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纵然魏海是这个态度,为了周述宣,妙荔还是要问:“魏大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如把话挑明了说。”
那种事情,她做的不丢人,他说出来还嫌丢人。魏海在心中啐了一口,低头一言不发。
正在妙荔无计可施的时候,长公主来了。
终于摆脱了瑾妃那个难缠的女人,长公主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真怕周述宣会出一点什么事。周述宣若出了事,妙荔就更加危险。
长公主的瞧了瞧周述宣现在的情况,要死不活的。叹了一口气,习惯性的问妙荔,“他怎么了?”
妙荔一肚子委屈,故意说:“奴婢也不知道,殿下还是问魏大人吧。”
长公主看向魏海。
对着妙荔,魏海可以冷言冷语的讥讽几句。对着长公主就不能那样了,可他也不能说明白了。
魏海咬牙,梗着脖子回道:“奴才不能说,殿下还是问王爷吧。”
长公主目光在眼前两人身上游移,敏锐的感觉里面的事情不对。
长公主拿出了几分气势,“他现在说得出话本宫还用跟你磨叽,还不如实说来。”
魏海屈膝跪在地上,“殿下今日就是杀了奴才,奴才也不能说。”
魏海本是一个逃荒的难民,快死的时候被周述宣所救,又给他一口饭吃。魏海对周述宣是忠心耿耿,做事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周述宣好。
妙荔最近没有说周述宣身子哪里不好,之前看着也很康健。能让他吐血晕倒的事,那就只有……
很有可能十皇子和周述宣说的是妙荔的事情,长公主想到这一层,就不再逼问魏海了。
“好!你胆子大,等秦王醒了我再找你算账。”长公主语气缓和了些问:“找过太医了吗?太医怎么说?”
“找过太医了,齐王殿下还让人把能请来的郎中都请来了。至于情况,殿下得问妙荔姑娘。”
长公主又看向妙荔。
“太医会诊后说王爷急火攻心,加上体内毒发,才会吐血晕倒。还说王爷现在情况复杂,不敢乱用药只能扎针治疗。”
“一群庸医!”长公主低声骂了一句,眼睛又看向周述宣。去年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可以熬几个通宵在户部查账,现在却像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大概命中有此一劫。
一群庸医都想不出办法,长公主自然也无计可施,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也只得做罢。
沉默了半天,妙荔又问了一句,“皇上有让人来看过吗?”
魏海摇头。
这哪是父子,更像几辈子的冤家仇人。是皇陵的位置没有选对吗?这一辈出了这么多让皇家颜面尽失的事,长公主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这样下去,国家的气数都要尽了。
长公主起身拉着妙荔往外走,确定没有外人了才说:“你要好好照顾老三,担心皇上趁机动手。这个时候老三死了,皇上只用对外面说是病死的,你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明白吗?”
妙荔点头,这些事情她还是明白的。
长公主苦口婆心的说:“我虽然有救你的办法了,可还需要一些时日,你这段时间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妙荔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就这样了。”长公主刚想走,又想起一句,“好好照顾老三。他应该是在意你的,你照顾他说不定很快就醒了。”
妙荔点头,就算什么都不说她也会好好照顾周述宣。
“好了,我真的走了。”
“奴婢送送殿下。”
长公主摇头,示意她不用送。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他们,大概是被瑾妃那个女人影响了,变得婆婆妈妈的。
出了帐门,长公主垂着头往外走。心中有事,也没有看路。突然,一个身穿铠甲的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不抬头她也知道是谁,是她欠下的风流债。
长公主尽量用平常的语气问,“老三病了,你去看过没有?”
“我知道了,我给他请了郎中。”齐王本人却没有去看过周述宣。
说到这里又觉得无话可说,长公主刚想离开,就听见齐王说:“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我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不要什么权势地位。做个荒芜人迹的地方做个耕地的农夫,你会如何?”
