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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听说户部现在的事情是周述宣硬推出去的,太子没做好,皇上难免不会怪周述宣,正好。反正一张嘴,怎么都可以说,与其等到周述宣去告御状休妻,不如他们主动出击。
彻底和周述宣撕破脸皮实在无奈之举,比能力德行他都更看好当日周述宣,只要皇上一天不死,周述宣就有机会。
可他那个女儿,实在糊涂啊!
事情已到了这一步,他没有站队的机会了,只能用尽全力保住整夏家。背水一战,或许还有一点活命的机会。
夏父看了一眼窗外,遮住苍穹的黑布像是被人掀起一角,透出淡淡的光,天快亮了。
他对着铜镜穿好官服,戴帽时发现自己鬓边一夜之间多了许多白发。他一大把年纪,还有不得不还的儿女债。
夏父和夏氏说了自己的打算,夏氏现在也没有主意。可听夏父说,上殿告状或许能保住她王妃的位置,也就同意了。她只要还在周述宣身边一日,就还能帮那人一点。
昨天吵过架后,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很沉重。加上夏氏一直觉得当年夏父为了荣华富贵逼她嫁给周述宣,不然她也不会到今日。所以从出府到上轿,两人都没说一句话。
至道轿子在宫门口停下,夏父下轿抬头望了一眼高高的宫门,背手而立,像自言自语一般,“我为官几十年,为功名富贵,为家国天下出入这道宫门数百次,还是第一次为了我做错事女儿。”
夏氏听见顿时泣不成声,此时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都误会夏父了。她闯出了这么大的祸事,最后能管她的还是只有自家父亲。夏氏哭着跪在地上重重的给夏父磕了个头。
但是,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她只是爱上了一个得到的人罢了。
夏父伸手去搀她,带着些许哽咽说:“王妃请起。”
回想当年,他也不该为了什么地位富贵让她嫁给什么王爷,当日不如她嫁给个普通人,平平淡淡了却一生,相父教子也就罢了。虽无荣华富贵,至少不会闯出这么大的祸。
两人在宫门处分手,夏氏是女眷,不能直接见皇上。周述宣的母妃已经不在世了,夏氏只能去找她的亲姑姑,宫里的德妃娘娘。德妃入宫多年,很受皇上敬重。
几步路就到了毓庆宫,夏氏规规矩矩的磕完头,埋着脑袋不抬起来,装出一副格外委屈的模样。
她已经很久没有进宫了,德妃真有几分想她。走过来搀她,“快起来,一家人没有那么大的规矩,快让姑姑瞧瞧,我怎么感觉你好像长胖了?”
夏氏缓缓的抬起头,她今天没有施任何脂粉,脸上是触目惊心的乌青。哪里是长胖了,是昨天的肿还没有消下去。
第17章 御前告状()
德妃看清她的脸,倒吸一口凉气,“我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是王妃,还有人敢打你不成?”德妃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脸左瞧右瞧。
夏氏眼中溢出泪水,别过脸拿手帕擦干眼泪,委委屈屈的说:“娘娘不要问了,婉儿没事。”
自家孩子被欺负了,怎么可能不问?看她不敢怒又不敢言的模样,德妃心中明白了几分,“你别怕,万事都要姑姑给你做主,你老实和姑姑说,是不是秦王下的手?”
夏氏不说话,只是低头偷偷的抹眼泪,算是默认了。
德妃扶她在一边坐好,让宫女拿了药过来亲手帮她上药,愤愤的说:“这叫什么话?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能打王妃?”
夏氏面不改色的装可怜,“王爷坠马之后一直心情不好,所以……”
德妃气愤不已的打断她的话,“他心情不好也没有拿你撒气的,上完药后我们去见皇上,秦王这次实在过分。”
“不用了,”夏氏扯住德妃的衣服,“娘娘,是王府里的小事,不要闹到皇上那里去。而且王爷近日得了个新宠,估计不会再打我了。”
夏氏贤德大度中藏满了刀子,还没说到几句话,就先告了周述宣一状。
德妃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一下她脑门,“你这孩子,也不跟姑姑说实话。我看他不是脾气不好,估计是那起子贱人挑唆的。什么新宠,都是狐媚惑主的玩意儿。”
在自己宫里,左右又是亲近的人,德妃张嘴就骂,她在宫里斗了这么多年,见惯了那些事情。
夏氏看差不多了,扑在德妃怀中失声痛哭,“娘娘,婉儿不敢说。王爷为了那个女人,要休了我。我害怕我纠缠不休,他会直接杀掉我。昨天他不知听谁说了什么,说我贪了府中的钱银,克扣侧妃的银子,就让人打了我一顿,还让人抄了我的院子。娘娘,婉儿实在委屈。”
不敢说出火药的事情,可周述宣生气也得又个理由,夏氏只得胡编乱造了一个,话里话外都连上了妙荔。
德妃听了这番话怒气直冲脑门,黑着脸高声对身边的宫女说:“去请皇上过来。”然后回头为夏氏擦眼泪,“你是王妃,是当家主母,扣了她们的银子就扣了。还有为了她们找你的不是的道理?别哭了,哭有什么用,让那些贱人欺负到头顶。等皇上来了我们让他评评理。”
那边勤政殿,夏父在皇上面前说了不少周述宣的好话,为待会儿夏氏告状做铺垫。让皇上知道他的夏家是一心一意待周述宣,而周述宣却这样对他女儿,皇上到时心中肯定会又是一种想法。
德妃那边的宫女来时,夏父又夸了几句周述宣,说他有才有德,皇上脸色不太好的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此时宫女进来磕头,“奴婢参见皇上,德妃娘娘请皇上过去一趟。”
皇上看了一眼夏父,问:“什么事?”
