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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电影,带我看一个。”我厚着脸皮还想要跟大姐套套近乎,奈何我姐就是个母老虎,翘起脚对我又是一通踹一通揉。
“看什么看,这哪是你这种弱智能看懂的电影,滚回你房间学习去,快去。”
刀子嘴豆腐心的我亲爱的姐姐,虽然被她骂可我还是觉得好开心,你看,我天生就是这种受虐的犯贱体质。刀子嘴豆腐心的我亲爱的姐姐,谢谢你,关于我不是你亲妹妹的事情,你只字不提。
感谢天感谢地,我依然是柳家的老三,依然是母亲大人疼爱的闺女,而暴脾气的大姐也总算认回了我这个不省心的妹妹,真的好开心。
第二十七章 多少次擦肩换并肩()
花瓣走后半年。
规律且毫无美感的高中时代,几点起床几点睡觉几点吃饭,重复的过完一天再一天,踮起脚尖不为看明天,只是希望时间你走慢一些,我的回忆还留恋着昨天,我怕时间太快我就追不上未来。
还是那条回家的路,春天伊始,万物复苏,一切的一切都展现出盎然姿态,生机无限;七月,热情火热的太阳是不变的标签,躲进浓郁阴凉的树荫里是最长情的钟爱,抬头仰望树叶的形态,星星点点,转眼就过完一整个夏天;秋天落满地的黄叶,扫了又落的树叶与这金黄的时节恰如其分的和谐,飒飒风声宛若诗人深情的告白;冬天,曾给予我无限温暖的你现在却不在身边,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承载了多少我对你的挂念。
高三那年的冬天,学校调整了作息时间,高三年级的晚自习延长到十点半。
高三那年的冬天,班里来了个转校生,我的新同桌,芮娟。
其实很早以前我们就见过面,在我最彷徨孤单的时候,在你最需要温暖和依靠的时候,我们一次又再次的擦肩。
芮娟没听老师的安排径自坐在了我旁边。
“看什么看,小心把你带坏变成妖怪。”这是芮娟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像吓唬三岁小孩儿,像花瓣满口嫌弃我的嘴脸。
因为芮娟的一句话,我便不禁笑出声来。想我从前可是和小魔女半贱一起混来的,什么唬人的伎俩没见过,被你吓到才怪。其实我更开心的是芮娟你可以忘记过往回归学校,如今日所见明朗简单。
“笑什么笑,作业本借我抄抄。”不让我看也不让我笑,管得还挺宽。竟然还有胆借我的数学作业抄,你也真的挺搞笑。
芮娟后来告诉我,因为当时的我看起来很乖很孤单,她觉得我可怜才坐我旁边,说话的口气像极了半贱。
还是那个冬天,下了很大很厚的一场雪,里三层外三层的穿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那天,闹钟响起的时间是凌晨五点半,担心路不好走特意早出门。
雪太厚了,推着自行车走出巷口,已经有些冒汗。马路上的积雪被环卫清扫出一条方便过往的通道,终于不用再摸索着雪路打前锋了。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我到书包里翻找手套,居然又丢家里了。正如半贱所说,我就是这么没脑,如果你在,肯定会这么骂我;如果你在,肯定会变魔术一样从你的书包里变出一副手套给我戴上,可是你不在。
现在倒好,我可拿不出多余的二十分钟和打前锋的体力再折回去了,后来,我就光着手骑车去的学校。手指都快冻掉了。
往常一样的,在学校门口买了份早餐,紧紧抓在手心里,我可怜的手啊,竟连一份早餐都握不住了。到了车棚停好车子后,便一个劲儿的把手往羽绒服兜里送,想要汲取多一些的温度。恰好,有专车接送的芮娟也刚到学校,恰好,她路过了停车棚,恰好,她看见我弓着身子直打哆嗦的样子,可她却很夸张很大声的笑起来,那么熟悉的声音,同样的无所顾忌,我又想起半贱来。
芮娟见我动也不动,就停止笑话我继而走到我面前:“这么冷的天你不戴手套,真是冷血动物。没事吧你,好啦好啦,我不笑了不笑了。”
“冷啊。”我有些埋怨的自言自语着,埋怨自己不折回家拿手套却不埋怨芮娟笑话我是冷血动物。
我哆嗦着把车钥匙递给了芮娟:
“麻烦帮我锁下车。”
“你还知道冷啊,下这么厚的雪,真是想不通你是怎么一路骑过来的,不冻死你才怪。”
芮娟碎碎念叨着摘了自己的手套扔给我,顺势接过我递给她的钥匙,帮我锁好了车,然后细心地把车钥匙塞进我的书包。
我把热腾腾的早餐一个劲儿的往腮帮子上贴,双手冻得直哆嗦。哆哆嗦嗦的就把早餐哆嗦到地上了。只见芮娟弓身捡起我掉在地上的早餐顺手扔进了垃圾桶,之后又继续笑话我说:
“你真是傻啊,走吧,姐姐请你吃好的去。”
笑完了又问我:“好点没呀。”
事后回想,芮娟当时可是一直守在我的身旁刻意的陪我等我却被我完全忽略掉,好在最后,我还是感受到了她暖得不露声色的善意和友好。
那天我和芮娟一同走出停车棚,走过理科楼台阶处的陡坡,我明明听见芮娟提醒我“小心路滑”,结果还是摔了个大马趴。芮娟上前将我扶起后,刚站稳的我却又脚底打滑,不出所料的再次摔了一跤。在哪儿跌倒的就在哪儿再跌倒一次,不是谁都有这等****运的。我的这番笨拙惹得教学楼靠窗的同学一阵哄笑,我红着脸低着头只想着赶快逃走。
芮娟却突然拽着我一直往楼梯口走,偷偷从花坛上团了个雪球,“啪”地一声扔到刚才笑声最夸张的窗口,眼看着雪球恰好在那男生的课桌上炸成渣,芮娟却笑成了花,转身牵过我的手:
“猫儿,快走。”
我听到窗口的同学大喊大叫着:
“靠,谁呀!”
