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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义父说单行不可能走那条暗道,因为之中崎岖曲折,乌烟瘴气,单行不可能甘心冒险。”付千秋武功虽不高,却在他的熏陶之下,具备一定的洞察能力。
“单行不会走,但如果是在寒泽叶的胁迫下,他会走的!难道说,我们中了他金蝉脱壳之计?!”黄鹤去一惊。
“那条暗道寒泽叶也不可能走。里面尽是毒物沼气,寒泽叶,天下人都知道他身中剧毒,不可能再去冒这种险。”付千秋分析道。
“不,如果我是寒泽叶,我会冒这种险。”黄鹤去肃然摇头。
“那么……我这就绕道过去,在那一头拦截!”付千秋点头。
“多带些人马。我从正面追击,务必要将他们围歼其中!”
一边踏上死亡之旅,单行一边担惊受怕:“会否被敌人察觉?会否被他们追上?会否两面聚歼?”
“无须过分担心,听弦他英勇善战,必能帮我们争取到最多的时间。单副寨主,请勿踟蹰不前。”寒泽叶冷峻中有不可抗拒的威严,“何况,即便被识破了也无妨,暗道的尽头,有短刀谷新的一路援军由杨哲钦所领,还有你的副将卢潇接应。”
“什么?!卢潇来接应?!你们私下沟通?怎生我不知晓?!”单行一怔,大怒。
寒泽叶一怔:“我之所以会知道这条暗道,便是卢副寨主遣人送达……我以为,单副寨主已经领会,所以没必要明说,免得被敌人知晓。”
他说的虽是实话,单行却越听越变味,眉头越皱越紧。
突出重围,果然看见卢潇的部队和短刀谷的杨家军诸将。
寒泽叶正命令卢潇等人带单行先行撤离,骤然发现后军已经凌乱,不久后辜听弦气喘吁吁冲到谷口来:“寒将军,黄鹤去已经硬闯过来!挡不住!”
“听弦你已经尽力了。黄鹤去,比我想象中厉害得多……”寒泽叶说。
卢潇看完单行伤势,上前来见泽叶:“这位便是‘岁寒枫友’寒泽叶寒将军?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寒暄了几句,卢潇立即就说军情:“寒将军,据探子来报,付千秋已经率军从另一条路追来,势必要和黄鹤去两面夹击。不如咱们加紧撤军如何?”
泽叶看了一眼卢潇,就觉他比单行少了架子,多了战争应有的素质,不禁舒心了不少:“好,兵贵神速。”
单行看寒泽叶与卢潇倾谈投机,隐隐有点不爽快,转头想唤谋士高复,却猝然一惊,方才还在自己身边的高复,连人带马都已经不在原处,显然是被乱军冲散了,单行吓得赶紧调转马头往回路赶,泽叶听弦不知何故,惊诧之余同来追他:“单行,你要干什么,快回来!”
泽叶胯下神驹,不刻便能赶上单行的速度,同时寒枫鞭出手,准确无误地将单行拦路。
单行气急败坏:“高谋士他,一定是走散了!我要回去救他!”
辜听弦料不到他如此危急自身难保了还要回头去救一个谋士,气道:“单副寨主,这么多士兵和一个高复,你难道不懂该如何抉择?!”
“这么多士兵和高复一样,都是我单行的麾下,谁都不容有失!”单行说毕,立即召集部将一同往回杀。
“单行,切忌意气用事!”寒泽叶急忙阻拦,单行的另一位谋士张鉴也好言相劝。
“辜、寒二位将军,难道忘记了你们主公的教诲?若是盟王他在这里,也不会容许自己的兄弟罹难!”单行话音未落,寒泽叶已然摇头:“虽然道理一样,却要对事对人。单副寨主,你武功计谋,较我主公如何?当年我主公在黔西从一而终占上风,而如今你却……”忽而察觉自己失语,想要收回却已不及。
单行闻言,果然更是气愤,寒泽叶越是要劝,他则越是要率兵往回打,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寒泽叶叹了口气,回看卢潇一眼:“卢副寨主,你带着这些人马先回原定地点,如果我和单副寨主他天黑还未归,你们再发兵增援吧。”
“寒将军,您也要去?”卢潇一惊,“不如你们先走,我去掩护他!”
“不必了,这里的环境你更熟知一些。”寒泽叶摇头,轻声嘱咐说,“适当的时候,可以设伏击退金兵,他们对我们,不是没有顾忌。”
“我明白。”卢潇折服点头。
单行心急如焚往回路疾驰,将寒泽叶等人甩得老远,此折返救人之举,正中黄鹤去下怀!众金兵,早便守株待兔,静候多时了。
“义父英明,利用诱饵,擒贼先擒王。”付千秋与黄鹤去、仆散安德三人,看单行越行越近本就兴奋,再看后面还有个寒泽叶更是喜出望外:“义父!你看,不仅单行中计回来了,连寒泽叶也落了网!”
“兄弟情深,爱兵如子。高谋士,你们的副寨主可真是名不虚传啊。”黄鹤去冷笑一声,对准了不远处还受困乱局中的高复弯弓一箭,又狠又准,高复血流如注、当场毙命。
单行陡然见到高复猝死、而此地金兵层层包围、宋军人仰马翻的大乱,方才知道自己是被金人设计好了引过来,勒马已迟,当下他带来的又一群沈家寨寨众,被井然有序的金人军阵瞬间吞噬、吸入、旋转、消失不见!
