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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相触时,那种温软贴合;有一种奇异的魔力,好像可以抚慰一切烦恼忧愁;让少女不禁低低的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她将自己光洁的额头靠在对方宽阔的肩膀上;轻轻的蹭了蹭后;忍不住又嗅向了更深的颈窝。
“嗯?”
这动静显然惊醒了她身旁的人。少年转头看见了她撒娇般的动作,眉眼霎时便柔和了下来;声音还有些含糊不清道;“你要起了吗?”
姚玉容此时处于一种不想睁开眼睛;却也一时半会又睡不着的游离状态。
她闭着眼睛,困意未消的低声道:“我让霜降时间到了来叫我他没来的话大概还能再睡一会儿”
少年便默不作声的抱着她,环抱了一会儿之后,开始玩起她散落的长发。“你真的要去亲征南秦?”
“不是亲征南秦”姚玉容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她纠正道:“是帮助蓝渊平定南疆内乱。”
狌初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好像觉得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反正最后也是要通过南疆去打南秦的。
他道:“陛下那么看重你;居然舍得放你去那种瘴气毒虫遍地之处?”
他口中所说的陛下;自然就是凤惊蛰所扮演的“谢籍”,因而这句话在熟知内情的姚玉容听来;实在有一种荒诞的喜感。
她忍不住咧嘴一笑道:“所以那瘴气毒虫遍地之处;我一个人就去就好了。你却要去督造海上战船;碧海蓝天的,一定很惬意了。”
“突然把我调去督造什么战船”少年却皱起了眉头,“我侍卫明明当的好好的而且,好不容易才刚和你在一起,就又要分开好几个月。”
“嗯没办法虽然掌有一国,但陛下知根知底信得过的,也只有当初那么一拨月明楼的人九春分去了西疆,白立秋去了东戎,我要去南疆海军却是重要程度不输前几者的重要之处,当然也要去个信得过的人看着才行。”
“但是,”狌初九侧过脸来,在姚玉容半睡半醒的眼尾旁轻轻一吻,“代替我成为谢璋侍卫的,居然是封鸣?”
他似笑非笑道:“我完全没想到。”
“封鸣很有能力而且,她和知茶一起,顺便还能在谢璋身边,再多塞一个贴身侍女。不是挺好?”
“嗯既然是陛下的决断,那应当自有他的道理吧。”狌初九也懒得去深究太多。
对于他并不是很在意的事情,他向来显得很佛系,很随缘。
而眼下,狌初九最在意的事情,莫过于天一亮,怀中的少女便要披挂上阵,率军前往南疆。
温香软玉才刚刚在怀一夜,转眼便又要孤枕寒衾的独守空房,他就忍不住抱紧了她,好不委屈道:“但是我好舍不得你啊——”
南疆内乱的事情,九乙辛若是正常工作,那么关于这件事的情报,几天前就该出现在御书房里了。
可惜的是南秦的情报工作一向都是和九乙辛对接的,他接到这份情报后,想的却是找个南疆人前来为自己背锅,因此探知到了蓝渊的存在后,便将南疆的情报暂时压了下去。
拖延到了今日,北梁在对南疆的反应上,已经算是足够迟缓了。
但让姚玉容想要亲自奔赴南疆的理由,除了她想出去走走,转换转换心情外,还有着她想避开九春分的成分——
搭档死亡,兄长。
他要回司州奔丧,于情于理,姚玉容都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但小怜这么一死,她倒是一了百了了,姚玉容却实在有些心累。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九春分,也不想去面对九春分。干脆便借着出兵援助南疆的正当理由,远远避开。
而小怜说的那些话——
“你现在,觉得自己过的开心吗?”
“最起码,这一辈子,我过得很开心哦。”
也让姚玉容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直观来说,这种刺激就是——为什么这种人可以开开心心的祸乱完一群人后,心满意足的完成最后的愿望死掉,而她这个自认为从没有主动伤害过任何人,一心想当个好人的人,反而还不能得到快乐啊?!
