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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薇见楚泽如此慎重其事,哪里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也是抱拳道:“如此,有劳二位了。”
这一下,三人心中芥蒂真正全消,楚泽忙追问道:“不知慕捕头所托何事?”
慕雪薇道:“边走边说。。。。。。。”于是当先朝着南城门走去,边走边介绍了林嫂被儿子钟无忧打得重伤,而她儿子钟无忧又他亲爹钟正打得重伤的经过。
楚泽听完唏嘘不已,说道:“也就是说,这钟正现在将已经重伤的钟无忧挂在南城城门,准备亲手处决了钟无忧这个亲生儿子?”
慕雪薇点了点头,说道:“目前的局面,确实如此。”
楚泽又说道:“那慕捕头的意思,是让我们出手,救下那不孝子钟无忧,同时也是在救想要弑子的钟正?”
楚泽特地强调了一番“不孝子”和“弑子”两个词。
他只是在确认一番。听了慕捕头的讲述,楚泽和柳潇潇都是认为这二人罪有应得,尤其是那钟无忧,本就败家,又出手重伤生母,天地难容。而那钟正,虽是事出有因,但亦是想要亲手杀了自己儿子,总归也是不好。
柳潇潇性子最是直来直往,此时口中虽是不说,但心中对那钟无忧父子二人均无好感,只觉撒手不管才好。
楚泽又何尝不是此意,只是既然慕姑娘开口了。。。。。。而自己又答应了,这才又仔细确认一番。
慕雪薇明白楚泽这问话乃是确认之意,也是叹了口气,说道:“这两人,都是林嫂的亲人,那钟无忧一死,不过是一了百了,从此正的无忧无虑无烦恼了,可他就算再怎么不对,也是林嫂的亲儿子,林嫂还不想看到他死。”
又说道:“钟正早年外出闯荡,对他们母子不管不顾这么多年,那钟无忧变得如此不孝,钟正也有责任。可是,有权决定钟无忧生死的,只有林嫂。。。。。。若是由林嫂开口,说要除掉钟无忧,那我这次找你们,就不是救人了。”
楚泽闻言一愣,瞧了瞧慕雪薇,心道:“身在官府,却能将杀人夺命说得如此寻常,看来慕姑娘心中有着自己的信念。也是,若是一味只晓得忠于律法,忠于朝廷,也断然不可能做出劫狱这等事情。”
慕雪薇这话意思也是很明白了,钟无忧是林嫂带大,钟正虽是亲爹,但从来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而林嫂虽然被钟无忧打得重伤,但只要林嫂不想让钟无忧死,就没人能让钟无忧死。
若是林嫂想让钟无忧死,那同样,也没人能救他。因为,林嫂是钟无忧的亲生母亲,而且,还是一个好母亲。
慕雪薇心中的信念,大概就是不想让好人受苦受委屈。
哪怕钟无忧是个祸端,是个不孝子,可是只要林嫂还希望他活,慕雪薇就不能让他死。这也是为了林嫂!
楚泽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是官府捕头,不方便出面。救下钟无忧,再将钟无忧和钟正带到一个偏僻地方,免得被官府捉拿,定下个伤人罪。等风头过去再露头。没错吧,行,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慕雪薇又一抱拳,说道:“有劳了。”
楚泽对慕雪薇咧嘴笑了笑,面前这个女子,他打心里觉得钦佩。
楚泽和柳潇潇折返往南,前往南城处。阳光和煦,但已失了灿烂,在天际慢慢下落。
南城墙边围观者众,不住指点。顺着那些指点望去,城墙上,有个人影被麻绳绑的结结实实,挂在墙上。而墙头上,盘坐着一个魁梧汉子。楚泽和柳潇潇内力深厚,目力通玄,遥遥相隔,却均能看到这汉子在闭目养神,莫不是,在等吉时?
想来那被挂着的,应该是钟无忧了,而墙头上站立的汉子,应是钟无忧的爹爹钟正无疑。
一眼望去,钟无忧的胸腔虽被绑了麻绳,然而还能看出微微起伏。想来虽然伤重,但还不算气若游丝。
只要救得及时,应是无碍。
柳潇潇在一旁见状问道:“楚泽,这么高这么远,怎么救?想必我们提气飞身上前,还未走到近前,就惊动那钟正,提前结果了钟无忧也说不定。你的万物刃虽能驱使草木远距离伤敌,但距离过远,杀伤性就低了许多。况且,我们也不是要杀了钟正。。。。。。”
楚泽点头道:“没错,万物刃确实可以伤了钟正,却做不到救下钟无忧。。。。。。。不过,箫语功倒是可以一试。”
柳潇潇闻言一诧,马上想了通透,说道:“是了,箫语功乃是音功,这距离虽远,但是对音波的流损却是极微小。箫语功里,有利用音波震晕对手的法子,倒是可以出其不意。”
楚泽摇了摇头,说道:“话是没错,但我觉得,这钟正若是铁了心要杀钟无忧,我们救得了一次,怕也防不住第二次。”
柳潇潇叹了口气,道:“怎地会有如此父亲。。。。。。。”
楚泽闻言,眉头突然一皱,他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柳潇潇,说道:“潇潇,我也不信天下会有如此父亲。即便是真有,也绝然不会被白云寺的出家人看中,教习武艺。个中情况,怕是别有内情。”
又说道:“我先以镇魂曲试试。”
柳潇潇点了点头。镇魂曲柳潇潇已经见识过,妙用无穷。最关键的是,能直指本心。陷入镇魂曲中的人,将暴露本性,正的越正,邪的越邪。
第134章 再奏镇魂()
一阵微风吹过,天边云彩仿佛被拂出层层涟漪。阳光终于已经完全落入西方,只剩下一抹余晖。
盘腿坐着的钟正,终于动了。
他站起了身子,衣袍被城墙上的风刮得猎猎作响。
他慢慢的走向一旁的绳索。
他伸手抓起绑在城头处的一断,缓缓拉起。
被挂在城墙上的钟无忧,身子慢慢上升,但他却在不断挣扎,如同雨后从泥土爬到岸上的蚯蚓一般,不住扭动身躯。
然而,钟正的手很稳,力气很足。
任凭钟无忧如何施力扭动,那绳索都稳定而又缓慢的朝着城头移动。
也许,这也是一个父亲,想要自己儿子多活一会吧?