心里竟莫名的很是痛快,于是握紧了芮娟的手,紧跟在她的身后,听她放肆的笑跟着她放肆的跑,我便再一次想起了花瓣。
那是我第一次受她保护,也因此认定她是朋友。
后来,我没跟芮娟去吃好的,只在学校门口的早餐店喝了碗胡辣汤,才终于满血复活过来。
“放这么多辣,你也真吃得下。”
“不放辣我才吃不下。”
“这怎么吃啊!”
“用嘴吃啊怎么吃。”
“你天天就吃这个啊,这么难吃。”
“我觉得好吃。”
看我狼吞虎咽的,芮娟也跟着意思了一下,吃了一口烧饼,喝了一口汤。
“老板,找钱。”芮娟拿出一张一百块抢着付钱。
“小姑娘,大清早的没零钱找你啊。”
“我有零的,用我的。”
“靠,算姐欠你的。”明明小我好几个月却一口一个姐,也真是够了。
“走吧,再不快点就赶不上早自习了。”
“猫儿,我觉得我们好可怜,起这么早,吃得这么不好,上学还这么辛苦,上学上学,念书念书,简直就是花钱买罪受。”
“快走吧。”这次换我上前拉住赖着不走慨叹连篇的芮娟:“再不走真的就要迟到了,到时候就更辛苦了。你以为什么事情是容易做的呢,有很多人还羡慕我们的生活呢。”
“猫儿,你好像石头哦,我在想,石头是不是也这样辛苦的过他的生活,可是他过得好不好我都不知道。”芮娟突然拖住我又赖着不走,这次她没有碎碎念叨了,却蹲在地上埋头哭起来。
“你怎么啦?”
“都怪你啊,胡辣汤太辣了,你非让我吃。”
“那你哭好了。”
“我好想石头,我真的好想他。”哭到一半芮娟抬头看了看我,话刚说完她却哭得更厉害了。我不再催促芮娟快些,只沉默着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哭就耽误了早读。
后来,我的身体渐渐暖起来了,芮娟却陷入对石头的想念,难以将情绪平复。我懂你的心事,我懂你的想念,我懂你深陷其中无法抽离的心情,所以才不想丢下孤单的你,心甘情愿陪着你为你驱散这腊月天的冷清。
那天的冷我记得格外清楚,早上刚停的雪又开始下了,吹得人皮肤刺疼的风却停了,雪里,我用书包替芮娟遮挡落下的雪花,却遮不住飘在她头发上的落雪开出一朵朵洁白盛放的梨花。
如若分别是这世界最残忍的冰冷,多希望我此刻的陪伴能成为暖你心灵的温度。
第二十八章 葵花猪()
芮娟转校一个月。
周六下午放学休息一天半,轮到我和芮娟值日,同组的值日生还有小化和小化的暗恋对象班长。我的班长有个很梦幻的名字,叫童话,他是我们班唯一一个不戴眼镜的文科男,长着一张如王子般梦幻的脸,所以小化才对他一见钟情,再见确定,死不认命。
打扫结束后,我拎着垃圾袋下了楼,芮娟和班长则留下来关锁门窗,小化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等我回到教室,从来不乐意背书包的芮娟正提着我的书包站在门口等我。我刚一靠近她就一把勾住我的脖子:
“可回来了你,老实交代跑哪儿磨洋工去了。”
“给你这个。”我把小小的圆圆的橘子放进芮娟手里:“刚在小卖部买笔记本,阿姨给的。”小卖部阿姨像以前袁老师一样那么喜欢半贱,半贱走后,还经常问长问短,想想我们半贱从小就有这种让每个人都喜欢的魅力和能力。你看,每次和芮娟一起,我就总会想起半贱来。
远方的花瓣,你还好吗,我很想念你,你知道吗?
乘着芮娟剥橘子的功夫,我把垃圾桶放回教室,锁好了门,回头去接芮娟手里的我的书包时,芮娟就把刚剥好的橘瓣放进我嘴里。一瞬间仿佛回到另一个时空,那时我因为朗诵比赛害得花瓣等我很长时间,那时她拿书包砸我又喂我吃棒棒糖鼓励我,眼下里面对着惊人的相似的场景我就又想起了花瓣,眼泪差点掉下来。
“猫儿,你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