇省明面上的地下皇帝。
这个说法显得挺矛盾,本来就是在见不得光的地下世界里混的人,为什么又说是明面上的?
是因为这家伙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个地下太上皇。这个太上皇自然就是陆广坤,是个隐藏的大枭,知道的人不多。
而袁龙汉知道的人就多了,稍微知道点这个家伙发家史的人,都知道他是正儿八经的混社会混到今天这地步的。十年代的时候就已经提着刀,跟着一帮小混混给全城游戏厅收保护费的,用那时候流行的称呼,就是个“超哥”。
这家伙运气不错,侥幸躲过了两次全国性的严打,到九十年代末,等那一批老大蹲班房的蹲班房,枪毙的枪毙,他就开始冒头了。
然后就开始做生意,不过做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一来没文化,二来没追求,比起那些做大之后逐渐洗白成功转型的大枭,他实在不太上档次。
可这也跟滇省的地缘有关,偏居西南边陲,背靠世界性的毒品加工中心,山高水还长,来这片地界上捞偏门的人不要太多。
所以说李锋尽管不太看得起陆广坤这个人,觉得他跟刘佛海殷长空这些人比起来实在掉份儿,可却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是个奇人。
搞歪门邪道的袁龙汉,做正经生意的陈光复,还有个无法无天把杀人当生意来做的绿孔雀,竟然都被他用各种手段聚集在了自己麾下,听起来就觉得很神奇。
当见到李锋的时候,他已经独自在一间空屋子里等了半个小时了。袁龙汉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可却不得不憋着气等着。
原因是方栋梁打电话叫他过来的时候耍了个心眼儿,没给他说是李锋要见他,只说今天天运大酒店举行的宴会上有个朋友想见他。
今天的宴会袁龙汉有所耳闻,知道是省市领导和各家央企在滇省的负责人共同出席的宴会,规格算是很高了。能让方栋梁那见杆子就往上爬的势利眼打电话来约他,对方怕不是哪个从京城来的大人物?
所以袁龙汉心中揣揣,接到方栋梁的电话后就顺从的来了。只是一来就等了大半个小时,心里实在憋气。
换做平时他是忍不了的,可陆广坤已经死了两天,死得不明不白,只知道裴家正在给他办丧事。
他当然清楚前阵子陆广坤跟黔阳来的过江龙李锋在过招,可后面绿孔雀不明不白就被一锅端了,再接着,陆广坤又死得不明不白。
作为给陆广坤办事的人,加上又清楚自己屁股一向不干净,所以袁龙汉本来就在惴惴不安的同时决定这段时间要老实做人,当然,这是在对方不来找自己的情况下。
因为如果对方找上门来,对自己来说恐怕就是灭顶之灾。
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年轻人出现在门口,是个穿着西装带着机械腕表,打扮得很干净利落的年轻人,想必是那个大人物的秘书。
袁龙汉性格冲动易怒桀骜不驯,尽管知道对方是给大人物服务的,但自己好歹也算一个人物了吧,就算宰相门前七品官,那也只能让平头百姓笑脸相迎,指望自己巴结他,那自己这些年来混的什么。
所以他直接哼了一声,不满道:“喂,你们领导是何方神圣啊,老子在这干等了大半小时都没见到人,茶叶不给泡一杯,怎么当秘书的!”
李锋进门先打量了袁龙汉一阵,这时听到他的话才笑着走过去:“看来袁老板是着急了,不好意思,刚才在楼下跟另一个朋友谈事情,对了,那个朋友你也认识。”
袁龙汉对那什么朋友屁兴趣没有,抬起大脚,皮鞋跟敲敲桌面:“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什么国家大事让老子这么等,我见书记市长也没这么麻烦。对了,你谁啊?不是秘书?”
“秘书?我就是个做生意的,又不是什么大领导,也没有日理万机,从来不带秘书。”
李锋笑着在他对面坐下来,看了看他放在红木茶几上晃来晃去的皮鞋大脚,笑道:“忘了介绍,本人李锋,刚从黔省过来几天。”
“黔省,李锋?”
皮鞋大脚默默放了下去,袁龙汉上半身前倾盯着李锋,脸上闪过各种复杂兴趣,然后上半身又放松的躺了回去,上下打量李锋,冷笑道:“我说谁呢,原来是勒天不夜城的锋哥,这大西南道上混的谁不知道你,名头大得很呐。怎么,今天来是打算弄死我,抢我地盘咯?”
短短几句话,李锋便看出这家伙比陈光复好对付,看似在知道自己的名字后依旧嚣张跋扈,但是身体的本能骗不了人,对上他的目光也在下意识躲闪。
色厉内茬而已。
有了个判断,李锋便开门见山:“当时陆广坤派来烧我勒天不夜城的几个缅北人,是你找来的吧?”
袁龙汉哼了一声,狠狠道:“咋了,翻旧账?直接说吧,是不是想弄死我,是就直说,我这人最不喜欢磨磨唧唧,我喜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李锋摇摇头:“为了这点小事就弄死你,犯不着。”
袁龙汉头一抬:“那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