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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更加生气,想说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气的语无伦次,“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不要无法无天,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居然敢把刀架在皇上脖子上。现在好了,要去当尼姑了,你心满意足了?”
长公主云淡风轻的说:“一般般吧,我以为皇上会杀了我。”
这个女人真的疯了,已经没有任感觉。齐王只觉自己心中有熊熊烈火在燃烧,烧得他神志不清。
齐王怒气顶上头顶,握紧了拳头问她,“你就这么想死?”没等长公主,抽出她摆在桌上的宝剑,直直的抵在她的心口,“你想死,我帮你。”
长公主略微顿了一下,然后抱拳拱手说:“那就谢谢了。动作要干脆利落些,不然很疼。”
齐王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手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用,想用目光把她的脸烧出一个窟窿,长公主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好半天,齐王输了。扔下手中的剑。怒气腾腾的在她旁边坐下,抓起她摆在小几上的茶杯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败一败心火。
长公主笑了一下,起身捡起他扔在地上的剑,拿在手上把玩,若无其事的说:“太子废了,我也保住了一条性命,这分明是好事一桩。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不开心。”
齐王偏头盯着她,“你让我怎么开心?本以为能够好好过个年,却让闹成了这样,你明明是不想让我开心。”
长公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惨淡的笑了下,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自己说自己的,“今年一过,再过一年你就三十岁了,膝下一子半女都没有。我时常看见你母妃在为你的子嗣着急,给齐王妃抓了不少的药。还往你府上送了不少好生养的姑娘,至今没有一点成效,又在暗地里担心是不是你有问题。
每次见到你母妃和齐王妃说这些事的时候,王妃都是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我便知道问题不是出在王妃那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做后辈的总要尽到做后辈的责任,不能不能让你母妃操这些心。
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军中的事情不用你亲力亲为,你更不用时时刻刻都待在营中。多回府住住,早点生个孩子出来,你母妃也开心,我也开心。老三也没有孩子,等你有了孩子,我就能做一个正经的姑奶奶了。
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并不觉得做尼姑又多不好。我们行军之人,手上染了太多的人命,我刚好为自己多念些经,洗刷自己身上的罪孽,死后就不用去阿鼻地狱了。
斩断三千烦恼丝,我或许还能过得轻松一点。你懂我的意思吗?”
第55章 时局变换()
说到最后,长公主感觉自己有一点奇怪。从她记事以来,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眼角滑落,像个小姑娘。
“好!好!好!”齐王连说了三个好字,心中满是悲愤。“我懂你的意思,我不止懂你的意思,我还要帮你。”
齐王站起来一把扯下她束发的簪子,然后抢过她手中的宝剑,抓起她的头发,一剑斩断。
齐王扔下宝剑,手里攥着从长公主头上割下来的头发头也不回的走了。
长公主拣起地上的剑,长叹了一口气。
“人长大了,脾气却一点都没有改变,一如既往的莽撞。”
地上还落了一些她的头发,长公主捡起来,接着自言自语:“如果真能这么干脆就好了。”
宫里,太子坐在榻上发愣。一整天了,皇上都没有来看他,也没有派人来看他,更没有传来任何旨意,好像忘了他这么一个人存在。
皇上这一次莫不是假戏真做,真的要废了他这个太子?
太子心中越想越不得安宁,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皇上之前对他的态度就有改变,开始宠爱周述宣,难道说这一次借长公主逼宫,下了一道真正废太子的旨意。
可是,在清泉宫中皇上明明还在维护他,还让他说是喝醉了酒才那么做的,一切看着也不像是假的。
他这一步莫不是走错了,既丢了太子的位置,又失去了皇上的宠爱。
他以前做尽了坏事,都是靠皇上的偏袒才能活到至今。皇上现在不偏袒他了,那是不是还要算以前的总账?
