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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对情侣,看来在山东成婚的只能是宋贤玉泽了,吟儿贺喜之际,看见玉泽娇美的脸上阵阵红晕,素日里玉泽是一副高洁动人的姿态,今夜火光下更增了三分妩媚。吟儿想,“天下第一美女”真是名不虚传,色胆私心一上来,立刻把宋贤拉一边去。
“盟主,怎么?”
“宋贤,你看到小牛犊了吧,可喜欢吗?”
“当然喜欢,那可是胜南的儿子!”宋贤实话实说,但不明其故。
“喜欢就好,将来认你作岳父大人!”吟儿笑着与他击掌,可怜宋贤立誓的时候还没懂什么意思,会过意时忍俊不禁,想想倒是有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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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1章 姜是老的辣;小的也不差()
第1151章 姜是老的辣;小的也不差
半带诓骗地帮小牛犊敲定杨宋贤当岳父后,吟儿忽然忆起曾经和厉风行也指腹为婚。(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w ww。d ukan 读 看看
可是,厉家的也是个儿子,她想嫁女儿拿不出,细细算来战儿已经六岁,可别真被文暄师兄先下手……吟儿带着没有完成任务的失落感,怏怏地回到营房。
“回来了?”灯下,林阡正专心研究着地图,右手边还聚着几堆米指代地形。
“嗯、在做什么呢?”吟儿眼前一亮,立刻坐地伏于案前,在他对面倒着看这地图,发现其与普通地图相异、上面各种标注、勾画着一大块前所未有的新领域,却又明明凌驾在摩天岭一带的图注之上、仿佛重合了另一层空间似的……吟儿脖子看歪了也没看出是什么,“这是?”说的同时,不自觉又去玩那几堆米。
“摩天岭的迷宫阵。”林阡轻声答的同时,打开她差点搞破坏的手。
“哦,看来天骄他没忘跟你汇报战况。”吟儿笑,用脚趾头都猜到这一点,不然林阡为何比先前更着紧了?适才她还为天骄担心怕他走不出情伤,现在发现榆木脑子工作狂也有他的好处。
林阡点头,告诉吟儿:“战况又起了新变化。”数日来,红袄寨众将屡屡在摩天岭涉险、受挫,彼处一直潜藏的由完颜永琏摆布的迷宫阵,决战之夜首次展现威力,决战后亦显然被投以实用。或许是因岳离的迷宫相护,或许是必须得契机才能开启,多年来红袄寨竟无一人察觉其存在,仓促间显然难有破阵之术,故黄掴、纥石烈桓端、司马隆等尽可借之为战,泰安之战又一度偏向金方。
随着林阡伤势的痊愈,当日与他两败俱伤的岳离、高风雷等人也都在渐渐恢复武功,再加薛焕这一强敌以及海州军那支劲旅,形势并不容林阡乐观……即便如今红袄寨人才济济,也不能对金军有任何怠慢。
可惜这破阵术凭林阡一人想不出,即便他先前已经阅阵无数;红袄寨兵将目前积攒的经验也少,陈旭的意见还在送来的途中……于是林阡只能先对吴越、王琳、李全、柳五津等人授命,战斗时尽量避开无把握的地形。然而,很多事情是避不开的,虽说吴越深谙地势,众将领也熟读兵书,但这阵法存在于虚空,并非纯粹的地形之战——
“非常凶险的是,摩天岭大半是我军所占,这阵法却以一个看不见的姿态横亘摩天岭甚至月观峰,堪称心腹大患,又是压顶之灾……怕只怕我军在自家驻地不由自主就误入其中,而好不容易走到出口就入了金军的包围圈——也难怪十多天前、楚纥石烈桓端在打鞍哥和全叔的那一战中占地为先、次要才是杀人,而纥石烈桓端最终也争得并站稳了那一地带,他们是想把这迷宫唯一的出口操控住。”
林阡说时,吟儿忽然想起一年前楚风流在崆峒摆出的柳月阵法……但那一次,被引入山中破阵的只有他俩,盟军都在阵法之侧的瓦亭关备战、无需冒险入内。今次,阵法却在一个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从一开始就已经将千军万马都纳入其中,躲无可躲。无论正面交兵,还是背后伏击,或是侧翼攻战,规模或大或小,都有这阵法穿插、镇压、主宰!
