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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想过,只要胜南你在,定能在铁云江用孩子威胁我之前将它平安地带回来。却也想不到你动作那么快。”怡儿将心情平复,拭干泪水,言语中尽皆感激。
“这一个月虽然风平浪静,但我们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胜南说,“无论是江晗还是铁云江,为了能让你指证对方,都有可能以孩子做要挟,若然他们得逞,便连怡儿你的话也不可能是真相,我们当然要先下手为强。”
“可是,云江若是发难又该如何是好?他虽然性格内敛,但势力却太强太大。整个大理,他有十几路人马,遍布全国。”怡儿不无担忧。
“势力越大,其实越容易暴露他罪行。”胜南一笑,“他要是没有势力,还可能一直死不承认,死不承认我们也没有办法,但他如今有了势力,造反的野心也会轻易生出,一旦他造反,正证明了他心虚、是凶手,到那时他便是众矢之的,他大理的人马得知了他的真实面目,未必不会向我们投诚。怡儿,到那时,怕也要用你陆家从前在路南的威信了。”
怡儿一怔,点点头,吟儿狠狠说:“也是他多行不义自找的,联盟不会轻饶他,他侵占了我抗金联盟的据点,必定要为之付出代价!”
“最近形势复杂,孩子暂先不要露面,以免被歹人利用。我今天带它出来只是要告诉你一切平安,待会儿还要送它去安全之地。”难怪他和自己散心却走到偏僻,原来是有这番考虑,怡儿点点头,也不希望孩子陷入险境:“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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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云烟吟儿一直在逗那婴儿玩乐,胜南也按捺不住,上前去玩弄它,它好像很享受他常握兵器的手的温度,他刚一摸上去,它便好像特别好奇地伸出嫩嫩的手臂来捧抱他大手,吟儿真羡慕那婴孩,可以那么公然地抢夺去胜南的手。
云烟惊喜不已:“咦,它笑了,它在笑!好可爱!”
吟儿学船王的口吻:“这么小便喜好刀剑气,将来必定是国之栋梁。”
怡儿笑叹:“到希望它能不走它父辈的老路,踏踏实实为人,像胜南哪怕一分便好。”
便冲她这一叹,吟儿听得出她其实和自己一样的心境,都宁可暗恋胜南,而胜南偏偏那么不精明,敌我事都能洞察,却总忽略少女心。
云烟爱抚地去摸那孩子,越看越惜,恨不得马上生出一个来,吟儿笑着打趣:“云烟姐姐的母性被激发啦,看她那爱不释手的模样……”
怡儿温婉一笑:“看得出胜南和云姑娘都喜欢小孩啊,赶紧结亲了生一个来,立了业也好有个继承。”
云烟面上一红,胜南却没有否认,笑着说:“倒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怕生了太多云烟难带。”他说这么直接,云烟反到更抬不起头来,脸颊更红,反增娇艳。
吟儿笑道:“不怕不怕,生得太多了我帮云烟姐姐带!”
“别,千万别!”胜南赶紧大呼小叫。看吟儿佯怒追打胜南,怡儿和云烟皆笑。
“不知不觉,你已经打开了心扉。”回去的路上,怡儿轻声对他讲,“我看见你身边的姑娘美丽娴静,也为你欣慰。”
他叹息,是啊,自己已经打开了心扉,不再是那个刻意封闭自己的胜南了,怡儿,终究是最了解当初自己的那一个。却好像,太遥远,那时身边还没有云烟这知己,也还没有吟儿这亲人,甚至,还没有玉泽这牵挂,那时,胜南每年只有一个值得开心的日子,现在,却日日夜夜都开心快活,竟然开始、贪恋这一场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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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身边已经换了一个人。
与云烟默契地走过渐渐熟悉的黔西森林,初生阳光和他的视线都特别眷恋她柔和的笑靥。
两年,多少路人成身边人,多少身边人成路人。这条路,总是有太多变数。
习惯走路时候与她十指紧扣,习惯小别时候吻吻她额头,习惯风起时候替她理理头发,习惯大事小事都与她眼神交流,太习惯,所以什么都不分场合,在她面前,他可以是混世魔王,也可以是幼稚小孩,离经叛道也好,愚昧无知也罢,他什么都可以是,但独独不可以是不疼爱她的男人。
“胜南,还在为陆姑娘的事情烦心么?”云烟毕竟是云烟,自己已经刻意不去想,已经刻意把不悦隐藏在内心最深处,可是云烟,好像已经住到了他内心最深处。
胜南点头:“是啊,我刚刚来到江湖上时,什么身份也没有,陆姑娘是我难得的知己朋友,我真不愿看见她这般不幸。却真是世道无常,把一个无忧无虑的陆大小姐,折腾得有如现今这副模样……”
“不用太难过,只要胜南你帮她报了仇雪了恨,我想她的人生也一定会拨云见日。”云烟笑着说,“世上那许多的好男儿,陆姑娘总会碰到。何况,陆姑娘未来还有孩子做希望。”
云烟,谢谢你在我身边。他在心里这么说,他打开了心扉,很大的原因是有了她。他不自觉地去揽她腰靠紧他,微微俯身,在她耳边笑着轻问:“那咱们,什么时候也把未来的希望确定好?”
