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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习惯了这些和半贱的日常。
初一,我过得自在舒服。无比怀念没有晚自习,没有物理化的初一,即便短暂却留恋满怀。用半贱的话说,那一年,我还不是被数理化残害的榆木脑袋。所以,一切安好,没有阴天。
初一,花瓣迷上了漫画,好多男孩儿迷上了花瓣。因花瓣生得一副艳压群芳的容颜气概,想不对她着迷都难。
现在想想,那些满载欢声笑语流光般的岁月,我们光着脚丫奔跑在花妈的梨园,掠过耳边的咝咝凉凉的风,空气里散不去的淡淡的香和柔柔的甜;那些只要放学多留校十几二十分钟就能完成的课业,那些追逐打闹拌嘴嬉笑的课间,那些边啃着棒冰边懒散地去水龙头下湿拖把的悠悠时光,那份追着落日白云比赛谁先跑到家的纯净心情,春天的花,夏天的树,秋天的夜,冬天的雪,一切的一切,我无比怀念。
怀念是对过往的纪念,只属于昨天。越是怀念过往,越是整理不好现状。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转眼到了初二。
反感晚自习,讨厌数理化,文理偏科越来越严重,因为成绩的压力我变得愈发寡言,甚至对半贱都只嗯嗯啊啊,无一句完整的表达。类似我这样的苦恼半贱全不会有,她学习成绩很好,又活泼开朗,物理老师特别喜欢她,给她弄了个科代表的小官当着,自己又凭借出色的表现和好人缘在学生会由干事晋升为一枚部长。
自从学校正式开始晚自习后,每天晚上八点半,对花瓣情有独钟的一票男生便会准时且自觉地围堵在停车棚出口,就为了在人群里最先看到花瓣的翩翩身影。
“大晚上的,咱能不能麻溜回家。”自从我在半贱面前抱怨了一句,半贱就以实际行动向我展示了快刀斩乱麻的戏码。
男孩儿们翘首以盼,花瓣终于驾到。于是乎对方兴奋得嘴巴直接咧到耳后根子去了,在模糊的灯光映衬下,那张张面孔看得我肝儿颤。
“早点儿回吧,我妈喊我回家吃饭呢,没空搭理你呀。”
男孩儿们石化般的动也不动,原本咧到耳根子的嘴角不尴不尬地挂着,上不去下不来,看着又怪可怜。话说到这份儿上,还是拦不住人家跟在后面跟得心甘情愿,压根儿没有各回各家的意思。
后来半贱唆使我把自行车停在快餐店门口,说是填饱肚子再回家,每次听她说这种话,我都咬紧牙关恨不能甩她几个大嘴巴。奈何那天我拦不住她,就跟着半贱一起进了快餐店。可没想到一直跟在后面的那几位居然也跟着进来,还抢着要付钱,直到罗格出现。
我不知道怎么就不自觉的被他的出现吸引过去,我看着他推门进来,冲着我和花瓣的方向走过来,我看着他拨开那几位抢着付钱的同学,用力的把钱往桌子上一拍:
“一份招牌套餐,打包,她们和我一起的。”
青湖中学的学生会主席,老师的重点培养对象,人称小罗,罗哥哥,大名罗格,他是我们青湖中学的传说。不过,他所有的故事我都是从半贱那儿听说。不在一个班,半贱也只有学生会活动的时候才跟罗哥哥碰个面。
可眼下准点回家远比跟帅哥共进晚餐来得迫在眉睫。
若再晚回去,母亲大人又要等在家门口,眼皮子眨也不眨地盯着我们回家的小路,等啊等,盼啊盼,像依萍等何书桓;若再晚回去,严刑逼供事小,缩减生活费事大。我这个金牌发言人,一边要盯着半贱不能耽搁回家的时间,一边得随时做好因为突发的不准点跟母亲大人做详尽陈述的两手准备,陈述不过关还得另外准备一份手写报告隔天上交,我这个发言人当得很有压力。所以,禁得起半贱一时嘴馋的软磨硬泡,也受得住大帅哥的无敌美色诱惑,天塌下来都没回家的事大。
我白眼一翻,眉头一皱,一声令下:
“我们也打包。”
半贱却全程无视我的焦虑,专注于和罗哥哥的攀谈,揪着人小辫子一通穷追猛打,人家一份一起结账的慷慨之心全然不管。
“主席不是刚开会倡议我们远离垃圾食品吗,怎么,您就是这么以身作则起表率作用的吗?”
