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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鄙视的说:“降什么降,你再翻三倍我都没法降。”
“一万两?!”周述宣惊讶出声,“买的脂粉刷墙都够了吧。”
长公主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瞧你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给姑娘用的东西不得买好的?你是不知道我府上有多少人。再说了,你都不给刚才那姑娘买脂粉的吗?”
周述宣愣了一下,他还真买过,他这辈子也只给女人买过那么一次。却嘴硬的说:“施粉黛污颜色,她不用那些东西。”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长公主正想想个理由反驳他,就看高公公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了,进屋就跪在地上,“殿下大事不好了,妙姑娘走丢了。”
“什么?”长公主腾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抓起他问:“你起来仔细说是怎么回事?”
周述宣面上染起了几分急色,也关切的看着高公公。
高公公也急的不行,“奴才带着妙姑娘往外走,一路都很好,快出宫门的时候才发现妙姑娘不见了,奴才也不知道她丢在哪里。”
长公主回头问周述宣,“她对宫里的环境熟悉吗?”
只来过一两次怎么可能熟悉,周述宣皱眉摇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都是来救人的,人没有救到哪里全都折在宫中了。
长公主牢里转了一圈说:“去找瑾妃娘娘让她派人找找,然后让太妃去皇上那里看看。”
“好。”说话高公公就要出去,“等等,”长公主又叫住了他,压低了声音说:“让人去西山传话,说,不论如何,我明天就要从这里出去。”
她可以在宗人府里随意而为,可是不能出宗人府。
“奴才知道了。”
高公公领命出去,长公主一回头发现周述宣面沉似水,不知道在想什么,问:“你想什么呢?”
“她如果遇见皇上怎么办?皇上现在可正在气头上,发现她来探望我,恐怕凶多吉少。”
长公主自我安慰般笑了一下,“没那么邪门吧,应该遇不见。要是遇到了,”长公主声音小了一点,“她只能只求多福了。”
两个人都没话说了,长公主靠在椅子上突然有些后悔,“你说我也是没事找事,没事惹老头子干什么?要是不给我们关进来,也就在没有这档子事了。”
周述宣点点头,“说的很有道理。”
那边瑾妃一收到消息就开始找人了,瑾妃跟长公主关系极好,没有不听长公主话的。太妃是长公主的生母,就养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女儿,别说找一个奴才就是找个小猫小狗都得去。
皇上幼年间在太妃面前住了几年,对太妃很尊敬。
太妃好不容易从长乐宫出来一趟,却扑了个空,皇上现在根本没有再明乾宫。问贴身的奴才,也只是说,皇上一个人怒气冲冲的出去了,没人知道去哪里了。
皇宫的一角,皇上领着妙荔站在一处不起眼的宫门前。门口也没有挂牌子,不知道叫什么宫。
没带人出来,皇上亲手推开了宫门,带着妙荔往里走。
这里应该荒废许久了,院子里长满了荒草像是许久没人打理了。这种宫殿要么不干净,要么是下令被封了。
不知皇上带做来这里,妙荔小心谨慎的跟在后面。
皇上抬头看了一圈,满目萧瑟,物是人非,不复当年。妙荔察觉到皇上看了一眼院里的桌子,赶紧过去抚开上面的落叶,准备让皇上坐下。
树叶一散开,桌子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石桌上面居然放着白玉的棋盘,这玉好像还不是一般的玉,触手生温。桌边还摆着白玉棋盒,里面放着墨玉雕的棋子。这些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为什么会摆在这里。
待她收拾干净,皇上丝毫不嫌弃的在桌前坐下,一伸手指着对面说:“坐。”
今天的皇上实在太奇怪了,妙荔站着不敢动,“奴婢不敢。”她怎么敢和皇上平起平坐,不是又给周述宣招事吗?
