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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留了个心眼,心中不停想到琢磨妙荔的事情,又是一夜无眠。
三更天的样子,皇上叫了大起。没有顾忌周述宣昨日新婚,传旨的太监依然到了秦王府。
周述宣在睡梦中被叫醒,魏海站在床幔外问:“王爷,叫人进来伺候起床吗?”
周述宣思虑片刻,做出了选择,“说我劳累过度,突发疾病,去不了。”
“奴才知道了。”
魏海出去熄了两盏烛火,想让他重新睡觉。
周述宣躺下,却再也睡不着了。他那急性子的新老丈人估计有所行动了,也不知道避避嫌,再等两日都是好的。
如果他们今日真的要讨论立太子的事情,他去也好不去也好,反正都说得出理由。
不过还是不去好些,皇上对他成见颇深,他如果在那里,估计会闹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当着文武百官挨一顿训斥也不是件好事。
他这双腿……肯定会有很多人拿它说事。
也是,让个残疾人做皇帝,真是国家没人了,可他还是要争。
周述宣心情惆怅,睁着眼睛到了天明。
龙德殿中,三朝元老,年岁已高许久不出来的张阁老也来了。
皇上看见老头站在下面,赶紧让人抬了椅子过来,让张阁老坐下,才客气的问:“许久不见卿家,身体可还好?”
张阁老拱手说:“不瞒皇上说,臣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近日又为我主担忧,又添了些病。”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你为朕担的什么忧?”
张阁老拱手,中气十足的说:“诸位殿下都大了,寻常人家还要挑一个帮着父亲管事的。何况我主万里江山,这么大的基业。”
皇上笑了一下,说:“朕清楚了,你是说朕老了,指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该立储君了。”
张阁老很惶恐的说:“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只是想着殿下们可以为皇上分忧。”
皇上对他摆了摆,示意这没什么,“朕知道,朕也有立储君的意思。不过,朕有六个儿子,卿家看谁还不错。”
张阁老略拱了拱手,“皇上恕罪,臣心力不足,许久没有关心过殿下们了,此时上确实没有主意。”
皇上笑了一下说:“老都老了心眼还这么多,是不是怕现在站错了队,毁了你一辈子的功夫?”
张阁老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
皇上又把目光落在文武百官身上问:“你们呢?你们觉得谁还不错,都说说看。”
立储不是一件小事,百官中有人低头小声议论,一时间叽叽喳喳的热闹非凡,却没人站出来说话。
皇上由着他们议论了一阵子,才又说话,“怎么样了,商量出结果了没有?左相,你是百官之首,你先说。”
被点名的左相向前迈了一步,低头说:“臣有举亲之嫌,不方便说。”
皇上细想了一下他的话,昨日周述宣娶了他的小女儿,大概就是这个亲了。
“你的意思就秦王了,朝堂之上没有亲戚,说说理由。”
左相没有再推辞,说出了心中所想,“秦王殿下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为皇上为百姓做事,都是有目共睹的。治水,出使高昌,推行新政,还有其他大小功绩数不胜数。”
皇上没有说什么,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脸上也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又问:“其他人呢,有什么要说的吗?”
半天没有反应,百官都低着头,谁都不想做出头鸟。
皇上目光一冷说:“朕还不知道朕的大臣都是一群南郭先生,不点名就没人说了。御史台,你有什么想法?”
御史台出列,没有说太多废话,“臣也看好秦王殿下。”
皇上还是没有说什么,又点了几个人,说的都是周述宣,左相心中暗叫不好,有人说周述宣很正常,还是好事一件。可如果他们全部说的一嘴话,那就很危险了,周述宣就有结党的嫌疑。
皇上好像是故意的,除了他之外,点的都是和周述宣以前交好的,而他又是周述宣的岳父,这应该不是什么巧合,左相为周述宣捏了一把汗。
皇上还在点人说话,终于有个灵光的没有说周述宣了,皇上这才停下,颇为讽刺的笑了一下说:“朕还以为满朝文武都是瞎了,看不见秦王的腿疾。他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人如何当储君。日后继位了让他国笑话我泱泱大国无人了吗?你们枉读了一肚子圣贤书。”
“臣等惶恐。”
以左相为首,齐刷刷的跪倒了一大片。
皇上板着脸训斥,“这就是朕的大臣,一个个都头昏眼花的,像是受了谁的好处一样。”
皇上话中带刺,左相都不敢抬起头,轻轻的擦了下额头上的汗。他这一步好像走错了,皇上对周述宣的偏见不是一点半点的。
瞪了他们半天,皇上才又问:“有谁没有收好处吗?”