真的要算起总账来,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足以砍他十次脑袋的。莫说是让他重新做太子,恐怕性命都会不保。
太子在榻上越想越害怕,从头凉到脚。
心中暗下决定,不管做什么,现在保命最要紧。
龙德殿中,皇上和太子一样的姿势在发愁,心里在想怎么能不着痕迹的把太子弄出来,总有一个办法能够堵住长公主的嘴。
清泉宫中,妙荔一夜没有合眼。信了李太医的鬼话,隔两个时辰给周述宣喂一次药。从天黑时分,一直喂到第二天快天黑时。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效果,周述宣人虽没有醒,但脸色好转了很多。原来苍白如一张纸的脸,渐渐的多了几分血色。
妙荔心中甚是欢喜,以为他很快就会醒过来。
可一直到天黑定了,周述宣依旧没有醒动。又请了几个太医过来看了看,说王爷现在状态不差,按照李太医的方子一直喝药,应该就能醒过来。
也就是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等。
期间喜嬷嬷想来换妙荔一段时间,因为看妙荔的状态也没有多好,现在的脸色比周述宣还要差一些。
妙荔没有答应,坚持要守在这里,周述宣一时不醒,她心中就一时不得安宁。
终于,在整个皇宫都要安静下来的时候,周述宣醒了。
周述宣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这一觉,像做了一个噩梦一般,精神没有得到任何恢复。
伸手在床上胡乱的抓了一下,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好像是一把剑。
心中甚是诧异,他床上怎么会出现剑?
剑旁边好像还有一件衣服,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伺候他睡觉的奴才这么不会做事。周述宣抓过衣服,放在眼前一看,想知道这是谁的衣服。
可看了目光落在上面,衣服上好像还有字,还是皇上的笔迹。
“朕膺昊天之春命,皇二子醉酒误事。残害手足,尽失民心。且自识其错,认其无东宫之德,请辞储君。朕顺应天道民意,废皇二子述宸太子之位,永不复立。”
这是废太子的圣旨?!
这样的大事怎么会写在一件衣服上,后面居然盖的还是皇上的私印。后面也没有写对废太子的惩罚,一切都是这样的不符合常理。
周述宣挣扎着坐起来,一如既往的费劲,他的腿还是不能动。
不对了,周述宣的记忆慢慢的苏醒。
他的腿怎么又不能动了?明明在水里还能用上劲,不是已经好了吗?他不仅自己游上了岸,还把妙荔救上岸了。
周述宣又动了一下,还是和以前一样,双腿依旧不听指挥。
“妙……咳……”周述宣的嗓子干的难受,费力的朝外喊了两声,“妙荔,妙荔。”
妙荔正撑着脑袋在外面打瞌睡,她的身体也需要修复。听见周述宣的声音,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风一样的跑进屋子,跪在周述宣床前:“王爷,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快吓死奴婢了。”
周述宣虚弱的说了一声“别哭。”然后拿出刚才那件衣服,问:“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妙荔摸了一把眼泪,捋清思绪,给他讲昨夜长公主的所作所为。
妙荔没有提落水的事,直奔重点,“昨夜,奴婢当着长公主的面已经拿出证据指认太子,是太子害的王爷。皇上依旧偏袒太子,长公主实在听不下去了,拿剑抵着皇上的脖子,逼皇上写下了废太子的诏书。”
周述宣不知昨夜的情景有多凶险,光听见她说就觉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他这个姑姑,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
“现在呢?”
“二皇子被禁足在咸安宫中,皇上夺了长公主的所有封号,还让她削发为尼,元宵过后,就要剃度了。”
周述宣狠狠的捶了一下床板,一夜之间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还没有办法阻止。
长公主的封号不像旁人,都是在战场上一枪一剑用性命拼出来的,就这样没有了实在是可惜。
又看了一眼手上的衣服,“这……这样儿戏的圣旨也没用,长公主这一次是得不偿失。”
妙荔忍着眼泪,说出了这两天唯一的一个好消息,“皇上今日已经下了正式的诏书,昭告天下废太子了。”
“真的?”周述宣明显不相信。不怪他不相信,按皇上以往的风格是死不认账,不可能还下一份正式的诏书。
其实皇上这样一点都不奇怪,他心中有他的打算。他想借这次废太子,让太子心中有些危机意识,那他才能好好教导太子。
皇上的心思周述宣这个局外人都没有看明白,更别提太子那样的局内人了。
妙荔肯定的说:“千真万确,已经焚表告知上天了。”
这是喜嬷嬷打探出来的消息,不会有假。
多日的奋斗今日成真了,周述宣心中没有多开心。只因把长公主折在里面了,就是十个太子也换不来一个长公主。
周述宣急切的问:“那长公主现在怎么样?”
妙荔也在关注长公主的状态,清楚的回答:“现在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只有齐王进府待了一会儿。”
周述宣又问:“那皇上和废太子呢?”他一觉醒来局势大变,他要了解的清清楚楚的。
妙荔知道他醒来肯定要问,所以打探的很清楚,“皇上在龙德殿中一样不见人。太子那里很平静没有什么异常,没有哭也没有闹。”
想了解的都了解了,周述宣靠在床上开始一言不发的分析现在的局势。
太子被废了,并不代表皇上真正放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