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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已经知道了。”她有些头疼,但刚才她已经看到了推特,这是意料之中的。
“本来他们就喜欢跟踪我,现在他们知道你住在我家,我想他们一定想拍到点什么。”
陆灵先吃了两口法国吐司,她实在太饿了,她又喝了口咖啡,之后才慢悠悠地说道:“我有一个完美的理由,其实不是理由,索林…米图莱斯库的确在这里度假,我刚才给他和他的经纪人打了电话,约了他明天上午一起吃早午餐。这个罗马尼亚小孩,蒙奇告诉我是“新哈吉”(哈吉是罗马尼亚传奇球星),我希望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你看,我走到哪儿都想着我的工作,你应该庆幸有我这么一个主帅。”
“我的确感到欣慰。”
陆灵冲他礼貌地笑了笑,他碧绿的眼睛继续盯着她,她于是问,“怎么了?”
“你有没有一点后悔选择这个职业?”内森尼尔特别认真地问。
“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陆灵又喝了一口咖啡,那让她越来越清醒。
“我知道,在英国,最苛刻的公司一年也会给员工至少二十天的年假,但你一年下来休息时间恐怕还不到两周,你不会觉得身心俱疲吗?你现在看上去还不错,但持续三五年下去……”
“噢,关于这个……”陆灵开始切培根,“不,我不后悔。我喜欢忙碌。”她又太抬了下头,“而且,如果我想要假期,很简单,被解雇或者辞职就可以了。你知道被解雇的主教练总是会说我会休息一阵。”
内森尼尔听罢笑了起来,然后,他喝了口红酒,“你准备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
“你是为了听故事所以邀请我来度假的吗?”
“不,我只是不希望我的主教练带着糟糕的情绪工作,那会让她做出错误的决定,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错误的。”
“你能言善辩,不当律师真是可惜。”
美国人的笑声再次响起。他一边笑着一边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你想干什么?”
“发个推特。”
“关于?”
“等一下……”美国人开始打字。
过了一会儿,内森尼尔说:“对了,你都没在推特上关注我,快点关注我,然后你就可以看到我发了什么。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一直没有关注我,算了,反正你的推特一年也不更新一次,我说你的经纪人史蒂夫……”
在内森尼尔絮絮叨叨的过程中,陆灵已经关注了俱乐部的老板并看到了他发布的内容——
【放轻松,我没有在一段罗曼史里,不过我们的确正在一起吃饭,并谈论工作。】
****
星辰密布。
陆灵躺在内森尼尔…劳伦斯夏威夷别墅的天台上的沙发上。
海风很大,海浪声冲击着陆灵的耳朵。当她状态不好的时候,一杯马蒂尼足以让她沉醉。辛辣的酒精进入她的胃里,她感受着那翻滚与灼热,享受着思维的自由。
内森尼尔是一个自恋的家伙。这种体现很明显,比如,他喜欢裸着上身。他有漂亮的肌肉线条,他似乎希望人们看到。报纸和杂志上他裸着上身的照片层出不穷,他自己还会时不时地放在社交媒体上。
“那不让你觉得尴尬吗?”
“人们爱看这个,我为什么要觉得尴尬?”
“但是,那些照片让你看上去像个可悲的家伙。”
“真是怪异,你自己就是个自恋的家伙,居然说我可悲。”
“但我不会把自己裸着上身的照片放到社交媒体上。”
“我倒是觉得女权主义者乐于看到你这么做,你知道,裸着上身不只是男人的权利。”
这是一段极其无聊的对话,发生在那杯马蒂尼下肚之前。
后来,陆灵晃了晃空杯,“其实,我得说,我更喜欢长岛冰茶或者红酒。”
“你知道你想要任何东西我都可以提供给你。”
“这听上去不错。”陆灵躺在沙发上,庆幸自己穿着体面,牛仔裤与短袖t恤,如果穿了裙子,她便没这么惬意。“这么美好的夜晚,你不是应该去夜店骗几个姑娘回来吗?”
“那是我每周都在干的事,今晚,我更想跟我的主教练谈谈哲学。”内森尼尔的右腿搭在左腿上晃悠着。他酒量很好,傍晚喝了大半瓶红酒,现在喝了两杯马蒂尼,依旧没有任何醉意的样子。他只穿着条暗红色的短裤,漂亮的肌肉线条确实很像模特。
陆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你有什么目的?”