于是她决定,有些事情还是别想太多的好。
生命苦短,及时行乐。
少说废话,就是干。
于是大受刺激的九乙辛失魂落魄的被压了下去,而大受刺激的姚玉容直奔谢府——旁边的巷子,去找狌初九了。
这倒不是说小怜把她洗脑的认可了人要越自私越好,只是有时候,人想要高兴的办法,的确很简单——我想要怎么做,就去怎么做。
如果恰好你还真的能做到,那就非常圆满了。
而作为皇长子的贴身侍卫,虽然说是贴身,但也不意味着狌初九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谢璋在一起。
侍卫是有正常的上下班时间的,只有轮到要值夜的时候,才会偶尔上那么一次夜班,在皇宫里过上一次夜。
总体来说,职业很体面,还很清闲——毕竟是大多侍卫都是世家子弟来刷资历的清贵岗位。
所以姚玉容很直接的在谢家旁边的巷子里——在封鸣和狌初九居住的院子里,逮住了人。
这种巷子里的院落,因为四周都是街坊邻居,加上家里有人,并不会紧闭大门。
姚玉容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见狌初九站在院落里。
他面前的晾衣绳上已经挂上了好几件洗干净的衣服,而天光正好,暖风微微拂起那还落着水滴的衣物,还有少年随意在脑后一卷的长发。
阳光落在他轮廓渐显分明的脸上,照亮了他蹙着眉头,显然并不是很情愿干着家务,却又不得不妥协的认真侧脸。
他的衣袖都卷到了肘部,露出了白皙有力的小臂,正低着头,将下一件衣服拧干水分。听见脚步声后,他转头望来,正好瞧见姚玉容将身后的两扇大门往后一抵,顿时完全闭合住了。
一下子,两个人便僵在了这个距离上。
“安公子?”狌初九有些诧异的扬了扬眉毛,一脸疑惑,“你怎么来了?封鸣呢?”
他将手里还没来得及晾上去的衣服重新扔进脚边的木盆里,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好像想要确定封鸣的确没有跟在她身后一起回来。
“她没跟你一起?”
姚玉容摇了摇头道:“没有。”
这是很少见的事情。
毕竟姚玉容如今的身份和他们截然不同,想要见面的话,多半是叫人前来召见入宫,很少亲自上门。狌初九原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让封鸣陪着她过来了,结果封鸣居然不在,而她是单独一个人?
姚玉容看着他,却发现他这次没有习惯性的露出那种没心没肺,好像总是在开玩笑般戏谑的表情。
他凝视着她,显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认真神色,蹙起了眉头道:“你没事吧?出什么事了吗?”
而狌初九的神色一旦正经起来,人们才能发现他的五官,其实足以称得上风流俊秀。
“我没事”姚玉容不知怎么的,很高兴他没有用平常那种轻佻玩笑的态度来说话。她低下头去,情绪不高的低声道:“只是”
“只是?”
“只是”姚玉容张开了手臂,看着他道:“想要抱你一下。”
看着狌初九那惊讶的样子,她心里却在想,如果他露出那种玩味的笑容,或者别的什么玩世不恭的神色,又或者说了什么轻浮的玩笑话的话,她立刻就走。
但狌初九却只是那样俯下身来,轻轻的将她抱了一抱。
又温柔,又沉默,考虑到和他平时的反差,竟然显出了几分肃穆的端重。
姚玉容一下子就觉得,缘分也许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想要放弃的时候,你往前了一步。
我往前的时候,你没有躲避。
我假装要走的时候,你真的挽留。
我心中暗藏着各种对你的考验,陷阱,你却都能一一避开,从不令我失望。
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其实就是我说:“我喜欢你。”
而你说,“我也是。”
——虽然没过几天,她就决定去南疆,而将狌初九分去了东戎的海港,好像她将人玩弄一番后便丢开不认一样的渣
但事实就如姚玉容所说的,因为她已经在司州呆了够久了,而且东戎不冻港那边,也的确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心腹。
再说
成大事者怎么可以沉溺于儿女情长!
另外,由于南疆地形环境特殊,考虑到北梁的士兵在南秦打仗都水土不服的不要不要的,就更别说地形更复杂的南疆了。所以这次,姚玉容带的部队不宜太多,只能走以质取胜的道路。
考虑到月明楼出身的人,对于各类环境都曾有过训练,比一般人更能适应各种极端环境,这一次的人马中很大部分都是夜卫中人——他们大多是月明楼出身,如今的职责,不过是从番子变成了缇骑。
而出兵南疆,也并非是一拍脑门就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
如今北梁和南秦划江而治,想要突破天险很不容易,若是能打开通向南疆的路线,虽然会稍微绕些远路,但至少安全稳定。
甚至可以成为攻下南秦的关键。
南秦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们不可能将这一破绽拱手让人。
姚玉容行至半路的时候,便得到了南秦已经派出了谢珰在南疆平乱的消息。
这算是个坏消息,但好消息是,他已经在南疆驻扎了好几天了,却迟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不知道是他没办法更进一步,还是有什么别的考量
“卢湛就没有别人好用了吗”
而一想到凤十二居然会出现在她的目的地上,姚玉容不知道是该感叹世界真小,还是该感叹缘,妙不可言,不是冤家不聚头。
卢湛真的这么信任谢珰?还是说,是在为自己女儿未来的夫婿镀镀金?
另外,谢珰是督军,而南秦军队的主将,是一个叫做姜弃秽的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