云烟微笑:“等你帮吟儿坐稳了盟主位,赐个名字给我们的希望,若是好听我便给你生,若是不好听,我便不生。”
“哪有你这样的,让我‘赐’个名字,还要诸多挑剔。”胜南笑,“待名字确定好了,怕你又要挑日子了。”
云烟呵呵笑:“这当然也是要挑的,如果不是黄道吉日,死也不把那孩子生出来。”
胜南面如土色:“天啊,想不到你如此……如此不可思议……可是那样岂不是很危险?听说当年我母亲生我兄弟两人时,差点送了自己性命,好不容易生出了我,她竟然有不生弟弟一死了之的念头……唉,可见你们女子还是很辛苦,坚强伟大,未必不如男子。”
“当真有这样辛苦?”云烟眼圈一红,“说得我,倒是有些想念我娘。”
“等联盟安定,定然去京口见一见岳父岳母,商议你的终生大事。”胜南笑着说。
“对了,说到生日,今天正是九月初六,是胜南你的生日吧?真好,可以在你身边陪你过生日。”云烟忽然很开心地遐想,“我今天要亲自下厨,做很多很多好吃的。”云烟做菜?这个……怕要比吟儿带孩子更吓人。
胜南一愣,这么快,已经又是九月初六?去年这个秋天,秦府张灯结彩的景象还历历在目,转眼竟有了一个年头。
是啊,九月初六,是他林阡的生日,却也同时是另一个人的生日,他忘不掉那个人的眉眼,那个人的忧郁,和那个人的深邃,十九年前,是他林阡从母亲身体里争先来到这世界,也是他林阡,从此牢牢占据了这一切,失去的,全给了林陌,得来的,又全是从林陌那里抢来的。
在心中默默念着:“川宇,祝我们共同的生日,生日快乐……”
芳菲歇,故园目断,伤心切。
第二百五十四章 战一地;定双城(2)()
午时,太阳直射得人心虚。
这一天又有不少江湖人士来黔西,不知是为魔王,为陆家命案,为轮回剑,还是为了抗金联盟的未来。
淮南十五大帮一直是由莫非出面解决大小事宜,避免了司马黛蓝与慕容荆棘的相互较劲;南方义士团虽有势力也在,但风行陵儿出面渐渐减少,显是为了金厉家珍贵的长孙着想;身边其余的尽是些陌生首领,吟儿不禁有些失望,陵儿有身孕可以体谅,可是思雪、黛蓝不知去了哪里,一个月杳无音信;沈延、宋恒、海逐浪几个熟知的倒是出现过两三次,但也被胜南安排去了别处,吟儿哪猜得到胜南在干什么,把些熟人都赶走了,吟儿想找人说话解闷都难,与瀚抒见了面没有几次,都是面带窘色互不相认,尴尬夹着尾巴擦肩而过。将近十天来,其实吟儿也心慌过:为何战斗要开始,大家都不见了?
吟儿一直盼望着小秦淮能将李君前再度纵容过来,可是却得到这样的消息:
“你知道小秦淮那个最新的香主吗?”
“越风嘛!我听说过。那少年真是厉害得紧,一个晚上解决了贺敢的叛乱,那时候李帮主身在夔州,越风完全没有让他担心啊!小秦淮有了他真是如虎添翼!”
“据说已经做到李君前的副帮主了,小秦淮短短一年,形势大变啊!”
“因为平乱有功,所以李君前让他来黔州帮着盟主对抗魔王!”
吟儿心里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假如,洪瀚抒和越风……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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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儿,过来看看,谁来了?!”胜南笑着拉着吟儿往临时搭建的营帐中钻,吟儿心一颤,怎么样也不肯移动脚步。
她怕洪瀚抒,更畏惧越风,因为前者好歹已经有了了断,后者,却是个怎么也打不开的心结。
营帐里伸出一颗头来:“小师妹,你干嘛不进来?不欢迎我?”
吟儿乐死,一下子抱住他伸出来的头:“小师兄!你消失了又一个月!”
沈延佯装生气:“不要扭,哎呀,头歪啦!”
吟儿笑着松开他,和胜南一并入了营帐,呵,聚集的人真多,吟儿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这么多天来消失的熟人们,倒有不少在这里,倒像是胜南刻意雪藏的。
“这一整个八月辛苦众位了,不知大理动荡如何?”胜南站在吟儿身后问道,吟儿醍醐灌顶,原来熟人们大多都去了大理,或查探,或威胁铁云江的势力,早在陆怡出现之前的那段时间里,胜南已经着手对铁家的审视和牵制。
“有个叫王牧之的帮众,是铁云江的得力干将,这个月来一直是他在打点铁家在大理的一切。”沈延道,“几日之前,开始有了异动。所以我觉得铁家帮快坐不住了。胜南,铁家帮生异心,证实了铁云江的嫌疑。”
“现在,这王牧之,大概要叫铁牧之了。”吟儿一笑,“铁家帮大王来了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