百官噤声,如刚才一般还是没人说话。
皇上冷笑了一声,就板着脸盯着他们,君臣僵持了一段时间。平静湖面终于出现了一缕微风,武官中,齐王大步走出来,拱手说:“儿臣有不同的人选。”
皇上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脸色没有任何好转问:“谁?”
“儿臣想毛遂自荐。”
齐王大胆的推选了自己,百官都有些震惊,吸了一口凉气,翘首等着皇上的回答。
皇上沉默了片刻,没有对直接对齐王的话有评判,而是说:“你们都看看,朕的儿子不只秦王一个,还有喘气的,八皇子,十皇子,十二皇子,他们都还活得好好的。立储是件慎重的事,关系着国运。今日就说到这里,你们回去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递折子上来。朕乏了,退朝吧。”
皇上微微舒展了下筋骨,最后那句不是托辞,他是真的累了。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浑身好像都用不上力气。
百官都盯着的人,对立储有决定性作用的人,整个过程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长公主看他们一个二个眼睛就像粘在她身上了,带着笑问:“都看着本宫,是不是想去公主府吃茶,还是想向本宫讨教几招?”
百官连声说没有,去找公主府喝茶会被坑银子,和长公主打架就是玩命了。再没人看她了,一个个有多快跑多快。
没有人在她面前晃悠了,长公主这才故意方慢了脚步,等着身后齐王上来。两步的距离,齐王很快就追上了来了,却像没有看见她一样,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路过。
春猎回来,齐王对她就大不相同了。不在像以前一样黏着她,像故意要和她拉开距离。
小孩闹脾气一样,长公主发现了也没什么不同,由他去了。
不过今天找他有事,长公主伸手抓住齐王的胳膊,“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齐王停下脚步,人僵硬了一瞬间,迅速的拨开她的手,又故意站了一些,冷着脸说:“姑姑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莫要拉拉扯扯的。”
他还端上了,长公主翻了个白眼。
“你真的对储君的位置又想法?”
不得不承认齐王说毛遂自荐的那一瞬间她也被吓到了。以她之前的观察,齐王对皇位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还是说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事情,他有了什么不一样的想法。
齐王想都没有多想,语气不善的顶了回来,“我有没有想法是我自己的事情,和姑姑没有任何关系。”
长公主被他噎得一愣一愣的,忍下心头火,咬牙说:“你有本事!”
毕竟只是和她斗气而已,齐王没有真的想过要彻底的惹到她,语气和缓了一些,“我也是皇子,为什么不能对皇位有想法?”
第97章 问题出处()
长公主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齐王的话没有任何毛病,他可以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可惜对于长公主这些知道很多事情的人来说就不样了,她听着齐王的话不知道怎么心里有些难过。
她该如何告诉他,他并不是什么皇子,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资格。他的王位是军功堆出来的,不是因为血缘。
齐王注意到她复杂的眼神,能清晰的从里面读出怜悯。怎么会有怜悯?
齐王抓起长公主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问:“你在可怜我什么?”
长公主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掩盖了其中的怜悯,看向他的手。
自己刚才才说了不要拉拉扯扯,他现在又在干什么?齐王收回自己的手,神色有些慌乱,却没有忘记自己的问题,“你在可怜我什么?”
长公主看着他的眼睛,坦荡的撒谎,“我在可怜你年纪轻轻想不开,要往天下最孤独的位置去。”
“你……”齐王心中猜测她的话的意思,“你是不是也看好老三,所以才这么对我说,让我放弃他好少个对手。”
长公主一直看好周述宣,他比谁都清楚。当时他们商量要杀皇上,长公主最先想到的就是周述宣。
长公主笑了一下,说得滴水不漏,“老三那个人心眼多,这些坏事不想着他想谁?”
说得好听,要表达的还不是她看好周述宣。
齐王心中还是有一丝期望,握着拳头问:“你我的关系,你难道不该选我吗?”
长公主面不改色,“我对你们弟兄一视同仁。”
她明摆着偏心周述宣,还好意思说什么一视同仁。他跟在她身后少说也有十年了,论什么不比周述宣和她亲厚,她心里居然想得只有周述宣。
齐王受不了她的偏心,腾起一股怒气,大吼:“他四肢不全,有什么资格做皇帝?我若是父皇,连王爷都不让他做。”
语气之中满是轻蔑。
长公主怀疑自己的耳朵,若不是亲耳听到这些话从齐王嘴中出来,她绝对不相信齐王会说这些话。
长公主皱着眉毛,忧愁万分,艰难的开口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是你弟弟,你们不是敌人。”
齐王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