寒泽叶率军赶上,早已看见了金军的三位统帅,暗自思忖:黄鹤去,不愧是最强将才,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黄鹤去,你用如此卑劣行径,小心遭天谴!”单行破口大骂,何其意气用事。
“两位首领,是束手就擒,还是自刎阵前?”黄鹤去胜券在握地一笑。
寒泽叶冷冷道:“这句话,当由我来问你们三位。”单行一愣,黄鹤去等人也是心念一动。
寒泽叶手一挥,两边山头上,原来埋伏着寒家的一众人马,此刻箭在弦上、居高临下。
金军皆是大惊,黄鹤去亦微微色变:寒泽叶,兵败撤离之时,单行辜听弦都仓皇狼狈,他却竟还能张网设伏,着实出乎我意料之外……
虽吃惊却不曾犹豫,黄鹤去当即也一抬手,一声令下,金人的刀剑枪矛,直接对准了单行兵马,同时,山头上的寒军们,目标也全锁定了黄鹤去等人,刹那处处剑拔弩张,真正是千钧牵一发!
“寒泽叶,你率众突围,能有多少人马作伏兵?只怕,也就是虚张声势罢了!”黄鹤去冷笑一声,胜券在握的表情,煞是慑人。
“是吗?”寒泽叶沉着镇定,面不改色地一笑,教任何人都看不透虚实。黄鹤去神色不免一凛,再不如刚才自信。
单行正自忐忑,听寒泽叶低声道:“单副寨主,你先走,我殿后。”单行暗暗吃惊:果然没有多少人马!
其实,泽叶料到了单行一定会因为高复而输给黄鹤去的引诱,是想要赶在单行中计之前就将他力劝回去,然则想不到单行比想象中还要不可理喻,最终还是冥顽不化地撞到了黄鹤去的圈套里。寒泽叶只能急中生智,真的是对黄鹤去虚张声势了一次。有史以来,寒泽叶怕是第一次遭遇如斯险境了……
耳边回荡的,是主公的话语,“黄鹤去此人,最忌疑兵惑敌,因他自己也最擅长。”
寒泽叶阴冷一笑,继续对黄鹤去宣战:“有本事便杀过来试试,看看我究竟有多少弓箭,够不够射杀你的士兵。”
所有金人,都在寒泽叶这种略带邪气的可怕笑容里,僵立。
黄鹤去捏紧了拳,苦于不知如何下决定,抬头再看看两边山上,实在无法窥测到寒军的真正实力,僵持之际,天色更是越来越暗……
若是放单行走,寒泽叶就不会放箭,然则寒泽叶埋伏在侧的士兵真的有那么多么?但若铤而走险,会否轻率地跟单行同归于尽,来不及遭逢林阡就死在寒泽叶的手上?
是进是退,一念之间……
付千秋已然摸透了黄鹤去的心理,立即下令:“传我将令,后队改前队,退军。”
“不,不准退!”仆散安德大喝一声,“黄前辈,要打便痛痛快快地打,哪怕战死,也不应留憾!”
“说得好!打!”黄鹤去点头,被传递到这一腔少年豪气。
看黄鹤去下令开战,山上寒家军立刻有箭射下来,然则与此同时,金兵们的刀枪,俨然以更迅猛的攻势往单行等人扑杀!以命搏命,不可开交。
情势险急,时间一久,自是会被黄鹤去觉察出双方的兵力悬殊。寒泽叶不假思索,当即抽鞭策马冲上去,寒枫鞭方一出手,周边杀过来的枪矛刀剑,都如遇天寒地冻,无不结冰,无不脱手,一片凌乱!
得寒泽叶鼎力相助,单行胡乱地打开数箭,率领麾下第一个冲出包围,当是时,四面八方全是箭矢,山上山下齐发互斥,作战激烈不相伯仲。寒泽叶仅以一鞭在手,折矢断箭好似飓风融雪般轻巧,金军竟都有感恐怖,看着那寒枫鞭越挥越寒,和眼前白衣少年相辅相成,冷到极致,所向无敌,而浩瀚雪景一旦展现,所有人的心就跟着鞭风一分一分地变冷、僵硬,久之,竟忘记此为五月,序属仲夏!
空气不再流通,他们忘却了他们手中的弓弩,任凭他出神入化的寒枫鞭也即将突出险境……
却就在此时,有人不畏艰难,策马往寒泽叶的方向直奔过去,如一道猛烈强光冲射进漫天大雪,随之而来的意境是万里骄阳!众人从幻觉中醒来回归炽热,只见那年方十九的仆散将军,同样手持长鞭威风凛凛——虽然沈家寨顺利撤离,但寒泽叶却完全被仆散安德留了下来!
仆散安德的武器,名叫“独厚鞭”。
适才那一幕,该是独厚鞭惊劈寒枫鞭吧!
寒泽叶手提寒枫鞭,隐隐察出对方内功心法,暗叹奇才,然而棋逢对手,不失为一件幸事!于是大感畅快,鞭续行、寒气铺天盖地、飓风渐行渐烈,直教人眼花缭乱、丧失色觉。
仆散安德亦是求之不得,其独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