“唉,在阵法中的必然不敌阵法外的……即便阵法中吴当家的占地远比阵法外纥石烈桓端多,甚至实际上阵法外的纥石烈桓端明明在吴当家的包围中,可是虚空中调了过来、害吴当家他们不得轻举妄动……真厉害,只花了这么点兵马,却等于把吴当家他们都围死了。”吟儿懂,摩天岭甚至月观峰的这些宋军,此刻都已经陷在阵法里,稍有不慎都沦为废棋死棋,越想迎刃而解,越等于自己朝着纥石烈桓端那黑洞里送,若不想找死只能僵滞,僵滞到外围其余金军打破僵局为止。
冲这一点,完颜永琏先前当然可以缓着泰安北部不动。林阡所剩三分之一地盘里最大部分的这里,在红袄寨分崩离析之后再遭遇此阵怎可能不顺势瓦解……
当此时林阡思及的,则是更早一次与金军交战,由浣尘居士运用的黑山天阵,很可能最初就是这完颜永琏所设。这类阵法拥山川湖海、挟天地大势,不会因为细节的变动就失去整体之威,故即便年代久远也不可能废弃、只需了解其中玄妙的人开启、便会与地形完美结合。但那一战,金军需要借用渊声才能把林阡和兵马困在阵中,这次设阵的正主在此,竟悄然用形势就引导了宋军自我困死、而无需耗费一兵一卒就把林阡的心和手都钳住——
“红袄寨如今不再以区域、而是以此阵内外划分,当阵内阵外一安一危无法两全,必然再次令林阡捉襟见肘,何况他还有个三倒扑的教训。”可以想象这同一时间岳离正在对黄掴说,王爷的全局观,他们来执行,这恐怕是最后一次王爷不亲手介入。
“可惜十多天前我没有先见,忽略了那阵法不是只用一次。”林阡叹道。他和完颜永琏的较量不是你先一招我后一式这样你来我往,彼此的计谋在时间上是相互重叠错开来的。
完颜永琏的这一策划,明明在林阡诱引黄掴的舆论战之前,当时完颜永琏有把握红袄寨空中解体,而留了这一后招希冀灭尽穷徒。不过,现在这一招却成为弥补——
让林阡难以破解失尽先机焦头烂额,却也从令完颜永琏把后招升为重头戏,翁婿之间,已难分胜负。
“不怪你,那阵子你也够焦头烂额的了。”吟儿抚着他的额,说。她却也明白,虽然林阡打败黄掴使得此刻阵法外宋军并不是那么危殆了、但林阡不可能为了救阵法内而罔顾阵法外,如此必然伤神,她一时有些心疼,不禁想要分担,是以认真得多。
“所幸先前宋贤这路兵马曾追司马隆走过一部分路,才给我标出些机关陷阱、也总算集着所有人回忆出一条大致的路来。”林阡说,吟儿则起身抱手站在他身边看,这条所谓大致的路弯弯折折还没能连贯,更重要的是——“……偏没把最终出口记住?!”
“是啊,出口附近和司马隆缠斗太紧,加之在阵中方向感极差。只知道是一个当时离吴越驻地不远的路口。”当时离吴越驻地不远,经了半个月的战争,早落在纥石烈桓端手里,如今引起重视,黄掴、薛焕、岳离都在当地,想要把那一大块全盘啃下不是那么容易。
“出口不明确,那就糟了。”吟儿明白得很,如果出口明确,宋军大可集中兵力、快速地、直接地打下那一小块区域再说,但现在,出口在哪儿不知道,无异于没头苍蝇乱撞。
那就、寄希望于海上升明月打探真正出口?那也只能让他们通过传达金军分布来推知,但是,占据主动权的是金军他们完全可以虚虚实实——对于真正的出口金军可以假装不在意平时并不重兵把守,而对一些地段却假装在意,从而把信以为真的宋兵吞在那里……虚虚实实,连吟儿都会。
又站了会,看林阡继续凭着先前破阵的经验钻研地图,隔片刻似想在图上添段路、改些标注,吟儿反正精神正好,便帮他磨墨、好让他蘸了写,看他写就笔里的烽烟、填出纸上的恢弘、可惜她不懂内涵,于是手还在砚里、眼神渐渐就从纸移去了他脸上、身上……
转眼八年过去了,他已从初见时那个隽秀英气的少年,变成了现在这个威武雄壮的盟王,她习惯了他微笑的神态、蹙眉的模样、还有这走到哪就能带到哪儿的战场气息,当然,她最喜欢的,还有这战衣下筋骨的力道、血肉的热度,隔得再远都能感应得到……
“嗯?”林阡规划完、合上地图,发现这丫头都快磨出砚了,明显是心不在焉,狐疑地回过脸来,恰好看到她起色心的样子,她惊回神,啊了一声整个脸从粉到红直到脖子根,随即砚台就掉到地上去她急忙去拾越急越错被溅得脸上也是。
本来也只几滴,孰料他心急直接就拿衣袖帮她擦,万想不到这下把面积直接扩大,她脸蓦地就花了,林阡一拍脑袋,赶紧出帐去取水正好帐中有米浸在水里此水更好洗墨,给她擦拭的时候看到她被抹黑的脸、再想到她刚才那个神游天外的痴相和窘样,真正是忍不住了大笑起来。
“笑什么呀!唔,你跟徐呆子处久了,竟连正常生活都不会了!”两人一起坐在榻上,吟儿直接推他不肯擦,顺带着起出了天骄的绰号。
“再推就一直黑着啊阿包。”他忍俊不禁,也给她造出个绰号来。
“……你真记仇,念念不忘着我骂你的狗追包子。”她只能乖乖坐着任他除墨,撅着嘴气呼呼的,还以为他说阿包是指包子。
“什么啊……阿包,我说的是开封府的包公!笨!”他愣了会儿才知道她思维跳跃没听懂,她现在听懂了,更窘,他擦完墨发现她脸还通红,笑,“这下又成关公了。”
“胡说八道!我……我不是公,是姑娘!”她嗔怒,却笑盈盈地推开他的人,说罢便要把水拿出去倒,刚走到案前他上前几步,伸手拦住接过,俯首柔声对她,“我去倒,我伤已完全好了,现在轮到我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