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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辰扬手递给千物一本小册,正是容澜在千食客核账时所写那本。
“是与不是,比照过婚书之上的字迹,答案自会揭晓。江湖有改面换容之术,但一个人的字迹却很难模仿的惟妙惟肖,尤其是,他的字迹还这般风骨傲物、恣意狷狂。”
千物翻看手中小册,册中尽是用炭笔写就的书文,字里行间透露着随性洒脱,甚至是潦书狂草,确实是极难模仿!
夜里,因为得知了这天大的秘密,千物在**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出门找守夜的夜无声唠嗑。
“夜大哥,你说荣公子如果真的是容尚书,那他会不会是因为害怕贪污受贿一事被人查出来,所以干脆在狱中诈死,然后逃到了洪州?他没有户籍,这一点说得通!”
千物分析,夜无声摇头:“我不知道。”
千物继续分析:“听说南王如今的得力战将人送‘冷面判官’之称,如果江湖传言没有错,那人正是容尚书的哥哥容烜。荣公子说自己南下是找大哥,还说他大哥在叛军中为将,这一点也说得通。”
夜无声再摇头:“我不知道。”
千物自说自话:“若他真的是容尚书,那他故意结识少庄主的目的该是为了接近大小姐,可为什么又拒绝去庄中任职,而要南下找他大哥呢?还有他大哥居然没死在那场大火,竟一跃成了苗南叛军的主将!他之前和皇帝传出过那种关系,惹得大周对北厥一时战败,他私盐贪贿最终又是苗人得利。我总感觉他们容家和那个新登位的南王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老庄主下令庄中不得再提大小姐曾与容家定亲一事,更是把婚书烧了,十成是知晓了这个秘密,在向皇帝表态我们千羽庄不会相助南王。”
夜无声依旧摇头:“我不知道。”
千物说了半天,叹声:“夜大哥,荣公子生得俊美无比,接触多了更是为人随和风趣、见识广博,少庄主与人谈论时局,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样不仅跟得上少庄主的思路,还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这样绝妙的人物,怎么偏偏是个贪官?还参与通敌叛国!你说大小姐要是知晓他还活着,会与他成亲吗?那样我们千羽庄是不是就要卷进权谋的纷争,再无太平?”
这一次夜无声终于搭话:“?a class=〃cfemail〃 href=〃/…cgi/l/email…prote〃 data…cfemail=〃cd10528d0367〃》'emailprotected'何做了叛军主将这个不得而知,但容尚书不是贪官,亦没有参与通敌叛国,如果不是查清这件事,少庄主是不会照顾荣公子,还有意告诉大小姐实情的。至于卷进权谋的纷争,千羽庄早就无法明哲保身,只是此事确定之前少庄主还没有告诉庄主罢了。你以为少庄主此趟南下就是为了处理别庄事务,顺带送荣公子吗?那盐庄掌柜逃到苗南,被人带进了苗南王宫,幕后主谋十之就是你所说的南王。你近来处事鲁莽又话太多,是以少庄主才不让你再接手这些,统统交给了千空料理,你不好生反省,却有功夫在这儿与我闲扯。天色不早,去睡觉吧,明日还要赶路。”
夜无声只是江湖化名,他本名“千夜”,是千羽辰身边第一心腹。
千物见夜大哥也训斥自己,垂头回屋,心中却忍不住继续猜测:幕后主谋是南王,荣公子这边断了南王财路,荣公子的大哥却在帮南王打天下,照理容家兄弟行事矛盾该是各为其主,可怎么好像荣公子格外在乎自己的大哥,发着高烧也要寻到大哥过年,这其中一定有秘密!
第58章 戳破真相(二)()
自从千物知晓了容澜可能的身份,一连几日都在琢磨这事背后定有秘密。
果然,这日晚饭时,消失已久的千空来报:“少庄主,那盐庄掌柜一出苗南王宫,南王就派了人到千食客打探一位名叫荣澜的账房先生,说是他的家人来寻他。盘叔按您吩咐说荣先生日前不甚跌落山崖重伤不治,那些人连墓地都没去便匆匆离开。依小的判断,他们只是去确认人死了没有。另外,小的还查到一件事,只是小的调查时惊动了庄主,庄主要您即刻返回庄中,不得有误!”
“好,我知道了。”千羽辰点头,走下客栈大堂。
堂中容澜还在与夜无声吃饭。
越靠南边,关于苗南战局的流言就越是精准及时,此刻众人正热议昨日刚刚结束的一战!
“你们听说没有,曾将军在凤凰峡大胜一场,打得苗军屁滚尿流,连他们那位颇为厉害的主将好像也被炸死在那儿了!”
“咱们大周的火器就是厉害!先前不用只是皇帝宽宏,毕竟苗南归顺大周都二十年了,苗人与周人通婚已久,他们也算我大周的子民!”
“可不是!要我说,皇帝此番派使臣南下不是怕了苗军,只是不愿打仗再累及无辜百姓!”
“啪”!木筷掉落的声音淹没在众人高昂的热议之中,千羽辰疾步走到容澜身前,就见容澜脸色煞白抓着夜无声道:“骑马带我去苗南!现在!”
