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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省军门、统领看到金万云收下孝敬,心里放心,马上进一步上去:“金军门,兄弟等承马帅栽培,此次想采办一点小小礼品,孝敬马帅,但就是不知道马帅心爱何物。金军门乃大帅心腹,对此一定熟悉,尚盼金军门指点、教诲。”金万云想:凭良心讲,马新贻别样倒没啥,但为了把两个阿嫂弄到手,竞不惜一切手段,这个贼坯就是欢喜这一门:“各位大人,我们大帅喜爱一个字。”“不知大帅喜欢哪一个字?”“就是‘酒’下面的这个字。”
三省军门、统领一听,叫白哉;酒、色、财、气,是个“色”字。想不到马新贻喜欢玩女人:“喔唷!金军门,真是巧极了。我们在维扬、姑苏二地,早就接好两班昆曲髦儿戏。只要大帅喜欢,我们马上叫她们来唱堂戏。班子里的姑娘,都是年轻美貌,倘使大帅看中,不论哪一个,只要金军门吩咐一声,我们就把身价银子付掉,准备香车宝马,送进大帅公馆,做大帅的姨太太。倘使大帅一副班子全看中,我们就把整副班子买下来,让大帅空下来就看看戏,消遣消遣,金军门你看如何?”金万云几乎耍笑出来,想想这班下属官为了讨得上司的喜欢,真足想方设法,无微不至。假使这种心意放到了自己爹娘身上,个个都可以成为孝子,好造孝子牌坊哉。“众位大人,待我明天在大帅面前说说。”“全仗金军门在大帅面前美言。”“好说,好说。”等到众位军门、统领告辞,金万云把数目可观的银票收好,吩咐备马。作啥?去向马新贻禀告各省军门、统领来访情形。
这几天,马新贻既忙碌,又起劲。眼看各省军队陆续开到南京,银子就要源源不绝而来。而其中主要得看金万云是不是卖力出劲,体察本部堂心意。现在看到金万云精神抖擞,踏进签押房,喜气洋洋,看来财源不小,心里暗暗高兴:“金万云,到此有何要事?”
“回大帅,三省军门,统领,今天都已到标下寓所来过。”“嘿,嘿嘿!好。那末金万云,你拿到多少?”金万云想:这怎么说呢?倘使实说,捞到三万两,马新贻一听,岂不要跳起来。“标下不敢。”“嗳!我早就对你说过,有何不敢?那末他们见了你,你有没有把我的意思说明白?”“标下已经对他们讲明白:这次朝廷原意,要裁去十之七八。但我们大帅有办法力争,多留下一点队伍。这走门路的款子,必须大家承担。”“嘿嘿!说得好。他们听了如何?”“备省军门、统领已齐声答应,不论要多少,全部由大家按队伍多少分摊,决无异议。”“嗯,好,好!”“他们还问过标下。说大帅还喜欢些什么,以便孝敬。”“嗯,你是我的心腹,你应该知道,你怎么说的呢?”“回大帅,标下说大帅喜欢一个字。”“嗯?”马新贻想:要死快哉!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喜欢哪一个字:“你说说看,本部堂喜欢哪一个字?”“标下说大帅喜欢‘酒’字下面的这个字。”马新贻心有灵犀,一点就通,“嘿嘿嘿,你说我好色?你真糊涂,食色乃人之天性,普天下的男子没有一个不喜欢女色的,不过有些人摆在表面上,有些人放在心窝里。那末他们听了又怎么样呢?”“他们已经选定两班昆曲髦儿戏,准备送进衙门,只要大帅看中哪个,他们就付身价银子,让她留在大帅身边,假使全部看中,就全部留给大帅!”