无风无浪的湖面起了一丝波澜,长公主沉默了一下做出选择。
抬手指着前面,长公主语气平淡的说:“那是皇上的帐篷,身后是老三的帐篷。我是护国长公主。”
宗室与国家同体,今日宗室风起云涌,明日便会祸及国家。
她既得了庄定这个封号,便要护得国家安定。至于儿女情长,等她下一世不做公主了,做一个清平的小女儿时再考虑吧。
齐王点点头,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她执意要做护国公主,那他就要做这国家的主人。
第84章 醒来()
魏海还是对妙荔没有个好脸色,说话也是冷言冷语的。他心中周述宣最大,对周述宣不好的都是他的敌人。
妙荔丝毫不被他的态度影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尽心尽力的照顾周述宣,寸步不离床前。给周述宣用的东西全部亲自试过,生怕被人动了手脚。
可她这样伺候,周述宣好像并不领她的情。三天了,还是没有醒过来,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皇上也是真狠心,这样的情况都没有让周述宣回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春猎照常进行,好的是皇上这几天没让人来找妙荔。
照常帮周述宣擦了身子,又帮他穿好衣服。妙荔把帕子放回水盆,对魏海说:“大人去歇息吧,王爷这里有奴婢守着就好。”
如今魏海看不明白了,他本以为是妙荔背叛了周述宣。可她这几天表现的又不像,衣不解带的照顾,睡觉还日日守在床前,早上起来眼睛是肿的,像哭了一晚上。
这些都不是个背叛的人该有的表现,魏海今日态度好了一点点,说:“姑娘也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妙荔点头,魏海出去后在脚踏边坐好。看周述宣骨节分明的手还露外面,不知是保养的好还是怎样,白的竟能看到血管。妙荔伸手覆上他的手,她多害怕这只手没了温度。
春猎快要结束,三日后就要回京,周述宣却丝毫没有醒过来的征兆。妙荔叹了一口气,他哪怕是动一下也好,至少告诉她,他还活着。
周述宣好像听到了她心声,本来在她手下的手翻了个面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他这个小动作,妙荔惊喜万分,探头去看他的情况,“王爷?”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还是没有半点生气。
“王爷?”妙荔不相信又喊了一声,还是那样。
和自己十指紧扣的手又在告诉她刚才不是幻觉,这是个好兆头。他现在没醒,应该也快醒了。
妙荔任由他握着,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还怕握个手。握着更好,周述宣一醒她就会知道。
又守了一会,只觉困意袭来,妙荔爬在床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三更里,明月照当空。
熄了一半烛火的屋子里,躺在床上的人眼皮轻微的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周述宣醒了。
迷糊了一下,心口又传来彻骨的疼。记忆苏醒,十皇子的话好像还徘徊在耳边。“以后就是我们的母后了……”
又觉得口齿间有甜腥味,今时今日他才知道心碎和别的地方碎了一样,都是会流血的。
手微微动了一下,他想翻身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却看见了爬在床边的人。精致的小脸,好看的眼睛闭着,依然能看她很疲倦。
妙荔睡得很浅,他一动就醒了。睁开睡眼抬起头,只见周述宣深沉的眸子正动也不动一下的盯着她。
妙荔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害怕这只是场梦。再睁开眼睛时,周述宣的眼睛依然是睁开的。
妙荔激动到声音发抖,“王爷,你醒了?”
周述宣冷笑不休,他是醒了。她恐怕不希望他醒吧,那样她做起事来更方便,想怎样就怎样。
狠狠的摔开她的手,声音冷得可怕,“你少假惺惺的,你巴不得我死了!”
又是这样的态度,和魏海如出一辙。妙荔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就算要她死也要让她死个明白。
妙荔本来坐在脚踏上的,改坐为跪,对着周述宣磕了一个头才说:“奴婢是王爷的奴才,对王爷绝无二心。要杀要刮,王爷开心就好,但至少给奴婢一个理由。”
周述宣冷哼了一声,“我可当不起你这一拜,差着辈儿呢,我怕折寿。”
一句话如冰水浇头,妙荔从头顶凉到了了脚后跟。他是不是知道了?
妙荔瞿然问道:“王爷什么意思?”
“你心中明白!”
此时还在这里跟他装傻,是不是打算到了封后那一天才告诉他,他做了真王八。
他不说清楚,妙荔也不敢挑明了说。还想开口问,周述宣却对外面喊了一声:“魏海。”
魏海听声也醒了,还以为是在梦中,慌慌忙忙的跑进来。
“王爷,你真的醒了,奴才还以为是在做梦,这几天急死奴才了。”
周述宣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眼睛还是落在妙荔身上,“我这里庙小,搁不下您这心高的奴才,滚吧!”
“王爷……”妙荔想开口解释。
周述宣不留丝毫情面,别过脸喊,“滚!”
他之前对她花了多少心思,现在就有多心疼。
长的是好看,天仙似的。老话说的好,好看的东西都有毒。确实是有毒,如果没有毒,怎么会把他迷的神魂颠倒的。
他有时都在想,当初答应了皇上的条件多好。为了她,他宁愿辅佐太子为虎作怅。
周述宣深深的出了一口气,他现在只想杀人。既然不把他当儿子,也就别怪他当自己没有父亲了。给他扣了这么大一顶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