骑马比马车的速度快三倍不止,如果连夜赶路,明日便可抵达苗南!
“公子,你?”夜无声为难,以荣公子的身体根本受不住马背上的颠簸。
千羽辰本还想着寻个合适的时机与容澜道别,眼下这一幕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惊忙之中容澜起身便走,一回头见到千羽辰才想起自己要走应该与这人说一声。
“辰,我大哥的身份你也知道,我实在担心他在战场上受伤,不便再与你同行。你连日对我的照顾,日后若有机会我必将报答!告辞!”
一番辞别,简短且没有留给对方任何插话的机会。
夜无声提着行李紧随容澜身后,千羽辰望着容澜眨眼消失的背影,张张口,终是没有阻拦。
“吱!吱!”饭桌上被主人丢弃的小狐狸不安叫着,两只前爪扒在桌沿上害怕得发抖,千羽辰刚要伸手抱它,它却一探身跳了下去,雪白毛绒的小身体在地上打个滚儿,撒腿就追。
千羽辰摇头,学着平日容澜的作动一把将它从地上提溜起来:“你的主人顾不上你了,你就委屈与我待两日吧。”
小狐狸抬起后爪就挠千羽辰的手,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极度不满,没挠两下,忽然一声马啼嘶叫,不知是被这叫声吓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它直立望向大门方向的小脑袋随即耷拉。
千羽辰将小狐狸抱进怀里,顺抚着它发抖的身体,对身后千物道:“我们也连夜启程吧。”
苗南军营,夜色漆黑。
帐外火盆的火焰一阵晃动,容烜腰缚绷带卧于榻上,一道人影闪入帐内。
“谁?!”他穿衣出剑!
那来人翻身一躲,揭下面巾:“是我!”
容烜收剑,无甚表情的脸上闪过惊讶,随即露出些许嘲讽:“公主被自己的哥哥利用过一次,今夜又是来替他当说客的吗?”
重蝶大方承认:“如今局势对苗南十分不利,你斗不过皇兄,容烜,投降吧!这样,我还能求皇兄留你不杀!”
容烜双眼赤红:“笑话!重翼欠我容家一百二十七条人命,我即便战死也绝不会向他投降!请公主代为转告,最终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容烜要他血债血偿!”
重蝶急道:“容家那场屠杀不是皇兄做的!墨玄带人到容府之前那里就已经是一片汪洋火海!”
容烜沉声:“空口无凭,公主要为自己的皇兄开脱就拿出证据!”
重蝶垂眼:“我没有证据,但若真是皇兄所为,他何故要骗我?不论如何说,墨玄都带了暗卫去容府,如果不是被人捷足先登,那今日我也无颜来此劝降于你。”
“哼!”容烜冷笑:“重翼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当初小澜钟情于他,为他挡刀连命都不要,他要攻打北厥,小澜强拖病体,日夜无休替他筹谋!几度生死!可他却是如何对待小澜?下毒!入狱!更是因了一则无谓的传言就抹杀掉小澜全部的付出,灭我容家满门!如今还把私盐这天大的罪责扣在小澜头上,让小澜遭受世人唾骂!如此背信弃义之人,容烜不会再上当,小澜更不会再原谅他!他逼小澜复国与大周为敌,如今又来劝降,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重蝶条理清晰,逐一反驳:“若你弟弟当真无辜,为何在他执掌户部期间,会是苗人操控了漕运,从大周卷走巨额钱财?!兴兵打仗花钱如流水,苗南与大周开战四月,你可有见你弟弟为银子的事犯过难?”
“再说那流言,皇兄从乌梓云手中得到一块假的南王令牌,与你弟弟对峙之后,他以皇兄废后为条件答应将真的交出,但转眼那废后流言就传遍天下,大周军心不稳,败给北厥。”
“若这些还不能说明你弟弟早有复国之心,那么肖绕叛变时是拿了半块南王令牌策反南境军,这件事你弟弟可有告诉过你?说皇兄逼他复国,但他还在假死,肖绕就已经为他夺回了半壁疆土,分明蓄谋已久!”
“他隐瞒你之事诸多,就连说服你答应与我成婚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给肖绕的叛变充裕的时间!容烜,你被你弟弟骗了更利用了,你至今还没察觉吗?!”
容烜面无表情:“公主不用费心挑拨,小澜是我一手养大,他是什么样的人没谁比我更清楚。”
重蝶依然不肯放弃:“容烜,皇兄对你弟弟是存了真情,不然不会答应我正式出使谈判前来做说客。这是皇兄给我的唯一机会,你听我一言,只要苗南肯认降,皇兄会保你与你弟弟平安。还有,你难道不想查明真正的杀父仇人是谁吗?”
容烜侧身提剑:“容家从未与人结怨,真凶除了重翼,再无其他可能!公主请回吧!我念你曾真心相助放你离开,下次见面,容烜不会再顾恩情!”
重蝶重新将黑巾覆面,一双澈亮的眼眸流光涟漪,双眼天生的冷峻在这水雾中淡去:“好,我走!”
皇帝派来苗南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