马新贻听到这里,开心啊!骨头已经没有四两重,贼骨牵牵,坐相也没有了;面孔上贼忒嬉嬉:“那末,戏班子里的姑娘有多大年纪?”“呃……喳!”金万云想,这倒没有问。马新贻这家伙到底是玩女人的老手,跑上来不问美丑,先问年纪。说年轻一点总归不错:“回大帅,最小的十六岁,一般的也不过十七八岁,最大的十九、二十岁。”马新贻听得浑身痒痒的,好象已经到了女人堆里,情不自禁地一连声说:“要、要、要!”想不到金万云确说了句意想不到的话:“请大帅三思而行。”
马新贻想:我堂堂两江总督,看看堂戏,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还要三思而行?正想反驳,但马新贻想,多少年来,金万云说出的活从来没有作废的,都可以派用场。他既然这样说,一定会有他的道理,待我细细盘算一下。这一盘算,倒真的被他悟出道理来了。对!目前南京正在两江乡试,又加裁兵,众位大人都很忙,而我却在衙门里动用戏班唱堂戏,被彭玉麟这个冲天炮晓得,无论如何不会放我过门。说起来:别人为朝廷大事,忙得脚都不得停,你这个贼坏倒躲在衙门里看起堂戏,实在太惬意了。万一被他向皇太后参劾一本,那我就要完在他的手里,这倒确实不能轻率造次:“对!金万云,你不愧为本部堂的心腹,想得十分周到。”
那末,马新贻舍得得就回掉这两个戏班子?哎哟!那是舍不得的。姑娘最大的也只有十九、二十岁呀!娇滴滴,水灵灵,多有味道?马新贻两只眼马珠笃落落几转,勿要紧,有办法哉。索性让我来做生日。这样一来,不仅戏班子好进来唱,并且还给各省军门,统领,南京乡试进考的考相公,监试官员,各方人士开一个公开行贿的大门,我马新贻也来一个挂牌贪赃的饥会。老实说。这里面你尽管捞,送来的礼越大越好,你送得出,我收得进。妙还妙在任何人不能说话,你有天大的意见,也只好放在肚皮里烂掉,连屁都不好放个。喔唷,马新贻啊,马新贻!你总算没有辜负爹娘节衣缩食给自己读的几年书,怎么会给我想出这样一条妙计呢?“金万云!”“在。”“本部堂现在想做生日。”“做生日?”金万云想,怎么突然想起做生日来了?“那好极了,不知大帅寿诞之期是哪一天?”“本部堂寿诞之期,定在十月十五。”
十月半!金万云想:生日怎么可以“定在十月半”?该哪一天,就足哪一天。难道你马新贻不是娘生的,而是你定的?且不去管他这笔闲账。这倒是一个好机会,趁你做生日,让我调接张文祥阿哥进来,把你剌脱拉倒,但可惜太迟了。一个得意忘形,嘴堕脱口而出:“可惜太迟了!”
马新贻倒一呆:“怎么太迟了?”“呃……喳,”哎哟!那末要死哉!怎么被我说出来了?幸亏金万云是聪明人,脑子里一转,“回大帅的话,标下另有意思。”“什么意思?”“标下在想:大帅的寿诞之期是十月十五。到那一天,两江乡试早已结束,三省检阅裁兵也已舒齐,各省秀才、军门,统领都纷纷离开南京,看来已都不需要再来孝敬犬帅。故而标下说:可惜太迟了。”“嗯、嗯嗯。对!”马新贻想,哎哟!幸亏金万云提醒,否则事体弄僵。“金万云,你实在能干,不愧为本部堂的心腹。”
马新贻这个贼坯,偏偏就吃金万云的噱头,别人到死总要明白,而马新贻却死到临头,还在对金万云赞不绝口。现在他想:现在才六月底,可以改期,反正生日只有爹娘晓得,现在爹娘已经到黄泉路上去了,这叫“死无对证”,我可以自作主张,你们这些局外人,哪里能弄得明白?
“金万云,这没有关系,本部堂可以改期。”“大帅,生日不好改的。”“好改。金万云,你这个人太老实。你难道不知,官场之中,一旦高升,就要做生日,你想,哪有这种巧事?这已成为官场惯例。何况人的生日,也不会人人知道,除了你亲娘老子反对,任何人无权过问。故而生日是可以改期的。”喔唷!这个家伙门槛多么精?!“那末,不知大帅寿辰改在何日?”
马新贻想,改得太晚,乡试、检阅一过,也就没有意思,倘若太早,三省军门、统领倒可以赖人情了。说起来:我们得知太迟,来不及送礼哉。故而马新贻再三斟酌、推算,最好改在七月初九,不早不晚,恰到好处。到时候不论文武大员,乡试相公,临场监考、主试,三省军门、统领,地方各界人士,统统都要送礼,而且不能少送。主意打定,当场吩咐:“金万云。”“喳!”“本部堂决定把生日改在七月初九。明天你在接见三省军门、统领时,先找机会在他们而前透透风,让他们晓得晓得。”“喳!遵大帅吩咐。”金万云朝他看看:世界上竟有这种家伙,真是六月里做亲——不要面皮(棉被)哉!“那末,你可以退了。”“标下告退!”金万云打一个千,退出来。突然马新贻又改变主意:“慢!”金万云一吓!什么事?“标下在。”“本部堂想,做事要雷厉风行。既然现在生日提早,本部堂例行接见各省统领的日期也应提早。你今日回去,立即通知三省军门、统领,明日在本衙上辕相见。”“喳!”“就在本部堂接见时,你找机会把招呼打好。知道了吗?”“标下明白。”金万云想:马新贻门槛实在精,唯恐我背后办事打折扣,所以亲自出马哉。但时候紧急,赶快告辞出来,回到公馆,分派亲信,到大校场各省、各营送信。
一夜过去,直到天明,金万云早早起来,早早上辕。向马新贻请过安,站在一旁。“金万云!都通知到了吗?”“驻扎大校场辑省、各营都已专人通知。各路军门、统领马上就要上辕,听候大帅传见。”马新贻十分满意,对金万云看看,这个人长相又好,办事又快,对我又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