“坐坐坐,这里又没有外人,不用守规矩给谁看。”
她肯定是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会觉得皇上现在亲和的像街上的老大爷。她久久没有坐下,皇上板着脸说:“这是圣旨,朕让你坐下。”
妙荔听了只好坐下,万一把皇上惹急了,连之前的帐一起算怎么办?不过皇上今天胆子真够大的,敢一个人带着她来这没人的地方,不怕她起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不过明面上没有人,估计暗处也是有人的。
“开始吧。”
什么开始?妙荔一抬头才看见皇上手中拿了一枚棋子,这是要和她下棋?妙荔不敢多问,执了一枚棋子落下。
两人就这样开始下棋了,妙荔把分寸控制的很好,第一局不经意的输了皇上两子。
皇上盯着棋局却像不太满意,一边捡棋子一边说:“你好像是故意让着朕,不要这样。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
妙荔很听话,却又不敢太听话,第二局将将和皇上打了个平手。
皇上依然不满意,“让你不要藏着掖着的,再来。”
这一次妙荔没有再手下留情了,步步紧逼,最后皇上输的一败涂地。奇怪了,皇上此时居然乐了。脸上挂着笑意说:“朕还是技逊一筹。”
妙荔隐隐约约猜到皇上估计是想她父亲了,以前皇上就在常常召他进宫父亲下棋,现在估计是想起了以前的事。从棋里就能看出皇上真的老了,没有一点锐利之气。
妙荔没有说话,外面突然有人推门而进,“皇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可急死奴才了。”
大总管福公公带人找过来了,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不知道你在急什么。”皇上抬头看了一眼天,已经快黑了,指着妙荔说:“起来,把她送到秦王府去。”
快出宫门,妙荔还不相信这是真的。被皇上抓着了什么事情都没有,稀里糊涂的下了一下午棋就完了,也太怪了。
出了宫门,妙荔听见轿外好像有一队人马呼啸而过。掀开轿帘看出去,不甚明亮的月光下依稀能看出旗上绣了一个“齐”字。
齐王回来了。
第36章 雨过天晴()
早朝,皇上一夜没有睡好,睡眼朦胧的走上金殿,歪歪的靠在龙椅上。
“臣等给陛下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的请安声好像不同寻常,比往日孔武有力了些,声音也很洪亮。
皇上打眼往下面一瞧,文东武西站立两旁。武官今日来的很齐整,大将军来了,骠骑将军也来了。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是?皇上仔细看了看,哦,是齐王。
皇上问:“齐王,你不是去西山巡防营了吗?怎么回来了?”
齐王出列,躬身回话:“回父皇,军务中有难解之事,儿臣回来请教。未得圣旨私自回京,请父皇赐罪。”
皇上目光闪烁了一下,摆摆手说:“不碍事,你人还年轻,有不懂的事很正常。”
齐王也不年轻了,已近而立之年,是个领兵打仗的王爷,从小就在军营中摸爬滚打。他还有什么不懂的事?
皇上想了一下问:“说说,你有什么不懂的事?”
齐王说:“儿臣看军中将士多有破衣烂衫者,想问问是给将士多发军饷,还是发冬衣。”
皇上沉吟了片刻,说:“这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你按往年的常例做不就好了。若没银子,就问户部要一些。”
太子在一边直咬牙,现在户部比他的脸还干净,哪里拿得出银子?太子往前迈了一步,“依儿臣之见,既然破衣烂衫者多不如直接发御寒的衣物。”
齐王面不改色的说:“儿臣也以为如此,不过买布制衣也需要钱。”
太子一愣,略带抱怨的说:“大哥,你这不是把两条路都堵死了吗?”
齐王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对皇上说:“儿臣陷入两难之境,所以特回来问问长公主应该怎么做。”
皇上手一顿,冷笑了一声,“你远在西山,难得有这么灵通的消息。你不如问问李将军,他以前一直跟着长公主,肯定知道怎么办。”
李将军出列,齐王轻咳了一声,李将军会意,禀道:“回皇上,臣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敢擅自提议,还是请长公主亲自裁断的好。”
皇上张口骂道:“你跟着长公主少说也有十年了吧,一大把年纪了这些东西都不知道怎么做,真是废物。”
“皇上教训的是,微臣愚钝。”
皇上又看向齐王,“你是年纪最大的皇子,连这些小事也解决不了吗?自己就没有一点主张?”
齐王恭恭敬敬的回答,“回父皇,吃饭穿衣事关军心,若稍有不甚恐寒边关将士之心,儿臣不敢擅作主张。”
皇上不想多说了,他是看出来了,说来说去最后肯定要请那个无法无天的人出来的。皇上对身边的太监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说:“去宗人府把长公主请出来。”
长公主此时还没起,听见有人传话打着哈欠起床,揉了揉眼睛问:“什么事情?”
“齐王殿下有一桩军务不明,皇上让殿下出去商议。”
长公主不经意的问:“齐王回来了?”
“回殿下,王爷回来了。”
长公主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一边说:“本宫知道了,你去跟皇上说,不把秦王放出去本宫也不出去。”
小太监匆匆忙忙的出去回话,皇上一听狠狠的捶了一下扶手,咬着牙说:“混账,她居然敢和朕谈条件。”
皇上看了一眼躬身站着的齐王,以及他身后站的整整齐齐的武将,咬牙说:“去告诉她,朕答应了。”
宗人府里,周述宣补了一句,“姑姑,我就是出去了也还是个罪人。”
长公主拿手指了指,一眼就识破了他的意图,“你小子,老爷子死了也是你气死的。”
周述宣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装模作样的抱拳说:“这话可不是乱说的,我主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