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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说什么,孙嬷嬷一路又到了寻暖阁,京城中出了命的风化场所,香风就是被买到这里了。
孙嬷嬷都没有脸进去,见到了香风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还是进去了,和里面的人说了之后,香风很快就出来了。
这里的姑娘都是白天睡觉的,香风出来也是一脸倦容。见到孙嬷嬷,脸上露出一丝恨意,阴阳怪气的说:“嬷嬷要自卖自身吗?恐怕没人要吧。”
孙嬷嬷一张脸臊的通红,很不好意思的说:“王妃让我把你赎出去。”
香风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服,满是恨意的问:“为什要把我赎出去?”
“王爷回来了,王妃落了一点难,现在手上没有称心的人用。你要是不想回去,可以不回去的。”
香风听到王爷回来的那一瞬间就决定要回去了,许梅棠要倒大霉了,她一定要回去看。
“我回去!”
孙嬷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向鸨母交了银子,直接就把香风带回去了。许梅棠这就相当于引狼入室,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香风一路上都是握着拳头的,说把她卖到妓院就卖到妓院了,不顾往日一点情分。如此的绝情,还敢让她回去,就别怪她报复了。
龙德殿,周述宣跪在地上。
皇上说不习惯看他站在,就让他跪了小半个时辰了。知道皇上最多只有三个月了,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难过的,现在一点都没有了。
父不慈,子不孝,谁也不能冤谁。
皇上从来没有想过他的腿会好,加上并不清楚自己身体的具体情况,皇上只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现在秦王手中握着一半的朝政,想想都可怕,他这个皇帝不知道还能当几天。之前都人蒙蔽了,秦王的党羽听话了,他还以为秦王也听话了。没想到人家只是在麻痹他而已,秦王现在居然站着回来了。
之前那个样子,瘫坐的轮椅上都有人拥立他,何况是现在了。皇上越想越觉得难受,周述宣是他最出色的儿子,同样是最讨厌的儿子。皇位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给他,不认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前太子。
脑袋里想了这么多,皇上觉得自己精神困倦。对着周述宣摆了摆手说:“你还有别的事没有?没有就回去吧,朕有些乏了。”
周述宣刚才不过就说了一些他回来了之类的请安话,然后说了他的腿好了,就跪到了现在。
有些事情他可以在等一段时间,可是他不想再等了,哪怕是被训斥他也想快一点得到想要的结果。
“儿臣想重立王妃。”
皇上本来已经想走了,又坐了回去,问:“现在的王妃做了什么错事?你又想立谁?”
“许氏残害儿臣子嗣,其阴毒实不堪做王妃。”
“许氏?”皇上最近脑袋糊涂的很,记不得谁是谁,“是谁家的女儿?”
“是左相家的。”
皇上记起来了。周述宣若休了左相的女儿,就和左相闹崩了,对他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
皇上微微点了点头,做出一副为周述宣考虑的样子说:“你也近三十了,确实该有个孩子。她若真的害了你的孩子,不是不可以重立,你想立谁?”
“孟氏。”
想被什么击中了,皇上脑海深处的记忆苏醒了。这样的对话好像很久之前发生过,是周述宣上一次在他面前求立王妃,说的一样是孟氏。
皇上突然想起那天见过的妙荔,同时又想起自己做的糊涂事。
虽然已经能够确定了,皇上还是多问了一句,“还是之前那个?”
“还是之前那个。”
皇上冷哼了一声说:“你倒是痴情。三番两次求立一个罪臣之女,你把皇家的颜面反正哪里?”
什么罪臣之女,是不是罪臣皇上心里比谁都明白。
“她不是罪臣之女,孟大人……”
话还有说完,就传来了皇上的厉声呵斥,“放肆,朕钦定的罪臣,你叫他大人是在打朕的脸吗?”
