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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么倔强,可是,你知道……没有用……”
君前支持不住,也倒在她背上,他的头紧靠着她的肩:“湘儿,我没用……我就是舍不得和你分开,自私地把你带进来,置你于危难之中……早知如此,我宁愿生离……”
潇湘哽咽着说:“不,不,君前,我不是……宁死别,不生离……”
所有人都被她这句惊撼,大桥站在窗口:君前哥能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己,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可是,为何天妒红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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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听见屋外一个女子的声音:“你们既不会生离,也不会死别啊……”屋中人皆惊,齐往外看,那女子走进屋来,是司马黛蓝。
君前一怔:“司马帮主?”
司马黛蓝一笑:“姑娘中的毒,是平江慕容山庄的特产啊……”
君前登时一震,他记得,那天慕容荆棘曾经那么威胁潇湘的安全,难道说真的是她下毒?!
司马黛蓝走过来看潇湘:“慕容家的剧毒之花‘冰美人’,传说中是一种很剧烈的寒毒。”她摸出一粒药丸来,“幸好我有解药。”
大桥疑道:“为何司马帮主要出手相救?”司马黛蓝一愕:“大家都是同一条路上的人,我说要保你们安全的,不可以食言。”不忘把自己吹嘘了一把。
大桥低声问:“我是说,你怎么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黛蓝哦了一声:“实不相瞒,我一听说这位赵姑娘出了事,就在旁观色了,这‘冰美人’的毒药日前我去慕容山庄的时候中过,受了十多天的苦,再清楚不过。”
大桥有些信服,回看君前一眼,君前接过这救命的解药,到这关头,无论什么方法都要试一试了,紫莺看李君前和潇湘均允了,兴冲冲地去端茶水来。
司马黛蓝坐在床沿,看着李君前喂潇湘吃药的情景,忽然间浮想联翩:对啊,那时候,杨叶也这样喂我吃药……那么我是天鹅呢,还是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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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直关注潇湘服药并躺下休息,果然再把脉时气色大好,君前原先因为司马黛蓝挑衅对她印象不佳,如今她是潇湘救命的恩人,哪里还记得过去的嫌隙,感激都来不及:“司马帮主,多谢馈药之恩!”
司马黛蓝得意地笑:“没什么,你放心,有我淮南十五大帮在,歹人休想作乱!”
君前转过头去看安然入睡的潇湘:对啊,是慕容荆棘,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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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听说潇湘姑娘转危为安,这才发觉有些累了,回去补觉,只剩下君前和紫莺两个人守着,大桥回到自己屋里,正打着呵欠要去睡,忽然小喽罗来报:“不好啦,小桥香主带着一大帮人去慕容山庄那边挑衅了!”
“你说什么?”大桥急匆匆地出门,“小桥她太急躁了!咱们也跟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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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山庄的旅店门外,战争无可避免要被掀起。
慕容荆棘听完了小桥的谩骂,镇定自若:“我凭什么要害她?你可有真凭实据吗?”
小桥冷笑:“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啊?你真是个狠心女人!”
“你讲话做事要凭个理,谁去害你们小秦淮的人?害她对我慕容荆棘有什么好处?”
小桥哼了一声:“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最清楚,慕容荆棘,你好卑鄙!害不了君前哥,就害手无缚鸡之力的赵姑娘!”
慕容荆棘微笑道:“你光会骂我又没有真凭实据,教人觉得你是在无礼挑衅啊。小秦淮好像一直都这么莽撞,我记得你们老当家去世那阵子,也是你们跟红袄寨闹翻了,凡事这么冲动,着实不好……”
小桥气得脸色煞白,随手挑起客栈门外的一块招牌反手砸向慕容荆棘,荆棘岂是等闲之辈,闪身一躲接过招牌的另一头立即就将小桥的进攻稳住,小桥一抽,没缩回去,再用力往前推,慕容荆棘已开始暗运内力,小桥怒道:“你以为我怕你不成!”随即也运起内力敌她,这当儿大桥恰好赶来,见到双方已然交战,大怒:“小桥你这是在干什么?”
小桥一惊,荆棘低声道:“小桥香主,听你姐姐的话,伤了两家和气可不好!”大桥怒视了小桥一眼,小桥哼了声收力回去,慕容荆棘扔下那招牌:“小秦淮难得有像大桥香主一样懂规矩的人啦。”
大桥冷冷道:“这笔帐咱们先记着,等比武结束了,咱们一笔笔地算。”
看小秦淮的人撤走了,慕容荆棘微笑着往天空最蓝的一处看:总有一天,小秦淮会乖乖地俯首称臣。
第一百七十一章 后波不起;前波不平()
北固山像是一曲永无止境的旋律般,天空是主题,草木是曲谱,那么历史就是永不变质的灵魂。北固山上拥有最多的是三国时期的传说,比如说甘露寺招亲,又如走马涧赛马,事实上,独孤清绝初踏上走马涧的土地上,就嗅到了一种凝重的气味,他知道,那是历史的难以复原。
那气味把他的记忆带回了从前,十年前,当年的锐气和豪气:“我要去天山挑战肖逝!”“我要重振独孤家!”可是口出狂言留下的后果他难以去弥补,他环顾四周,心情大不如云雾山的时候:我怎么会沦落在淮南?我的目的地是天山,这里,没有肖逝,没有易迈山林楚江……和慕容山庄抗金?可是,他们却在内乱……
他被烦恼笼罩着,立刻将披风一扬,马蹄踏过湿润的新泥,飞快地他已经驰出老远,直往走马涧的另一端跑,路过擂台,他瞥了一眼,随即绕了过去:决胜淮南,实在是一个愚蠢的内讧!