半贱边说边踮起脚尖拍了拍罗格的肩膀,一副矮个子军官对付高个子新兵蛋子的神情和架势,画面略微喜感了些。我瞅着罗格看半贱的表情,突然的就很想笑,可是啊,半贱你再不跟我回家扯你头发我也得把你扯走了。
“拜你所赐,亏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别磨磨蹭蹭的都这么晚了,早点回去吧。”
罗格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继而把打包好的吃的塞给了半贱:
“那几个臭小子奔着你来的吧,一起走吧,反正顺路。”
那晚以后,罗格就成了护花使者,猫也就顺便沾沾光,像小学时代沾花瓣的光而受袁老师的优待那样,顺便带上我这只猫。
第四章 三人行 总有一人被嫌弃()
花瓣和罗格本就认识,一路上也总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什么检查啦,宣传啦,外联活动啦,明天开什么会议啦,各大社团的风云人物、英勇事迹啦,再者就是运动会文艺晚会十佳歌手大赛等等一系列,不得不承认什么事情从花瓣嘴里讲出来,会自然多上一些吸引力和生动感,一般人不自觉就会被带入她的话题,传说里的人物罗哥哥照样过不了花瓣这关。
而我除了在学校的广播站兴风作浪以外,其它社团一概没有参加,原本就不是外向话多的那一型,这下有人顶替我的位置,就更懒得接花瓣的话茬,落得嘴皮子清闲。
滔滔不绝的花瓣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
“主持人,你也说说话。知道的是你懒嘴无礼个性臭屁,不知道的以为我们故意孤立你。”
我本来想用眼神杀死半贱的,可一转头却无意中伤了罗格主席。我看见他离开车座站起来,伸长脖子,迎着风刘海被吹成中分的样子,这般突兀的形象迫使我瞬间转变了攻击路线,离弦箭似的眼神陡然射向了没有任何防备的罗主席。你是有多好奇我会对半贱出什么狠招,以至于连累了你自己。
只见罗格老老实实的坐回去,什么表情我就看不到了。不知是被我伤得太重怕我连续进攻还是领教了我这怪咖的稳准狠而放弃再跟我套近乎。哎,怪你自己吧,除了半贱,我一般不随便对人发脾气的。
还好,有半贱这枚最好的调味剂,她左看看我,右看看罗格,然后自顾自地开始了新话题。
“今年十佳比赛的主持人竞选,下周一开始,我帮你报了名,好好准备啊臭猫,一定给我拿下,本来就应该你主持,去年就是你拿的第一,依我说今年根本没必要选,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今年报名的人比去年多,会有一个初赛,然后抽签定下复赛的出场顺序。比赛的流程和具体的时间安排周三就能出来,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百度搜索→”罗格说得很大声,状态语气恢复得倒挺快,没被我吓着就好。
我点头表示收到,没想到花瓣倒不干了。
“臭猫,你不要整天一副幽灵怨妇模样,你也考虑考虑周围人的感受。我是习惯了你这臭屁性格,人家罗主席可没招你惹你,我们可都是在给你这大主持打下手呢,你怎么着也露个笑脸,大嗓门亮起来说句谢谢好过一副僵尸脸。”
死半贱,你不故意戳我的痛点会死是吧,你不故意拿我开涮耍我好玩浑身皮痒是吧。再让我看到你笑得露出牙龈,小心我一巴掌上去呼死你。我半笑不笑地回应着半贱,敷衍着挤出一个笑容看了眼罗格主席。
“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罗格故意把车往前骑了半个车身的距离,正好可以清楚看见我和花瓣的脸。
“哎呀妈呀,主席您老人家居然也会夸奖人啊,看不出来身边暗藏一个泡妞高手啊。”
罗格话一说完,半贱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大。
“天啊天啊,不得了了,原来罗大主席也会脸红啊。”
半贱的虚张声势把气氛弄得瞬间尴尬起来。我故意加快了速度,骑到了半贱和罗格的前面。
“臭猫,你神经病啊骑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
半贱一边扯着嗓子叫唤,一边答谢罗格的一路护送:
“我们到了,谢谢你啦,回家注意安全,明天学校见。”
罗格却突然叫住了花瓣,两个人单独说了些话才各自分开。
我越骑越快,半贱就一路猛拍车铃,发出令人焦躁的毫无韵律的噪音,我只好在路口停下来等她。
“怎么啦,又犯病啦!大家一起开开心心聊天多好呀,就你特殊,就你例外,一副全世界都孤立你的样子,我不想看你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又是我的错吗!以前我们一起吵吵闹闹的不是挺好的吗!”
“我冷冷清清的我愿意!你们吵你们的闹你们的你我融不进去不行吗!”
“你愿意你愿意,有种等你做不成主持人的时候再跟我说你愿意!你就不能把你这个死性子改改吗!跟个硬石头一样!就你这样的,还做主持人呢,做手语主持人吧你!”
半贱直白的责备说得我心里直发颤,本来就不乐意辩解,被她这么一说,就更加觉得自己到处都是问题,毫无理由为自己辩解哪怕一句。
半贱说完一副等着我跟她大吵一架的表情,我却沉默着推着车子往家里去,母亲大人给我留着门灯,我闷着头到书包里翻找钥匙,却见母亲大人披着衣服打开了家门。
第五章 两个小神经()
“阿姨好。”半贱笑盈盈地礼貌问候着。我真佩服她可以短时间内这么熟练地驾驭如此极端的两种情绪。
“快快,瓣瓣一起进来,我煮了牛奶,进来一起喝。”有时候我会错以为花瓣才是母亲大人的亲闺女,那么热情至于吗。
“不用。”我刻意阻拦。
“猫猫,你给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