周述宣又说:“儿臣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要再说了,立王妃的圣旨你想到不要想,赐死的圣旨要多少有多少,跪安吧。”
说完皇上就怒气冲冲的走了,周述宣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握着拳头往皇宫外走,人之将死,皇上怎么就没想过善良一下。
皇上体内的毒他隐约能猜到是谁下的,他得好好的谢谢长公主。以前还觉得是在篡位,心中有些不忍,现在觉得正和他心意。
正好去看看长公主,周述宣没有回王府,去了长公主府。
左相此时回府了,拿到了许梅棠的写的信。信了里写的惨烈,左相看着都有些不忍。到底他亲生的女儿,怎么不心疼。
不过心疼归心疼,事情还是得从长计议的。王爷不能得罪,秦王如果腿真的好了,那就相当于已经站在皇位前了,只差坐下了。
不仅不能得罪,还要讨好。如果能保住王妃的位置就好了,以后就是皇后,他们家如果出了个皇后得多神气。
夫人在一边说:“老爷,你看怎么办?孙嬷嬷来说的时候,那模样好像棠儿活不过今天了。”
左相瞪了她一眼,瞎说什么,那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只是这件事实在太不好办了,什么都没有错,就是她千不该万不该那么害死了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第一个孩子,又是那个女人,想都想得到秦王会多重视。
左相瞪完了人,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还真的不好办。”
他们说什么都是不对的,只有妙荔求情秦王或许还会听两句。可是怎么让妙荔帮他们说话呢?这也是个老大难的问题。
左相想着想着突然记起了那日他在马场听到的惊天大秘密,让他担惊受怕了很久,那不正是妙荔的把柄吗?
第169章 打算()
左相想了一下,刷刷点点写下一行话。把柄确实是把柄,但是不能放开了用。
这么大的事,为了许梅棠好,不能和她说的太清楚。
许梅棠接到的信上只有寥寥几句话,左相让她问问妙荔还记不记得那天在小树林好齐王的事。并且一定要她当面问,不能让别人问。
许梅棠觉得不是很靠谱,就这个就能让妙荔帮她了,她不太相信。
问题不仅仅一个,且她现在根本出不了这个院子。
许梅棠开始犯难了,只有伺机而动。
长公主府,快到的时候周述宣才想起他不能两手空空的去看长公主,又折回买了些东西。
长公主正靠在美人榻上发呆,还没有出月子,在府中好好的休养。她是什么都看得开,孩子的事情还是看不太开。她不仅这个孩子没有了,以后也不会有孩子了。
她可以无所谓,齐王怎么办?宫里还有个疯女人瑾妃,盼孙子盼的快发狂了,让她止不住的发愁。
“姑姑在想什么?”周述宣已在屋里站了一会儿了,长公主好像没有看见他一样。
刚才已经有人来禀过,长公主看见他还是有些惊讶,愣了一下才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回来的。”
长公主上上下下了扫了他一圈,问:“腿好了?”
“已经没有问题了。”
长公主有了精神,饶有兴致的说:“来,给我耍一圈。”
之前和他生气是为了妙荔,现在妙荔回来了,长公主待他就一如从前。
周述宣哭笑不得的说:“我又不是变戏法的,有什么好耍的?”
“就是很久没有看见你站着走路,有些稀奇。”
周述宣又无奈的笑了笑,问:“姑父在哪里?”
长公主靠在榻上懒洋洋的说:“哪有什么姑父,你听谁说的闲话?”
“孩子都有了,还没有姑父?”
现在传的满城风雨,周述宣知道不奇怪。
长公主没有看他,玩着自己的手说:“孩子是孩子,姑父是姑父,两码事。”
周述宣很看不懂她的态度,问:“怎么这么说,是不是高昌可汗不认账?”
长公主突然抬头看着他反问:“什么认不认帐的?你是不是也想我嫁给他?”
周述宣没有想太多,只知道妙荔说长公主的孩子是高昌可汗的,于是说:“我当然想你嫁给他了。”
他很盼着长公主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若孩子真的事高昌可汗,当然要嫁过去。
长公主歪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问:“你是不是和皇上想的一样,想趁早把我弄走?”
和皇上想的一样?
周述宣想了一下明白过来,着急的说:“你怎么这么想我?姑姑,你这是小人之心,我能和皇上一样吗?”
长公主淡淡的说:“现在是不一样,谁知道以后会是怎么个境况。狡兔死,走狗烹。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种事情还少见吗?”
“你!”周述宣一时间看着她竟说不出话来,他把长公主当做亲近之人,她居然说出这种话。“你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长公主故意说:“你放心好了,等那一日到了,我自己早些离开,你不要阻拦就好。”
她并不是怀疑周述宣会做什么,只是想做个铺垫而已,她总会离开的,害怕他到时会受不了。
周述宣把脸别到一边,好心好意的过来看她,没由来的和他说这一大堆话,很没有好气的说:“我都懒得搭理你。”
长公主像逮着什么理了,不依不饶的说:“看吧,你现在都不爱搭理我了,何况以后。以后我有多远就走多远,你不必搭理我。”
周述宣也是无语了,怎么都说不过她。越说越生气,周述宣干脆站起来,做出要走的模样,“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长公主又在一边轻飘飘的说:“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就要走了。一点都不把我这个姑姑当个姑姑,以后会怎么做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