他飞速策马,穿越茂林,绝疾风腾劲草,马蹄留下短暂的足印,鸾铃却不安地摇晃响动,就在一刹那,斜路里闪将出一匹黑马来,那黑马的主人一袭黑衣,连人带马直向独孤冲,独孤早备好了残情剑,却料不到那人如此迅猛,黑马和白马相撞,竟是个落井下石的下场。独孤顷刻间腾空跃起,那黑衣人袖间一挥,即是几路暗器,独孤一一以剑挑开,那黑衣人飞身上树,绕到树干之后,嗖嗖嗖发来几枚飞镖,独孤剑中一道阴寒的光芒挥洒而去,飞镖遭强风而失向。缓得一缓,独孤也飞身上树去,那黑衣人轻功了得,沿着树枝轻步跑向枝端,独孤要追,那人猛一回头,万千金针扑面而来,独孤一脚挂在枝上,倒悬于树,将所有针器尽数避过,不容对手喘息由下而上一剑“残情登峰”,那人不抽武器,再发暗器直冲残情剑,却于半途全然改向,那人始料不及,独孤忽地一剑砍向树枝中端,咔一声树枝骤断,那人飞离,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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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在独孤耳边回唱,像首荡气回肠的绝响。
独孤望着眼前这个陌生人,此人的眼中没有其他对手那样惧怕、惊讶、欣赏或者赞叹,而是一种冷峻和严肃,这人是第一个偷袭自己却不加掩饰的对手,半百的年纪,五官端正,却感觉老谋深算。此刻他轻松地笑着:“独孤清绝,看来我们都低估了你。”
独孤冷笑:“知己而不知彼,一招错,满盘输。”
话音刚落,树丛后又出了一群武士,执矛戟,佩刀枪,将独孤团团围住,独孤轻蔑地一笑,那人道:“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独孤冷道:“若抗金有你们这样坚持不懈,宋国怎会难复?!”
那人一愣,哈哈大笑:“正因抗金大势已去,才不会坚持不懈,独孤清绝,你是聪明人,如果你投降我们,你的地位会很高,到时候分功了,你绝对是大将军,别在南国将你的意志慢慢消磨了!”
独孤白了他一眼:“若去了金国,我的意志恐怕早就磨灭了,我是聪明人,不会笨到你一句话我就答应。”
那人喝道:“那你只有死路一条!”
独孤一剑掠过,白光一闪,身后倒下几具尸体:“残情剑的八字比阁下硬得多!”
那人背后出了一把长刀,刀气骤即欺身压剑,独孤一愣,那人长刀也是在左手上!而且刀法还有点熟悉,可是只一刀就道尽了凄冷!
只是,当残情剑一道白光灌进对手长刀青光之中的瞬即,对手微微一笑,右手也出一把短刀,飞快地在长刀上一磨,又一道更强更统一的青气不知从何而出穿过方才对峙的两道光气直袭独孤,独孤眼疾,随刻闪身一让,青光在电光火石间扎入身后巨石,轰然响裂,乱石崩天。
独孤有些明白了,这个人的长短刀,是饮恨刀的手段,原来他就是林楚江的同门师弟——柳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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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峻狞笑着:“别挣扎了独孤清绝,我比你多活了二十几年,擒你是旦夕之事!”独孤冷笑:“你那多学的二十几年怎么可能在旦夕之间全部发挥出来?你做梦!”
柳峻双刀在手,相辅同出,独孤左手残情,右手藏后,他从来不觉得一只手对敌叫劣势,即使在最危难的时候。
他最喜欢遇见强硬的对手,最喜欢激发出强硬对手的斗志令他们全力以赴爆发潜力,最喜欢逼迫强硬的对手在最终臣服,因为他做什么都比别人快比别人好比别人更强硬。
背后倏忽一阵凉风。
遭人偷袭的独孤低下重心,偷袭者一脚踢空,而独孤转过身去一剑直割那人手腕,谁叫他打扰自己求胜?!
这么一缓,柳峻双刀已至,独孤仓促将那人踢出老远去续接双刀,单打独斗他很厉害,遭遇围攻也不差——继而战局之内,只见那荒凉的激烈:双刀气咄咄,剑锷霜凛凛,青气笼白衣,银光照黑衫。其实刀光剑影,从来挥不去,拂还来……只是,他柳峻高深莫测的内力下面,刀法是无法掩饰的颓废与介怀,不像林阡的饮恨刀,达不到年轻的辉煌,更有一种历遍世事的沧桑……也许,这就是新老江湖的区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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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沉浸于惯常的斗争之内,近处忽然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马蹄声、金属撞击声,独孤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