然而,有些事是回避不了的。尽管钟无忧上升得再缓慢,也总是有到达城头,到达这个将他重伤,挂在城墙半日,此刻又要出手杀他的人的身边的时候。
钟正看着面前脸色憔悴到病白的钟无忧,缓缓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话一出口,那钟无忧突然大吼起来:“我没错!那镯子,那镯子不过是身外物,如何卖不得?我。。。。。将来我成婚,娘总不是要将镯子传给我?我只是提前拿了自己的东西,又有何不可?”
钟正闻言怒道:“你这小畜生!你也知道她是你娘?你看看你这些年做的好事?生了你,还不如不生!”
钟无忧也喊了起来,道:“那你呢!你又有什么用?!!生下我,却又抛下我们母子!”
钟正猛然一巴掌打向钟无忧,怒道:“你这小畜生,要不是你,老子这么多年的心血又岂能白费?今天老子就要除了你这个败家畜生!”
钟正一口一个畜生,又一口一个老子,岂不是连自己也骂进去了?楚泽和柳潇潇暗地里有些偷笑。
但钟正的手掌已经抬了起来,在空中不住颤抖。
这并非是下不了手,楚泽即便此刻没有见闻劲,看不出钟正体内内气流向,但也能看出,这是在蓄力。、
想要一掌毙命,那便得蓄力后再出掌。
蓄的不仅仅是力,还有气,一鼓作气的气,一往无前,绝不回头,绝不后悔的气。
只有气和力都足了,这一掌下去,才是最大的杀招,才是回天乏术的致命招。
然而,招出完,气和力泄去之后,又是否真的不会后悔?
钟正的力蓄得并不快,因为他的气,还在酝酿。
力好蓄,而气难蓄。
尤其是,对面的是自己的亲骨肉。
钟正的一张脸憋的满脸通红,不知是聚力所致,还是聚气所致。
然而,气和力,也是如同方才缓慢往上拉的绳索一般,即便再缓慢,也总有到达巅峰的时候。
若是想留手,应当在力和气都还没到巅峰的时候,就出手。这样,招式威力或许没那么大。
但是,对面是自己亲骨肉,钟正很矛盾。
就是这份矛盾,反而让时间似乎流逝得快了一些。气和力,终于已经聚到了顶点。
此刻再想留手,就只能泄去气力。
力好泄,气却难泄。
这是双双达到顶点的气和力,巴掌在气机带动下,裹着千钧力道,朝着钟无忧头顶拍去。
“砰!”
一声脆响,柳潇潇扭过头去不敢看。尽管柳潇潇性子再坚韧,但终归是姑娘家,总还是有些感性的。
她拉了拉楚泽的袖子,楚泽转过头来,看到柳潇潇的样子,伸出手,搂住了柳潇潇的肩膀。
柳潇潇被楚泽的手搂住,只觉心中莫名安定起来,头微微后仰,靠着楚泽的臂弯,比床榻上的方长枕头还要舒适。
这种舒适不是感官上的,而是心中的。
这是楚泽第一次主动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柳潇潇安心无比,却又感觉心中小鹿乱撞。
这是极其矛盾的,但又并不矛盾的。
一声哭嚎响起,打断了柳潇潇的心猿意马。
抬头望去,只见城头上,钟正抱着钟无忧的尸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不时仰头望天,好似在怒视苍天的不公,再回过头来时,满面狼藉。
楚泽感叹道:“这是一个痛失爱子的正常反应,想必他此刻心中极为后悔。。。。。。。再这样哭喊下去,恐怕要昏厥过去了。”
柳潇潇在那恸哭声中,也是被惹得双目含泪,她望向楚泽,说道:“楚泽,世间上的苦楚,为何有这么多?这一切,都是幻觉,对吗?”
楚泽闻言一愣。他有些搞不清楚柳潇潇的问句。若是向他询问的是,城头上发生的这一幕幕,是不