“没有目的,还有,我没有假设任何事情的发生。”
“很好,请你把上衣穿上,如果你真的想听故事的话。”
内森尼尔于是站了起来,他很高,跟汉斯一样,像堵墙出现在了陆灵面前。但他没有去拿衣服,他从沙发上拿了条毯子把自己的上身包裹了起来。
“你看上去像个漂亮的小女孩儿。”她嘲笑道。
“谢谢。”他重新坐下,冲她微笑,“说真的,我并不是想听一个故事,我只是在尝试做你的朋友。”
陆灵仰着头,望着星空,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派特的卧室有个天窗,也可以看到天空。”
内森尼尔没说话,但他弯过腰,给她又倒了半杯马蒂尼。
“我得告诉你,我虽然容易醉,但不管我多么醉我都不会做我不想做的事。”陆灵扭了下头。
“上帝,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假设任何事情的发生。直白一点,我不会做任何不该做的事,除非你想。”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只有风声与海浪声。
“我给西蒙回了电话,巴塞罗那会支付派特的违约金,一亿三千万英镑。”陆灵说完这个数字,狂笑起来,“我的上帝,大概十年前,我觉得罗纳尔多的八千万镑难以置信,但十年后……这个球员还是派崔克…安柏……”
“世事难料。”
“h。(因果循环就是个bitch。)”
“怎么会说到ka /》 “……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两年前派特想告诉我他爱我但我那时候刚跟尼克在一起,两年后我想告诉派特我爱他,但……”
“你爱派特?”
“是的。”陆灵回答地很快。
“你没告诉过他?”
“没有……不过,我想他知道。”
“可是你还是应该告诉他。”
“你们真是奇怪,你、提姆、爱丽丝、安娜……你们都觉得我们不应该在一起,但是又对我和派特的事情充满兴趣,甚至有时候让我觉得你们其实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我不知道他们,我只是……怎么说呢,人们喜欢看到童话故事,我也如此,但是现实层面,你们在一起对你们俩都不是好事情,你必须承认。”
“这是我们分手的原因。”
“但让你伤心的是他很快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是的,我是说艾梅伯。”
“不,他没有跟她在一起……”陆灵说着自嘲地笑了笑,“但我想,是迟早的事情。”她偏过头,问内森尼尔,“你爱过吗?”
内森尼尔哈哈大笑,“**yeah。一个男人三十岁了,还没爱过,怎么可能呢?”
陆灵皱了下眉头,她想起了尼克。他告诉她,他没有爱过别人,以后也不会。她从来没有把那句话当真过。那是句动听的情话,但怎么能当真?他是在告诉她,他此生只会爱她一人,那怎么可能?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陆灵摇了摇头,继续问,“你爱过几个女人?”
“一个。”
陆灵思考了一会儿,“辛迪?”
内森尼尔的眼睛告诉了陆灵答案。
“不过,你怎么猜出来的?”他问道。
“我不知道,只是试试。我想知道更多。”
内森尼尔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开始诉说这个故事,“其实并不复杂。辛迪曾经是我父亲的秘书,是的,很老套,她也是我父亲的情人。我那时候跟派特差不多大,迷恋她。就像派特迷恋你。我苦苦追求了她很久,最终得偿所愿。后来,她还是怕我父亲发现,抛弃了我。”
“结束了?”
“是的。”
“你父亲最后知道吗?”
“那重要吗?”
“当然。”
“我想他知道。”
“……你母亲很可怜。”
“不,我母亲是个bitch。”
“你不应该这么说你的母亲。”
“不,她的确是个bitch。我母亲是个bitch,我父亲是个混蛋。我母亲睡跟我一样大的男孩儿,我父亲睡跟我一样大的女孩儿。”
“你真是典型的ds,难怪你会物化女性。”
“就像你一样,你也是典型的ds。”
“谢谢。”陆灵喝完第二杯马蒂尼。这段谈话,她不知道会通往何处。
第三杯马蒂尼。透明的液体,好像白开水。但是你知道那不是白开水,那是会让你失去理智的液体。
“所以,你还是把辛迪留在了你身边?”
内森尼尔弯起嘴角,“是的,她于我而言只剩下象征意义。”
“可她是你至今唯一爱过的女人。”
“没错,她抛弃我以后,我有几个星期都不出酒店的房门。那段时间我只吃bi》
“但你把她忘了。”
内森尼尔不住地点着头,“她对我来说依旧很特别,只是,就像bibr /》
陆灵感到悲伤,有一天,她也会成为派特的bi/》 或许,曾经的她于他而言,就像那遥远的星光,在每一个夜晚让他心醉神迷,让他心心念念。后来,她去到了他的身边。她从来不该去到他的身边。
他们还是好朋友,这是约定好的。什么都没改变,然而,什么都变了。
“我想,年轻男孩儿的迷恋不过如此,不是吗?”她叹息道。
“或许吧。”内森尼尔站起身来,“说的太多了,我有点后悔。如果你今晚不准备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