“回皇上,好像是为了秦王妃。”
皇上双眉紧皱,问夏父,“秦王妃也进宫了?夏卿,你可知是为何?”
夏父站起来躬身道:“回皇上,好像是王爷和王妃闹了一点小别扭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秦王妃一向听话懂事,如果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也不会进宫告状。你这个做父亲,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孩子?”
皇上记得夏父是秦王妃的父亲,却好像不记得自己是秦王的父亲。
皇上指着夏父说:“走吧,竟然让人来请了,朕就过去瞧瞧,你先跪安吧。”
夏父刚才还在夸周述宣,现在他女儿就来告状了,真真是打脸。皇上脸上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知道几个儿子里周述宣最出色,偏偏摊上那样一个生母,注定惹不会得他喜欢。
勤政殿到毓庆宫很近,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皇上驾到!”
听见太监在外面喊了一声,德妃带着夏氏在屋里跪下,大礼迎接。夏氏握紧了手帕,今日是生是死,全凭皇上一句话了。
“起来吧,叫朕过来什么事?”
德妃拉起夏氏指着她脸说:“皇上看看,这都是秦王让人打的,秦王宠妾灭妻已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是这孩子进宫看臣妾,不知还要受多少委屈。皇上要为她做主啊。”
任谁看到那一脸青紫也不忍心,皇上的脸色不太好看。可他对周述宣还是有几分了解,脾气虽然不太好,但是讲理,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人。
夏氏偷眼看了一眼皇上,寻常老百姓家里还帮着自己的儿子,何况周述宣还是个王爷,如果皇上要有一点帮着周述宣事情就不太好办。皇上久久没有说话,夏氏心中砰砰跳,手心里不停的冒冷汗。
第18章 赐死()
过了很久,皇上才问:“他为什么打你?”
没等夏氏回答,德妃抢先一步说:“秦王宠妾灭妻,为了给妾室腾位子想休妻,故意找茬,说婉儿克扣侧妃的银子,打了她不说,还把她院子抄了。”
但凡知道一点实情的人,就晓得德妃上是赤裸裸的诬陷。
皇上不知道实情也不太相信,他不喜欢周述宣,可周述宣本人如何又是一件事,皇上眯着眼睛问:“秦王不是那样的人,其中可否还有隐情?”
德妃像使了一个眼色给夏氏,夏氏会意哭哭涕涕的说:“回皇上,王爷断腿之后,脾气一直都不太好,近几日得了一个新宠,脾气好了许多,却不停的找臣媳的麻烦,臣媳也不知为什么。”
德妃看皇上言语之间像有几分维护周述宣,马上就改了讨伐对象,回道:“皇上,定是那些不安分的妾室挑拨的。秦王是个好孩子,不过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让那些下贱的人踩到王妃头上。”
看到夏氏的脸时皇上心中已有几分怒气,不过到底是王爷,没有为了王妃说王爷不是的道理。可是如果换成一个妾室,杀了也就杀了。
皇上满不在乎的问:“那妾室叫什么名字?”
想起那张极美的脸,夏氏心知今天的事跟她没有多少的关系,不是什么宠妾灭妻,是周述宣自己查出账目不对,连带着勾出炼丹炉的事情,才成了今天这个地步。可现在没有办法,只能推妙荔出去。
只要皇上表明态度站在她这一边,只要她能保住性命坐稳秦王妃的位置,牺牲谁并不重要。
“回皇上,叫妙荔。”
叫什么名字无所谓,确定到人就行,皇上看向德妃,不痛不痒的说:“秦王府内的事朕不应该插手,皇后不在,你看着办吧。”
主动权到了自己手上,德妃一向做事都是斩草除根的,“这种搅乱后宅的人,寻常人家也留不得,何况是王府。臣妾看直接赐死吧,皇上以为如何?”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皇上根本不放在心上,怎么着都没关系,点头说:“就按你的办。”
皇上一点头,就有人火速到秦王府传话。
现在正清晨,周述宣身上没了职务也不用上朝。府中没有出什么大事,也不用他管,日子过得十分清闲。昨天看了好大一会儿书看了好一会儿书,现在还没起床了。
院子里有小奴才拿着扫帚在扫雪,妙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